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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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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于承光帝甲庚年间备边给资……而特置封椿库……”
  “沿袭至今,时为略定安东、朔方、关西诸要,而留备的特别支用……”
  “时又称备边钱,平复、经略库……”
  “历代添减诸额,出自各地发运司、盐铁使、钱监的提留尾子,并大盈、左藏诸库的募余……”
  “几经变迁而迄今亦有上百载了……”
  按照他的说法。
  架子上这些是被称为库备银的存在,也是非万不得已不得轻易动用的压库储备,其中大多数基本没有多少重见天日的机会,其中一些银板的年成铭刻,甚至可以追溯到乙未之变前。
  在我观察之中,这些库备银的堆架,左右横向至少各有三列之多,只是除了靠近甬道的外列之外,内里一些的好些堆架上,都是空的。
  在库备银的架子尾段,明晃晃金属的反光一下子变得昏黄灿烂起来,那是体积略小一些的金条,同样也是镇库储备的一部分,亦有部分架子是空置的。显然与他未尝动用过的说法,有所出入。
  然后在库房的中间部分,我们的视野豁然开朗,却又被大量如迷宫的同墙一般,层层堆叠在一起的大袋子,占满了前路,光是目测就足足有好几千袋,拿随便个袋子踢一脚都是沉甸甸的金属脆响,哪怕是随行最强壮的军士,光靠单手根本提不起来。
  每个袋子大小相仿,上面还有铅套铅封,刻着具体数量、成色和年成的铭牌。稍稍分别抽查了几个。
  其中从最早版本的泰兴宝钱,到成色最足的永丰宝钱,乃至最近一版北朝铸造,以掺入白铜过多而著称的承乾宝货,和南朝前代天子发行的嘉定元宝,可谓是门类齐全,倒让人省了许多额外的功夫。
  按照张德坤的说法,这里才是库中变动最大的流水所在,最盛时可谓是钱袋山积,上下的袋子都被自身堆叠的重量,所磨破磨穿而散落一地,现在这些已经是数度缩水之后的结果了。
  而在库房的最后一段,则是用大筐子装载盖着库布,各种胡乱堆叠在一起的金银器,从大件的摆设、器皿、用具到细碎的首饰、赏玩,可谓是应有尽有的。
  还有一些则是现成的模具、工具什么的。
  按照留下的簿记里记载,这些都是等待熔铸成金银钱的原料。相比大量使用飞钱和票据之类的南朝,北朝还是最喜欢用这种真金白银的铸钱,来作为支付军饷和日常赏赐之用。
  因此常年下来,各种形制的铸钱量很大,成色也是良莠不齐。甚至还有为了提高价值和兑换收益,而由官方的钱监,直接仿冒那些宝钱成色最好的年代式样,然后在流通中以混淆使用。
  从这里,我至少感受到他,为了保全自己而不惜代价的某种诚意了。
  起码在这含嘉城里数百仓窖,没有他这个知根知底的引路,还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去,更不用说这藏在地下的密库。
  “……”
  出来之后,他感受着久违的天光和寒冷的空气,却是久久没有说话。直到我重新开声。
  “可以看看你的下一个诚意了……”
  “司农寺金造局的备料库,就在……”
  他缓缓开口道。
  “此外,还有鸿胪寺的大礼诸器,国博院的藏品,皇图大馆的孤善本,三馆六院的文牍和史抄……”
  “这次都被临时运到了含嘉城内,暂作安置……其中大多尚未转移进皇城大内,相信会有所获的……”
  “好,若是都能如你所言,我可以答应……”
  我慢条斯理的道。
  “让你指派一个得利可靠的人选,回去传话好了……”
  听到这句保证,他也像是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
  背弃这种东西,就像是出来卖的节操一般,有了第一次以后,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更多次,也就逐渐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和罪恶感了。
  不过,他的如此合作与知趣,反而让我有点不够踏实和安心的违和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遗漏了些什么。
  突然城墙方面传来的声浪,打断了我的思索。


第457章 归亡(一)
  洛都南郭,归德坊。
  围绕着败退于此的殿前军,这场激烈的突围攻防战,达到战事的最高潮,双方都表现出无比的决绝与惨烈。
  对于处于包围外的北军来说,冬季日短,苦战了二、三个时辰之后,就已经不觉暮光早垂。从后方涌来的健勇们早把灯笼、火把、汤水、蒸饼、熟肉和酒给输送上来,让前沿的将士们轮番吃点东西,喘口气。
  依托洛都本身的主场优势,来自皇城的一系列后勤输给很容易就组织起来,尽可能地满足了前沿战士的需要。
  但被困的南军将士,就只能在缺少遮盖的废墟中餐冰饮雪,就着随身携带的最后一点口粮,因为他们连最后一点柴碳,都点火烧掉取暖了,反正也带不走了,反而因为天寒地冻的各种非战减员,再一次削弱了他们的力量和士气。
  这时,被包围的几个城坊中,也早早点起明晃晃的火炬,将左右照得雪亮。本来以坊内之暗击坊外之明,或者反过来以坊外之暗击坊内之明,对于黑暗的一方面是有利不过的条件。
  但这时攻守双方在大雪的映照下,要想获得完全黑暗的掩护是不可能的,于是双方只好继续挑灯夜战。
  突围是在半天前,以归德坊为开端,同时在几个战线上相继开始的,那些已经下定了决死之心的南军将士们,发出一波又一波震天动地的喊杀,作势就要冲出城去。
  但是正在他们当面,作着最后阻截的北兵们,却没有被这股气势压倒。只是经过短暂的混乱与仓促迎战之后,大多数人并没有放下武器也没有离开防地。
  却在已被逐段突破的防线内,继续制造重重障碍,吃饱喝足的他们各据工事,又筑起一段又一段的堤坝,奋力阻拦潮水般冲进过防线的南军,然后成片成团的相互纠缠厮杀着,倒在冰雪之中,被冻成一组组雕塑,然后又被更多的人踩踏和跨过。
  急忙忙赶到崇政坊附近,亲临指挥的张叔夜,也失去平日的镇静自如和指挥若定的风度从容,他几乎是对着负责长夏门一线防守的萧德善,派来请救兵的人咆哮道:
  “传话萧都知,须得给我死撑住了,哪怕他那里的人打光了。”
  “在本阵完成包抄侧击之后,他便是国朝的头号功勋,不然就给我死在阵地上……”
  此时此刻,张叔夜的眼睛因为长久的殚精竭力和缺少休息,已经深深凹陷在眼眶中间但仍不时闪出精光,好像在积郁厚重的云层深处,时时闪出焃焃的闪电一样。
  他已经深刻地感觉到兵员和人力上的枯竭,经过河南道到都亟道内外的一系列战役,当几万、十几万将士战死阵没在,鲜血成渠、白骨满野的战场和城墙上。
  现在到了这关键的一战,需要一个战兵顶十个、百个用的时候,他却发现留在手中的可战之士已经为数不多了。
  他必须殚精竭虑的判断着敌人真正的事态和动向,然后把这些宝贵而有限的资源,发挥出最大的效用来。
  他甚至把脑筋动到大内里,存留的军民身上去,让他们都过来助守,身上负一块门板,权作盾牌,在清理出来的天街中往来传送军需物资,或是在北面往来调集的扮演某种疑兵。
  好在这一刻,大内终于又给他派来新的支持,上万名仓促组织起来的民夫,在张叔夜的调配下,高张旗鼓虚张声势的接管了北面的防线,而令他可以解放出更多兵力来。
  而对于奋战在归德坊外城墙之下,且战且走的新军左锋统领谭国臣来说,就是掩藏在满身浴血披沥之下,某种深深的疲惫和绝望的情绪了。
  抛弃所有行动不便的伤员和最后一点辎重,各军选择一段方向自行突围的最后决定,也意味着以殿前军为首的核心战力,放弃了最后的组织和协调上的努力,而自顾无暇了。
  既没有外援,也缺少配合的突围,无疑是一场豪赌,因此,虽然突围的过程虽然只是几个时辰的事情,但战事到了这个地步,双方战士在体力上和精神上都疲乏不堪。
  几乎都把希望寄托于后援,但是后援的希望又是那么渺茫,似乎这个时候,只有出现奇迹才能把他们从相互纠缠的死局中拯救出来。
  虽然到了这一步双方都不缺乏勇气,也不怕一死,但是经过长时间的消筋蚀骨的激战后,在作战意志上实在是乏善可陈了。
  这时候,张叔夜好容易拼凑出来的,最后一支残缺不全生力军,起了最后一击的作用,它彻底打垮南军苦苦支撑的次序,令僵持了许久的战局一下子雌雄立决,而溃决不可收拾。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面对面的厮杀,只剩下争先恐后踩踏着尸体和伤员的大溃逃。
  所幸大多数敌人,都被实力最强的殿前军所吸引了。
  现在谭国臣只剩得一条路,就是收拾残兵败将,夺路逃归,但就是要做到这一点,也是很困难的了。
  因为最近通往城外的长夏门只有一个,成千上万的夺路而逃的溃兵,早已经将其堵得严严实实的水泄不通,几乎每向前一步,都有无数人被推倒,踩踏在脚下。
  前有阻路后有追敌的情形下,他们已经放弃了最后一点理智和冷静,几乎是本能的挥刀斩向身前任何敢于阻挡自己的事物。在凄厉惨烈的震天叫喊声中,仅有的逃生通道,已经便做了血肉横飞的修罗场。
  更多的南兵不得不沿着城墙,向着东西两端奔逃而去,寻找其他的出口和转机。
  但在逃脱中,他们同样要受到四方八面的堵截和追赶。谭国臣的战马被北军射倒,将他倒撞在地上,差一点做俘虏,幸得那些亲兵拼死返身将他抢出来,才保住一条性命。
  在混战中,他们迎头汇合了另一支败退下来的残兵,这才知道,同处城南的定鼎门和厚载门的留守兵马,都已经弃守而逃重新插上北军的旗帜。
  至于其他方向的各道城门命运虽不可知,但是想必北军不会放过这个,乘胜急速去抢占各道城门,切断退路的机会。
  最后,在多次遇敌之后,他们还是放弃了反身越过洛水,前往北城寻找可能友军的打算和努力。
  在一名亲兵的建议下,转而就近从一条慢道抢上城头。
  选了一个北军尚未顾及的偏僻处所,先把各人身上的铁甲、兜鍪都脱卸了,再连同兵器,一起丢下城去,然后用几根绳索接连起来系在城堞上,一个个缒城而下。
  这时天色近墨,他们的心里又慌张,一经缒到地面,仿佛已抬到一条性命。而丢下城脚的鍪甲武器,落进灌木丛中,一时找寻不到的,也就不及细找。趁着黑夜掩护,匆匆落荒逃走。
  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逃回到位于伊水边上的城外大营,从哪里获得某种后援和帮助。
  ……
  而在洛都的另一端,某种交易还在按部就帮的继续着。
  毕竟,曾经作为洛都留守,陵候张德坤的身份,在一众俘虏中并不算是什么秘密,更不用说作为靠近核心而掌握的成员,他还掌握着不少北朝权臣一族的秘辛,而且按照过往的各种风评,他也一点儿都不像那种,为国为民不惜己身的人物。
  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反到成为他在价值上的某种保证,拥有继续为自己争取到更好交换条件的资格。
  哪怕是当年他的手下,或许曾经千里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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