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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人亦因此有了海生和土生之别,也就是倭国本土出生的和海外藩家内出生的,虽然都是倭人,但是风俗面貌,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因为他们作为唐人种植园里的打手和监工角色,经常会被配给各族来源的女性,作为配偶繁衍家系,因此他们的后代也因为混血,而千奇百怪,因此更喜欢称自己为归化人。
其中一些作为藩主的代理人,回到扶桑国中继续发展,而在倭国内部,逐渐所谓海生倭人的派系。
不过,这些倭兵更擅长的山地活动,放到这个主要是平原的地形上来有什么用处呢。难道用身高来绊倒敌人么,或者藏在草丛中玩潜行背刺么。
而且,倭人因为某种传统和先天环境的影响,虽然有着吃苦耐劳,需求很少就能维持的名声,但却另一方面,作为士兵以死心眼一根筋著称。
在战地上也比国人,更缺乏眼光和变通,所以除了藩军中诸如“隼人军”、“志能变”等少数几只颇有名气的倭兵部队外,更多时候,这些倭人是充当某种廉价消耗品的角色。
理由无他,他们平时就像是阉割过的牲口一般,任凭打骂羞辱,依旧是一副服服帖帖的恭顺样子,可是一旦上阵,就很容易陷入某种不可收拾的疯魔中。
嗷嗷乱叫着可劲的埋头往前冲,一不小心没控制住,就很容易撞进在敌军的结阵或是坚垒上,不是短时间内就死伤殆尽中,就是耗尽体力和锐气,跑都没能跑掉而被人打杀俘获,几乎很少留有余力和后手,对自己人和对敌人一样的狠。
这种波动过大的战斗力起伏和情绪变化,却是大多数将领所不喜的,所用他们大多数时候的作用,就是一波流的先行攻击,用来试探敌军的深浅,兼消耗敌人的弓矢之后,让后才是全面压上的正式攻击的。
而这批倭兵,正是处于诸侯割据中的扶桑诸藩,按照臣属的义务,联合起来给南朝提供的部队之一,而我这里的一批,据说主要是来自位于九州岛,所谓太宰府下辖的世兵。
因为追随各自领下,常年相互争斗的缘故,很有些操使兵刃和团体战斗的经验,只是被国朝征用后,就彻底打散归属和阶级,按照人头来配发使用。
这一次补充给我的,足足有三千人,就这么一天只吃两顿,每顿只吃一个饭团,而在一百名骑兵的监督下,就这么别无辎重或是装备的,就像是驱着羊群一般匆匆赶过来,前沿军行司还真是慷慨之极啊。
此外,还有两个营的射生藩兵,看起来虽然风尘仆仆,但是勉强可以保持队形依稀,还像那么回事,自报家门,却是来自东海三藩之一新罗藩的步弓手,因为地缘的关系,新罗国比倭国更早被殖民和渗透,几乎早在两百多年前的尚德年间。
因为在此起彼伏的国臣内乱中焦头烂额,屡次被权臣架空和凌逼,而不堪重负的新罗女王金善真,就急匆匆派密使入朝,献了图籍户册,然后再王师的保护下,带着历代积攒的珍宝财货,举族迁去长安做一个富养天年的乐浪公了。
待到战乱稍稍平复后,而新罗故地,也变成了名为新罗藩的新兴分藩乐土,沿袭到如今的东海三藩之一。
因为新罗故国中部和西部多山,其山民都是天生的猎人兼射手,因此相对孱弱的平原低地种新罗人,他们也是藩军中射生义从的重要来源之一,常见于南北藩镇长短期雇佣的军伍中。
虽然野战不行,但是作为守城据垒的步弓手,还是颇为称职的,甚至早年大唐边军的戍垒中,亦是充斥着这些藩属征发的山民。
但问题我是他喵的火铳部队,弓弩什么的都淘汰给散兵了,要这些短腿又不善近战的家伙做什么。
好吧,这派给我的都是什么歪瓜裂枣的奇葩啊。
但我还是没法退回去,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下来,然后很快下了决定,将这些倭人打散,没收个人装备和物品,安排到散兵队中去,让人监督着先去做一些简单粗重的重复劳动。
新罗步弓手则以团为单位,补充到暂编第四营里去,作为那些还没有火器化的辅军大队,某种过渡的替代物。
虽然打退了敌人,但是对于被炒来说,也不过时稍稍受挫而已,我的赚尽一切机会生聚力量,应对下一次不知何处何时的进攻呢。
这时候,淮水以南总算送来一个真正的好消息,我的辎重头领钱水宁,带着从润州、江阳、江宁一带征募来的徒手兵额三千多人,以及数百名来自龙州团练的后备兵员,紧赶慢赶的数天之后,终于抵达了寿州。
驻扎在陆丰一代的龙州团练,现今变成了我的后备兵员的训练序列,大批来自龙州和抚远州的婆罗洲子弟,正在那里接受基本训练和操行。
有了这批可靠兵源,几次大战积累的战损,和长时间积压的疲惫,才由此稳定下来。
他这一次还带了十几具新式武器的样品,先行用马车拉着送过来,然后由材官孔吉吉为我展示如何操作和使用。
要知道,之前孔吉吉领导的枪火组就尝试过,将并排的枪管固定层叠起来,做成一个简单的巢式枪架。
理论上可以达到数十人密集排射的效果,不过散步和准头,就实在不能令人满意,还缺少转向和调整的余地,装填一次也颇费时间和周折。
因此,我的军匠们开始换了一个思路,于是就有了这件外形奇特的新式武器:木杆包铁的三脚架。
三脚架子上的长管和后面硕大的轮盘,活像是亲直团队和教导队,配备的那种转轮快抢的放大精简化版,约莫有寸半的管径。
这不就是转轮炮么,我在中国军事革命博物馆里,倒是见过类似的东西,属于我大清晚期有一个奇葩的引进项目,作为某种落后于时代的眼光,而被人坑了的证据,不过对于我所处的这个年代来说,还是颇为先进的。
只是我还没想到这东西,他们就已经搞出来了。
孔径、外形和原理有些类似后世的榴弹发射器,只是因为金属材料限制,管壁厚了些还加上熟铁强化箍,发射的也是二三十枚一包的散丸,而且是人工手动扳发旋转射击的。
不过因为尺寸放大了,对加工工艺的要求反而降低了,而且用的是铁皮包卷而成的金属弹筒,解决了原本燧发枪的底漏问题,十五发和九发的两种弹轮,保证了某种短时间内的急促射速。
据说,一个老手操作之下,可以在十分之一刻之内,将一个弹轮全部射出去,作为某种意义上的大号喷子,这种转轮炮的射速甚至彼普通铳手还快上一些。
而一架转管炮,至少配五六个单轮和专门装弹的人手,这样形成一定数量后,某种持续火力就出现了。
至于命中和精度,拜托,这东西本身就是靠扇形散布,来保证数量上的杀伤覆盖。正好填补一下从舢板小炮到普通长铳之间,火力遮断的缓冲。
我的铸铁小炮,因为本身材质和使用频繁的缘故,已经出现不同程度磨损和扩膛效应了,而且,比起铸铁小炮,这种转轮喷子也更适合放在车上,在中低速移动中射击使用。
除掉脚架也有十几斤,让士兵轮流扛着,在山路行军是没有问题的。
这也算是某种科技前置吧,我不由自我安慰到,起码金属定装子弹的科技树雏形,已经点出来。
不过也有很明显的缺陷,就是构件之间打多了就会膨胀变形,而故障频生,然后需要手工重新敲打校正直虎才能继续使用。
而且比我曾经见过的那个家伙,更加厚重一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受限于材料和工艺,只能做的厚重来增加整体强度。
第329章 进取
人员补充之后,就是各种高强度的短期突击操训了,以吸收和融合这些新血和人力资源……
虽然不能指望将他们,一夜之间变成挥如臂使的敢战士,但可以通过日常磨合和混杂,逐渐习惯友军的作战方式和风格,起码在临阵后,不要变成自乱阵脚的不安定因素和隐患。
这时候,特设的标兵团和教导队,就再次发挥上用处了,标兵团直接提供一批骨干士官,而教导队负责抽出低级军官兼做教员。
再加上三大营借调过来的老兵熟手,作为什长火长之流带上新人,很容易就把一只新部队的架子,撑起来了。
不过,本着能缺毋滥的要求,我在补足了三大营和八个辅军大队,各种战损和扩编缺额外,只是增设暂编第五营。
以原第三营营副果毅都尉宁志远,带着所属的第二团直接充任,第五营基本的底子,还是来自后方龙州团练。受过初步铳手训练的那几百号人,然后再配上八只辅军大队中,十比一抽调而来的近战白兵和矛手,组成一个规模略小的营头。
我的亲直团,也派出十数名加强到其中,作为各队队副,而营属训导官,则来自我身边的虞侯组,这样多元混杂下来,可以有效淡化新部队中的山头氛围和个人色彩。
相比三大营的四团三队的满员编制,暂编第五营只有三团两队的格局,不过大半的散兵都被配属到其麾下,因此,这只新兵较多的新部队任务和重点是,守备后方城垒据点,以及在散兵的配合下往来巡护粮道。
这样下来,虽然在总体数量上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原本近万人马,变成了上万稍有余,但是随着散兵数量和比例的下降,整体质量和装备上,却是至少增加了两成到三成。
好歹击破了那么多敌人,各种兵器甲械缴获的也有好些,只是不够规整而已,再武装两三个营是绰绰有余的,新营的火铳及其备件,也由后方再次补充过的。
后路巩固了之后,就有余力考虑进一步反击的规划了,我至少可以将主战力量的第一二三营都抽出来,作为正面攻击序列。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个屁股还没坐热的毫州防御使,岂有在自己辖区被动挨打的道理。
我的部下这段时日各般苦练骑术,日夜和战马呆在一起相互熟悉,虽然还只是那种根本跑不快也跑不起来,仅可以保证骑(趴?)在马背上,不掉下来的水准。
但起码,初步的机动力和行进距离,总算是有了。正所谓“敌可往我亦可往”的基本行动力。
而我同样也认真考虑了刘延庆的建议,发现没有多少拒绝的理由。
我这只部队的战斗力,虽然是经过战场练就和考校出来了,但是相对南朝三路北伐的庞大军势,实在是无足轻重的一隅。
而且,作为擅长火器战术,铳军为代表的核心人马,终究是有限的,实在经不起太大伤亡的。最怕的就是放到大集群决战的正面战场中去,在十倍数十倍的友军规模之下,能够发挥的作用有限,但是却很容被当作战争机器的某个零件,给活生生的消耗掉。
反倒是这种与相熟的部队搭伙,独出一路的状况,更能发挥我部的优势和擅长,再退一步说,表起功劳和垄断战利品、后勤资源上,也更加方便。
所谓委派出来单干,相比和大家混在一起和光同尘,谁更能够得到上司的关注和看重,不言而喻的。
之前都是被动的防守——反击的路子,这次我策划着主动出击一回,多少展露下攻击性,只是方向上,有待商榷。
毫州北面的宋州境内,是大片丘陵的邙炀山区,利守不利攻。
……
数日之后,陈州,兖丘附近。
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