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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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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队伍没有就这么散掉。
  好在这种战术欺诈,总算取得了效果,不然我就只能在这里被拖住死磕到底了。
  然后是放弃这处已经没有太多价值的阵地,只留下插满旗帜和虚张声势的少数机动人手,退到马浦城再构防线和重做计议。
  西面防线溃决的消息,似乎已经是铁板上钉了。
  最初一批溃败而来的兵卒口中,得到的也只有一些语焉不详的东西,只有惊慌失措之下的臆测和各种夸大其词之言。
  比如北军出动了十万人马,骑兵如遮天蔽日一般的将原野给填满了之类,明显被吓坏了的不实之言。
  不然就是翻来覆去几句“本部完了”,“大伙儿都没跑出来……”
  你妹的,毫州西部乃是的山泽绵连,不是那么好通行的,要是能随随便便一下子拉过十万人马来,那这个徐州之战根本不用打了,大家收拾洗洗回家睡了。
  但是随着越来越多出现在永城西面的败兵,从那些目光呆滞或是失魂落魄的中下军官口中,我们也终于得到更加详尽一点的消息。
  虽然之前,有所警告和通报,但是显然显然位于毫州西部这两只人马,还是没能发挥应有的作用,要说她们的地理形势,比起我这边还要好一些,虽然没有多少山地,但是有毫水下游极其周边的泽地,作为天然屏障和缓冲,对于防守方是相当有利的,只消少量的兵力和游哨,就可以监临很大一片地区。
  而驻留当地的云林军,倒也是一线部队的背景,东南路十几个沿边镇之一,不过在打楚州的时候,作为先手在夺取山阳的战事中残损的厉害,因此才轮到外线来休整,其中充斥大量就地新补没多久的兵员,拥有六个营的编制。
  而江川军,则是以所在军州为号,典型二三流之间的地方部队,只有装备和兵员素质残差不齐的四个小营头,因此,被安排在位置偏后的谯县一带作为应援。
  如此双线布置,不说万无一失,至少也是整好以暇,颇具实力了。可惜问题就处在这疏于轻敌上。
  得到通报后,作为这两只部队的上官,倒是多少煞有其事的召集部下宣达了,问题那些有些懈怠的军官们,却不是那么容易郑重其事起来的,他们领命后只是例行公事的嘱咐部下,须得加强防备云云,却没有说明具体内容,也没有真正去巡查防务,或是指导该这么巩固前沿。
  而是大多数想办法聚集在真源城的驻地,与收刮来的财货为伍,并忙着指使亲随做生意(我这里自然也有一份功劳)。
  结果,驻守鹿邑县一线的云林军一部两营两团近三千人马,几乎第一时间,就被陈州方面攻过来的敌人所打散。
  用这些溃兵的话说,那些大队人马是突然出现在蔡水下游的东岸,连外围巡曳的人都没打即发出警哨,沿着河水像模像样构筑起来的防地就被轻易攻破,放了羊去。
  然后这些凶狠的北兵,尾衔着这些溃兵,一口气冲到了云林军驻留真源城的城门里,而当地的驻军,甚至还有一小半散在地方,以哨粮为名进行收刮呢,结果等到带着亲兵堵在城门口,试图收拢和弹压逃兵的守将,被当场冲阵砍杀后,余下的人就连锁反应式的丧失了斗志。
  各种冲杀和追击,就是这些溃兵不停逃亡过程的唯一印象。
  而居于二线防备西南方向的另一只江川军,则据说状况好一些,不过也被敌军团团围在樵县,正是困守孤城等待外援呢。因此,虽然敌军还有一段距离,但是期间除了一条毫州州城边上的涡水大河之外,就是一马平川的地势,再无任何妨碍了。
  这些人逃过来的时候,甚至连涡水上的桥梁,都没来的及破坏掉。我放在永城机动的两个团,林林总总在附近收拢了好几百人,有些甚至开始抢劫地方,而被击杀当场。
  韩良臣带领的教导队,已经赶赴到州城方向去了,主要看看州城是否还在,顺便看看能不能通过毁掉涡水上渡河的桥梁,来争取一些时间。
  标兵团随后一步出发,却携带了更多的大车和物资,主要用来就地展开收容那些被打散的溃兵,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这些败兵到了我手中,多少也能发挥一些用处的。


第312章 战淮北(二十一)
  又重复了章节号,晕死。
  河东军东路受阻于毫州的消息,很快就通过某些渠道,辗转到了洛都,又被奔走的快脚送进了某处宫殿中。
  这里,形同小升朝的文武群班各据两列,大气不敢出的等候着上位诸座的令喻。
  “那个九原镇抚韩泰,是做什么吃的……”
  说话的正是天宁军节度使,安东道留后,灵宝公张贤恩。
  “亏他还有宿将之名。却是轻易畏难不前的之辈……”
  因为征讨安东诸侯的大军,陆续归遣河南,坐镇范阳总管行台的灵宝公,也因此回到了洛都,并成为枢密院和政事堂,临时组成的总天下兵马大元帅府中,重要一员。
  虽然他已经不再负责洛都留守之类的要职,但是作为大摄政之子,以及作为大统派旗帜的尊显身份,就足以让他傲视诸位宰臣、枢使之上,而更令人不敢有丝毫轻怠。
  他对于各种疏失的零容忍态度,已经足以让部署和洛都的朝臣们,很是胆战心惊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这次外镇回来之后,似乎变得沉稳刚健了许多,虽然他在军议中不怎么说话,但是一说话,所有人都不得不格外重视起来。
  “三个军额,三万多人马,就没有敢死奋进之辈了么……”
  按照洛都的方略,南逆大举侵攻,大有改天换地之势,北朝自然不可能再像之前的江淮藩镇,那般消极被动,节节退守来应敌的。
  不过那些听调不听宣的藩镇之属,总算为北朝的调集和布防,争取了一些时间。因此,当随着南军攻势的推进,而情势逐渐明朗后,也迅速制定出相应的对策。
  所谓“你往一路来,我自一路去,各取所要”的基本方略。
  设置淮北备前副元帅府,以青徐镇为支点,严防死守来拖住南军主力,然后以本帅府直接二次调集的精干兵马,从洛都、河东等地,分兵进击其侧翼,后方等薄弱处。
  逐一蚕食侵并其外围、后路,迫其不得不分兵来援应,以达到以少牵多的实际效果。
  虽然在总体军势上,北朝各方擎制甚多,眼下能够自由掌握的兵力,比起全面动员起来的南梁尚有不及。
  但是淮上从某种程度说,毕竟还是北朝的主场,不求能够尽败南军来犯,只需牵制策应,不敢投入全力,一直拖到入冬雪降,北地的天气就自然成为洛都方面最好的武器。
  当年的永嘉大进军,那些被击溃的南海诸侯联军,真正亡于战阵的其实不足十之二三,余皆是饿殍冻毙在数千里漫长逃亡的道途之上的。
  一些幸存的部伍,乃是靠着相互火拼和吃人的传闻,才得以抵达相对温暖的长江以南的。
  总而言之,这个方略的根本,就是将占据正面大优势的南军,间接逼迫到相互追赶时间和进度的竞赛上来,这样更有利于北朝发挥主场和内线作战的优势。
  既在拥有大兵力优势的东路,以牵制和防御为主;以缺少海陆输送便利,而不得不依靠传统江河的中路南军,则成为优先和重点打击对象;而对于南军西路的攻势,则被有条件的放弃,更多依靠当地的胜型先要了。
  作为全盘大计的一部分,好容易在许州大破梁军中路的兵马,取得局部优势,却不想有受挫阻却于毫州。
  再加上领军韩泰的族兄属于皇道派,因此,正在成为这位灵宝公借题发挥的敲打对象。
  “区区一介集镇,就把他挡住了……”
  灵宝公的严斥声还在继续。
  “河东燕汝龙哪里又是怎么说……”
  “回禀君上……”
  堂下的站班文武中,马上有人出列躬身道,却是通政司负责河东方面的奏进官。
  “据说是遇上了南朝的精锐之师……传为敕令军中模范,直属南逆大本营的数只新军之一……”
  “因此,所拥火器极多,铺天盖地,暴坠如雨……”
  “因而,所部伤亡颇聚,军心低糜,短时之内,尚且无法缓过气了……”
  “火器……”
  灵宝公脸色微动。所谓自古就有南船北马的擅长界别,又有南弩北骑的长兵之言。
  而岭外的南朝,则以最善水师和火器犀利著称,因此往往以火器配属的多寡,来判断其精锐和重要程度。
  “洛都密营和兵科房,五军斥报队,都给我派出人去……”
  他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需要更详尽的情形,而不是一群丧师之徒的呓语之言……”
  ……
  号称数水总汇的徐州城下,最后一座居于外围呼应的子城,也在血战后的欢声雷动中被彻底拔除。
  像是积郁了很久之后的泄愤一般,全面登城的将士,将那些被杀死的敌兵尸体,像是雨点一般的抛投下来,其中还不乏一些正在挣扎哭号的人体,就这么在尘土和碎屑之中,化作血肉模糊的一团。
  卞水和泗水之上,已经看不到北朝运兵、运粮的漕船了,随着梁军部署在沿岸的神机军,逐渐在打击航道上的成果斐然,北军似乎已经放弃了这种损失比过高的徒然努力。
  这时候,徐州才真正被称得上是一座,内外孤绝的坐困围城。
  哪怕身处在徐州高大厚实的城墙背后,蔡元长也能听到这种可怕的欢呼声中,就像是催命的呼喊一般,随着时间一点点逼近,收紧套在全城军民脖子上的绞索。
  而在开释出狱,回到破败的小院,没能落身多久,蔡元长也被征募进了军中。
  不过所幸他会读写,又蒙一位长辈提携过的旧识相认,给了个书办的位置,不用像那些被征发的民夫一般,站到城头上去顶矢冒石的协守,或是在流矢中,辛苦万分的去输送物资所用。
  不过他还是明显感受到某种变化,从很多天开始来自洛都的北兵,已经逐渐接替了这座淮北首府的防务。
  本地的团练和守捉兵,都被打散重编在他们规划的防区下,就连本镇节度使最为倚重的牙兵数营和左右押衙都,都被支派到了诸门治下,充作某种督战兼后援的角色。
  自乙未之乱后,在跌宕起伏更替纷繁的乱世纷争中,庞然屹立而延续了百余年的青徐镇,似乎业已经开始变天了。
  ……
  宝光寺,前沿军行司驻地,在某种低抑的咆哮声中,一名脸色灰败的书吏,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看到他的满脸晦涩,就像是有瘟疫感染一般的,让那些聚拢在院落中候命的文职们,忙不住的避让开来。
  “情汛有误……狗屁的有误……”
  当值的某位帅臣,脸色不豫的手持一份通情文书。根据这上面禀报,河东过来的不是一个不满编镇,而是三万四千人。
  “郑二官,你可害苦我了。”
  敌情估判出了严重偏差的后果是,留在永城的那只新军左厢因此损失惨重,或是全军覆灭,倒还在其次,他至少有办法担下部分干系后,保留职事置身事外。
  关键是前沿军行司这段时间,精心布置在外围防线上的节点,被捅了一个大窟窿,无论是毫州境内乃至周边的颍、寿诸州,去那里找这么一只匹敌的力量啊。
  若是这些外围据点驻防无力抵挡,被对方横扫一空,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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