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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人,我还在努力琢磨和拉拢中,通过漫漫军旅生涯的潜移默化,辛稼轩算是成功了一半,还需继续努力,陆游的家世背景太好,反而成了我最大的妨碍,因此不太可能往唯命是从的部下方向发展,目前只能作为盟友和臂助来经营。
倒是赵隆可以想些办法,但前提是他和高宠的羁縻,并不像想象那么深,摸清他的品行和喜好,才能有所放地的针对措施,来慢慢恩结收聚。
所谓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的手段,不是什么人都有能力也有资格可以做到的。
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胡乱招揽更多看起来很出名的部下,也意味着更多的隐患和不确定因素。
按照现代管理学的概念,作为一个领导者,哪怕是部门的小头头,想要带领员工出业绩,光靠上级压力和权威是不够的,起码也得了解他们的特点和需求,因人而异的用合适位置来发挥他们的作用,合理的奖惩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并使他们的竞争控制在相互促进,而不是相互拆台扯后腿的良性范畴之内。
有的人只是简单的吃饱穿暖的朴素追求,有人的希望更进一步能够过上更好的日子,有的人希望能多赚点钱,娶妻养传宗接代家,有的人纯粹是想复仇,有的人想实现理想和报复,有的人想体现自身价值和成就感,还有的人想证实某种理念和道路,乃至名传千古刘芳万世。
从大到小各种各样林林总总的追求和各种因缘际会产生的羁绊,让他们聚集并且追随在我的麾下,因为我能够给他们实现这些目标的途径和前景,然后将这些诉求整合在一件事情,一项事业,乃至一个远大目标上,一个个人色彩鲜明的势力或者集团的雏形,就这诞生了。
有一定基础后,再慢慢调整这个目标和奋斗方向,以吸引和聚拢更多的人认同,以志同道合的理由,在我身边汇聚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团体。
然后需要游刃有余协调他们的关系,通过各种资源和人事掌控调配,直接或者调控着内部的力量消长,既鼓励竞争又要避免过度内耗,在性价比最合适的平衡中,牢牢掌控着主导权,让所有的人和事物,成为我事业和势力继续发展的一部分。
然后改变更多人和命运,乃至影响天下气运走向的大势,就这么一点点的积累起来了。
“放……”
成片整齐有序的高举着刀牌和短矛,冲上来的人浪锋线、刀枪如林,霎那间淹没在火铳发射的烟气中。
正所谓弹如雨下,人马旗帜,崩碎如草靶。当然这只是某种夸张的想象而已,那些被击中翻倒的人,重新爬起来后,自发的聚拢到旁边去,变成新的观众群体。
而正在进行如火如荼的大规模军阵对抗,扮演假想敌一方战斗的,就是来自后锋刘延庆部的人马,他们主要是来自天南讨逆军的老班底,因此原本的番号就颇杂,也更具有这个时代传统军队的多样特色。
算是一个不错的练手对象,以这位折可适为带队,定期从不同的营团,轮换一批人过来参加对连。
各种拉练和奔袭的竞赛,各种地形上的野战攻防的易位,夺取要点的拔旗护旗比赛,乃至各自结寨和预设阵地来进行攻坚对抗。
铳队里用的是减量的装药和顶端涂上颜料的木塞作为弹丸,因此虽然射程有所缩减,但是只要打中身上就会留下明显的污渍,作为伤亡判定的依据。
而白兵和矛手用的寻常兵器,也去掉了具有杀伤效果的矛头和箭簇,换上同样类似配中的木制刀剑,同样用肉搏中颜料沾染,和击中的部位深浅大小长短,来判定各种杀伤效果。
只是虽然去掉了要命的尖端和锋刃,但不代表这些东西毫无威胁,或者指望这些军士在酣战兴起时,能够在力道上有所留手,真要是被击中身上,就算有衣甲的防护,也不免被抽打的疼痛不已,同样也是留下一道青肿。
因此,每次对抗因为各种误伤被打的鼻青脸肿,而失去战斗力被抬出去的人,比比皆是,几乎站满了临时的医护所中。
而夜晚的营地中,白天对战的双方,赤着膀子混在一起,相互搽跌打伤药的情形,也多的足以行程一道特有的风景。
更别说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床板咯到淤伤处,而被疼痛惊醒的低低呻吟声,各种此起彼伏。
当沙漏中的细粒彻底流光之后,就会敲响人高的大锣。
一名负责裁判的虞侯吹响尖哨,然后一群充当边场秩序和临时裁判的士官冲上前去,用挥舞的小旗将呈现出疲态的双方隔断开来,然后开始计算伤亡情况。虽然还有一些争议和质疑,但是总体气氛还是好的。
虽然这种演练相对于真正战斗还是有所折扣和留手,或者说有所藏私和保留。
毕竟据我所知,刘延庆身边还有一团亲军,几乎全是老亲兵转过来的悍战之士;而我的专属猎兵队和龙骑兵式的教导团,都还没有投入进去呢。
但是尽管如此,常规战斗和战术中的对抗,也已经足以,让我们留下许多宝贵的经验和心得。
毕竟我之前参与的,不是大规模战役中的伴随作战,以一个局部零件的角色发挥有限作用,就是驻防某地,依托城邑进行治安维持和肃清。
在外独立作战的经验也主要是在追缴那些叛藩私兵身上,虽然其中不乏一些声名赫赫的老牌义从或是山地经验丰富的地方武装,但是相比正规官军,终究不在一个层面上。
因此,通过各自在对抗中对于各种优劣得失,自发的琢磨专研战术和细节的突破,也发现和发掘了许多更有利于扬长避短的手段和思路。
比如铳队在进入战斗的准备时间,虽然略长于传统射声队或是其他火器部队,但是只要能够及时顶住伤亡和压力,形成打击的规模和次序,又没有被敌人突破队列,那后续的韧性和持久力,就会很容易压过那些传统的投射兵种,甚至是肉搏部队。
并且随着时间的逐步推移,而从被压制和逼迫的劣势,转变成占据上风,乃至压倒性的投射和压制优势。
但是在另一方面,击败敌人或是打散敌人阵线后,继续追击扩大战果的余力明显不足,这种战场的短腿,很可能给予敌人四散重聚,卷土重来的翻盘机会。
而且需要严密的列阵训练,才能保证经过复杂的地形,或者在战场中进行短距离机动的时候,不至于因为颠簸起伏的地形而打乱队列。
为了解决第一个问题,他们自发的尝试用刺刀和白兵、矛手组成不同波次的小编队,进行波浪接力的轮替冲击,而让剩下的辅兵带着所有的弓弩,来稳住阵脚,这样梯队式冲锋的战术雏形,就这么冒出来了。
而对于队形的问题,来自杨再兴旗下的某个老义从,他们自发的给一些士官配备一只带有小旗的短矛,列阵的时候按照一定距离站在队首,向前挺举旗矛,作为左右士兵的标杆和准线。
于是排队枪毙时代的一个重要标识,就在我还没想到的地方,这么被鼓捣出来了。
我发现我自己似乎低估了这个时代的人,对于新事物的想象力和创造性。他们或许所欠缺的只是,点破那一层纸的关窍和契机而已。
另一方面,则似乎是我和努力在军中推广识字和阅读能力有关,有一定的文字基础和认知能力,才会在集体的环境中,主动去思考各种变通和解决之道。
在这个时代的主流思想中,普遍的认识是,让士兵识字是一种浪费和无益之举,反而影响了他们的单纯朴实的服从性。
可我要的不仅仅是一群舍死忘生的士兵,同样也是一群未来军队的种子。
第259章 失望,奇葩
广府花尾区,巨大的仓库码头及其附属的露天,被改造成某种人头潺动,人流如织的特殊市场。
今天是军中的休沐日,我特地拨亢前来,乃是因为广府民间数年后一度的大型博览会,就在这里召开,其中也包括了所谓的专门用来展示各种奇巧发明发现的“格物致知区”。
只是这里,虽然叫什么“格物致知区”?但是为什么看起来像是闹哄哄的菜市场,或者说一群邋遢潦倒不修边幅的宅男大叔秃顶老头老头拿着自己小发明,当场叫卖的老鼠市场。
各种争吵和叫喊兜售的声音,不会让人想起什么不明觉厉的高科技或是学术氛围什么的,倒是更像是蝙蝠侠系列里的,阿兹卡班精神病院里的牛鬼蛇神全部跑到现实中来了。
他们所卖弄的各种科技成果和个人作品,也更像后世某些为求出位和吸引眼球的行为艺术家,用各种破铜烂铁和垃圾堆捡回来的破烂,拼凑成的所谓个人风格。
……
据说这种状况,是因为主办的京兆府为了捞钱,对来者不拒的缘故,只要是能凑出一缗入场费,就可以进去凑个热闹,因此各种滥竽充数或是鱼目混珠之辈,充斥其中,自此每况愈下……
尽管如此,转了一圈下来,看过了十几处人气最高的展示物之后。
让多少抱有捡漏之类的侥幸心理的我,不免大失所望,漫长的战乱和流离失所,足以让先人留下的科技树和相关理论体系传承,在饥荒和死亡附带的倒退和散失之中,变得支离破碎而面目全非。
而在岭外这一隅之地,世上硕果仅存的,真正具有一定价值的技术和师资传承,却都垄断把持在朝廷和少数豪族大户手中。
能够继续流传在民间,仅有一些过于低端的大众化产物,或是借助展会出现在这里,明显空有创意和想法,却没有多少实践价值的玩意。
或者干脆就是儿童玩具易一般的糊弄人的东西。
要知道,这个广府博览会的前身,乃是那位穿越者前辈梁公,首创的西京博览会,最初专门用来展示对外征战的各种战利品和特色收获的场合,以夸耀武功和宣传域外开拓。
其中包括了来自麦加天房的圣石碎片,来自巴格达绿顶金宫的青铜千鸟树,来自阿姆河畔的古波斯帝王铁柱,耶路撒冷城中据说所罗门圣殿的遗址碎片,来自两河流域巴比伦尼亚的汉谟拉比法典铁碑等等。
我在洛都荒废的皇家博物院中,见过一些遗存残件。
后来随着战事平息,四海收兵,而诸藩分定,这项展示活动却是以大博览会的名义,沿袭了下来。
用来展示四夷九边万国使臣朝贡的礼物,后来那些列国商人也在上面展示自己的宝物,而变成数年一度集寰宇海内之精华的展示盛会。
而这个格物致知区,则是其中有梁公亲自指定的重点,用作展示各种新奇发明和发现,鼓励和弘扬士民,探索万物衍化之理,工巧匠奇之奥妙。
甚至还为此发型专门的学刊,来悬红一些想法和实验成果,或是指定某种原理和效果的达成方法。
因此,也有一些出身卑微的底层人士,甚至是奴籍之辈,因此得到授官或是相应的赏赐,摇身成为上等的人的例子。
虽然授官的层次很低,赏赐也不过是钱财而已,但已经足以激励一大批殷实人家的子弟,根据各种学刊上的指引,而转眼各种理化之道。
这种制度和惯例,也有取野无遗贤之意,集思广益民间的奇思妙想,以拾遗补漏公中的科研项目,因此每次的格物致知区,就是某种民间奇思妙想的盛会,被称为再登科。
只是随着时过境迁,随着后世执领大政的京畿梁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