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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结果,让大相国的脸色才变的不是那么难看。
“这是新军哪一部的人马……”
当代监国抢先问道。
“是新军左部锋将刘延庆的麾下……”
脸色稍稍好看一些的大臣们左右顾盼了之后,才有人回答道。
“这位刘锋将乃是,前天南讨逆军刘绍能之子……”
“都是刚打完胜战的新锐之师,无怪乎能有这种精气面貌……”
“这才是将门虎子的应有之意啊……”
这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们,纷纷出声缓颊道。
“可赏其忠勇奋值……”
一个名枢密使更是建议到,只是话音未落,似乎又有了新的变化。
雨幕中传来的整齐歌声,还有远处看台上此起彼伏的嘈杂声,顿时将他们关注和眼神全部吸引过去。
“还有人马么……”
一名武臣有些疑惑的道。
“还有左翼兵马使麾下的,尚未进场……”
一名侍卫武官,低声回答道。
“什么。”
眼见大相国眉头重重锁了起来,监国也忍不住开声到。
“这是怎么安排的间次……”
“如此明显的疏失……”
沿街搭建的看台上,已经是一片轰声哗然开来,因为这些官吏士民,已经隐约看到了来人。
那是怎样的一只人马啊,几乎全员被淋成落汤鸡一般的队列,他们的武器,铠甲和帽盔上,被雨水冲刷的七扭八歪,人人身上都是水光粼粼的,像是帘子一般的向下淌着水。
虽然校阅的大道上,有良好的排水设施,但是架不住这场骤雨实在太大,以至于他们行进的每一部,都是踩在大大小小来不及流散的水洼中,很有些跌跌撞撞的狼狈样。
更别说他们的鼓号军乐,都成了无法演奏的摆设,而愈发的狼狈不堪。但是走进了看,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在雨中保持了基本行进的队列,虽然偶尔有人滑倒,或是失足跌倒在水中,但很快就被前后左右搀扶这站起来起来,哪怕受伤鼻青脸肿,也是一瘸一拐的继续前行,居然没有就这么,因此打乱队形。
那些被雨水打湿而裹卷成一团的军旗,也依旧直挺挺的矗立在空中,仿佛这些浑身湿透,满身你点和污渍,还不停滴着水的军士们,也继续挺拔这腰身,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仍由瓢泼的雨水打在脸上,灌进眼睛和耳鼻里,也毫不动摇的保持了步伐和整齐,哪怕前方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惧的气势。
这时……沿街临时搭建的看台上,各种此起彼伏的哄笑声和议论纷纷,也是逐渐消失了下去,最后变成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似乎被这种身外少见的场面,和他们的执着顽强的肃穆感,所凝固和感染。
他们士气昂扬,精神高涨的唱着旋律雄壮的歌子,徐徐的向着看台而来,就仿若不是浸没在暴风骤雨之中,而是行走在阳光明媚,春风和煦马蹄疾的坦途大道之上。
随着他们越唱越流利的歌声,冲天而起,仿佛刺破了雨幕,也驱散了雷鸣,清楚的嗡鸣在远近每一个观望的人群耳边,带着一种连狂风骤雨,惊涛骇浪也不能轻夺的意志和决心,灌进每一个还未离去人百感交集的心情中。
“模范新军啊,模范新军,说了许多,这才有个基本的样子……”
大相国开口道,左右顿时一片称颂如潮的呼应声。
“这才是安排在最后的压轴戏么……”
“可知这部是什么渊源和来投……”
“据说前身,乃是龙州团左……”
“龙州团左?……”
在场的大人物们,难的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冷场,似乎被这巨大的心里反差,给雷得不轻。
“龙州兵的彪悍,在我朝也是有所闻名……”
直到一个声音,刻意打破这种尴尬和冷场道。
“这只龙州团左只是寄名,主要是西婆罗洲路的人士出身……”
有个不识趣的声音,在后小心补充道。然而接下来这句话就说的有些诛心了。
“据说大半出自抚远州的罗藩子弟……”
“就是那个八叶后人的罗藩么……”
大相国难得主动提问道。
“却也不足为奇……”
得到肯定回答之后,他才正色道。
“尔辈的先人,那一个不是披荆斩棘于蛮荒,劈波逐浪于大洋彼岸,跋涉穿行于恶风热海。”
“于四夷九边手中一点点夺取存身之地,威孚交加,才开拓出我们现今的鼎盛局面和大好山河……”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底下这些人也实在太逸于安乐……”
“一场豪雨就轻易驱散的军队,又怎么能指望他们保家卫国的本事和上阵杀敌为国前驱的勇武……”
“在我看来,这军中的整顿,还很不够……”
“居然让这些样子货色,都混入新军之中……其咎难免……”
“相关人等,不得轻饶……”
“君上所言甚是……”
监国为首要人们,纷纷起身赶忙的做出一副耳提面省的姿态来。
而随着大相国的退场,围绕在监国身边的那位人,也爆发了一番争执,还有人想求情再做努力,却被领头的蔡侯,劈头盖那的痛骂一顿。
“够了,大相国至少保留了些许情面,没有就此撤编,而是让我们自行纠正……”
“至少还留下挽回的可能性,不过相关人等,怕是逃不了罪责,也不容荫蔽了……”
“至少要拿出足够分量的交代,才能令君上满意啊……”
“还有刚才那个多嘴罗藩的人,也给我一并处理掉……”
“欲盖弥彰过犹不及说道额就是他这样的小人……”
“此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辈,实在留不得他……”
与此同时……
“前导官呢,前导官何在?”
前台的一名全身戎装的高级武臣,突然站起来高喊道。
“为什么他们……没有出现在队前……”
“怕是去避雨了……”
左右一个声音回答道。
“该死,那他们没有引导而持械趋近君前,那是形同反乱啊……”
“谁给我拦住他们……”
“够了,郑养年……”
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道。
“就算你是观阅都指挥,也不能也不能肆意归罪他人,来推脱罪责……”
“对方可是一只铳军……”
这个字眼像是打中了他的死穴。
他只是习惯了享受这个体面而优裕的职位,而并非真正的无能,只是他面若死灰的被架了下去之前,求助般的看了眼自己的兄长蔡侯,对方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置若罔闻的表情。
……
从看台上重新下来,我还有点难以置信的感觉,居然就这么轻易见到了大相国,虽然只是临时找过去,过场式的问答说了几句。
倒是旁边满肚子心思的监国,再次给我留下些许印象,因为他赐给我一身裘装。然后我才多少知道了这次冒雨阅军事件中的因果使然。
前后真是有些机缘巧合啊,要说别部人马,未必没有经验丰富的悍战老兵,也未必在乎这些雨水,不过估计形象就不会太好了。
因此,他们的主官倒是光顾着挑选容貌俊秀高大威武的士兵,以充阵容,但是忽略了本身的素质和经验,结果遇到突发事件,就让我们这只吊车尾部队,大大出了个风头。
毕竟我的部下,大多数都是来自终年温热多雨的地区,相比广府这些被安逸生活泡酥了血性的大爷们,早有相应雨中行军的经验和适应性。
第254章 结好,影射
御前观览之后,就是例行的游宴。
不过作为观阅代表的新军七将,最后就只剩下我和刘延庆,其他仅仅露个脸就匆匆离场了。
今天观阅突发暴雨的表现,让他们在朝臣和天子面前失分甚多,因此有的是一屁股麻烦和烂账,等着他们和他们背后的人去收拾。
对于广府的军中上层,很多人将度过一个不眠之夜吧。
我轻轻搓着鼻子,忍住那种酥痒感,一时兴起装逼装的大了,留下后遗症也不小,在雨中玩歌唱行进式,花费了比正常阅兵更多的精力和神气,体能的加倍消耗,再加上长期淋雨的湿冷,让人体热量损失很大。
好容易完成虎头蛇尾的观阅式,回到驻地的时候,许多人已经是面色苍白,嘴唇青紫了,解散令一下,顿时就地趴倒一大片人。
若不是我让还有余力的军官和士官们,强迫和鞭策着他们榨出最后一丝精力,相互帮助着更换掉湿衣,裹上毯子,坐在临时准备的烘炉前,大口的喝热茶汤,顺便把湿气随着热汗蒸腾出来,只怕会有一大群人病倒,然后变成明天街头巷尾的笑料。
毕竟我们此番一不小心出了风头之后,只怕短期内会成为广府内外关注的聚焦和某些人的盯着的重点,所谓人比人气死人的道理,莫名其妙就把同僚踩下去的因果可不是那么容易善了的。
君不见,由妒贤嫉能而萌发的阴私心里和下作手段,却是各种历史典故中屡见不鲜的遭遇,特别是在模范新军这样,重点资源倾注的优等部队身上,各种明里暗中的竞争和较劲,将会是很长一段时间内的主旋律。
只可惜他们可以歇下了,作为主官的命苦,我必须忍受着歇息感冒症状,灌了几碗浓姜汤,前来接受颁赏和赐宴。
“没想到你们还有这种应变手段……你……”
召集家中的人手和物资,给我们送来急需的药品、衣被、火炭等用品的谜样生物,颇有些兴高采烈的道。
“今天可算一鸣惊人,出了大彩……”
事发时,她和我家的其他人一起,受邀坐在看台上,因此,此刻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人人都说,原来你们才是校阅的压轴,总算挽回了朝廷最后的一点颜面……”
看着金碧辉煌,装裱富丽的场地。
我强自按奈着心中的不耐,打发着那些一波波凑过来,和我这个新科热门人物搭话的人头。藩倒是我私下认识的几位,却是在这种场合避嫌着保持某种距离。
他们主要都是些畿内的中层官员,或是没有职事的勋贵子弟,属于刚好能够进入这个场合的基本层次,多少代表了背后的人,过来留下印象的。
前者多半是会拐弯抹角的赞叹我年轻出众,前途大有可为云云,后者则打着同辈叙旧的旗号,大谈祖上与八叶罗氏的各种渊源,然后代表某位大人或是某家,表示各种愿意结交亲近之意。
他们就像是逐臭肉而行的蚊蚋一般,让人走到那里都消停清净不得。
“有德,我这正好有事相商……”
刘延庆再次摆脱了一群官员的纠缠,站到我身边摆出一副郑重其事,有机要要谈的样子,挥手将其他人驱开。
只是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和机要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毛?……”
“好消息是,你已经在大相国那里被点名了……”
“点名而已……”
“什么叫而已……”
他有些表情夸张的叫起来。
“你可知道这么叫简在君心啊,广府畿内军民数以百万计,能够被大相国点到名字,又是如何鳞毛凤角……”
“多少人穷尽一生,愿以千万身家而求之不得啊……”
“以你的职阶,这也意味着更多的编配和投入,更高的职事……仕途上更多的便利和通达啊……”
“不然你以为那些平素眼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