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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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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是,利用讲谈社里那些拉出来的那些人,我重新组成了外围性质的第二家抄坊,起名为路透社。
  当然去除虚浮亢员之后,大半中下层人员还是原样留用,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而以东家亲信为名安插在其中的我家骨干,则利用他们作为掩护。
  籍着为文抄采风的名头,可以公开收集各种消息来源,再搭配脚递社那头的人手,进一步丰富和完善我的情报来源和渠道。
  领头的是讲谈社的前外联主事,我在京学的别期同年谢徵,字明弦,相比第五平他们那群因为外来户身份的局限,只能侧重于市井平民之类的社会底层,他们更多是侧重于,利用同年和师生关系编织起来,社会中上层的渠道。
  当然……真正的情报工作,那是相当枯燥无趣的,其中也包括了亢长寂寞的潜伏和待机,以及浩瀚如海的咨询收集和分析。
  那种俊男美女豪车美宅在社交场合的勾心斗角,或是凭借高科技上天入地,突破重重封锁来破除安全防患和解密机关什么的,永远只是影视题材刻意夸大的极少数个例。
  而且还是建立海量普通消息的分类判研中,找出些许蛛丝马迹,然后再有针对性的确定方向,进行具体归类,汇总,推演,最后才构成一条有价值情报的雏形。
  若干的大房间里,一群人在各自位置上对着厚厚的故纸堆,进行剪报,或是拆信,才是大多数情报部门最多见的常态。
  虽然对我来说,这些东西都未免有些遥远,但是从历年刊发的文抄里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虽然不论古今中外,所谓的官方体都是不可免一些假大空的东西。
  但一些定式语言用的多了,也不可避免的留下某种规律和套路,然后从中泄漏出某些卯端和态度,比如从文抄上历年的气候收成,赋税徭役的征集情况,上层的人事调动,来间接推测南朝战争准备的大致概况。
  虽然军事调动是保密的,但是从上层的人事变化,相应的履历和出身背景中,依旧可以看粗某些卯端和倾向性来。
  这也是当年论坛键盘政治局众,最喜欢做的演绎法游戏之一。当然凡是皆有概率,我们或许选的只是那个比较接近真相的而已。
  这也是那个“我”,最终经营做大讲谈社的基本手段之一。检查人员和配备,安排他们的工作方向,花了我不少时间。然后一个消息,让我匆忙结束了剩下的日程。
  丹西经制兼安远都部署高宠回来了,我只来得及赶到码头,在专用的军邮船靠岸前,和其他一些关系人等一起站到堤岸上。
  这是比我回来还要冷清和寒酸的场面,迎接他的只有枢密院的寥寥几个身影,以及被戒严和情场的外围,连亲兵都被拦了下来,只有他只身一人,在监护下坐进可有专属铭记的马车里。
  我只能站在堤岸上,等经过的时候,用意外的目光,交换几下眼神,算是某种鼓励和支持。
  如今的朝中风声有些不好,因为据陈夫人那头说,其实是上层有人打算让他,来为港城兵变的前后因果,承担相应的责任。
  而我能够站在这里迎接他。不过是因为我在其中发挥的某种作用,就是那场协助海兵队的武装搜索,让他多出了几位颇有身份的临时盟友和见证人而已。
  踏着晚风,我回到家中的时候,也就是华灯初上,看着在庭院里纳凉,谈笑风生,握手言欢的阿璐和谜样生物,我不由感叹,小女孩儿的心思,真是难懂啊。
  抱头蹲却起身过来,将门房里留下几封手书和口信,交待给了我,主要是我约谈过的那几批生员的回复和投贴,就算事后领有打算,没有应承下来,也多少表示了某种委婉的谢意。
  最后却是一个口信,我在年会上一面之缘的杜士仪,已经被开革除籍了,据说本来应该是让他主动请辞,存留点体面的,但是因为某位次座误会了我某种意思,结果他就被处以更严厉的结果,直接扫地出门了。
  虽然是个天大的误会,这样的话,我似乎可以考虑,在他人生最低潮的时候入手了。


第219章 理化,现状
  云霭积郁,细雨如丝,洒落在地皮上不是凉意,而是熏蒸起的地热,让人浑身痒涨的好是不自在。
  “这就是广府啊。”
  一身富贵人家打扮的金求德,呼吸着温暖湿润的空气,信手拍打着折扇,微微赞叹道。
  “大好花花世界,却是一个埋骨的好地方……”
  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串,新摘下来还带着些许露水的妥耶花环,却是下船时,站在栈桥边上都揽生意的人群里,一位笑的如春光明媚一般的当地少女,给亲手戴上的。
  在他身后,一些形貌各异的旅客,正在陆陆续续的下船,长途旅行的疲惫和颠簸,让他们的脸色很有些差,其中几个人几乎是硬挺挺的挪动着脚步,相互搀扶着走下来的。
  然后他们在走出狭长的栈桥后,就发现自己忽然陷入某种人声鼎沸的“重围”之中,面对着那些一拥而上,密密麻麻伸出来招揽的手臂和卖力呼喊兜售的面孔,他们有些戒具的倒退和推距着,做出某种防御性的姿态,还有人条件反射的想去操家伙,却被喝止住了。
  “都给我放松些,另外散开点……”
  一名年长的乘客低声交代道。
  “不要一副死了老子的哀丧样……”
  “不就是河流密布,水多了点么……”
  “打起精神来,须得做些样子掩人耳目……”
  “我们这算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了……”
  另一个因为吐得七荤八素,而变得沙哑的声音道。
  “这可是伪朝的心腹重地……”
  “正应如此,彼辈才想不到啊……”
  “从现在开始直到行事,我们都必须把自己当成真正的人客和商伙……”
  “先给我挤出点笑脸来……”
  于是栈桥之外出现了某种冷场,那些小贩游商伙计揽客之类的,都忍不住为这群人客,齐刷刷露出来成片僵尸般死板的小脸,给惊了一下变成某种鸦雀无声。
  好在这座海陆荟萃大都会的土著,他们实在是见多识广,无论是源自极西大洲,习惯袒露身体不着片缕的昆仑奴,还是来自海东新洲,兽皮羽冠的殷人遗种,都有些见怪不怪了。
  很快就恢复如常,又像是嗡嗡作响的蝇群一般,重新扑围上了这群古怪的“外地人”,用着某种自以为亲切的口音,更加卖力的都揽起来。
  “天风吹白波,归客欲如何。
  炎国逢花早,春船载雨过。”
  相比这些身陷人群中的属下们,先行下船的金求德,甚至已经喝了一碗薄荷糖水,顺便做了一首小令,来表达自己的某种心情。
  然后,他就像是个游学的富家子一般,迫不及待的就地找来笔墨,题写在自己的扇面上。待到吹干之后,他也“习惯性”的作势掏钱出来打赏一二。
  “唔……”
  金求德突然脸色一变,掏拿袖袋的动作僵住了。
  “我的钱囊被摸走了……”
  与之对应的是,店家露出某种早知如此的鄙夷表情。
  然后他身后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叫声。
  “行李不见了……”
  “被那些船上的脚力给拎走了……”
  “还有我的箱笼和背囊呢……”
  “叫来载货的大车,这么就不见了……”
  “该死的,我做事的家伙,可以都放在里面啊……”
  这仅仅是广府三害之一的扒手们,给这些外来人,上的第一课而已。
  ……
  当来自北方的威胁,悄然邻近的时候,我依旧在忙我自己的事情。因为回到广府有一个月多了,我在领受了具体的职事后,相应的划拨归属,却一直迟迟不能确定下来。
  当然了,根据嘉业君那里透出的些许说法和内幕,是有好几位大人物,都看上了我这只小部队的,各有想法和主张,因此才暂时相持不下,其中新近还多出了神机军这样的强力背景,因此让事情更加复杂,所以一时半会的,不会有什么结果,须得耐心等待。
  按照我那位阿姐的说法和判断,这据说是某种好事,多少有奇货可居的味道,只是除了已经不在其位的鹿公和那位萍水相逢的郭统制外,暂且没有其他人考虑到我个人的意愿倾向,让人有些不爽。
  当然,也可以用来自我安慰说,这样朝中有所决定之后,我也没有得罪任何一方的立场。
  因此我干脆抓紧这难得的闲暇,把一些事情和方向敲定下来,不然等就任之后,少不得作出一副勤勉任事的姿态来,就没有那么多空暇和方便了。
  这也是想要进入体制中的代价。
  作为私下销赃的工作,终于取得了某种重大突破,包括那副《辋川行乐图》在内的一批古董字画,辗转数道之后,开始有人表示愿意接手,只是作为匿名卖出不问由来的代价,以及请业内人士,前后烘托炒作的成本,实际上我到手的,不足市面原价的一半。
  而且因为数额颇大,对方无法提供足够的现钱,只能用一些贵货和其他的动产,来折抵差额。比如格外要求了一些海船和车辆之类的交通工具。
  尽管这样,也足够令人满意了,从只能私下偷偷赏玩,连公开摆设都不行的中看不中用的死物,变成大笔可以周转的资金流。
  然后不多日,就听说出身五脉之一郑氏的宗正少卿郑畅,给大相国进献了这幅,据说流失在外多年的《辋川行乐图》真迹,然后赏赐颇丰,请出大内中旨,晋爵为环辰伯。
  当然了,我并不觉得羡慕也不怎么失落,这已经不是我这个层次可以出手和搀和得起的事情。
  毕竟这不是什么金大腿鉴宝文里的YY,毫无背景来历的主角们,随便拿个古董出来,就有行业内声名卓著的老字号老前辈和钱多的烧不完的凯子之类,一边狂呼大叫着不可能,给主角踩踩打脸,一边哭着喊着想要买到手,顺便送上第一桶金和妻子女儿暖床之类的小白剧情。
  怀璧其罪的基本道理,同样适用于身份和实力的不对等,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反制手段和实力做保障,指望这些地下产业和灰色领域的人士,给你格外良心发现和遵守职业道德,还不如坐在家里等天上掉馅饼和软妹子的概率。
  今天是旬休的日子。
  我正在京学最为冷门的理化院里,扮演某种潜在的赞助人和大金主的角色,由身份最高的一名副祭酒,陪着私下查看着。
  破落的建筑和陈旧的设施,以及小猫两三只稀稀拉拉的生员,还有他们脸上毫无朝气的颓丧和困倦,无论陪同的人如何的口灿如莲,也无法让人乐观起来。
  没办法,作为最冷门的存在,理化院的全部师生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两三百人,甚至还不及同文学院的一个科目,或是附学的一个普通级次。
  要知道在数百年前,所谓万物之理,衍化之学,再加上经时济世,为政资治,构成梁公留下的四大学派。
  此外还有名为军事学的兵家源流,名为法理学的法家源流,名为植物学的农家源流,名为卫生防疫学的医家学说,名为测绘学的阴阳家源流,名为新乐府的白词白剧运动,等等,经由梁公手中,重新发扬光大的诸子百家杂流别支。
  经过了数百年岁月的流传和积淀之后,已经变成了某种面目全非的东西了。一度流行于大唐,被公顷大臣家的年轻子弟,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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