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三娘……”
一想到他温柔淑贤的妹妹,又得因为自己的事情,在婆家忍气吞声,抬不起头来的情形,不由又恨不得自己,就不要从这里出去了。
实在不行,就破罐破摔的到嵩阳观去做个黄冠,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拖累已经嫁为人妇的妹妹了。
……
夜色如水,马踏生生,年会从上午一直喧嚣到深夜,方才散尽,虽然让人有些筋疲力尽的感觉,不过作为私下的收获,也是颇为丰厚的。
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善意,却是比那些邀宴和社交场合中,直接示好和拉拢、暗示,更加令人具有好感和印象。
因为是某种高端性质的见面会,拿到我关注对象的履历表并不算难。
比如这个杜士仪,就是早年广利年间,杜氏没落的小门户中,一个号称少年神童而曾被寄予厚望,最后江郎才尽证明不过又是一个伤仲永式的过去式人物。
成年后蒙了家里亡故父母,留下的最后一点人脉和余荫提携,才进入武备大学堂智谋将略科,以甲等资质做了名留校教佐,曾经负责兵演堂的沙盘地图制作和操演,最喜欢纸上谈兵,做各色推演故事,又下得一手好棋。
只是因为千年卷入两学中的激进结社事件,虽然事后证明只是被人夸大其词,但还是带上某种标签,被交换到京学来做了一名类似常驻军训教官的武教导。
除了这小插曲外,虽然还有一些明显喝多了,各种失态的个例和闹剧之外,这个同年会的总体气氛还是相当不错的。
既没有可以踩人和打脸的段子,也没有咆哮教主马景涛式的狗血闹剧。
毕竟能够进入这里的,都是为了自己的仕途将来,乃至未来生计所打算和规划的人,除了诸如学生会之类少数,更够增加资历和人脉的关键位置之外,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拉帮结派玩党同伐异的游戏。
这里终究是作为,主流的人才培养基地和政权基础的新血来源之一,不会像那些大多数学院流小说一般。
通过各种强调阶级和个人武力,鼓励和放任学生直接的争斗,把好生生为国家和政权,培养人才和精英梯次的校园,整成某种养蛊式的竞技场,或是披着学校皮的妄想黑帮群体之类,日式动漫轻小说的流毒。
就算因为某种竞争层面上导致的勾心斗角,也不至于这么赤裸裸一副利欲熏心的,恨不得把功利写在脸上表现形式。
靠嘴炮式的精神胜利和肉体决斗的伤害来获得成就感的,那是西方式流毒下中二作者们的脑补YY而已,就算是西方式的生死决斗,也是局限于有足够心智的成年人之间,而不是一群躲在校园里不知世情丑恶和复杂的中二少年。
相互叫嚣着“我要灭你全家”“我要让你跪舔”之类的原始斗鸡比赛。不过是为了迎合那些低龄幼稚群体,把单机网游的呆滞快感,转移到对社会主流的反抗情节上而已。
至于那种一年四季校园里都,凑充斥着发情的荷尔蒙味道,整天为了女人争风吃醋或是鸡毛蒜皮的琐事,纷争不休打得头破血流的主角配角们,连心智还不成熟的幼稚园小朋友都不如。
那些为了终日为女人和金钱忙碌不休的例子,起码也是等到地雷阵那场已经被政府承认不成功的教育产业改革之后了。
起码在此之前,古今中外获得教育的机会乃至高等教育,始终是一种相对稀缺的资源,不是可以阿猫阿狗随便哪来挥霍的。
当然了,改开之后日渐走向畸形的女权主义,也是单独拍不响的另一个巴掌,这些女生从小被输灌和教育成,不是依靠学校获得的知识,来改变和决定自身命运,而是把学校当成滥交作乐式的“人性解放”,并因此获得某种不劳而获的长期饭票的捷径和跳板而已。
当她们在物欲中,挥霍完自己有限的青春和健康之后,又转过来怪父母,怪环境,怪社会和国家,不够宽容和善意,没有足够的人来接盘和包容她们所付出的代价。
新中国的妇女解放,让女性拥有养活自己,并独立发出自己的声音的经济基础,早已经被这些“新”女性,给扭曲成只要权利不要义务的不对等,社会寄生虫光荣式女权主义。
回家的路上已经是夜深沉,虽然灯火依旧,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没多久,却遭遇了好几拨巡逻的净街使。
伯符从黑暗中走出来,不动声色的坐在了我的马车帘外。
“事情办的怎么样……”
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低声道。
“已经处理妥当了……”
他收起那幅没心没肺的外表伪装道。
“所有涉及人等物件,都装船到外海,沉了了事……”
“你对那只老螃蟹怎么看……”
我想了想。
“也是个野心之辈……所求不小啊……”
伯符继续回答道。
“他给指出来的地方,我事后特地把人留下来相近拷逼,的确是南海十三郎的窝户和座脏人等……才处理掉的……”
“那就好,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作为那位前海贼老螃蟹投名状的某种后续,他被带回来我几乎是各种急于表现态度,领着我的人抓着他昔日的上线关系,给我们顺藤摸瓜的扯出好几窝,深藏在广府之内的关系户。
反正我们又不是官府,行事还需要证据,只需要嫌疑和可能性就够了。这样下来,那位南海十三郎在岸上的触须被斩断了大部,想要做些什么,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然后我决定,给他一个机会,一个乘机取代和侵占南海十三郎,所把持的海陆走私的份额和项目的机会,也是削弱对手壮大自己的机会。
他果不如其然的一头栽进去了,所谓叛徒比敌人更加穷凶极恶的道理,从他亲手处置和对待那些昔日的同伙身上,就可以得到很好的验证。
这样的话,我在广府当地有多了一条地下的渠道,虽然暂时看起来还不怎么可靠。
回到家中已经一更天了,只是大多数人还没歇下,等着随时召唤和服务。
“大昌号的投帖……”
我一边接过抱头蹲手中,用茉莉花香熏过的巾子,一边有些迟疑道。
“他们想要什么……”
“他们送来了一份船型和造价单据……”
进入某种小秘书模式的抱头蹲,扑闪了下大眼睛继续补充道。
“都是三千料以上的,还有部分旧船的折价……”
我唔得一声,心下有些了然了。
作为南海社名下屈指可数的少数大型会社之一,大昌号的部分业务,就是造船,相比厚重结实的军船和战船,拥有大片吕宋大洲的海岸线,作为大料来源的大昌社,无疑是以同样的用料和工价,更多载重和稳定性著称。
而且造船是一个相当繁复琐碎的大型产业,理论上一群土人拿根树干挖空就可以当作船,但是相比要求不高的河船,海船造的越大,各种技术含量和成本就往上翻倍,因此虽然南海开拓数百年了,虽然能够造船的地方不少,但是能够造千料以上大船的技术和工匠,除了官府之外,始终集中在少数有足够实力的大商团、会社手中。
就算我像花钱定制,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排号。
这又是一番主动送上门好意么,我可不认为我对颜公的那点援手救护之恩,还能值这么多东西。
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的,这种无条件的礼遇越多,将来的所求就越不好办啊。
第217章 哥哥去哪了
我又开始做梦了,一个总也看不清楚对方和环境的梦。
“别离总是暂时的……相信我来日方长……”
我轻轻抚摸这哭的稀里哗啦已经呜咽不出声音的小小身躯。
“虽然他们这么大方的让我们相见,不过是因为他们相信,时间和距离,最终会冲淡我们的之间的羁縻……”
“我不过是你生命中,比较刻骨铭心,或是记忆深刻的一个过客而已……”
“这时间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万水千山也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我站在你面前,却已经无法触摸你的心意……”
“所以你要想我保证,爱护自己,坚强的面对一切,也不要轻易屈服所谓命数……”
“想办法获得力量和见识,最终把握自己的命运……”
“相信那一天,我会用另一个名字和面貌,站在你面前的。”
“家世和出身的差距算什么,我就算去做反贼,也会做一个有理想有志趣和道德坚持,品味高尚的反贼……”
一般是真心,一半是敷衍的心情,交杂在一起,变成我如上的言语。
早晨,我轻轻推开抱在怀里的抱头蹲,给她掖好丝被。慢慢的坐起身来,好吧,我记忆中的前身,到底给我留下多少欠账和烂摊子啊。
我轻轻咕哝抱怨着,几个用顺手的老家人,已经得到动静站在外面,端着铜盆之类的洗漱用具。
水温恰到好处微烫的,让人脸上毛孔顷刻间就舒醒过来,牙粉的口味也是我喜欢的柑橘味,还加了陈皮和桂叶、薄荷和冰片。
在微微发热的熏风里,轻轻舒展着身体,做一些拉伸拓展关节的动作。继续思索昨天遗留下来的事情。
对方愿意给我提供现成的大海船,哪怕是使用有年的二手货色,但是是否有足够合用的人手,才是关键,航海同样也是技术活,不向陆地上可以先编成,再慢慢摸索熟悉,所谓的风波险恶,有什么差池就是大家一起玩完。
因此,我现在的重点还是培养我自家出身的熟悉人手,为万事的优先。而对方的条款中,愿意顺道为我招募配备相应的熟练船工、水手和技师的暗示,就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了。
看来对方也不是纯粹的示好什么的,多少也看上我这条北上航路的意味,用这种方式变相的插手和试探一二了。
不过这些过来的乃是船社的私人,不比那些水师军中借调的在籍人员,真要指望他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架空吞并掉了。
毕竟相比世代经营船务的大昌号,这种不对等的庞然大物,我这几年才整出来的广府、夷州、婆罗洲大三角航线,底蕴和抗风险能力,都相当有限的。
如果真让对方参与过深的话,根本不需要动用什么直接的手段,只需要对遇到一些问题推波助澜,就可以达到某种转手接盘的目地,不要小看资本的节操和良心。
所谓信义和盟约的保障,是建立在可以相互制约的实力上的。平时的良善和睦,都是建立在无机可乘或是某种得不偿失的性价比上。
怀着这种心思,我慢慢的穿过庭院,走进了前厅,却发现里面有些寂静,原本应该充斥着因为谜样生物一边用餐,一边处理事情的喧嚣声。连本该呆在厅外等候的仆人,都不见了踪影。
然后……我看到两只斗鸡一样剑拔弩张的大小萝莉,然后其中一只像是欢快的猫咪一般像我奔了过来。
我几乎是猝不及防的,看着迎面扑过来的身影,有些错愕的又有些条件反射,随着身体动作揽入怀里。
像是用爪子挠着裤腿撒娇的小猫一般,在我怀里亲昵的用脑袋厮磨起来,发出某种舒服可爱的咿唔声来。
“阿璐?……”
我似乎一下记起来,这是同父异母的妹子,某只从小关系亲密的小尾巴。
作为这个时代的通病和特色,我那个便宜藩主老爹,除了正配之外,早年同样也有好几个女人,不过因为某种原因,生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