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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作乱的的确是官军,而且不止一部,而是分作数部火拼中,然后乘乱打劫搜掠港城中的居民。
具体番号他们描述不清,只能音乐了解,都是近期从海上过来的。看到这里我不禁心中引诱有些恍然。
这不就是那些急匆匆赶过来摘桃子的那些人么。
怎么战场还没上,敌人面也没见到,就在当地先火拼起来了,我突然对于安远州乃至整个丹戎大洲的前景,有些隐隐的担忧和不安了。
临进发之前,我思虑再三,还是给远在州城的高宠,派出了一组信使。
第192章 遭遇
重新夺回门楼,并没有费太大的功夫,已经那些疑似官军的乱兵,几乎没有多少斗志和防备,聚集在附近的大概有数百人,被简单的撩拨引出来一阵铳击之后,就以比出来更快的速度向内四散奔逃。
少数慌不择路的向内拥堵成一团,甚至连门也没能关上,就做了俘虏。
夺下这处正西向的门楼后,又沿着港城对内的城墙,几乎毫无多少阻碍的,接连夺下靠海的两个城门,然后大开门洞,将我们的主力大队给放了进去,向内冲过一大片民房之后,就直接占领和控制了港区东部的栈桥和仓房。
将那些乘乱抢夺或是搬运东西的人,纷纷击杀当场或是听令抱头跪伏在地上,基本控制住后,在利用这些仓房和露天堆放的货物,组成数个临时的防御圈,将大多数通道和间隙都封堵住后,我们就获得连成一片巩固过的防区。
其中藏起来的本地人,也被逐一找出来编管起来,在刀枪的监视下作为辅助劳力来使用。
当然,作为码头区的特色,这里主要是青壮年为主的各种劳工和水手,以及少量商人和看管仓房货栈的伙计、账房。学徒什么的,到让我们多了一批临时的生力军。
至于港城其他区域的人,那就只能说抱歉了,我的人手和兵力有限,只能先顾好自己再说。
这也是我一贯的作风,某种塔防控,先想办法通过相对充足的准备和预制阵地等手段,来确保尽可能立于不败,再考虑削弱、击败和消灭敌人。
这也让我这只铳兵占了很大比例的“龙州团左”,一度被取笑为乌龟流或是鳖式战法,因为大多数情况下,我们的战术就和甲鱼一般,遇敌紧密收缩要害,依靠坚韧而具有弹性的防阵,让对敌无从下手只能强取,待到久战不下,露出疲态和破绽之后,突然以肉搏部队全力出击袭取要害。
对手一旦被陷住,就很难摆脱纠缠,就像水鳖一样只要被咬住,除非断头否则别想放口。只能在一波波铳射中不断被削弱和抑制,直到崩溃。
不过我们战绩打得多了之后,又变成另一种比较具有中性的称呼,所谓的“坚阵战法”“重点开花阵”,当然真正的核心,还是依靠训练有素的火铳批次,来保持远近程的持久杀伤力。
这是别人想模仿或是上手不了的关键所在,虽然火器时代排队枪毙的浪漫,是暂时无法可想了,但是像精密机器和齿轮般契合,火器与冷兵配合的大小方阵,却还是比较具有现实基础的过度。
低低的雷鸣声中,来海上水师斗舰的炮击声再次响起,一枚沉重的弹丸掠过我们边缘的上空,落在一处栈桥边上的建筑内,顿时尘土飞扬的坍塌了半边,那些如蚂蚁一般拼命搬运的成火打劫者,只来得及哭爹喊娘,连滚带爬的跑出来几个,其余就都被埋住了。
我这时候才想起另一件事情,貌似我们也在水师的炮击范围之内啊,顿时有些急切的喝道。
“旗牌官……”
“在……”
我不远处奔走过来几个身影。
“快在这里寻个最高处……”
“升起我们的旗标,用官定旗语尝试与港内水师交流……”
“避免被误伤了……”
“得令……”
不多时我的猫爪旗和龙州团左黑字旗就矗立在了,这篇港区的一处瞭望塔上。
“临时防线已经初步布置完成……”
不多久,风卷旗向我报告。
“请将主训示……”
这时,港内的水师战船虽然还没有回应,但是零星的炮击声,似乎偏离了我们。
我才稍微放下一点,有心情开始巡视目前控制的区域,作为防线的都是些结实的大木箱,或是大件的船用工料,还有从倒塌的建筑上抬过来的构件,然后堆上泥沙浇上海水,就能有效防止火烧,或是其他冲击和破坏手段。
再配合掩身其后射击的铳兵,就足以应对大多数状况了。白兵队作为预备队就地,矛队负责看守那些临时征集的劳役队。
而标兵队和教导队,则被我派出去清点和检查仓房,看看里面有没有我们可以利用的物资,也有既然参合到这场是非中来,当然要贼不走空的意味,结果在搜查最后一批建筑的时候,我们却遇到了一点阻碍。
我的搜索队之一,在一处砖石结构的大型仓房前,被里面留守的一小队官兵给挡住了,他们占据了仅有的门窗位置,用探出来的弓箭和刀尖,表示了某种排距和不欢迎的态度。
我到的时候。
“我乃丹戎经略麾下火器都知,须得征用……”
站在门前的士兵仍旧在喊话,想让里面的人开门出来。
作为回应是噗噗钉在地上的几只箭矢。
“此乃神机军专属重地……”
里面的声音喊道。
“非得本军手令,不得擅闯……”
“除此以外,谁来也勿用多言……”
“上炮队,把们轰开……”
我当机立断道,开玩笑,别东西的也就算了,既然是神机军的仓库,不用想里面也肯定有我需要的东西,哪怕为此冒风险也是值得的。
“然后用射烟球,把他们熏出来……”
“明白……”
左右得令而去准备。
片刻之后,两门小炮被推到了正前,对着禁闭的大门,然后调校装填了起来,最后塞上数个沉重的铁弹,用木托塞紧。
里面的人见了,顿时有些骚动和慌乱起来,随着一阵脚步和动作声,纷纷离开门前和窗后。
用线香轻轻点燃引火,左右捂上耳朵,只听沉闷的一声轰响,霎那间厚实的仓房大门,在迸溅而去的木屑中,被打出了好几个深深的裂纹,然后第二们小炮也发射了。
沉重的弹丸,顿时将已经开裂的大门,撞的四分五裂,后面是惊慌失措的人影一闪而逝,然后由军中少量最有臂力和准头的掷弹兵,将浸过马尿、芒硝和辣子的布团晒干做成的特制烟球,浇油点燃之后,眼疾手快的丢进门洞里的深处。
在一片鸡飞狗跳的动静中,有两个烟球被仓房的守军直接拨打出来,但是剩下的几枚在油脂助燃下,迅速变成弥漫开来灰白的呛人烟气,直接从门洞和气窗里冒了出来。
咳咳咳,的撕心裂肺的呛咳声中,里面的人就像是被洞里熏出来的老鼠一般,忙不住的抱头揉眼捂着喉咙,各种择路而逃。
然后昏头昏脑的,被守在外面的本部士兵,用矛杆抽到脚踝和小腿,掀翻在地反缚双手,一一成擒了。足足捉捆了四十多人,差不对有半个队的规模。
这才再没有人出来和其他动静,用湿布捂着口鼻的标兵队,强先进取,用裹着大蓬沙土的宽布,将还在燃烧的烟球扑灭。
然后满身满脸都是烟熏火燎味道的领队官,被绑到我的面前问话,我忽然感觉这人有点面熟的样子。
“又是你……”
对方也认出我来,不由很有些神情复杂和惊讶。
“你是,郭……副都……”
我这才想起来,这不是在天南府城外守炮垒时,有过一面之缘的那名神机军炮队副都虞侯么,只是看他现在的服色和职章,充其量不过是个队正,怎么越混越回去了。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我颇有感叹道,却只换来他重重的哼了一声。
“你的炮团呢,怎么改做带领步军了……”
“炮团……”
听到这个字眼似乎记起了什么回忆,让他神情恍惚了下。
“已经没了……”
“没了?……”
我也跟着他惊讶了下。神机军为上五军之属,配属到各军都属于重点保护的“国之重器”,重装炮队更是其中攻坚拔寨的王牌,就算遇到危机也最多损失一些军械,很少能出现团体覆灭的结果。
更何况作为炮团的编制,即等于正规官军的一个中营,连人带装备一起损失掉可不是小事情,作为典型的技术军种,一名有经验拍的炮手,可比普通的骑兵,还要珍贵的多,更别说损失掉一大批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这一打岔,他已经回过神来,挣扎对我怒吼道。
“在军中重地袭击友军,抢夺公物,形同反逆……可知罪否……”
“反逆不反逆暂时不好说。”
“不过你知道么,港城之中官军各部正在内讧,四下已经乱成一片了……”
“已经没有人顾得这里,自然也没法给我们定罪了……”
“什么……”
这些轮到他震惊了,然后才注意起在港区上空飘扬的烟尘。
“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发现好东西了……”
里面出来某种欢呼声,顿时将我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这才想起里面还有不少收获等着我呢,先下令将他们带下去安置。
然后我不顾没有彻底散尽的呛人烟味,走过前面的附廊和门房,下了台阶才算进入仓房中,却发现里面的空间感觉比我想的还要大一些,主要是因为地面被向下深挖了一层半,然后用巨柱支撑了起来若干个里外层次。
地下一层,最常见是大桶封装的火药,还有成袋的铅子和铁弹等储备,以及各种铁锭、铜块,煤炭等备料,这也让人有些后怕,难怪先前那些家伙,屁滚尿流的逃之不及,确实没想到我们会用火攻的手段,所幸在不知情下射进来的烟球,并没有引燃里面的东西,不然连带我们也要损失惨重的。
然后地上一层,则是形形色色的官制火器,单兵手持的火匣弩和密集列阵的火巢车;制作木炮和皮炮所用的铁膛;成排固定在架子上,臂粗的短管手炮;两人推抬行进的小型扭矩弹射器和可以固定在马背上投射器——旋风炮;
甚至还有几十只硕大的飞火雷,也是就后世的康格里夫火箭,被用防尘防潮的油布,紧紧的包裹在便于携带的驼式装具里。
然后在底下的隔层里,我的人又发现了同样是特殊封装在陶制容器里的精炼火油,按照容器上的标识大概有两三千斤,以及装载便于运送的特制藤箱和筐娄里的,空弹瓶和发火管,都是官窑专门烧制的军用品,大号的是给投石器或是车弩使用,小号的是作为掷弹兵的装备。
只要按照刻度灌装后,插上木塞式的发火管,就变成可以马上投入使用的火油弹。只是有些没有见到我期待的另一种名为爆雷弹的投掷爆炸物,不免让人有些得陇望蜀的细微遗憾。
最后的隔间里,是神机军的防具装备,有染成青灰色的硬布帛甲,有重点镶片的半身链甲,还有明显是火烷布(石棉编织)的防火罩衣和手套。其他配套的各色工具林林总总的数量不少,看起来门类十分的起齐全。
只是在一处翻倒工具堆里,又意外的清理出一个暗门来,在暗门背后的夹室,又发现堆叠在一起五门炮来,虽然有过相当磨损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