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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事务!”
“张卿,这位是汲黯,现在屈为我之幕僚……”刘德一脸的和善笑容,拉着两人的手,热情的道:“两位卿家以后要多多亲近!”
张汤跟汲黯两人脸上表面也露出了些笑容,相互点头致意。
可私底下,张汤的心里却是另外的想法:“我好像闻到了守旧的庸才味道!”
汲黯刚开始见到张汤时,心里也稍微有些不舒服,等听了对方的大名,立即就想起了,这些天在长安城里听到过的一个名字,曾经在幼年之时,就懂的开设刑堂,以律法审判偷肉的老鼠的那个人不就是张汤吗?
心里也立刻就对张汤没什么好感了。
“哼,沾满鲜血的屠夫!”汲黯这样想着,但碍着刘德的面子,却还只能虚与委蛇。
刘德拉着两人,将这两人分别安排坐下之后,就吩咐侍女上酒肉,然后他微笑着走回自己的主位。
只是那笑容中多少有些怪异。
实在是刘德知道,这张汤跟汲黯两人就像两头年轻的雄狮,一旦见面,必然会产生矛盾。
这是根本无法避免的事情。
因为张汤是法家,法家主张的是大政府,简而言之,就是法家的终极理想是政府要能干预一切,甚至连百姓的吃喝拉撒婚葬嫁娶,政府要是能插手的话,最好也插手。
因而,对于法家来说,法律只是他们推行的政策的手段,假如法律妨碍了他们推行自己的政策,那就——变法。
但汲黯是学黄老的,黄老学说主张小政府,推崇清静无为,与民休息,黄老派们一直都认为,只要百姓不违反政府制定的法律,那么就算他们把地球炸了,政府也不应该干涉。
这两者之间的政治理念,简直犹如风马牛不相及,这两个人要是能看对方顺眼,那才怪了!
不过,也还好两人分别是法家跟黄老派出身,也就是政治理念上有所分歧,没太大仇恨,要是换了墨家跟儒家或者儒家跟法家出身的坐在一起,那刘德觉得,他们不打起来,就已经是胸襟宽广了……
“两位爱卿,来来来,举杯共饮此酒!”刘德举起酒杯,带着一些恶作剧成功的笑容,道。
“敬殿下!”两人转过头来,举起酒杯道。
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张汤道:“殿下,您令臣所督办的事情,如今已经差不多有眉目,再过最多半月,殿下就能看到成果!”
刘德听了点点头,他知道张汤说的是造纸的事情。
想想也是自然,有熟练的工匠,还有他提供的成熟的工艺流程,那白纸若还弄不出来,那就只能说明张汤是个废物!
“那辟阳逆贼的产业,如今查抄的怎么样?”刘德问出了他如今最关心的话题。
辟阳侯审平继在发现自己被禁军包围的时候,就果断自杀了,也省却了刘德跟他便宜老爹的一些功夫。
只是他这一死,他留下的产业和各种账目,就苦了刘德了。
事实证明,抄家也是个技术活。
要一点点的将一个庞大的彻侯家族的产业彻底的清算、查抄和征缴完毕,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没有三两个月,根本完成不了。
“启禀殿下,现在臣已经基本将审贼在长安的店铺跟宅院都查封了起来了,正在带着属下们,清点和统计,再过两日,臣应当就可清点完毕,然后再来报与殿下……”张汤答道:“只是,审贼在关东的产业却是不好动了……”
“无妨,不用管它!”刘德摆摆手。
狡兔三窟的道理谁都懂,这审平继也不白痴。
根据现在掌握和了解到的情况来看。
早在很久之前,审平继就将他的几个儿子,分别送去了吴楚赵等国,各置产业。
这一点,现在更是成了审平继狼子野心的证据。
但是,这样一来,想要彻底的毁灭辟阳侯家族就有难度了。
吴楚两国自不用说,早就跟汉家朝廷离心离德了,假如真派使者去跟吴楚索要审平继的后代,对方一句查无此人,便宜老爹跟刘德都要干瞪眼。
而赵国、淮南国、衡山国这些诸侯呢,却也是属于目前在争取的对象,也不可能为了一两只漏网的小虾米去刺激这些诸侯。
因而,此事暂时只能是不了了之。
“卿这两人争取先清点出值钱的金器与铜器,送到我这里来,我有大用!”刘德吩咐道。
金器融化之后,是要作为金饼的,马上就要举行的考举,不准备个两千金的预算,刘德估摸着是不行的。
至于铜器,统统都会被送去铸币作坊,作为五铢钱的原料。
“诺!”张汤点点头:“臣回去后会立即抓紧此事!”
刘德转过头,对汲黯道:“汲卿,这两日就劳烦卿随张卿一道去整理、记录、收缴审逆的产业,卿可愿意?”
刘德这么快的就要将汲黯跟张汤两日凑到一起,当然不可能是他的恶趣味在作祟。
而是他需要这两人能够配合起来,熟悉起来,多少有些默契。
这样,在即将到来的考举考试中,他就有人可用了。
最重要的是,孤阳不长,孤阴不生,刘德还是希望这两个不同学派的年轻人能够好好相处,相互成长,这也算是他的一个小小的试验吧?
看看一个法家的人跟一个黄老学派的人日夜相处之后,会否产生化学反应。
“诺!”汲黯却没想这么多,点点头应命。
第66章 前世仇
第二天,长安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
刘德早上起来,看到殿外的雨水,这才醒悟,日历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翻到了五月。
五月……
前世之时,刘德就是五月被封王的。
跟他一起被封王的还有刘非、刘阏、刘彭祖、刘发等。
今生刘德倒是用不着去考虑他会被封在哪里的问题,倒是刘荣得好好谋算,运作一下了!
起了床,穿好衣服,刚准备吃点东西填一下肚子,就有宦官来禀报:“殿下,刘阏殿下求见!”
“快请……”刘德点点头,同时吩咐侍女多备一份早餐。
“皇兄!”刘阏进来拱手。
“自是骨肉兄弟,就用不着这么虚礼了!”刘德呵呵一笑,拉着刘阏的手,坐下来:“先陪我吃些东西吧,一个人吃东西,总是没意思……”这时,宫女们也正好端着做好的热腾腾的小米粥上来。刘德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赞道:“很香的,皇弟也尝尝!”
刘阏却是没有这个心思吃东西,他坐在哪里,就像一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勉强敷衍着吃了几口,刘阏就忍不住问道:“皇兄可听说了吗?宗正刘弃今日早朝上奏父皇,请分封诸皇子!”
刘德吃了口粥,摇摇头道:“还没听说,怎么了?”
刘阏却是一阵无语。
不过,想想也是,他的这位皇兄如今已隐隐是储君的备选了,分封的事情,自然是不会放在心里。
可他必须把此事放在心里啊!
从宗正处传来的消息是,此次被划出来的诸侯国备选是挺多的。
其中有广川、河间这样条件优越,人口众多的地方,更有坑死人不偿命的临江、长沙等地。
特别是长沙国,那地方在刘阏看来简直就是个天坑啊。
不说别的,单单就是之前的长沙王吴苪一系连续4代单传,每一代的继承人都活不过十年,如今更是绝嗣!就足以令人对长沙国望而祛步了。
因此,在这个时候,要想不被沦落到打发去南楚之地,从此远离长安的境地,已经够年纪,可以封建为诸侯的皇子们与其各自生母就得使出浑身解数。
而刘阏呢,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母妃粟姬最近是见了他就骂,而且越骂越难听,想要从粟姬那边得到帮助几乎不可能。
刘阏想来想去,发现只有刘德能给他帮助。
可惜,现在看来,自己的这位皇兄似乎也并怎么乐意帮忙……
刘阏的情绪不免有些失落了。
刘德见了,忍不住笑了一声,不再逗他,道:“你别瞎想了,父皇那边,我会去说的!”
其实刘德早就帮刘阏铺好路了,从让刘阏副署奏疏的那一天起,刘德就在谋划此事。帮助刘阏摆脱他未来的悲催命运,不止是在帮助刘阏,同时也会对刘德自己有好处。
因为刘德需要一个牌坊,身为胞弟的刘阏,毋庸置疑的成了这牌坊的最佳选择。
“真的!”刘阏却是高兴的蹦了起来,他知道,只要刘德肯帮他说好话,那么,最起码他也能避免被打发到长沙跟临江这两个地方去。
将心满意足的刘阏打发走,刘德仰头看了看头顶的横梁。
连刘阏都收到了风声出来活动了,那其他的兄弟,此刻也应该都开始活动了吧。站起身来,刘德换了套衣服,然后揣上汲黯增补过后的那篇帛书,就朝着清凉殿而去。
……
到了清凉殿,刘德递上请求觐见的令符,不多时,章德就笑呵呵的出现在了他面前:“殿下,请您稍等一会,陛下正在陛见开封候!”
开封候陶青?
刘德嘴角露出一些笑容来,嘴上道:“无事,我且先等等就是了!”
这可真是个令刘德感觉“亲切”的名字啊,前世穿越之初,这位大汉的御史大夫就是那个将刘德按在地上狂刷名望的人啊。
刘德怎么可能忘记这个人?
其实,刘德也觉得陶青这个人挺可怜的也挺理解他的。
陶青名义上虽然是御史大夫,紫绶青佩,有着副相的名头,但实际上他不过是便宜老爹出于无奈,拿来给晁错当傀儡的,基本上,晁错说什么,御史大夫官邸也会跟着附和,不如此,区区一个内史衙门还真没办法跟申屠嘉的丞相抗衡。
说白了,他就是晁错跟便宜老爹推在前面的一个牵线木偶。
所以,前世之时,他疯狂的抨击刘德的“不孝”行为,其实不过是他闲得无聊了,想要显示一下他的存在感。
但是再怎么理解,再怎么同情,都不可能改变刘德对其的态度。
“千万别落到我手里来啊……”刘德心里想着:“要是落到我手里,是把你凌迟了好,还是车裂了好呢?”
怀着这样的心思,刘德问道:“开封候何事陛见天子?”
这倒确实是个挺有意思的事情,作为一个牵线木偶,不是不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政治立场和政见的吗?
而开封候陶青这么早而且还是趁着这种阴雨天,特别跑来单独面奏天子,这是要当二五仔的节奏?
唔……陶青好像确实个二五仔!
刘德猛然想到,晁错后来被杀,众多补刀的人里,陶青的名字好像也在其中。
章德笑了笑,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开封候的世子未立,因此入宫陛见天子,请求天子册封世子而已!”
这个解释看上去倒是挺合乎常理的。
当今之世的贵族特别有忧患意识,常常在自己还没死的时候就想着死后该怎么办的事情。基本上所有的墓葬与陵寝都是墓主人在生前就选好的,甚至建好的。
只不过……趁着这样的天气,在这么早的一个时间点,偷偷的跑进皇宫请求单独面见天子,真的就是为了一个小小的世子人选问题?
骗鬼吧!
刘德对此是嗤之以鼻的!
结合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刘德觉得,这开封候陶青可能更多的是不想当木偶,想做回自己了。
只是……
“你这么干,晁错知道吗?”刘德忽然笑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