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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累得气喘吁吁,两眼直翻,那黄世仁却是大声叫爽。
“一帮饭桶!死开,俺来!”刘三早就气不过了,铁叉一样的大手扯过黄世仁,用尽全身的力气磕了下去。
“轰!”一声闷响,地上的青砖化为灰飞,一个巨大的人形巨坑出现在众人眼前,黄世仁被生生砸入了地下。
“还是大哥厉害!这道人五脏六腑估计都要化为肉酱了!”手下一帮拍马屁。
“呵呵呵,爽!刘三,还有力气否?”黄世仁从坑中跳出,掸落身上的尘土,冲着刘三,嘿嘿一笑。
“这道长,厉害!”
“真是真人不露相!道长神体!”
……
门外看热闹的议论纷纷,对黄世仁真是另眼相看。
刘三傻了。他的力气他清楚,别说是黄世仁一个老道了,就是头蛮牛刚才这一下也要死翘翘!
今日遇到厉害角色了!刘三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三教九流的人,也知道仙家一说,心中忐忑。
“你这老儿倒有些能耐!”刘三觉得不能硬磕了,眼珠子划拉一下,计上心头,道:“你且给俺算上一卦?算准了,让你开馆,俺再也不打扰你,算得不准,嘿嘿,俺让你这馆子灰飞烟灭!”
“你看看那里。”黄世仁指了指那‘十两一卦’的招牌,笑道。
“爷没有钱!”刘三怎么可能掏钱。
“这样,我不收你钱,若是我算不准,你爱咋咋的,若是我算得准,你光着膀子,在我门前磕三个响头!如何?”黄世仁笑道。
“好!”刘三是个浑货,想也不想便点了点头。
“你要算什么?”黄世仁盘腿而坐,道。
“算运气!就今日的运气!”刘三笑道。
黄世仁不慌不忙,掐了掐手指,呵呵一笑:“你今日,有刀兵之灾,要挨六十军棍。”
“你这道人扯了!朝歌谁敢惹俺刘三!更别说有人打我棍子了!”刘三哈哈大笑。
“灵不灵,试试便知。”黄世仁笑道。
“就依你!”刘三转身就走,身后传来黄世仁的坏笑。
“看你这货可爱,再免费送你一卦,你是不是有个娘子?”
“正是!咋了?”
“晚上回去早些,你娘子偷汉子了。”
“啥?”刘三闻听此言,气得暴跳如雷。周围看热闹的纷纷都笑。
“好了,去吧。”黄世仁闭上眼睛,恹恹欲睡。
“你这老道,今日若灵,一切好办,若是不灵,等着死灰灰吧!”刘三吼了一嗓子,转身而出。
“师父能算准么?”旁边悟空看得好玩,又替黄世仁担心起来。
“你傻呀!大哥太乙金仙一个,若连这种平头老百姓的卦都算不准,那还不如买块年糕撞死算了!”朱子真哼哼道。
三个无事,坐等结果,门外看热闹的更是没一人离去,都等着那刘三来。
一直等到日头落下,暮色四合,众人都等得没有耐心了,忽然有人叫了起来:“你们看,刘三来了!”
百姓们齐齐转头,之间刘三那货,光着膀子,旁边两个无赖搀扶着,一瘸一拐走了过来,到了门口,噗通一声跪下,破锣一般的嗓子高声叫道:“仙长!你真是神人呀!刘三给你磕头了!”
哗!周围无数看热闹的,顿时齐声低呼。
“呵呵,刘三,俺算得准不准?”黄世仁背着双手走出来,看着刘三微微一笑。
“准!真他娘的太准了!俺离了之里,没走几条街,冲撞了一支军伍,俺发起狠来打了两个军士,哪知道那是本朝闻太师归来,将俺捉了过去,打了六十军棍,一棍不多,一棍不少。赶回家中,果然见得那贱人偷了汉子,两个贱人被我一并杀了!仙长,你真是神仙呀!”刘三耷拉着脑袋,对黄世仁佩服得五体投地,只顾磕头。
周围百姓闻听此言,真是感慨万千,对黄世仁顿时奉为天人。
黄世仁蹲下身来,伸出手指在刘三的脑门上点了点:“你这浑货,你可知你有血光之灾?”
“啊?”刘三一听,顿时吓得面如特色,头磕得小鸡啄米一般:“还请仙长救俺!”
“罢了罢了,看你也是一条好汉。俺就泄露一下天机。堂堂七尺男儿,你整日干这些坏事,作孽太多,自然有恶报。听我一言,从今往后,劫富济贫,多积阴德,方能免了此难,否则,三五年内你必将身首异处。”
黄世仁一番话,说得义正词严,刘三哪里敢怀疑半分,周围的百姓更是叹息声声。
“往日俺们真是冤枉道长了!”
“是呀,道长真是宅心仁厚,仙人呀!”
“娘的,日后谁再敢找道长晦气,俺第一个不放过他!”
“是了是了!”
……
百姓先是见黄世仁的卦如此灵验,又见他命刘三从善,如何不喜,如何不尊敬。
“仙长,俺听你的话,明日就改!”刘三只顾磕头,又道:“道长,俺挨军棍的时候,那闻太师叫俺明日到官厅受罚,恐怕十足要对付俺,俺本想逃了,可那闻太师能掐会算,即便是逃到天边,也被他抓起来,还请道长救命!”
“你随我进来!”
黄世仁领刘三进了馆子,让悟空把门关上,取了朱砂纸张,画了一道鬼画符,交于刘三:“这符戴在身上,七天之内,不能离身,七日之后,拣个没人的地方烧了,自然没事。”
“谢仙长!”刘三大喜,如获至宝,收了起来。
“还有,我有事,让你帮忙。”
“道长请说,只要是道长的事情,俺一定办好!”刘三从黄世仁这里捡了性命,别说是办事了,就让他杀人他也毫不犹豫。
“你在这朝歌混得好,日后多打听打听这朝廷的消息,有个风吹草动的,速报于我。”
“这个容易,俺四处都有兄弟,定能办好。”
“好了,去吧。”黄世仁挥了挥手,刘三千恩万谢去了。
自从刘三这一出,黄世仁的馆子可就热闹了。朝歌城都知道南市有这么个仙人,算卦其准,纷纷前来,凡是算了卦的,黄世仁说得都是千真万确,几位灵验,这样传了出去,黄世仁在朝歌短短几天,声明卓著,不但是老百姓,商贾富贵、朝廷的官员,也络绎不绝,真是门庭若市。
且不说黄世仁的风光,但说这太师闻仲。
老太师乃大商三朝元老,忠心耿耿,天下敬佩,本身又是截教出身,虽是地仙,可也有太乙真仙的修为,精通五行遁术,面生三目,能辨忠奸,能掐会算,世人皆知。
前几日回朝,遇见个浑货闯了自己的军伍,打上自己的士卒,自己命人打了他六十军棍,叫他此日到衙门自首,等待判罚。
这等事情,他原来也不挂心,不过他是太师,衙门的人听了这事自然拿鸡毛当令箭,当差的等了三天还不见刘三前去,急了,找到了太师府,请太师定夺。
“这厮如此大胆!”太师闻听此言,也是大怒,朝歌都知道他的本事,作奸犯科的碰上了闻太师都晓得他能掐会算,不敢逃命,这浑货竟然不去自首。
“我且算算!”太师掐指一算,呵呵一笑,对那当差的道:“非是那浑货不去,而是他前几日挨雷劈了,身死魂灭。”
“原来如此。”当差的闻听此言,也放心了。
辞别了太师,当差的照常巡街,且不知这家伙一趟巡街,倒是为闻仲巡出了麻烦来。
第六十六章:扫帚星降临,黄世仁做媒
且说朝歌城南市巡差,听闻仲言那恶霸刘三已经挨了雷劈,死翘翘一条,松了口气,少了一事自然心情大好,依然是按照以前的习惯,在南市溜达。
巡街本就是个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日日照旧,不觉几天过了,这一日,巡得累了,上了一个茶楼喝茶,远远的见一个大汉晃了过来。
说白了,在后世,这巡差就是个小片警,对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人很熟悉,这刘三朝歌城都有名的主儿,自然认识,见不是别人,心里咯噔一下。
“闻太师不是说这货已经挨雷劈死了么!为何还露于我面前?!”训差心里纳闷,闻太师的大能,谁不知道,绝无失手的可能,难道白日见鬼了?!
巡差也不喝茶了,放下杯子,走到街里,一把把刘三扯了过来。
“刘三,你是人是鬼?!”
“差大哥,你这会开玩笑,俺活脱脱汉子一条,怎么是个鬼了?”看着训差,刘三没了往日的霸气,满脸赔笑,便是对身边经过的百姓,也是客气不已。
巡差左看看右看看,更是惊讶万分:这货几日不见,怎么变了一个人了!
“你随我来!”巡差大声道。
“差大哥,做甚?”
“做甚?!你个浑货,竟然敢蒙骗闻太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巡差怒道。
“我如何蒙骗了太师?!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休要再说,走!”
巡差揪住刘三,奔着太师府就来。到了府门口,传家丁通报了一番,将刘三带到后花园。
闻太师正坐在一团鲜花面前长吁短叹呢,听闻家丁来报,也是纳闷,又见巡差揪了一个大汉过来,正是几日前自己遇见的那个,更是一惊。
不对呀,这家伙不是被雷劈了么,怎么还活着?俺的道行,这种事情绝无失手的可能?!
“禀太师,俺今日巡街,遇到这货,吓了一跳,太师说他挨了雷劈应该死了,不想竟然活得好好的!”巡差连忙道。
看着刘三,闻太师的一张大脸,阴沉了下来。
“刘三,且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闻太师师从截教金灵圣母,自知若不是什么道行高超的人破了自己道法,绝对不可能失算。
那刘三虽然先前是恶霸一个,可面对大商朝人人敬若天神的闻太师,吓得魂飞魄散,跪倒在地,道:“太师,俺没有做手脚,这都是黄道长教俺的。”
言罢,仔仔细细讲先前的那一番遭遇说了一通。
“黄世仁?”闻太师听了这名字,十分陌生,转脸对巡差道:“朝歌城里竟有如此人物?”
这事情,巡差的也清楚,道:“太师,你老人家北疆平叛,离得时间长了,自然不晓。这黄世仁,来俺朝歌时间不长,乃是一个道士,不知是什么底细,但神通广大,尤其是那卦术,一算一个准,如今朝歌城里的老百姓没有一个不知道的,而且这黄道长为人宅心仁厚,经常接济百姓,口碑很好,真是一个活神仙!”
“倒是有趣。”闻太师嘀咕了一句,心道:俺的道法,乃是师傅老人家亲自所传,这黄世仁既然能破了,说明他的一身本事绝对在我之上,十有八九乃是修仙的道友,既然此人一身本领,我且去会会,说不定能够拉扯过来,为我大商做出一番贡献,岂不美哉?
想到这里,太师站起身来,对那刘三道:“你头前带路,俺去会一会那黄道长。”
“好!”刘三赶紧答应。
闻仲换上了一身的便装,只带了三四个仆人,刘三头前带路,直奔南市黄世仁的馆子。
一炷香的功夫,来到了那馆子门口,但见人挤人人挨人,长队从街头排到了街尾,朝歌人一个个满脸欢喜地等候,没有一个捣乱的,都是毕恭毕敬。
那馆子门口,八仙桌后面,金交椅上,坐着一个道人,但见瘦削骨感,八字胡,细长脸,身穿一身火红的道袍,仙风道骨,身后立着两个道童,满脸的凶恶。
闻太师动用了神识,观察了一下,看不出对方的修为,心中一紧:果然,这道人的修为在我之上,若是能够拉拢过来,于国于民也是一件好事。
太师一心为国求人才,不免动了心思,心道:先看此人是忠是奸,若是奸人,俺拼了老命也做了这厮,若是忠心之人,大商百姓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