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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你要相信我,我是你姐姐,我怎么会嫌你麻烦呢?姐姐保证,这一次不会疼,若是你觉得疼,姐姐就让他停下来,好吗?”
我尽量把语气放得更加温柔,并不停地安抚着他。
最后,他点了头说:“姐…姐,若是太疼了,你就让他停下来好吗?求求你,姐姐,一定让他停下来!”
“嗯,凯文,姐姐答应你,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的,不让他弄疼你!”
我不停地向他保证。他紧张地死死抓着我的手。我连忙让余悦把李医生让进来。
李医生进来后,坐在了凯文的对面。用他们中医的说法应该叫望闻问切的吧!其他的三项还都好。虽然切脉、听诊的时候凯文稍有闪躲,却都还能正常下来。只有问,无论李医问什么,凯文都不回答。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手也紧紧地抓着我的手,生怕我会丢下他。
见李医生摇着头要出去,我很着急,连忙叫余悦过来陪凯文。
“姐姐去送医生,让余悦陪你一会儿,乖啊!”
听我这样说他才松了手。余悦坐在他身边后,他并不贴着余悦也不抓着余悦的手,低头坐在那里,像只受惊过度的羔羊。
“怎么样啊?李医生!”
一出来后,我就迫不急待地问他。
他仍是摇摇头。随后又看了看我问道:“他真的是你的弟弟吗?”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点点头说:“他是我弟弟,同父异母,我前一段时间才把他从美国接了回来!”
“你要有思想准备,他的病治起来很麻烦,他身体的大部分经脉脏器都受到过伤害,好像被谁当过医学试验品,身体里有大量的医用旧药的沉积,这些沉积像毒药一样腐蚀着他的身体……”
李医生所说的大部分医学术语我都听不明白。我所明白的是凯文需要长时间的治疗,否则连命都保不住。
我连忙恳求李医生无论如何也要救救他。他还是个孩子,不能这样过一辈子。
李医生点点头说:“我尽力吧,你先跟我去取药,这些都是中药配的,需要慢熬,挺苦的,幸好药引是蜂蜜,先试试看,看看效果如何吧!”
我同意了,随着李医生去他的药馆取药。
两个多小时后,那药才熬成了一碗黑色的汤水。不用尝只要闻到那个味道就知道这药有多苦了。
“先给他喂两口蜂蜜,再把这药喂给他,这药有清毒活血的作用,先吃几天看一看吧!”
我明白李医生的话,就凯文目前的情况就连华佗再出怕也不敢保证会药到病除的。唉,就像李医生说的,只有先试试看了!
我把药端到凯文面前的时候,凯文就闻到了异味,下意识地往床里窜了窜。
“凯文,来,尝一尝这蜂蜜,这蜜可甜了!”
我把药放到桌子上,把蜂蜜喂给他。他伸出头,用舌尖舔了舔匙上的蜜才张开嘴把小匙含了进去。
“凯文,吃完蜜,就一口气把药喝了,就感觉不到苦了!”
见他把最后一口蜜含在嘴里还未太咽下去的时候,我连忙拿起那碗药帮他一口气地喝了下去。在他把药全喝进去后,我拿起桌上准备好的蜂蜜水给他喝了一大口,让他把嘴里的苦味漱出去。
我用纸巾把恺文嘴角挂着的药擦干净,问他:“不苦了吧?”
他摇了摇头,把头倚在我的怀里,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把凯文哄睡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
我连忙去洗浴间,冲了个澡,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正在厅里看球赛的韩念沈,见我提着皮包要出去,轻声地问:“要出去啊?有事啊?”
我点点头,把沙漠邀请我参回他的生日晚会的事告诉给他,并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韩念沈摇了摇头说:“你放心去吧,我一会儿再去看看凯文,早点回来!”
听了他的话,我觉得特别的安心,幸福地点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
四十一、沙漠的生日晚会(下)
快到经典酒吧的时候,我才想起我还没有给沙漠准备生日礼物。只能又掉转车头去了商贸大厦。
在精品区里挑了一件今年新款的卡西欧运动装手表,觉得这款表沙漠带着应该合适,便让服务员帮忙包了起来。
等我到经典酒吧的时候,其他人都到齐了。沙漠和那十几名艺人都已经在包房里了。他们见我来了,都感到很吃惊,惊喜地大叫起来,让我多年未震的耳膜接受了一次青春的洗礼。
“生日快乐!”
我把礼物送给沙漠的时候,沙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你来就好了,还送什么东西啊!”
“那怎么行,生日嘛,当然要庆贺一下!”
我一边说着一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这时我才注意到,紧挨着沙漠的身边坐着的正是许小枫。他看到我似乎有些不悦,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惊叫着欢迎我。他沉默得像滴水。一丝与他气质极不附的神情落莫地隐在他的双眼深处。
“我还不太习惯呢,以前也没人给我祝贺过,这不是小枫吗?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非要庆祝一下,就来这里了!”
沙漠语言混乱地像我解释着。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这个小寿星还没有适应这种礼遇呢!
“大家一个班的,他是第一个过生日的,所以就借着这事让大家热闹热闹!”
许小枫红着脸也从旁边解释着。
“许小枫,你这是明显的胡说,我前几天过生日也没人说给我祝贺一下啊!”
旁边有一个立刻替自己鸣不平了。
许小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我又不知道,谁让你不说了!”
“那沙漠就说了啊?……”
那人刚想还嘴,我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说:“今天大家都很高兴,就不说这些了,不管是谁的生日,大家能聚在一起,快乐快乐就好!”
“对,对,沈老师说得对,不如让沈老师来一首怎么样啊?”
有一个人提议,旁边立刻就会有几个跟着起哄。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我唱不好的!”
“怎么会呢?沈老师声音那么好听,一定是天籁之音,来一首吧!”
起哄声一片。
我知道这是压不下去了。硬着头皮想了想,我自己会唱什么。想起很久才想起小的时候,常常被母亲丢在家里。一个人很无聊的时候,喜欢听收音机。最喜欢的一首歌,好像叫《yesterdayoncemore》,中文名字叫昨日重现。
WhenIwasyoungI&39;dlistentotheradio
Waitingformyfavoritesongs
WhentheyplayedI&39;dsingalong;
Itmakemesmile。
Thoseweresuchhappytimesandnotsolongago
HowIwonderedwherethey&39;dgone。
Butthey&39;rebackagainjustlikealonglostfriend
AllthesongsIlovesowell。
Everyshalalaeverywo&39;wo
stillshines。
Everyshing…a…ling…a…lingthatthey&39;restartingtosing
sofine
……
当我轻轻地唱起这首遥远的旋律的时候,我的心得到了很久没有过的安静。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一个人寂寞的时光。
我的歌声还算不错,换来了这群年轻艺人的一片掌声。
“不行不行了,在你们这群专业人士面前献丑了!”
“没有,没有,挺好的……”
大家给我以最忠心地鼓励,让我颇为感动。
然后,这群孩子各尽其能地表演着。特别是许小枫跳的那支舞,果然很独到,风姿尽展。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许小枫看沙漠的眼神怪怪的,让人看见了会觉得不舒服。或许,是我多心了!
和这群孩子玩到了十一点多,才结束的。沙漠说要送我,结果却还是我把他和能挣紧车里的其他艺人送回韩氏的宿舍的。没挤进来的就各自打车了。
等我到家的时候,正好是午夜,万籁俱寂。
韩念沈坐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他看见我回来了,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回来了,去洗一洗吧,孩子们都睡了!”
“哥,好累啊,我不想洗!”
也不知道为什么,撒娇似地抱住了他。和他滚在了沙发里。给他讲着今天晚上的事。
“晚上的时候,韩江雪来电话了,他说过几天要给我开一个复出的演唱会,挂着给贫困大学生捐款的名号做一次义演,把公司新培训的几个艺人也带上去,让他们露露脸……”
他还没有说完,我就用吻堵住了他的嘴。
这一夜我的心情很好,我不想让那些烦人的事扰乱我良好的心情。我只想这样偎在韩念沈的怀里,睡着。其余的事,明天再想吧!
四十二、恩之念
就像韩念沈所说的。他不应该休息。至少不应该一个月都休息。所以他的腿还未好就被韩江雪分配了任务。
挂名的义演、复出的演唱会、还有提携新人的机会,韩江雪真是一箭三花啊!
我坐在转椅里胡乱地转了三圈。思绪如椅般乱飞。我真舍不得韩念沈这么快就复出。他的腿还应该在养一养。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可我又没有任何理由去劝说韩江雪。说了也白说的理由我也懒得说。
这一上午,我都在盘算着怎么能让韩念沈能够在名正言顺地休息一个星期。最少一个星期。
这样想着想着我就想到了一个人。我淡淡地笑着,对面的镜子里就有了一副风摆芙蓉的景象了。
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还是很正确的。我拿起车钥匙,扭着那抹不可盈盈一握的小腰离开了公司。
我要去“韩氏”。我当然不找韩江雪。找他没有一点用。我要找韩夫人。
花店角落里那束嫩白得要滴出水的茉莉吸引了我。那嗅鼻可闻的香气沁人心脾,让人见了犹为不舍。
曾在英国小住过几个月,跟一个乡下农妇学过一点插花的技艺。让我记得最深的一束花语就是用白茉莉配康乃馨完成的。
我亲自选了包装纸带。甚至花的每一枝用来搭配的配草都细挑慢选。我心知这束花对我很重要。重要到我都没有用那名服务小姐来插而是亲自动手。我要把花插成我记忆深处的那束花语。我记得那花语的名字叫恩之念。
懂花得人一定能看得懂。韩夫人是个很懂花的女人。她必看得懂。
果然,韩夫人接到这束花后,安然的神情闪现出一丝惊喜。
“你也懂得这个恩之念?”
“是啊,很小的时候学过,念沈还记得夫人很爱家乡的茉莉花,让我代为送上一枝!”
我笑得很含蓄。任人都会喜欢的那种含蓄。
“难得沈儿还记得,人越老就越恋旧了!”
韩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把花按照我摆的样子插进花瓶里。看她的熟练和专业程度,我就已经清楚了,她一定是很系统地学过。
“小悦马上就要开学了,我想这几日带他去海边玩一玩,这孩子命苦,长这么大,连海是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呢,前几日说写作文的时候写到大海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我这个当母亲的真是惭愧啊!”
我看似唠叨的话语,有几种我想要表达的意思。我相信这几种韩夫人都能明白。
我的话刚说完韩夫人就有了反应。
“不是我说你们,这工作忙也是一时的,总要有些时间陪孩子啊,小悦这样的年龄正是应该好好教育的时候,看看海那也是应该的!”
“是啊,这不前几日和念沈商量过准备这几天带着小悦去趟大连,可是小悦偏说想要和您去,总是念叨着要和奶奶一起……”
“是吗?这小孩子还记得我啊?”
我还没有说完韩夫人就打断了我的话,一脸兴奋的样子。
“是啊,那玉观音一直带着,每次见到总要提到您,上次和念沈说上海边玩的时候,小悦还说要奶奶也去呢!”
我半掩半遮的笑着,极尽所能地把这份看似深情的祖孙情演义的更加惟美一点。也只有这个样子,才不能浪费了我今天一天的苦心经营。
“嗯,我倒是有时间,岁数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