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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
看样子她已经醒了。推门进去后,才发现金素珠不但醒了,而且已经洗漱过了,连脸上的妆都画得无可挑剔了。
“休息得好吗?”
“很好,和家里一样!”她甜甜地说着,“我起来有一会儿了,一直忙着往脸上画妆就晚了些。”
“嗯,是这样啊,饭做好了,我们下楼吧!”
“沈小姐,刚才韩先生打过电话给我,他说也给你打过,但是你关机,他希望我们能去公司一趟。”
“我们?你和我?还是……”
我不太明白金素珠话里说的“我们”是什么意思?这个我们指的是谁呢?
“是的,我和你。”
我弄清这个“我们”指的是谁后,我基本明白韩江雪的意思了。
“这样吧,金小姐,一会儿我们出去的时候,不要对念沈说我们要去公司。”
“那说什么啊?”
金素珠显然不懂我的意思,一头雾水地看着我。
“我来说吧,你只要配合一下就好了,要是让他知道我们去公司,他一定会跟着去的,我不想他来回走动,对腿伤不好。”
“那好吧!”
金素珠答应了我,,虽然仍是一脸的疑惑却没有再说什么。
吃过饭后,云又涵见我和金素珠准备出门,连忙问我,“你们要上哪儿啊?”
“略尽地主之谊,我带金小姐逛一逛这里啊!”
我说的很随意,云又涵信了。
“几点回来啊?”
“金小姐会早一点,我可能要很晚,我要去机场接萧楚,她今天回来了。”
“萧楚回来了?替我问候她!”
我点点头,然后牵着金素珠的手离开了。
我开车带着金素珠来到了韩江雪的公司。金素珠先进去了。我没有想韩江雪会和她谈什么。我现在最应该想的是一会儿我进去的时候应该如何面对他。
金素珠出来的时候,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我让她从这里等我,我和韩江雪谈完会送她回去的。她摇了摇头说:“谢谢你沈小姐,韩先生说已经替我按排了酒店,晚上还要招开一个记者会。”
我没有说什么,给她一个轻轻的拥抱,“那么明天吧,明天我们好好玩一玩,我还没有谢谢你对我哥的照顾呢!”
“好的,那就明天吧!”
她想了想,答应了我。
我很喜欢这个韩国女人。她很温柔且平易近人,不像我想像中的女影星那么高傲。虽然仅认识一段时间,我们却相处的很好。
然后转身去面对身后的门时,我的心却没来由的阴暗下来。
二十三、回家(四)
推开面前这道装修豪华的门,我看见办公台后的韩江雪。他也正看着我,深遂的眼睛望不见底,闪着炯炯的光。
“念沈还好吗?”他一边让我坐下一边给我沏了一杯茶,“这是信阳的毛尖,你尝一尝,很有味道的。”
“他还好!”我小啜了一口那淡碧色的茶,赞叹道:“韩董这里的毛尖堪称极品了!”
“还是你会欣赏,女人懂茶的太少了,若是只喝不品就真对不起这杯中的绿茶皇后了,”他淡笑地说着,“本来应用上好的茶具,亲自煮水好好招待的,可惜今天心情实在欠佳,怕煮出的茶失了味,只好胡乱地沏上一杯了。”
我知道韩江雪的品性。他是个临大危而不乱的人。他永远的淡定从容让你觉得他像是得道成佛的神人。其实,他只是凡人。他用最好的武装包裹着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只藏在心底最深处。他的成熟和理智让他成就了今天的“韩氏”。
所以,即便他现在心里很怨,怨我,怨云又涵,甚至也怨金素珠,可是在他的脸上你只能看到一丝丝淡淡的笑。
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了我。
“里面的男孩子叫许小枫,今年十七岁,是这届全国青少年组拉丁舞大赛的冠军,很有潜力,我想全面收购他。”
我打开资料夹,一张俊美的脸孔跃然纸上,似乎这张照片都无法收住他的青春活力。
“我会尽全力帮你提供并办好法律上的相关事情的。”
自我成为云又涵的法律顾问后,我理所当然也成为“韩氏”的法律顾问。公司如果有什么法律上的需求,我是必须全力帮助配合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样收购他吗?”
韩江雪虽然问这个问题却并没有用我回答。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他让我想起当年的念沈,只不过现在的他远远及不上念沈那年的清雅俊朗。”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对于不明白的事,我向来都不会开口言语的。沉默和静听是我最好的选择。
“念沈来我们家的那一年十八岁,是我把他从街头带回来的。他刚和人打完架,额头还是青肿的。在异国街头看到受难的同胞谁都有义务帮一把的。那时还没有想过收留他。他从我家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被我母亲撞到了。我母亲很喜欢他,说他长得像坠入尘世的天使,问他叫什么,他一开始说他叫涵念,后来想了想又说他叫涵念沈。我母亲说既然都姓一个姓而且还能碰到一起就说明很有缘,就留下了他。现在想他,他说的那涵肯定不是姓韩的韩了。自这以后他就以韩念沈这个名字和韩氏签约,随着韩氏一点点打拼到今天的地位,成就谈不上有多么伟大却也是不易啊!”
韩江雪的这番话说的语重心长,声情并茂,让我在感动之余有一种做愧心事的感觉。怎么样都觉得像是云又涵有点忘恩负义辜负了韩氏的苦心栽培而我更是红颜祸水间接地离间着人家兄弟的感情,让云又涵放着风光的日子不过整日自寻烦恼。天啊,让上帝证明一下,我可不是这种人啊!
我连忙暗中狠狠地掐自己大腿一下,用疼痛让我从这种迷咒中清醒,坚信自己和云又涵没有错。我们只是在争取属于自己的自由和权利而已。
我又抿了一口茶,轻柔地笑着,“是啊,这么多年无论是谁,一路走来都是辛苦坎坷的,若是没有韩董,那个在街头打架的男孩子怕是还混在街头呢。我想他会把韩氏和韩董记在心里一辈子的。可是孩子总是有长大的那一天,即使你在疼他、在护他,他也一样要飞走的。人总是想选择自己的一片天,就像你给我的资料里的男孩子,谁又知道他以后想选择的天是什么样的呢?没有谁能够永远地左右谁的!”
韩江雪听完后,脸上仍是那抹淡笑的表情。只是凝视我的眼睛里,那缕炯炯忽闪着一丝哀伤。他那么聪明的人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但愿不愿意听取,我却是不能猜到的了。
离开韩江雪这里我去了机场。我想萧楚和忘忧应该已经下了飞机了。
我在喧闹的人群中远远地看着萧家那副感人的情景。
父母子女的相拥而泣在我是不可能亲自体验的了。只做旁观人却已经感动得泪流满面了。
最让我想不到的是,萧楚的父亲竟然会长久地拥抱着自己的儿子,老泪纵横。
在我眼里,这个将近七十岁曾经参加过解放战争、朝鲜战争的老军人、老首长,一直都是沉默寡言、刻板严肃的。对于儿子萧忘忧向来也是严格要求管束的。虽然事得其反,把萧忘忧逼得去了美国,但他仍然是爱着念着萧忘忧的。他的严只是他爱的方式的一种体现。我以前去萧家提起忘忧的时候,萧老都是一脸的沉重。往日的沉重在今天变成了泪水发泄出来了。
这时,萧楚发现了人群里的我。她走过来,站在与我有一步远的地方,笑着。
“恭喜了,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
我慢慢地移步,缩短着我们之间的距离。
这时,萧楚抬起手,指着我的身后,“你看,加上你,还差一个呢!”
二十四、一刻幸福
我转身的同时,一抹娇艳的红从我身边闪过,飞向了萧楚。
“对不起,我来晚了,路上塞车了!”
看着陈良那副气喘吁吁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陈良手里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递给萧楚的时候脸上带着憨厚的笑。
萧楚接过攻瑰花说了声“谢谢!”后抬手把陈良鼻梁上架着的眼睛扶正。
这时萧家父母也拉着萧忘忧走了过来。
“陈良,这是我弟弟忘忧!”
陈良看向萧忘忧时,脸上没有异常表情。这足可以说明萧楚这次策划事件在表面上是相当成功的。
不要说陈良看不出眼前的这个人是让他不太喜欢的冷雨,就连我在大街上,若是没有萧楚介绍恐怕也认不出这个人曾经不长这个样子。他曾经不叫萧忘忧,他曾经是冷雨。
“陈哥好!”
萧忘忧很礼貌地点头并伸出了手。
陈良连忙也伸出了手。两只手握到一起的时候,我和萧楚的心才放下。看来在表面上足可以见人了,只不知内里是否也像忘忧呢?
就像萧楚所说,萧忘忧没有冷雨那样一张好看的脸。忘忧长相一般,整张脸谈不上英俊却有另一种味道,傲气十足,英气十足。那是一张张扬着生命的脸。现在这张脸虽然仍是这张脸,可惜的是,他少了原先的那份韵味。冷雨自身无法改变的静柔潜意识地综合了这张脸,使他变得平和、安宁,透着一丝淡淡的文弱。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事。他的内里还是不像忘忧的。人是不可能改变天生带来的心性的。
“沈姐姐,你也来了,余悦呢?”
萧忘忧见到我自然要比见到陈良兴奋不少。只是他说的话让人难免不放心。幸好,陈良是个书呆子并没有反应过来。否则要是追问起来真是不太好回答啊。已经在美国一年多的忘忧怎么可能知道余悦呢?
我连忙向萧楚使眼色。萧楚编了个不太圆滑的谎言搪塞着,
“是我跟忘忧讲的,说你收养个男孩子叫余悦的。”
萧楚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尴尬的表情实在是可怜啊!这一刻,我有一种预感,这只是一个开始。这个看似聪明的做法似乎不太聪明啊!只是到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是一步了。
机杨的短暂停留后,我们回到了萧家别墅。这是一座很古老的宅子,建于上世纪的三十年代,是萧夫人祖上传下来的。
一路上萧夫人都一直牵着萧忘忧的手。直到进屋坐下,仍是不舍得放下。萧忘忧乖顺地偎在萧夫人的身旁,偶尔叫一句“妈”可以让萧夫人笑上十分钟不合口。
我极其小声地对坐在我身旁的萧楚说:“你的改造很不成功,一张忘忧的脸,十分冷雨的性情,你需万事小心谨慎,别搬了石头砸到脚啊!”
萧楚点点头也很小声地回应我,“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我明天就给忘忧联系一所大学,让他入学读书,这样或许能好一点!”
我很赞同萧楚的这个想法。知子莫若母。两个人的性格千差万别,相差太多,若长时间下去,肯定会露破绽的。
不一会儿,晚宴就开始了。虽然只是普通的家宴却也做得丰盛之极。
萧父和萧母的两双筷子就像轮番转到的车轮不停地滚向萧忘忧的碟子,直到那小碟子再也盛不下任何东西了。
“爸,妈,你们真是很偏心啊!我也是你们亲生的啊,怎么连一点也不给我夹啊?”
萧楚故意责怪父母偏心,心里却已经乐得开了花。这样的景象一直都是梦里梦到千百回的。现在终于成真了。她终于帮父母把儿子找回来了。但她万万没想到她这句话却也引来了同样的两双筷子。不同的是,这两双筷子不是萧父萧母的而是陈良和忘忧的。
陈良和忘忧的筷子显然没有萧父萧母的配合的默契。两双筷子显些撞到一起。两个人却又同时缩回了筷子,弄得萧楚傻愣在那里。
我连忙夹了一块鸡腿放到萧楚的碟了里,“用它堵住你的嘴,还说没人疼你,你看一边是未婚夫一边是亲弟弟,你这一张嘴全都护着你,还不知足啊!”
“知足,知足!”
萧楚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