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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不太正常的意思,就是指有人故意这种种法。每棵树之间有一定的距离,高干低木
间已有一定的设计。
最特别的是,明明是艳阳清秋的日子,树林中犹浮动着一层薄薄雾气。
羿死奴偏头想了一想,笑了起来。
“好客客栈可一点也不好客!”羿死奴嘿嘿自语道:“虎背之后岂容有长矛顶着?”
他摇了摇头,看见远远的那端厢房回廊里有人走过。
那是两名全身黑玄衣袍的女子,动作又快又俐落,谁都看得出来她们的武功不弱,最少
身形移动间的那股轻灵,绝对是好手。
长安城里的武林人物很少不知道前天大恨后马车之侧有四名身着黑玄衣的女人护驾。
羿死奴笑了笑,换了件雪白的衣袍,系上紫金的腰带晃到了楼下。
“客倌要出去逛逛?”羿死奴记得这个掌柜的自称老魏,他在柜台后面将目光离开算
盘,抬起了头来笑着招呼道:“对长安城熟吧?”
羿死奴温和一笑,朗声道:“久闻长安佛音古寺为天下八大名刹之一,正想前往礼佛。”
老魏呵呵一笑,猛点头道:“应该应该,到了长安不闻佛音,那真是愧对武则天了!”
武则天虽然是中国史上唯一的女皇帝,但是尊佛甚勤,长佛音寺便是在大唐之时由她手
中所建。
据说,佛殿内壁柱雕塑是由藏密请来的加比利学派所铸,而寺中上百金银佛像则是由万
沙学派塑造。
万沙学派的镀金之术,号称天下第一,这等令誉直到了千百年后的二十世纪犹受举世推
崇。
人在丈外,梵音唱呗已是声声入耳。
佛音古寺真有古寺的味道,历经七百余年的人世风霜,那一根根的石柱鼎立傲然。
羿死奴抬了一下眉,见大寺前庭悬挂着一排又一排的灯笼,整面如墙的开展来。
算算,有近千之众。
七月,在佛教是兰花节,为的是纪念昔年释迦牟尼的弟子目犍琏到地狱救母的事迹。
后世民间谓之以“鬼门关开”。
每逢此月,法事功德特别多。
羿死奴缓步踏入,只见前庭有上百个焚炉,各处都有着人在炉前烧金纸,是为了给死去
的亲人吧!
纸灰在空中打转、飞扬。
羿死奴忽然想起了“百八龙”中有人曾告诉他。
“七月节烧纸钱必然满天飞舞。”说的人解释道:“因为,众鬼争夺!”
那时的羿死奴还小,只有傻楞楞听着。
“可是在平时如果是专门烧给某一个‘人’……”那人笑着道:“那‘人’为了保护自
己的‘财产’,一定不会让风吹走。”
羿死奴到现在还是半信半疑。
不过,他相信的一件事是,江湖中谁的剑快,谁的拳头硬,谁就可以生存下去。
未时,秋老虎好像特别的热人。
偶尔在这时候起了一阵轻轻的凉风,风中有香气。
有两名穿着鲜黄镶绿滚边的女子,她们的手臂上挂着盛满兰花的篮子。
款款移步,女人身上的香气和篮中兰花的清雅气味在风中融合成一种令人陶醉的呼吸。
羿死奴在看,还有不少的男人也在看。
因为,像这么美而又这么有韵味的女人,看几眼总不会有什么损失吧!
这两个女人走进了大雄宝殿,羿死奴笑了。
最少后头跟了十七八个“正好”也逛进去的男人,他有七八分的把握,这两个女人是冲
着自己来的。
既然人家的目的是自己,又何必眼巴巴跟人家后头走?他笑了,转了个弯,由回廊到后
头的偏殿去。
偏殿当前有一座大铜炉,里面已插满了满满的香。
浓浓冒升的烟雾,遮得前后人影都有点模糊起来。
终究这儿是庄严的道场,人虽多,但并不喧哗。羿死奴缓缓往前踱着,抬眉。
铜炉前有三名老少正好插下了香。
两个老的是一对老夫妇,正由他们的儿子陪着进寺。
香插入的时候,有一阵风飘着。
风中除了香的味道外,还有方才那两个女人的味道,羿死奴笑了,因为这中间还有淡淡
的兰花香。
两天前,韦燕雪不就是这样着了人家的道儿?
羿死奴信手拈了三支香朝佛殿内拜了拜,他转身插香到铜炉的时候,携兰花篮的女人正
站在那旁朝自己一笑。
贝齿轻露,眼眸流转,那一个男人都可以立即想到一些事,羿死奴的肚子在叹气,也在
笑。
因为方才跟着这两个女人后面进入大殿的男人们,此刻正是用着又妒又恨的眼光望向自
己。
羿死奴淡淡一笑,插放好了香炷,便再踏上回郎往后头的厢房花园而去。
这间佛音古寺建得相当巧妙,几排厢房间不但植种花草,而且俱铺之以白色的鹅卵石。
落眼过去,在一片庄严中别有风雅情致。
几名僧人谈笑的走动着,或有的在搬运东西,大概是为了法会的需要吧!
每排厢房中各有一间较大的念佛室,一声声木鱼敲打诵经之声由里头传来。
是僧人们在做着功课。
羿死奴继续往后头走着,最后头这座大花园里也有不少的游客,这儿素来是长安城里文
人雅士聚集之所。
每座亭子的梁柱上,多少都有历代名诗人的题字,他站立到一座匾额题名“西望亭”之
前,柱上是大词人贺铸的名词——伴云来。
“烟烙横林,山沉远照,逦迤黄昏钟。烛映栊,蛩催机杼,共苦清秋风露。不暇思妇,
齐应和几声砧杵。惊动天涯倦宦,岁华行暮。当年酒狂自负,谓东君以春相付。流浪征骖北
道,客樯南浦,幽恨无人语。赖明月曾知旧游处,好伴云来,还将梦去。”
羿死奴轻轻喟叹一声,踏上了亭子坐下。
忽然,竟是趴在桌上睡着。
亭子又有人来,是一对老夫妇和他们的儿子,紧接着是那两名美娇姑娘,盈盈笑着配合
着前头三人将羿死奴围住。
“鬼踪三步倒果然大有效用……”姑娘中的一个轻笑了起来,道:“韦燕雪躲不过,这
个姓羿的也一样。”
那对老夫妇正是聂百闻和大姑所乔装,当下便嘿嘿笑道:“韦燕雪是因为有大舞相救,
这个姓羿的可没那么的好运道!”
他们笑了起来,当“儿子”的井鹰冷嘿嘿的挑眉道:“前天韦燕雪放过我们当然是有目
的的。”
目的就是暗中监视他们,好找出大恨后来。
最少也可以查出来他们之间联络的方式。
“那姓韦的太低估鬼域的能力了!”聂百闻嘿嘿一笑道:“大恨后要我们解决这小子,
让姓韦的找上龙虎尊去。”
这次行动的目的,是在转移韦燕雪的注意力。
既然鬼域和龙虎尊都是韦燕雪的目标,何不让他去对付敌人?
像羿死奴这种人物死在佛音古寺一定会很轰动。
长安城里的议论会逼着韦燕雪不得不追查羿死奴的身分,自然直接影响到龙虎尊。
井鹰朝东南方向看了一眼,那儿有两名韦大捕头的手下,他们不时看过来自己这边的动
静。
他们五个之所以还没动手,因为在等巴山老剑。
巴山老剑先摆平了那两个小子,然后才是自己动手的时机。
井鹰的理由是:“只要那两个人没看见我们出手,当然不能对韦燕雪作证。”
至于他们为什么不乾脆杀了那两名探子?井鹰说得很有道理:“韦燕雪的刀很可怕,但
是,柏青天却更可怕!”
韦燕雪的刀已经逼得他们三人落败,更何兄消息中传来柏青天到金陵上任之前会回长安
作一些交和安排。
很快,柏青天最晚明天一大就可以进长城。
“柏青天的习惯是,只要不杀了他的人什么事都可以慢慢谈。”聂百闻这点看法影响很
大。
大恨后对于柏青天还是有点忌讳,所以下的旨令中再三交代不可以杀韦燕雪,也不可以
杀六扇门的人。
因为明天金命堂所展出的“金头何首乌”是他们必买之物,在这节骨眼之前横生枝节总
是自找麻烦的事。
巴山老剑终于出现,也很快的在那两名探子的背后点了几下,几乎不为人察觉的,巴山
老剑已经拖了两个昏迷的探子折了个弯不见影。
聂百闻笑了起来,瞄了趴在桌上的羿死奴嘿道:“我想,龙虎尊最上头的那位龙老大脸
色可能很难看了!”
可不是,他的指尖已经很用力的戳了下去。
□□□
韦燕雪的脸色果然是难看极了。
佛音古寺这么庄严的地方竟然发现了五具体。
男女老少都有,特别是他们用了曾经对付过自己的法子。
只不过,这回死人的是用这方法的人。
那两名探子也被带到了身前,看着五具体发呆。
“这是怎么一回事?”韦燕雪显然很愤怒。
因为,这里头就有三个是他的“引路犬”,如今好像被开了大玩笑似的死在自己探子的
监视下。
“有人点住了我们背后的穴道。”探子中一个叫叶海的期期艾艾回道:“然后我们醒来
时是在另一端的厢房中。”
韦燕雪嘿哼一声,道:“那时他们正在做什么?”
“有一个年轻人趴在桌上睡着了。”另外一个叫林鼓响的恭敬的急回道:“他们五个人
围了上来,我们正注意着,忽然就叫人点了穴道。”
韦燕雪挑了挑眉,嘿道:“那个年轻人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是……穿一件白袍系紫金腰带。”
韦燕雪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好,一炷香内我要知道那个人去了那里!”
有样子、有服饰,查起来可快得多。
果然,不久之后便找到了“好客客栈”。
“官爷口中的那个人刚才回房了!”老魏陪笑的回道:“小的这就带各位上去。”
韦燕雪轻哼了一声,使了个眼色。
登时,背后十来个捕快散开了去,动作相当的纯熟,而且井然有序。
这个时候楼上小三子满脸嘻嘻笑的蹬了下来,看这小子的表情,好像捡了个大元宝似
的,眉尾巴都快飞了出去。
“小三子,你这是高兴什么劲?”老魏皱眉,在楼阶上问着。
“呃!是那位姓羿的房客有赏小三子。”小三子乐呵呵的回道:“五两重的银子咧!”
姓羿的?韦燕雪嘿的一笑,问向老魏道:“他登记什么名字?”
“羿死奴!”老魏乾笑了两声道:“好怪的姓,好怪的名字,是不是?”
韦燕雪的瞳孔一缩,转向小三子冷冷问道:“那位羿先生为什么赏你银子?”
“因为……因为……”小三子给韦燕雪这一瞪,结结巴巴的道:“他要小的打听一件
事……”
他吞了一口口水,急慌慌的接下去道:“是有关两天前在大街上奔驰的那辆马车去
向……”
韦燕雪挑了挑眉,嘿道:“你打听到了什么?”
小三子连膝盖都打起颤来了:“我……我……那……那马车如今由官府押着,在衙门
里……”
韦燕雪的双目闪了一闪,嘿的忽然一把抓住小三子和老魏冲上了二楼,怒问道:“那姓
羿的住那间房?”
房门破!
里面早已没人。
唯有的是,窗口开得老大。
韦燕雪大步跨到了窗口一看,看见了黄瓦屋。
当然,他也看见了黄瓦屋后头的这片花园和花园后面所种植的树干。
他冷笑一声,自窗口往下窜去。
不管羿死奴是不是从这里走脱,最少这片花苑和这座屋宇里的人就很可疑。
可疑的人,一定要好好的查清楚,这是破案的原则。
□□□
就在好客栈和那座黄瓦屋宇在韦燕雪带领数十名捕快翻天覆地的寻找时,长安衙门的后
院也有了事。
叶万万和两名黑玄衣袍的女人迅速的自墙外翻了进来,他们似乎早已知道马厩的位置。
几个步子,他们欺身到马厩之前,看见了那辆黑马车和八匹被脱的黑马。
叶万万别看他八十岁了,三两下便套好了马,无声无息的开蹄驾了马车便要从后门出去。
蓦地,他觉得背后的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