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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就想走人。
他守转身,跨出第一步就撞到一具人墙。
「哎哟!」
「这是搞什么鬼!」杜允峰一阵铁青的脸看着撞过来的小沙弥,和一旁哭得不成人形的李瑾。
他刚才欲到客房叫醒李瑾时,部还没到屋前就听见后山传来一声大哭声,杜允峰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李瑾的哭声。
放眼天下,还没有其它女孩有这么「高水平、高频率」的哭嚎声。
到底是什么事让她这么哇哇大叫,难道被蛇咬了?
杜允峰脑中才闪过这种想法,一个箭步连忙转身往屋后林子奔去。这可不是玩笑话,树林里真的有几种足以致命的毒蛇。
一到后山杜允峰看一眼眼前的情形,就知道没有自己想象──「被蛇咬」的情况;一个小沙弥像是做错事的站在一旁颤抖,一个听到他吼声赶紧闭上嘴巴的女孩,都安然无恙。
「告诉我妳干嘛在这儿哭?」杜尤蜂眼光冷冷的瞥了那小沙弥一下,再望着李瑾问着。
这女人怎么这么爱哭,天塌下来了吗?难不成这小不拉几的小鬼头还会欺侮她?
小和尚被杜允峰那具威严的眼光一看,吓得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一下。
李瑾一发现,马上一手将他牵过来,哑声着对杜允峰说:「你干嘛瞪他?他又没做错事,你凶什么凶!你看你把他吓着了!」
杜允峰不知道他不经意的一个眼神竟换来这阵娇怒,他还没说句重话呢!就被骂了回来。
李瑾看杜允峰寒着一张脸,也知道自己好像太「冲」了些,紧接着乖乖解释引起她哭泣的来龙去脉。
她一面说着还一面悲从中来的落着泪,但是她不敢提到她也想家这一环,怕杜允峰又问起她的家世。
杜允峰听得也频频叹息,他实在想不出这有什么值得她哭得这么伤心的,真是妇人之心。
李瑾说到最后下了一句结语。「我要带他回家!」
杜允峰耐心听完她感人肺腑的故事,却没想到她会再来这么一招,不经思索就回一声:「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没见这可怜的孩子这么想家,他这么小还需要爹娘的。」李瑾听到杜允峰那句不行,眼眶又红了。
「真元,你先回寺去!」杜允峰支开一旁不敢动的小沙弥。
「是!师兄!」那小沙弥如释重负的三步并两步的逃开。
杜允峰等他走远了,才转头拉着李瑾的手坐在树下的大石头上。
「除了孤儿外,像他这种出生微寒家庭的小孩在出云寺中大概有十几二十人,都是老师父慈悲收养来的,他们的父母亲并不是不要他们,而是为他们的将来才送他们到出云寺来。在这儿,他们不仅可以求得温饱,还可以学一技之长,绝对比在家中可能因三餐不继,而流落街头当乞儿,或是误入歧途当偷儿来得好。」
见李瑾专注乖巧的听他说话,杜允峰心里漾起一阵暖流。继续说着:「妳说要送他回家,刚开始可能可以给他们一些银两接济他,但终究不是治本之计。更何况寺里有十多位这样的小孩,难道妳能够全都接济他们吗?或是只帮助一位而不管其它的呢?」
「想家这个问题每个刚来的小孩都会有,但是当他在这儿过个一年半载,与一些师兄弟再熟识些就会解决了,至于厨房师兄不合理的要求,师父会想办法解决的,多吃点苦,以后才会更有出息的。妳说对不对?」
杜允峰不自觉地用手爱怜的摸摸李瑾的头,温柔的对她作这番的解释。
哇!这是李瑾第一次听杜允峰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一时之间竟有点儿被他那个低沉磁性的嗓音所迷惑。
而他那原本已起伏的心,被杜允峰的那双手弄得跳动得更厉害。她没想到杜允峰那个粗犷的外在,还隐藏着这么细腻温柔的心──对她,以及对这些小师父。
她给他的评价又更高了一些。
她一颗颗头像捣蒜般赞同地直点着。「那我可不可以添点香油钱给寺里,这样帮助他们,可能更好些是不是?」
李瑾谨慎的询问着杜允峰,深怕自己又做错事。
「其实师父从小就教寺里的师兄弟们自力更生,插秧种菜自给自足,妳的香油钱可能只是让他们可多做点布施用。」
「那也好,可以帮助像那小沙弥的弟妹们啊!」
杜允峰没想到看似刁钻娇气的李瑾会有一颗这么善良仁慈的心,看她刚才为真元忘情哭泣的模样,不像在做假,很让人不舍,这小丫头真是与众不同!
一个作恶多端的盗贼会有如此好心肠吗?
杜允峰对自己原有的判断越来越没信心。
「明早,我带妳去看日出!」杜允峰冲口就说出这个提议,不仅自己吓一跳,连李瑾也愣了一下。
「真的?!」李瑾没想到她计谋都还没开始想,杜允峰就改变心意了,乐得她有点不太相信。
「当然是真的!」既然说出口了,就得当个守信的大丈夫。杜允峰看李瑾那个惊喜劲,不禁微微地露出笑容肯定着。
「嘿!你笑起来很好看耶!」
今天到底刮什么风啊!这小子不仅口若悬河,还对她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想不到杜允峰一听李瑾这么一说,马上收起笑容又恢复那张国字脸。李瑾看他这个快速改变,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男人真爱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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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当黑幕还笼罩着大地,李瑾就被杜允峰给叫醒。
「我好困哟!」李瑾紧紧的裹着棉被,心不甘情不愿的坐起身嘀咕着。虽然才初秋,山中的清晨气温可是低得冻人。
「想睡?!那我们就不要去看日出了。妳再多睡会儿,我先走了!」
杜允峰在门外听到李瑾的低语声,故作威胁的就要离开。
「等等!」李瑾抓着棉被,鞋也来不及穿,边跑边叫着跑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见到杜允峰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双手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手肘上还挂了一件毛呢长袍。
杜允峰一见到她那副惊慌失措的蠢模样,脸上牵出了一丝笑意。一面将水盆放在架子上,一面将衣服递给她说:「快梳洗一下吧!我们得赶紧出发,否则等我们上到观日亭,可能太阳都已经爬得老高了。」
李瑾一听,也不再追究他刚戏弄她的「罪行」。一把抓过长袍示意他出去,自己连忙换装梳洗了起来。
她两天前穿的那件夜行服,杜允峰已经要人洗好放在椅子上,李瑾退下那身小和尚的衣服,换上自己合身的衣裳,总算看起来较有女人样。
她不敢再多耽搁,抓起那件长袍急急的夺门而出,险些撞上倚在门坎儿边的杜允峰。
「别急!先披上外袍再说。」说着,他体贴的接过那件衣服帮她穿了起来,又将过长的袖子折起来。看这长度,这件衣服应该是归他所有,因为李瑾注意过寺里师父们,没有一个有像他这样高头大马的身材。
李瑾就这样大气不吭的呆站着任他摆布,一颗心扑通扑通迅速跳着,心想衣服穿好应该可以解除警报了。想不到杜允峰竟然动作迅速的抓起她的秀发,又帮她编了一条长长的辫子。
想昨天他这个大男人还为了委身帮她这个女人梳发而暴跳如雷,想不到今天就变得这么「自动自发」,让佳人心坎里好生感动。
「好了!走吧!」那「体贴」的男人一副没事儿一样的说走就走,也不理会这个已经有点失魂的女人,一直到走了几步才发现李瑾一动也没动的杵在那儿。
他才又发声叫她:「还不走,妳打算回房睡回笼觉啊!」
被他这一喊,李瑾才大梦初醒的回过神来,满脸通红的跟了上去。
糟糕!怎么那股晕眩发热、没法呼吸的毛病又来了,难道清晨阴气太重?
第七章
爬了约莫半个时辰,李瑾就发现昨儿个杜允峰反对她来登山的主意是对的,这个又陡又峭的山路真的很不好走,常会有一些大石头及横倒下来的大树干阻在路中央,虽然杜允峰细心地搀着她跃过石头,但次数多了,她真的有点吃不消。
刚开始上山的时候,她还能边啃着厨房为他们准备的馒头,边享受着大地未苏醒前的宁静,吱吱喳喳兴奋的说着不停,但这时候,她不仅有一点气喘如牛两腿发软,连她左胸的伤处也因为跃上跳下频频用力开始抽痛了起来。
不想让杜允峰抓到把柄嘲笑她自找罪受,李瑾咬紧着牙就是不喊疼,豆大的汗珠沿着秀丽的脸庞,成串的滴了下来。
真是倔强的女孩!杜允峰对着李瑾的背摇着头想着。
他哪里看不出来李瑾忍痛吃力的模样,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好胜,连气也不吭一声。
「累了吧!我们休息一下喝口水。」杜允峰没法子只好先帮她开口,顺便拿出挂在腰间的牛皮水壶递给李瑾。
李瑾看到这及时雨,赶紧放下手上用来照路的小火把,一手抓过水壶,狠狠地灌它一大口,一阵沁凉的水瞬间滑过喉际,总算稍稍解除那虚脱躯壳的痛楚。
待满足甘露润喉后,李瑾大方的将水壶转给杜允峰,却见杜允峰拿过那水壶,壶口擦也不擦就仰起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李瑾对他这种略为亲密的举动有些瞠目结舌。这样一来,他不就喝了她的口水吗?
他这样一喝,那她等会儿又渴了可怎么办?
看李瑾快要掉出眼珠子的模样,杜允峰似乎马上了解她在想什么,用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说:「登山装备要越简单越好,爬起山来才会轻松自在,为要背一些干粮上山中午吃,又要留些体力照顾妳,所以我只能带一个水壶,还有我不会介意喝妳的口水。」
这个无情将军在一、两天内竟然由一个惜话如金的木头人,转变为会开玩笑说戏谑话的玩伴,看来咱们李瑾姑娘还真有魅力!
「可是我介意啊!」李瑾红着脸叫着,「等会儿我还要喝,那怎么办?」
杜允峰看着李瑾像苹果般的红颊,不忍心再戏弄她。
「妳放心,到了山上有一山泉,清澈甘甜。到时候我会将水壶重新洗过,再注满让妳下山喝,行吗?走吧!大概再两、三个坡就到了。」
「啊!还要两、三个坡哟!」李瑾一阵惊叫,差点没让自己装昏了过去。她开始后悔昨天为什么坚持要来了。
「很快的,我会拉妳的。」杜允峰好心的提议着,说完也不管李瑾的反应,又开始往上爬。
装得一脸「神勇」的李瑾也只得跟着上去。
这杜允峰口中所谓的两、三个坡,准确一点的说法应该是两个大坡加三个小坡。
李瑾想一鼓作气的决心在爬过第三个坡时完全瓦解了。
杜允峰不知道他那一拉一带看似帮李瑾上山的动作,其实可折腾死李瑾了,拉她右手还好,一不小心拉到左手,那脱臼的旧伤加上左胸的内伤,痛得李瑾真想死在这儿算了。
她本来想忍耐个两、三次没问题,想不到行动开始迟缓,脸色也一阵白一阵绿。
天啊!她招谁惹谁了?
这时天已稍稍露白,杜允峰总算看到咱们伤患一脸惨白的样子。
他在她身旁停了下来。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