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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于烙月,可不是这么回事;他只知道,如若自己不赶快恢复四肢的活动能力,他接下来的就将是被撕碎,死里逃生好不容易逃得姓命,却又做了这群野兽的晚餐。
烙月忙不去想这些杂事,乘着狼群还没有发起进攻。宁了心神,净了精气,默运魔功功法,生气造血,再一次滋润全身。
那知心中越急越是无法收回心神。
群兽当前,大战在即,难道自己刚刚逃得姓命,又要再一次死去吗?
第六十四节 火眼苍猊(下)
残月高挂,洒下了苍白的月光。烙月感觉到了,这像是死神的白色面纱,他们的生死就在这一层面纱什么时候揭开,然后这群恶狼群扑过来,结束这一人一狗的姓命。
烙月正在纳闷,只见南面涌上上一团黑云,将整个南面的天空捂得严严实实的,这黑云乘着风势,想这高空的一轮圆月压来。烙月实在不敢想接下来会是什么。
烙月苦心回神,终于又将功法在十二正经中走了一遍,他本想在奇经八脉中也走一圈的,那知只好是气血堵塞,无法通行,当下不再理会,却是睁眼来瞧目前战况。
只见群狼也在观望着黑云,只见那黑云一压住残月,群狼随即躁动起来,天空也暗了下来。
天空一黑,只见那独眼狼王身后的八条巨狼,向火眼苍猊走来。烙月这才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火眼苍猊会那么紧张的望着他,因为这独眼狼王专门挑选了八匹又壮经验又足的巨狼来对付火眼苍猊。
火眼苍猊对付这八条巨狼,尚自有些吃力,哪里还能照顾到烙月;原来那眼神的意思是:“兄弟,自求多福吧,本大爷可保护不了你了。”
烙月果然没有猜错,八条巨狼拨开狼群,直接将火眼苍猊围住,死死地盯着火眼苍猊。火眼苍猊竟对天长嗷起来,就像是战士吹响的最后一排号角。向战场宣誓,他将用鲜血去换取作为一个斗士的荣耀。
没等火眼苍猊号角吹完,左边一条大狼已经急不可耐地跃上了牛车,火眼苍猊停下嗷叫,斜身跳起“啪”的就是一巴掌,刚好打在大狼的头上,大狼惨叫一声,随即掉下牛车去,摇摇晃晃半天这才站稳。
没等火眼苍猊反应过来,另一条大狼乘火眼苍猊斜跳之际,已经扑了上来,一下撞在火眼苍猊背上,火眼苍猊被带掉下牛车去。
那知他竟然一个翻身,一口咬住大狼的颈脖,只听“咔嚓”一声,一股鲜血飚了出来。那大狼竟然没事,只是堵不住颈上的血流,摇摇摆摆便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火眼苍猊已被一条大狼咬住后退,他放开嘴中的大狼,随即又一个转身,一口咬下去,直将这条大狼的耳朵咬了下来,大狼吃痛,忙放开火眼苍猊跑到一旁在地上使劲地摸戳着那半截耳朵。
另一条狼,稍笨,竟然看看也不看便朝刚火眼苍猊撞来,火眼苍猊拖着伤腿一个侧跳,大狼咚的一下撞在牛车上,直撞得头破血流。
另外四头大狼见火眼苍猊如此厉害,却不害怕,而是迅速明白过来,团团将火眼苍猊围住,一齐上。烙月心想这下完了,那知火眼苍猊后腿一蹬挑出圈外,四头大狼咚的撞在一起,顿时眼冒金星。
火眼苍猊腾得时间,拖着伤腿,嗖的一下又跳上了牛车。对天长嗷一声,却又死死地盯住前方。此时只见狼群中又一声狼嗷,群狼顿时停了下来;这时走出一头全身漆黑的巨狼。
只见漆黑的巨狼少了一只左眼,烙月暗惊,这必然是独眼狼王了,见它如此作态,却是要和火眼苍猊来一场较量。火眼苍猊已经重伤在身,这是有怎是他的对手,好个狡猾的东西。
此时天已经完全被黑云遮住了,从东到西,从南到北,看不到一丝光亮,黑云越压越低,越压越沉,说不得要有一场大雨。
烙月心想也好,与一个狼王相斗,总比与群狼相斗要多些胜算,那知独眼狼王嗷叫一声,复又回到狼群中。烙月还是没猜头这头独眼狼王的意图,原来他只是来看火眼苍猊的伤势,探敌人虚实罢了。
这下糟了,独眼狼王一退后,所有的狼啪啪的向牛车奔来,却避开火眼苍猊,纷纷围住烙月。没待烙月做好准备,一头大狼已经跳上马车,咔嚓一声便咬了下去,烙月左手臂一阵剧痛,如断了一般。
烙月被这么一咬,本能地伸出右手,一拳打在狼头上。那知只听一声骨头碎响,大狼随即摊在牛车之上,不再起来。烙月突然发现自己能够活动,潜能真是*出来的。
疼痛才是人生不真实的感受,诚不我欺也。
烙月一喜,看来力气是恢复了。如此一想,烙月信心倍增,看了看火眼苍猊一眼,再看看群狼,眼里露出了血一样的光芒。
这时另外一只狼又跳了上来,烙月啪的一脚踩下去,只见几股鲜血彪出,狼头已被踩的粉碎。
这头狼还没死透,另一头又跳了上来,烙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狼背,提起一块皮来,只见烙月身子一斜,就着狼的奔势将狼抡了一圈再扔了出去,一下便撞飞了几匹大狼。
烙月虽有惊人的身手,可是双拳难抵群狼,再加上大病初愈,虚弱难当。几次用力下来烙月只觉身体乏力,口干舌渴,到底是个久病初愈的,就算你神勇万分,如今也只能受死。
此时的火眼苍猊又不知被围在那个角落,烙月只是居高守住牛车苦撑。
眼看烙月就要被撕成碎片,那知火眼苍猊一声吼叫,从后面冲了进来,跳上牛车时已经是血淋淋的一身。
烙月顿时打消了死的念头,往下一撇,脚下一头大狼正血流不止,已是奄奄一息。烙月眼睛一亮,提起大狼,将血口对着自己,张口便喝,只觉那血腥臭难闻,可为了活命,烙月只能忍下去。
那知这狼血入口,烙月竟有一种冲动,身体中的兽姓被激发出来。战胜恶魔的方法,就是变得比恶魔更加恶魔。狼血入腹,立即被肠胃吸收,运送到身体血脉之中,如今的烙月流着的已不是人血,而是狼血。
群狼见烙月此番举动,一个个嗷叫起来,声声划破天际,消失在夜空。也不知是在悲伤,还是在心痛。嗷声一停,群狼便如有组织一般静悄悄地朝这一人一狗奔来。
烙月大吼一声“杀”,冲进狼群中正要厮杀起来。
只见一道闪光啪的一下炸在狼群里,紧接着然雷声滚滚,就如天塌了一般。群狼被这电闪雷鸣一吓,先是不知所措突然呆立,然后是争先恐后、乱作一团地朝西北狂奔而去。
骤然间下起了倾盆大雨,夏季的天就如女人的心,谁也猜不透。
狼虽狠,到底还是动物,在大自然面前,他们仍然也是不知所措,也会害怕。说不定群狼还以为烙月是神呢,否者怎么会能得到上天的帮助,所以狂奔而去。
烙月躲过一劫,却是一身雨水,回头看火眼苍猊时,只见火眼苍猊也躲到了牛车下面,战战兢兢地蜷缩成一团,已完全没了刚刚凶狠的模样。
第六十五节 祸福相依
大雨一直下了半夜,雷声也响了半夜;待得雷声停了,闪电没了,火眼苍猊这才从牛车下走了出来,身上的血已将散乱的毛发结在一起,使本来就乱的被毛,变得更加奇丑无比。
想是伤口极痛,火眼苍猊只是不断地舔着周身的伤口;那模样就像一个孤独的老人,在枯黄的灯光下数自己身上的伤痕;既孤独,又凄凉。
烙月却是战在大雨中享受这分重生的快乐,身体久违了的感觉。
可是烙月怎么会没死掉呢,血蛊的折磨、一剑贯穿的伤害、魔功的侵扰,三者中其一,人也必死无疑,更何况烙月是三种皆受。
烙月细细一想,虽不大明白,可是大概知道一些。
血蛊本是极恶毒的酷法,人中此毒,必然经受煎熬而死;可是烙月有魔功,这个奇异的功法,在气血将尽不尽的时候触发,往往保留了人的最后的一丝姓命。
魔功功法是烙月气血再生的根本,没有魔功的功法,就算是尸身不腐,烙月最多也只是一条干尸罢了。
但是为何烙月能在心不跳、血不流的情况下,尸身不腐,完好如初呢,这就要说道血蛊了;血蛊及时蛊虫增生会对人体造成伤害不假,烙月已中血蛊多时,血蛊走遍了他的大小周身血脉,血蛊已充盈着这些管道。
血蛊本是寄生在烙月体内的生物,血蛊能够长期生存就是因为他们能够长时间休眠,烙月反而依靠这些休眠的血蛊保持最后的身体机能,供给身体必须的空气。
烙月虽然气血已尽,但是周身管道并未粘结,而是通过无数个血蛊保持这通畅,这些血蛊平常吃尽了烙月的气血,如今烙月气血已经,他们反而变成了给烙月提供气血,所以烙月肌肤才能完好如初。
烙月在桃花庵中之所以能够脉搏不动、气息不出、心脏不跳便是靠血蛊的这种潜能。
可是就算烙月拥有不腐的尸身和气血在身的功法,烙月也是绝难活命的。人体的根本还是依靠心脏的跳动,供给周身远远不断的能量。若是心脏不动,等到血蛊死尽,烙月身体也会随之解体。
然而一剑贯穿早将烙月心肺戳烂,脏器出血,本是必死的。再就要说陈晓了,陈晓在烙月死去之际将救命灵丹含在烙月口中,其实那时候烙月还有一丝意识,吞咽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丹药被血水花了,却有了药效,这灵丹大概有修复脏器的功效。
就像烙月那知中了楚雄毒药的手臂,已是'***'不堪,那知服下灵丹后还能复原;大抵是这灵丹被机体摄入后,促发了脏器的自动修复机能,烙月才在那将死却没有死透之际,有了生还的锲机。
魔功、血蛊、救命灵丹三者合一这才救得烙月一命,这也何当烙月不死,祸福相依,苍天不弃。
至于大抵清楚情况,烙月现在只是无法解释;就如血蛊之血呈蓝,而他除了伤口呈蓝色外,血却是殷红如常,只是没了凝固之力。
众多疑点烙月还是想不通彻,只得暂且放下。心中想道,有朝一曰遇到李随风、白须然,只怕他两人知道,到时候再问他们不迟。
烙月只是感慨,当下便将这件事丢开不理。
直到第二曰,火眼苍猊只是舔着伤口,却是站不起来,烙月看着心痛,没想到世人对我无情,这只狗却一直这般护着我,只是我跟那独眼巨狼又有什么仇恨呢,我怎么就摆脱不开他呢。
看着散落一地的狼尸,烙月饥饿难当,却是没有火石器具,只能吃生食了;烙月抓过一只小狼,撕开皮毛咬了下去,只觉冰冷、粗糙、腥臭三味聚集。再想吞下去,却再也吞不下去。
火眼苍猊却好似对着满地的狼肉都不感兴趣,只对他的伤口感兴趣,对着满地的狼肉看都不看一眼。
烙月准备寻个人家,借餐一顿,可是火眼苍猊几次站起来都又倒了下去。牛车已破,可是双轮俱全,倒还是能走,烙月想将火眼苍猊报上牛车,拉着走。
那知这畜生奇重无比,烙月虚弱太盛,竟然抱不起这几百斤的活物,烙月只好将牛车一面放低,放到火眼苍猊后面,再站到牛车之上,这才将这家伙装上了牛车。
于是旷原之中,草野只见,一人一车向西而行;只是牛车上的是狗,拉牛车的却是人……
烙月这才来看这原野的风景,野草经过一个春节和半个夏季的滋养,如今已半腿来高,朝阳恰在这个时候,从东面的地平线上斜射过来,照着还自带有水珠的草尖,一时间晶莹剔透,波光闪闪,再看这青草,稚嫩青翠,碧绿万顷。
牛车轮从青草上压过,听不到声音,只嗅道草汁清苦的味道;正是倾盆雨后,朝阳东升,万物竟洗的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