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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竟然全是好话,不自觉地夸起烙月来。
“姐姐这是夸他呢,还是……?”
“我许他一个海州城,可是他还是无动于衷,我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来笼络他!”
月奴笑了,这才是她要找的人,一个不为金钱权利放弃内心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是真实的,也是真诚的。
“来吧,只要你带着会众冲进海州城。咱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第一八七节 海州暴乱
陈晓、廖世忠、朱世文一去州城不返,烙月立马知道是着了月奴(西方魔女)的道了。月奴自身武功深不可测不说,她还有江湖上一等一的四大高手,还有真武、钟武琳等人助阵。
陈晓、朱世文、廖世忠三人不是对手。
烙月本想:有廖世忠同行,全身而退虽难,但是能够回来一两个人,却是有可能的,到底探得了‘月字宅’中的机密,哪知道三人竟是这般不济。
廖世忠刚一被抓,正义门便收到了消息,正义门上百弟子连夜挤到兴隆客栈,前来兴师问罪,势必要救回掌门廖世忠。被正义门弟子一闹,其他武林英雄对清风也有了意见,开始反驳他这个盟主。
众怒不可犯,烙月无奈,只能顺应众人意愿,走一步看一步了。于是带着近两万会众,连夜朝州城赶去。
会众赶到州城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可是城门紧闭,城头旗子纷扬,杀气阵阵,烙月骑马来到城下,心中便觉不对,慌忙命令会众停下。
可就在这时,只听城头上一声呐喊,顿时间城头之上箭矢如雨,却朝众屠魔大会会众射来。
这群杂牌军单打独斗,个个称王称雄,可没有几个人见过这样的阵势,慌忙之间便已被飞箭洞穿,倒地不起。
烙月慌忙带领没死的人退到射程之外。这时他才知道,自己是真的上了西方魔女的当了。
海州知府吴踪,烙月早就认得。这人老辣狡诈,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着。
吴踪早早得了消息,已经做了防备,却是把这两万人当成了叛贼。看来,吴踪已经被月奴、真武等收买了,难怪月奴敢安坐州城,就等着烙月带人进城。
烙月慌忙钦点身后的人数。粗粗估计十成少了三成,死在箭下的不乏少年英雄,武林高手;他们在这群训练有素的士兵的攻击下,显得那么窝囊,显得那么无能。
城头之上,吴踪喊道“城下反贼听着,如果速速散去,还可逃得一命;要是胆敢多蜷缩几曰,朝廷援兵一到,必将尔等碾为肉泥!”
烙月忙走到城下答道“知府大人误会了,我们不是反贼,而是屠魔大会的正义之师,只因为魔头躲到了州城中,这才一起进州城,擒拿魔女,还望知府大人明察。”
吴踪冷笑一声“本府不是三岁孩童,岂是你三言两语能够欺瞒的!”说完,吴踪命令弓箭手又朝烙月射来。
烙月慌忙退到射程之外。
吴踪不通情理,惹怒了屠魔大会的会众,这群人将对西方魔女的仇恨转移到了吴踪身上,箭矢刚一消停,便疯狂地朝城门奔去,可是还没有奔到护城河旁边,箭矢又起,又纷纷被射倒在墙下。
这个时候大家才明白,清风一直不带众人进入州城的理由。要是早听清风的话,这会儿也不会败得如此狼狈了。于是便纷纷到烙月这里来讨主意。
烙月看着心痛“只怕官府和西方魔女已经勾结到了一起,如今我这支正义之师,已经变成了反贼!”
众人一听这‘反贼’两字,心中打了一个激灵,这原本好好的一件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大伙根本就还没搞清楚情况,便已被做实了罪名。
吴踪这老小子的动作也够快的,没等烙月等人想出解释的办法,没等烙月等众喘上一口气,他便已将‘海州乱民暴动,请求朝廷支援’的折子上到了宣德皇帝的手里,还且还将一万多的屠魔大会会众,说成了十万叛军。
大夏已经无事多年,宣德一听,心中大惊。朝廷内部已经斗得你死我活了,如果这个时候发生叛乱,势必加重国家的伤势。不过这刚好已是他决断谁继承大统的时候。
于是他将海州民动的事拿到大殿上,议了。
太子景晨一听海州发生十万民动,立即就慌了,不知道如何应对。而皇子宏碁却站了出来,威风凌凌地说道“枭首乱民,有什么好怕的。孩儿请旨前去,月底便将捷报呈上!”
宣德皇帝大喜,当即调五百羽林士兵给宏碁,飞扑缙州,领兵驰援海州。
所以,还没有等烙月等人有所反应,宏碁便已带着缙州的援兵来到屠魔大会会众身后;万马奔腾,山河雷动,这群耀武扬威的武林高手,被吓得瞠目结舌,还没有拔出手中的剑,脑袋便被别人砍了去。
烙月的一万多屠魔大会会众就这样莫名奇妙地遭受几次大屠杀。等烙月带领残兵遁入山林中时,跟上来的已经不足三千。其他的散的散,死的死,却都不见了踪影。
可是身后这三千人却是积怨深厚,朝廷如此昏庸,根本就不容人解释,便将屠魔大会会众当成是叛军,大肆屠杀;惹得天怒人怨,哭声四起。
这些人突然便恨起朝廷来。
他们只有一条活路,就是进到州城中,抓住西方魔女,夺得‘相思豆’的解药,要不然就算现在不被宏碁和吴踪的大军杀死,早晚也得因为‘相思豆’,活活哭死。
所以他们为了活下去,宁愿做一会反贼。而烙月这个屠魔大会的盟主便被硬架到了反贼首领的位置。
这支叛军的目的很单纯。就是冲到州城中,从西方魔女手中夺回‘相思豆’的解药,而这海州高高的城墙便成了障碍,所以必须得将它砸开,砸烂。
可是令吴踪和宏碁没有想到的是,宏碁带领的缙州援军刚一进入海州城中。缙州便传来了急报。
蜀国大军一夜之间踏破了渝北府,杀死了蜀州州官、平西王爷陶骞,挥军东进,直扑缙州首府,桂阳府。
尽管烙月不相信真武对他说的话,可是现在看着这样的情景,他就不得不信了,金海屠魔会果然成了蜀夏开战的锲机,如今缙州军队集结在海州中对抗烙月这支不是叛军的叛军,却把缙州的繁华地扔给蜀军。
这不是让别人白白捡了一个便宜么?
烙月躲在山林中,不敢出来,深怕和宏碁的大军相遇,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损失。
夜风阵阵,烙月横倒在树林中,身旁横七竖八地躺着他的金海屠魔会会众,一个个疲惫逃命,如今刚一躺下便打起了鼾声,烙月听着这声音,仿佛又回到了久违的战场。
战场的血雨腥风让他振奋,也让他手中的‘水晶玉女骨宝剑’振奋,不知不觉间他似乎又卷进了战争中。
而他原本就只是相当上盟主,从萧楚玉口中得到阴家二小姐‘阴雪诺’的去处,查明自己的身世,可是现在他却成了叛军的首领,还把近两万人带成了三千人。
他看着夜空,又一次沉默了。
“天上有什么?”朵儿将烙月的左手摊开在地上,靠了上去,把烙月的手臂当成枕头,也看着夜空。
夜空中没有星星,只有厚重的云,一片漆黑。
“我不是让你回百花谷吗?这里不安全!”烙月说着这话,试图把手从朵儿的头下抽出来,没想到朵儿却是死死压住,和烙月较起了劲。“别动!”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这样的场景要是温馨看到,那烙月就更说不清楚了。
朵儿却不去理会,转而问道“清风哥哥以前也会和师傅这样一起看天空么?”
第一八八节 两万变成了一千
夜空深邃,没有人能够看到明天长什么样,所以人们才会去期待,并迎接每一个黎明的到来。
而现在还是黑夜,一个漫长的夜晚;虽然有朵儿陪在身边,但是烙月还是觉得孤独,这种孤独只有温馨能够填补,其他任何一个女子都无能为力,朵儿也不例外。
“会,可惜今夜的的天空不美,老天就连一颗星星、一点滴的光明也不肯留下!”烙月抽不出被朵儿枕在头下的手,干脆不再挣扎,转而说起了温馨。
“不美?因为没有师傅的缘故么!?”朵儿侧身注视着烙月的眼睛,她希望听到的每一句都是实话、都是真话。
星空再美,若是没有温馨,所有的景色都将失色,毫无美丽可言。
烙月没有回答朵儿。朵儿也没再*问烙月,躺在烙月的臂弯中,渐渐进入了梦乡,她的梦应该很美,因为烙月听到了她在梦中的笑声。
终于天亮了。
烙月第一个见到了刘世康,可是从刘世康眼里边他看不到好兆头,刘世康垂头丧气地说道:“我是来给盟主辞行的?”
烙月心想,难道这小子想要只身去州城中就廖世忠吗?正义门到底还是有有情有义的人存在的,但是他单枪匹马入州城有什么用呢,能不能进入州城先不说,就算进去了也是白搭;他斗不过魔女的四大护法,也斗不过魔女,还斗不过吴踪。
不过烙月多少有些欣慰,那知刘世康继续说道。
“昨夜接到家师指令;作乱叛国是大罪,切不可泥足深陷,害己害人!”
烙月这才恍然大悟,他早该想到的。这刘世康只是给烙月辞行离开,而不是为了救廖世忠,一起去擒拿西方魔女。
烙月立马问道“同门兄弟廖世忠、朱世文被困州城‘月字宅’,难道你要弃他们不顾么?”
“这是家师的命令,正义门弟子将全数脱离屠魔大会会众,回到正义山庄,不准一人参加此次战争。我也是不得已为之!”
好假!又是温云霸这老家伙。他大概是怕连累自己,连累正义门吧?‘钦封东南第一门派’的招牌可不是白挂的。
说完话,刘世康转身离去了。
正义门自刘世康以下,数十名弟子,悉数脱离屠魔大会会众。
正义门可是首倡召开屠魔大会的门派,如今却也是第一个脱离屠魔大会会众;这样的门派都脱离了大会会众,其他人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随着正义门的离去,其他门派也纷纷抽回了自己的人。毕竟这东南叛军、反贼的头衔可不是好戴的。
不到一曰,屠魔大会会众又从三千锐减了两千多人,如今烙月身边不足千人,而且都是被‘相思豆’折磨得半死半活的会众。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踏破海州州城城门,进到城中抓住魔女,夺得相思豆的解药。
这是*出来的,他们不怕背上叛军的名声,因为他们不进到城中抓住西方魔女,他们就得死,背个叛军名声怎么了?余下的人虽少,但每个人都紧紧地抓住清风这个屠魔大会的盟主,希望清风盟主给他们谋一条生路,否者他们也只有死去。
烙月却在心中气愤,这样的朝廷留它何用?
更令烙月担忧的是,缙州军备空虚,只怕蜀国早已偷袭了渝北府,将大军开到了缙州。
可惜烙月担忧得晚了,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烙月看着手中的水晶玉女骨宝剑,宝剑沉睡,离奇地安静。烙月可以抓住这近千人,乘着群国进犯大夏,夺得自己的一片天地;不过从此他将受尽磨难,甚至悔恨终身,不得善终。也可以舍弃这近千受‘相思豆’迫害的屠魔大会会众不顾,自己一人逃得姓命,从此他还是他,清风还是清风,继续做着‘清风过路,踏雪无痕’美梦。
或许会招人唾骂,但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水晶玉女骨沉睡,大概也是给烙月自主决断的机会吧。
“清风哥哥,我们也走吧?整天躲在这山林中,都快把朵儿闷疯了!”
“走,走哪去?”烙月突然问起朵儿来,问出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错了,怎么能够依赖别人来替自己下决定呢,更何况朵儿还只是个孩子。
就在这个时候,烙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