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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月终于忍不住笑了,问道“眭麟到底都给你说了些什么?”
“眭麟说:他一见到我就喜欢上我了,他要一生一世保护我,心疼我,让我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他说:朵儿和眭麟是天生的一对,永远的一对!”
听朵儿将话说完,烙月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却听到眭麟在门外跺脚,这话也是可以拿来说的吗?脸皮一向厚的眭麟也脸红起来,朵儿啊,朵儿!服了你了。
“状元郎,别跺脚了!进来吧。”烙月知道眭麟在门外偷听他和朵儿说话,这才放声叫他进来。
眭麟推门走了进来,果然还红着脸。口中却是说到“我就是喜欢朵儿,我要娶她为妻,照顾她,疼爱她!难道不可以吗?”说这话的时候,眭麟显得有些激动,但很坚定。
烙月瞧得出来,眭麟是真有这份心。而且凭眭麟的人品才气,也绝对配得上朵儿。他两也算是才子佳人,一对璧人了;烙月倒是希望可以撮合这一对,也算是替朵儿和眭麟解决了一件大事。
可是眭麟有父母高堂,朵儿也有师傅母亲。不管怎么排算也轮不到烙月来做主*心,只是看向了朵儿,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那知她既不怒,也不喜。好似和她没有关系一样,她毕竟不懂事,还是不大明白眭麟话中的意思。
“谁要你疼了!”朵儿冷冷地说道“清风哥哥会照顾我,会疼我!……是吧,清风哥哥?”
“这可不一样!”烙月突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给朵儿说这些复杂的问题,朵儿也出谷不少时间了,难道她真的对感情这东西一无所知么?再傻的人恐怕也隐隐约约有些感触了吧,更何况是朵儿呢?
“朵儿终究要嫁人的,倒时候我即使想照顾朵儿,也是不能的。”烙月继续说道。
“那我嫁给清风哥哥不就行了吗?”朵儿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如此胆大,倒让烙月和眭麟都觉得意外。眭麟双眼瞪着烙月,妒火中烧,恨不得把烙月燃成灰烬。忘情地道:“好你个烙月,你就是这么照顾兄弟的吗!亏得我瞎了眼,那么相信你!”
眭麟刚把话说完,立马就后悔了。他以前可是个无忧无虑的江湖豪客,江湖中无所羁绊,自由来去,也没有谁能牵动他的喜怒哀乐,他甚至认为自己已然成了圣人;可自从遇到朵儿,他才知道自己也是个俗人,也是个凡人。
而现在他却对烙月发火,而且是妒火,而这原本是不该有。眭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忍着怒气妒意,出了门,却是朝州城中走去。
天黑了,眭麟终于冷静了下来。清醒后他才记起陈晓、朱世文、廖世忠要去‘月字宅’中查探西方魔女的下落,一时暂且忘了忧愁,也向‘月字宅’慢慢走去。
夏天刚到,州城中散播着一股太阳落幕的味道,他似乎还能嗅出州城街道上太阳的味道,那味道涩中带甜,像伤心的眼泪;那场景像秋雨蝴蝶,像夕阳老人。
人影卓卓,却无法填补眭麟心中的空白,自从遇到了朵儿,他便失去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永远无法找回来,永远无法找回来。或者说是他身体中多了某些东西,这个东西永远无法抹除,永远伴随着他。
初夏的夜渐渐热了起来,在去‘月字宅’的路上,偶尔看了一个光着上身的汉子扒拉着烟杆,使劲地扇这手中蒲扇,上身流出的汗,从上到下把身子染得金光发亮。在灯光中也有了自己独特的色彩。
眭麟笑了笑,抖了抖身子。自语道“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患得患失,多愁善感起来了。”说完这话,飞身上楼,朝‘月字宅’飞去。
远远的只见三个人匍匐在远处的屋顶上也正在观察‘月字宅’的情景。眭麟知道这三人必定是廖世忠、朱世文、陈晓,正想上去招呼。可几人没有等到眭麟上前,便飞身进入了‘月字宅’。
眭麟看得明白,三人在月字宅上还未落定,只见天上飞下来一张巨网,没等三人作出反应,便已把三人捆得结实了。
廖世忠、陈晓、朱世文都不是等闲之辈,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捆住了。眭麟慌忙停下了脚步。
“还是回去把事情告诉烙月吧!好歹让他防备一下‘月字宅’,也好想法救出陈晓、朱世文三人。
可是没等眭麟转身逃跑,只见‘月字宅’中飞出四人,正是西域狂剑萧楚玉、黑蛇长鞭乌梢蛇、一字棍僧法缘、不老毒人麟童,西方魔女的四大护法。消息不假,西方魔女果然就在‘月字宅’中。
眭麟不打算对敌,拔腿就跑,可还是被四人四面围了上来。
法缘扬了扬手中的铁棍,说道“你是乖乖地受擒呢,还是要我们陪你挣扎一下?”
眭麟扬起扇子,他那种自命不凡的翩翩风度又一次跃上身来“那自然是要斗斗看罗,看你的铁棍能不能留住我!”这才是眭麟,这才是风流才子眭麟,他为朵儿改变得太多,如今终于找到了以前的感觉。
却只听法缘冷笑一声“找死!”死字没有说完,铁棍已经向眭麟劈了过来。
眭麟看这铁棍虽重,但是法缘使将起来却很轻松,又快有准,指什么地方打什么地方,而且每一棍打出都会带起一阵劲风,刮得人面肌生痛。原来这铁棍法缘也如此厉害啊,难怪西方魔女那么厉害。
眭麟慌忙侧跳,躲过铁棍。铁棍落在瓦砾上,顿时在房上砸出了一个坑,瓦片正在往下掉。
眭麟抚了抚胸口,细细地观察法缘的铁棍,只想破了这铁棍,逃回金海镇。
只有那里才是安全的。
第一八六节 风中眼泪
多曰没见到一字棍僧法缘,他的棍法也精进了。
自从被清风打败,法缘便在心里捉摸。自己铁棍虽快,对付比自己的慢的那还好,可是一旦遇上清风这样的高手,身形比铁棍还快,那这百十来斤的铁棍就变成了他的负担,舞得越快,消耗得就越巨大,消耗得越大,他就累得越快,败得越快。
和烙月相斗,他就是败在消耗上面。
其实法缘也不需要为自己感到不足,他的棍法也能在武林中称绝了;毕竟江湖上能有清风那样高轻功的人也不过寥寥几个。自然就没有几个人能像清风那样来对付他的铁棍。
可是法缘偏偏就是个较死理,求进步的人。苦练多曰,终得法门。如今不仅能将铁棍舞得比以前更快,而且所花的体力却大大减少了。原来他的棍法还存有不足。以前他只是单方面去控制铁棍;只有棍在意先,还未想到,便已打出,这才是人棍合一的无我无棍境界。
如今法缘对眭麟使将出来,明显感觉到了眭麟的局促。这样的招式败眭麟这样的人容易,却不知能否敌得过清风。
清风已然成了法缘心中追索的对象。
“小子,受降吧?别浪费时间了!”法缘说道。
眭麟知道自己不是法缘的对手,可是也不想这么认输,总得有个逃跑的机会“不战而降,岂是我眭麟的作风!尽管将你铁棍往我身上招呼,败了就随你去。”
法缘一看这小子,的确有几根傲骨,心中也是喜爱的,这个社会有傲骨的人多,但真有傲骨的人却少;而这眭麟临危不惧,纵然面对生死,也照样能够淡然面对,果真是个汉子。
一字棍僧法缘被少林寺赶出山门,他虽顾恋师傅慧远,但却不得不远离中土,飘落天涯。如今习得一身棍法,但上无师傅可以以他为耀,下无徒弟将他这一身武艺传下去。说到底,几十年后他法缘也只是个飘飞的落叶,只能一个人悄悄的枯萎、腐烂,永远不会有人注意。
想到这些,法缘则更加喜爱起眭麟来。
“我很喜欢你,只要你肯叫我一声师傅,我便放了你?”
这话不仅让眭麟一惊,也让萧楚玉、乌梢蛇、麟童一惊。麟童显然已经不耐烦了“和尚,你到底动不动手!不动手一边去,让我来收拾他!”眭麟看着麟童身材短小,早猜出了他就是‘不老毒人’麟童,这人是个使毒高手,他要动起手来,眭麟逃脱的几率便又少了几分。
眭麟在心里暗暗叫苦。
却只听法缘说道“矮子,我的事你别管!我可不怕你的那几罐子毒药?”说完看向眭麟,说道“这师傅你是喊还是不喊!?”
可是没等眭麟回答,麟童便已抢先道“死胖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麟童最恨别人叫他矮子,这不是故意在揭他的伤疤吗,说话间已然在五指之间凝结了毒气,只要一说不合,他立马就将毒药抛出去。
可只听萧楚玉厉声喝道“你俩干什么呢?你们就是这样给小姐干事的吗!”
法缘和麟童一听这话,立即肃静下来,对西方魔女离奇的忠心和敬畏。也不知道西方魔女月奴给他们做了什么,竟然能将这几位不可一世的人收在她的帐下,甘心为她奔走卖命。
其实谁也无法知道,这么一个病恹恹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眭麟见法缘和麟童斗起嘴来,心中暗暗高兴,只待这两人大打出手,他便瞅着机会逃跑,可是没想到萧楚玉只是说了一句话,便将两人安抚了下来。
法缘顿了一下问道“为了小姐,我只有对不起你了。”说完抡圆了铁棍又朝眭麟砸来。
眭麟只见眼前闪过一阵棍影,再躲却是来不及了。可就在棍棒及身的那一瞬间,只见空中飞来一股气流,打在铁棍上,铁棍‘当’的响了一声,砸在地上。
“法缘师傅,别伤了他姓命!”说话间‘月字宅’中飞起一个黑衣女子,却是黑纱遮脸,只露出双手和眼睛,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西方魔女月奴。
眭麟抚了抚胸口,看了西方魔女一眼,他立马就想到了突然出现在屠魔大会上的神秘女子,这两人太像了。眭麟迟疑地道“你是屠魔大会上……”
“对,就是我!”
“清风也知道你就是是西方魔女么?”
月奴点了点头。
眭麟这才放开了扇子,轻轻扇了一下,走到月奴身边,仔细观察起月奴来“难怪清风这小子始终不肯挥军入城呢,原来是所谓的西方魔女就是你这位红颜知己啊!”
“红颜知己?他真把我当红颜知己么?”月奴问道。
心中妒意又生,没想到烙月的能量也不小,能让这么多女子围在他身边。他有什么好的,为什么眭麟没看出来呢。难道眭麟眼花了,老了。他越想,就越觉得清风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
“难道你画上的人就是清风?”
“对,你猜得没错!”月奴说完,向眭麟掷过来一粒药丸,眭麟慌忙抓在手里。月奴说道“我已经找到他了,你身上相思豆的毒我就替你解了吧?”
眭麟大喜。
“你为何不连其他人也一并解了呢?”眭麟好奇地问道。
“不,还没到时候。”月奴看了一眼法缘,又看了一眼眭麟“委屈眭公子了,在清风大哥没来之前,只能暂且委屈你在月字宅中多住些曰子了!”
说完,法缘走上来,只是在眭麟后颈轻轻一点,眭麟便倒了下去。其他三人也来帮忙,把眭麟抬回了月字宅中。而月奴却立在屋顶之上,看着金海镇的方向。
“我虽舍不下你,可我手中还有大事。只能暂且利用一下你了,此事过了我再向你诚心认错。到时候,不管你怎么处置我,我都不会怪你的!”说完,月奴竟然掉下了两滴清泪。
夜风凉了。
“屋上风大,妹妹还是下去吧!”月奴身后多了一个人,手中握有长鞭,是真武丫头上来了。
可是月奴却还是一动不动,仍然眺望着金海镇的方向。
“其实他也没什么好的,除了人长得俊点,武功好点,对温馨有情有义一点……”真武本想说一通清风的坏话,可是话到嘴边竟然全是好话,不自觉地夸起烙月来。
“姐姐这是夸他呢,还是……?”
“我许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