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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子来她总避着他,是因为觉得还有机会向他道歉,没想到他竟然连声再见都没有跟她说,就离开了台湾?
贝巧巧先是愣住,随即胸口涌起一股受伤的感觉,只觉眼眶又酸又涩,片刻,泪珠儿终于忍不住滑落眼眶。
她将书包随便一丢就哭着跑上楼,回到她的房间抱着枕头痛哭。
贝母看着女儿伤心跑开的背影,忍不住摇摇头,叹了口气。
“唉,这丫头真是的……”
还以为她一向喜欢欺负隔壁的家俊,原来心底还是在乎人家的,一听到人家到美国去念书,就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贝母叹了口气,心想家俊这孩子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念书,连她自己都舍不得,心里也酸酸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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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巧巧伤心欲绝地抱着枕头痛哭一场,心里又酸又涩,晶灿的泪珠一串一串地滑入脸庞,边哭边呢喃道:“呜呜……死家俊、臭家俊……要到美国去念书也不说一声再见……呜呜……就这样走了……呜呜……人家都还没有跟你说对不起……人家……呜呜……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回想起过去几年来,他每天送她上学的情景,她的心仿佛让人刨出一个洞,空虚得不知该拿什么来弥补,胸口空空洞洞的感觉令她难受极了。
又回想起她每每作弄他,而他小心呵护自己的模样,她的心便忍不住又漾起一股浓浓的愧疚。
“呜呜……家俊……我最讨厌你……最讨厌你了……”
泪水像是止不住的雨丝,不断由她的眼眶滚出,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倦了、累了,她才沉沉地睡去……
第五章
“家俊!”贝巧巧在睡梦中惊叫一声,整个人弹坐起来,大汗连连,一时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她梢稍定下心神,这才注意到微微的冷气运转机械声,还有自己手腕上的身分识别手环,鼻间也随即闻到刺鼻的药水味。
她快速地环顾一下四周,确定了自己正在医院的病床上,只是不晓得自己怎么会到了医院。
她的前额微微发疼,梦中又梦到了家俊,她努力回想先前发生了什么事……
一时间,梦境与现实交叠,她竟分不出来梦境与现实。
喔,对了,为了赶公车,她好像发生了车祸……
窗外黑压压一片,她知道已经是晚上,只是不知道几点了,正打算找自己的手表,一抹男性低沉的声音至角落暗处响起,吓了她一跳。
“醒了?”
“是谁?”贝巧巧警戒地望向声源,这才注意到角落暗处的椅子上有一抹身影。
因为光线昏暗,她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
男人没再出声,自椅上站起,缓缓地朝她踱去。
当贝巧巧看清自暗处现身的人时,她惊呼出声:“真的是你!”
天哪,这一切竟然不是梦,真的是他!
严家俊一双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睨着眼前的女人,冷峻的五官藏住了内心真实的情绪。
她方才醒来之前竟然喊着……他的名宇?
她这是什么意思?十三年前让他伤透了心,十三年后还这么容易撩拨起他的情绪?
他开始恨起自己,花了十三年的时间,还是学不会如何不让这个女人牵动自己的情绪!
眼前这男人令她感到既熟悉又有些陌生,印象中的家俊是柔和的,而这个男人的眼神却魔魅得有如一匹狼,揪紧了她的心。
承受不了他那具有压迫性的眼光,她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胸口匆然间涨满了某些复杂而激动的情绪。
经过十三年的时光,他已经由一个青涩的小男生蜕变成一个充满成熟魅力的男人。
两人陷入了沉默,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后,他低沉的嗓音先打破了僵局。
“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我……还好。”她虚弱地道。
“医生说你因为感冒又淋雨,又受了惊吓才会昏厥。”
贝巧巧自嘲地想,真不知自己是因为车祸,还是因为他突然的出现而受了惊吓,恐怕是后者的成分比较大。
严家俊睨着她,须臾才沉声问道:“下雨天,为什么不带伞出门?”
“我……我讨厌雨。”她别开脸道,心口滑过一抹熟悉的痛楚。
自从十三年前的那一下午开始,她便讨厌跟“水”有关系的东西,就连洗澡都是很快地淋浴过一遍便完成。
严家俊沉吟了片刻,最后只淡淡道:“那么我先走了。”
“等等……”她唤住他,心里挣扎片刻后,才不安地问道:“你回家住吗?”
他摇摇头。“我另外有安排住处。”
“喔,原来是这样……”原以为他还能和她比邻而居,偶而还能见见面,没想到一切都不一样了。
“对了……”他由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先前已经给过你一张名片,不过在赶来医院的路上可能弄丢了,如果你的伤势有什么不妥,这张是我的名片,请你和我联络。”
说罢,他欲转身离开,但长脚才跨出一步,即让她出声叫住。
“家俊,等等。”她情急地唤住他,快速地望了名片上的名称头衔,心脏顿时发麻。
他停下脚步,无声地回眸望她,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她惊愕的眸子直直睨着他。“你、你、你竟然是太谷公司派来接手华星的新老板?”
严家俊两道剑眉微微紧蹙,胸口顿时涌起一抹不祥的预感,果然……
“我是华星的员工!”
贝巧巧不敢相信命运竟然跟她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令她顿时哭笑不得,没想到儿时让她作弄的对象,如今却成了她的老板。
“你在哪一个部门服务?”他问道。
贝巧巧顿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心口闷闷地道:“八楼的采购部。”
严家俊微微颔首,表示了解,随即又道:“需要我通知你家人吗?”
贝巧巧摇摇头。“不用了,我没什么大碍。”
“那么,你好好休息。”说罢,他便告辞。
贝巧巧心里百感交集,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没再出口唤他,直到他的身影隐没于病房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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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观察一个晚上之后,医生便让她出院,并嘱咐她多休息、多喝开水,她连连点头称是之后,便赶紧办了出院手续,回到了公司。
前脚才踏进了办公室,连彩晶便面容哀戚地迎了上来,贝巧巧立刻注意到办公室的气氛很不对劲。
贝巧巧才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下,又让连彩晶给拉了起来。“巧巧,今天早上新的人事命令已经公布了。”
闻言,贝巧巧心脏紧紧缩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猛地袭上心头。
“怎、怎么样?”她紧张地问,好怕除员的名单中有自己。
“巧巧,你的脸怎么看起来这么苍白?生病了是不是?”连彩晶注意到好友的不对劲。
“没什么,昨晚没睡好罢了。”贝巧巧心虚地别开脸。
“巧巧,你要知道,人家说危机就是转机……”连彩晶尚未说完,贝巧巧便打断了她的话。
“我被裁员了,是不是?”贝巧巧抬首望向好友,正巧另一名同事抱着一个纸箱靠了过来。
那名同事表情凄苦地说道:“巧巧,纸箱你要不要?”
“什么意思?”贝巧巧蹙起眉丘。
连彩晶这才说出口:“今天早上上面公布了人事命令,巧巧你也在除员的名单之中……”
“真的……我、我被开除了?”闻言,贝巧巧心口立刻揪紧。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但得知自己真的被裁员的这一刻,她仍是十分难过。
不过想来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她的学经历都只算普通,在公司里也没什么特殊表现,被裁好像也是意料中事,但她的心里就是忍不住难过。
“巧巧,你还好吧?”连彩晶担心地问了一声。
“我……我真的被裁员了……”贝巧巧心里乱成一团,自从撞车且意外再次见到家俊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便总是揪紧的。
“巧巧,别担心,上面的人说了,资遣费从优,可以拿到七、八个月,生活暂时应该不会成问题,反正外面有的是机会……”
抱着纸箱的同事见巧巧这么伤心,同样被裁员的她也不住地哀声叹气。“唉,咱们采购部也没几个人,十个人中就裁了三个,咱们的新任总裁好狠,听说他的中文名字叫严家俊。”
闻言,贝巧巧匆然激动地站起身。
对啊!明明知道他就是他们公司的新任老板,她怎么没把自己的失业与他联想在一起?
同事又道:“没关系啦!公司给的遣散费还挺不错的,好几个月呢!说不定会立刻就找到其他的工作,白白赚了几个月的薪资……”
贝巧巧愣了好半晌,立刻将她的解职与严家俊的出现联想起来。
一定是他下的命令!
不行,她得找他好好谈谈!
“对不起,我还有事……”贝巧巧也不管同事的话尚未说完,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位子。
“喂喂,你上哪去?”连彩晶一脸不解地朝她的身影大喊。
“我要找他问清楚!”贝巧巧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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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巧巧心急地冲到他的办公室想要问个清楚,一古脑就越过秘书将办公室的门打开,大声喊道:“严家俊,为什么开除我?”
没想到他正在开会,众人的眼光全聚集到她的身上,登时,贝巧巧尴尬地愣在当场,脸上的红潮泛到耳根,恨不得有个地洞钻出去。
“呃……”当众人的眼光全集中到她的身上,她才意识到自己莽撞的行为。
她闯进会议室的举动也令严家俊抬眸,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涌起某段记忆,他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情绪,但随即消逝。
没想到十三年之后,她这个冲动的性子还是没变,但是,她这样冲动地闯进会议室,想做什么?
贝巧巧小脸倏地刷红,僵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才好,愣了一会之后,才赶紧合上门,羞红着脸道:“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
“有事?”严家俊冷冽的眸光冷冷地瞄向她。
“呃……我……”贝巧巧小脸涨红。
“有事等我开完会再说。”
“是,对不起。”贝巧巧难过地退了出去,秘书请她在一旁的会客室的沙发上坐着等。
望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贝巧巧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将近两个小时,她的情绪越来越焦躁不安。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跑去问他的秘书散会的时间。
秘书只是懒懒地看看表,“喔,前一个会刚结束,总裁刚刚又开了一个会。”
于是贝巧巧不得不再坐回会客室的沙发上等,没想到这一等,又是一个多小时。
她焦急不安,种种负面的情绪不断地袭击着她,没想到想和他谈几句话居然这么困难,但她只有选择忍耐。
时间一分一秒地飞逝,望望手上的腕表,已经整整过了四个小时了,焦躁的情绪已经令她坐不住,她于是站起身,来回地在会客室里踱步。
又过了二十分钟,她忍不住又跑去问秘书,他的会什么时候开完,语音未歇,会议室的门已经让人打开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