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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的酒醉才清醒过来,头昏昏沉沉的,好像有点断片了。看着这陌生的地方,他才豁然清醒。他刚刚都做了什么?!
原本,他在南城饭店看到江渥然和一个男人谈笑风生,便盛怒的打发了江唯依,自顾自喝起酒来,可是没想到喝醉了居然。。。
他转头一看,那女人呢?
找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他才在阳台的角落里找到了她,城市的灯光下她的脸色被映照的如此苍白。
看到她还好端端的,他的愧意顿消,换上的却是无情,“看来你和那些花了钱就能玩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不,应该说你比较便宜。”他笔直的双腿矗立在她面前,居高临下。
她没有抬头,神情呆滞,连指甲都泛白,“妈妈,他们都好可怕。”
下一瞬,渥然的身子有如空中阁楼,往一侧倾斜,最后重重的跌倒在地板上。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还是不屑的拿脚踢了一下她柔软的身子,换来的是一动不动。
他突然慌了,把昏迷的渥然抱到怀里,只见她的额头上有一处新伤,血刚刚凝结,他不由自主的轻轻按抚,而她身上青紫的淤痕更加是触目惊心,那样丑陋又那样真实。
错愕的并非只是这些,一条深色的血痕一直流淌到脚踝,还不停地往地上滴血,追根溯源,便是他之前粗暴的占有。
他都做了些什么!
没有多犹豫,他拎起一件披风盖在她的身上,抱起她,迅速下楼。
“江懒懒,你不许有事,你不许有事。。。”他的手心冒出了虚汗,心里更加是惴惴不安。
我宁可你醒来打我骂我怨我,也不是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机的躺在我的怀里。
“喂,Grace。帮我请一个妇科大夫,记住要请女人。让她到青泽区的那套别墅,现在,马上。”他火急火燎的敦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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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泽区的别墅,是他两年前买的,当初买的时候就是看中它足够僻静。
而渥然现在正安详的躺在主卧的大*上。
医生正在里面为她检查身体。
“怎么样?”
女医生觑了一眼渥然,“汤先生,这位小姐的身体受到很大的侵害,伤到了子。宫,恐怕以后都很难受孕。我只能给她暂时开些药调理。”
很难受孕?!
如果这句话被她听到了会怎样,他不敢想象。
“无论如何,我要见到一个健康的她!”
女医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接着补充,“对了,刚刚帮这位小姐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了她手腕上有好几道细长的刀痕,好像是旧伤。”
他脑袋一蒙,撩开她的衣袖,果然有几条深浅不一的疤痕。他的心被震撼了,这些年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而就在这时,渥然睡得很不安稳,全身一直在惊鸾,颤抖,额头上是细密的冷汗,嘴里则是细细的呢喃,“不要。。。汤小乖。。。救我。。。不要。。。”
他握住了她冰冷的手,背对着医生,“你开了药,让张叔送你回去。”
“诶。”医生背着药箱出了门。
一切仿佛都静谧下来。
她的眉梢是这样可爱,小小挺翘的鼻子,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两只手一直紧握。
为了不使她着凉,他把自己也裹到被窝里,虽然他一向都不喜热。
把她的脸,她的身体挪到自己的身边,有力的手腕穿过她的腰肢搂住她。
内心却是莫名的烦躁。
他脑海里统统都是渥然求饶的画面,一幕幕翻江倒海,而他居然只为了自己的畅快,把她弄得这样狼狈。
“江懒懒,三年了,那年我从美国回来,江镇告诉我,你出国留学了,还给了我一封信。我还像个傻子一样在江家门口守了三天。后来,我就告诉自己我不去接触一切和你有关的东西,我要彻彻底底忘了你。我发誓有生之年,再遇到你一定让你尝一尝我所受的滋味,可是我后悔了,我错了。如果你不见了,我还拿什么去恨?那什么去爱?!”
他把渥然的手放到他炽热的胸膛,那心跳强劲有力,
“这里,没有你,就废了。”
这段话,是他这些年来说的最长的话,可惜她都听不见。
也只有抱着她的时候,他可以睡得这么心安。
。。。
醒来是次日的清晨。
渥然腰酸的爬起来,拿肘部支撑起身体,整个身体就如同支离破碎。
“江懒懒。。。”那种沧桑的声音使他一下子就苍老了不少,他端着一碗药,还拿了一支药膏。
可是当他的手刚想要接触她的时候,她冷颤了一下,躲避了。
“没事,我们喝药吧。”他耐心的递过药,却察觉了她的神色极为涣散,好像丢了魂似的。
她展露出麻木的神情,不停往嘴里倒灌苦涩的药,失去了味觉。
“来,我们擦药了好不好?”他循循善诱,把她当做了一个脆弱的孩子,暂时搁置住对她的追究。
渥然眼珠转向他,绕了一圈,然后把自己抱成团。
他蹙眉,轻轻的褪去了她的纱衣,衣衫上还凝着几簇血。
渥然羞于整个人暴露在他的视野里,缩得更紧。
而他的眼睛却被那处的血肉模糊的红肿给吓住了,可她却毫无反应。
“先去洗澡吧。”他慢慢托住她,抱进浴室。
接着,他开始忙碌起来,先是调匀了水温,从柜子里取出一套自己的衣服,扶起在一侧蹲坐的她。
为了不让细菌感染,他只能选择淋浴,可是渥然目前的状况,根本不能够自己洗。
他别无选择,先替自己做了消毒,“站不稳就扶住我的肩膀,听见吗?”他的声音是那样温柔,轻缓,如果是当初的渥然一定会说:我肯定是上辈子拯救了宇宙,才能把幸福聚得这么满。
可是,现在的她,不会了。
她的手慢慢伸去,扣紧了他的肩膀,全身的重量都倒在了他的身上。
花了半小时时间,他的衣服都湿透了,因为是在家,他换了一身长袍睡衣。
就在他换衣服的这档子空隙,隔壁突然传来了一声脆响。他连忙赶去,才发现她失魂落魄的撞碎了茶几上的水晶杯。
手指还被被杯沿的锐利割破了,流出汩汩的鲜血。
“江渥然,你怎么回事!”他嗔怪道,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
渥然还是一言不发。
他无奈,拿出创可贴帮她止住了伤口。
然后又拿了那支药膏,挤出一些白色的乳状物,在她身上的疤痕处涂抹均匀,他的手法不算纯熟,但却包裹着一份特殊的情愫。
她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任他擦拭,直到他的手落到了那处。。。
他的作案现场。
手被渥然死死拽住,她执意的摇头。
这好像是她醒来之后对他的第一个动作,他的心慢慢开始复苏,“江懒懒。。。”她的名字,他怎么也叫不腻。
她的脸上绽开粲然的笑颜,竟是那样违和。
为了让她能够配合治疗,汤孝正只好让她自己上药。
“帮我叫一个心理医生越快越好。”他打电话给了苏黎。
“三子,你心里出毛病啦?”
。。。“不想你下半身出毛病你就继续给我开玩笑试试。”
苏黎狂跳,每次求人办事要不要这么嚣张狂妄啊,“成,事成之后记得给我些报酬就得了。”
汤孝正走到阳台,点了一支烟,“你不是一直惦记我拍到的那件明青花吗?”
明青花?!
苏黎诧异,他耳朵没有聋吧,为了这件明青花他死皮赖脸求了三子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是被无情的赶回来。这一次,居然这么顺利,有情况,肯定有情况!
“这种好事以后多惦记着我点。”苏黎占了便宜还不忘调侃,要知道那瓷器,汤孝正可是花了买一块商业地皮的价格标来的。
“再废话我找别人干。”汤孝正吸了口烟,不满道。
苏黎立即挂了电话,他就不该和这种没有情趣的人多废话,否则就是自讨苦吃,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吸取教训啊。
这时只见渥然从卧室里走出来,声音哑哑的,“你又开始抽烟了。”她的脸上尽是委屈。他就像是一个教不会的孩子,而她也不是那个好老师。
他轻轻咳嗽,掐灭了烟头,但转神过来,充满了欣喜。
“江懒懒,疼么?”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没有过多的修饰词,“我知道我*,你不要对我这样冷冰冰的好不好。”他受不了,受不了被江渥然忽视的感觉,就像星光骤暗一样。
她凝着一双眼,倒退几步,像是拉开距离,“爽够了吧,汤先生。我现在不过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昨天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不过我不想追究,只要你告诉我,我妈在哪儿?”她把昨天的经历说的极其不堪入耳,并且像是以一种交易的方式来阐述,这让一向尊严极强的汤孝正火气一下子涨了上来,仅存的负罪感也荡然无存。
“江渥然,你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在那边惺惺作态,为的就是博得我的同情,好借机找到你的母亲。”他的眼神有些吓人,恫吓着渥然的内心。
“汤先生的想象力很好,如果你这么想,我也不会否认。”渥然对他失望了,他的脾气还是那样残酷,喜欢得不到就毁掉。三年前,她会不顾一切的选择被他毁掉,和他奔走一生。可是如今,她才知道大错特错,他的心性太恐怖,不知道怎么好好去爱护一个女人,甚至连起码的尊重都是他所给不了的。
而这一点,她本该在初见他时就要预料到,事到如今,为时晚矣吗?
“哼,你还真是骗人的个中高手,江渥然,我再管你死活我就不得好死,你不是一直想*男人吗,想见你妈,异想天开。从今往后,你就好好待在这儿,哪儿都不许去!”
“脚长在自己身上,汤先生有什么资格来阻止我呢?”她冷艳一笑。
没资格?
“那我就打断你的腿!”他阴鸷一语,眼神化作一柄锐利的尖刀,能把渥然削成碎片,不禁让虚弱的渥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语毕,他嫌恶的走到楼下,吩咐了佣人不准让她出门一步,就开车出门。
渥然坐倒在*上,直到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的是一个年纪同渥然差不多大的女人,身上穿了一套女仆装,带着一点敌意。
她叫肖玉兰,来这座别墅已有半年之久,却从未见汤先生带谁来过这儿,可是昨夜,他抱着她来到这儿的时候,脸上充满着是与众不同的爱意。
“我是肖玉兰,先生说你若是要吃什么我帮你准备。”她的口气不大好。
可是渥然也没有生气,也没有回应,面容惨白的躺着,放空自己。
肖玉兰还没见着过这么冷的人,不吃拉倒,我还懒得浪费食材做给你吃的,不知道先生怎么想的,居然会让这种人住进来。
关上了门。
渥然的头靠在枕边,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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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和苏老大混迹了一晚的六岛,心里脑里怎么也挥不去她的身影。
又自己犯贱的回来了。
肖玉兰早就睡下了,偌大的屋子里安静起来,肃杀的气息犹如扼喉。
他的步子很轻,不想惊扰了她。
细致的解开西装的纽扣,挂到了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