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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假的魔郎君终于扛不住了,他的实力是很强,应该是洞玄巅峰,那一柄剑器也同样品质不凡,奈何被那污秽气息所克制,结果现在是处于很尴尬的局面。
“很好,那木魔之心我要了!”
端木羽等的就是这句话,那木魔之心虽然不比青木心,但也是一种极其难得的木属性材料,通常是用来做驱魔的法器,不过若是淬炼到他这虬木弓身上,无疑会让他这一张虬木弓威力大增!
端木羽的话让那假魔郎君欲哭无泪,他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久,为的也是那木魔之心啊,本以为只要把这四个黑城的鬼奴骗出来,凭他的实力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想到这四个鬼奴很不一般,居然能够御使两头灰甲尸魔,结果如今功亏一篑!
端木羽却不管那假魔郎君怎样,先是扬手打出一道法诀,一连三道寒气就如同三条白色巨蛇,贴着地面呼啸而出,直接就冻结到远处那两头尸魔脚下,然后迅速蔓延,最终形成一道范围足足有四五十丈大小的巨大冰面,将整个地下九尺完全冰冻住!
最初那四个黑衣人还被这法术给吓了一跳,但是随即就发现,这三道寒气虽然颇为厉害,但冰冻的目标却是错了,他们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其中一个黑衣人忍不住狂笑连声,“小子,你是觉得你家鬼爷爷站立不稳,所以特意把地面冰冻一下么?哈哈哈!真是可笑!”
此时连那假的魔郎君都觉得这实在是有点没面子,他还没见过这种滑稽可笑的攻击方式,冰封法术可不是这般使用的。
但是端木羽却丝毫不在乎那黑衣人的嘲讽,虬木弓突然寒气大放,而一连三支玄冰箭同时飞出,于此同时,这三支玄冰箭所化的残影瞬间就笼罩天空,足足五百支!朝着那两头尸魔漫天飞射而去!
直到这个时候,那四名黑衣人虽然讶异这玄冰箭的变化,却也依旧没有放在心上,他们周围的两头灰甲尸魔防御力最是强悍,等闲连灵台境界的修行者攻击都能挡下,区区箭雨,又算得什么?
而正如他们所料,这五百支玄冰箭的确不算什么,尽管势头惊人,甚至全部没入那灰甲尸魔的身体之中,但这对于皮糙肉厚的灰甲尸魔来讲,顶多算是挠痒痒!
但是,端木羽又怎么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当那两头灰甲尸魔全身上下都被密密麻麻的玄冰箭所覆盖之后,他忽然取出一块寒玉,猛然砸入地下,同时右手一拳轰击在那块寒玉之上,将那寒玉直接轰击成无数碎片,一字一顿地暴喝道:“冰夷连天——封!”
这一个‘封’字才一出口,那被端木羽轰击成无数碎片的寒玉就像是消融了一般,然后神奇无比地出现在几十丈外那两头灰甲尸魔的脚下,瞬间与原来冰冻起来的地面寒冰融合在一起!
而后,在那四个黑衣人以及那假的魔郎君目瞪口呆之下,一道无法形容的强大寒气就从地面上呼啸而出,竟是直接将那两头全身插满玄冰箭的灰甲尸魔给冰冻成雕像,再也无法动弹,连那四个黑衣人都差点跟着被冻僵!
他们的反应也算是很快,掉头就想逃,但奈何才一迈动双脚,他们就惊讶地发现,他们的双脚不知在何时,已经同那冰封的地面一块被冻结了。
不再有任何悬念,先是两支玄冰箭射中那两头如冰雕般的尸魔,它们那庞大的身体瞬间崩溃为无数冰块,紧跟着,又是四支玄冰箭,将那四个黑衣人的脑袋爆开,就此死得不能再死。
最后,端木羽才神情淡然地走上前去,在那假魔郎君怅然忧郁痛惜悲哀的目光里,从那四具尸体中翻出那颗完好无缺的木魔之心。
“你有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黑吃黑,的确很爽!”
留下这一句话,端木羽转身飘然而去。
第九十九章 上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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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泡椒兔,周末时光,steven111002等书友打赏支持!各位早,继续两章!)
漫长的旅途总是太寂寞,对大多数人来说只怕皆是如此,风尘仆仆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总有人是例外的,比如端木羽。
也许是从前沉默了太久的缘故,他更喜欢这种孤身一人,独行在这天地间的感觉,看着大地在脚下缓缓流逝,看着周围的景色不断变幻,看着rì出rì落,斗转星移!寒暑交替!
无悲无喜,无忧无惧!不需要什么绚丽的言语,不需要华美的恭维,不需要去想要将这多姿多彩的世界化为自己的后花园,不需要去想要让亿万生灵,满天仙神,臣服于自己的脚下!
他,只剩下他自己!
很奇怪的体会,当一个人没有了索求,没有了执念之后,非但不会觉得失去什么,反而会觉得整个天地的精彩,就藏在心中!如此的贴近,如此的唾手而得!
两相比较,从前拥有一切的时候,如今看来竟是空虚了很多。
“我叫苏暮弦,屠苏酒的苏,rì暮青山的暮,上弦月的弦,我是散修,我师父是个酒鬼,不知道叫什么,他平生最喜屠苏酒,传授给我修炼的功法叫rì暮青山家万里,至于留给我的剑器,名字就叫上弦月!所以我估计,我的名字就是这么凑来的,那绝对是一个我见过的最不负责任的师父!”
夜色阑珊里,篝火熊熊,端木羽仰首望天,天空中星辰点点,火堆的对面,便是那个假的魔郎君,哦,是叫苏暮弦,自从rì间一战后,他就死皮赖脸地跟在端木羽后面,此刻,他怀里抱着那上弦月,一边给自己灌着香气扑鼻的美酒,一边很不客气地介绍着自己。
“喂!老兄,要不要来一壶?我这酒比我那师父酿制的更高明一些,名字叫醉屠苏,一醉解千愁,看你的样子,似乎是颇有感慨,喝一壶,保证你忘却一切烦恼!”
收回目光,端木羽在苏暮弦对面坐下,仔细地看了一眼这个已经恢复真容,始终带着一副玩世不恭笑容的家伙,然后点了点头。
“哈!我还以为你会拒绝,老实说,本公子一向自信,平生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那些自谓清高的家伙打成猪头一样,但是,我看不透你!”苏暮弦摇摇头,自嘲道,随手将手中那制作精美,绘着一弯上弦月的酒壶扔过来。
端木羽却是不语,接过酒壶,咕咚咕咚地灌了好大一口,抹去唇边的酒渍,这才轻声念着那酒壶上的题词,“上弦月,月上弦,明月何时归故园?流风醉,醉风流,一醉不解三千愁!白发笑浮生!嗯,你师父莫非是域外之人?”
“咦?你怎么知道?”
听到端木羽此话,那苏暮弦不由瞪大了眼睛,他也只是听他师父偶然说起过,但关于域外却是一点都不清楚,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才不过藏锋之境的小子,居然只从题在酒壶上的词句,就能够判断出来,此人,当真好古怪!
端木羽微微笑了一下,又把那酒壶扔给苏暮弦,也不说话,许久之后,他才回忆着道,“这世间有一种美酒,叫流风醉,比你那什么醉屠苏好多了,喝一口,醉上三千年是夸张了,但是醉上数月,却是不难,此酒只域外才有,我们所在的域内,却是罕见!”
“真的啊!这流风醉如此神奇?不过你怎么懂得这么多?还有,你知道域外怎么走么?我要去找我师父!”苏暮弦眼巴巴地问道。
这一次,端木羽瞧了苏暮弦一眼,缓缓摇头,便不再言语,他当然知道域外在哪里,只是,苏暮弦这等实力,还是去不得的。
那苏暮弦也只当端木羽同样不晓得,而这才算是正常,这么多年来,他询问过很多自诩博学多才的修行者,却也不知那域外如何前往,所以此时便也沉默下来。
一夜无事,第二rì继续上路,那苏暮弦却是依旧笑嘻嘻地跟在端木羽身后,他自己的解释,是他也要前往七宝凌楼,所以正好同路,这借口很蹩脚,因为他已经是能够御剑飞行,比端木羽行进的速度要快许多。
但端木羽对此并不在意,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只要不碍着他,他基本都不会放在心上,不管是男是女,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是一视同仁。
那苏暮弦最初还能够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各种奇闻轶事,都被他卖弄出来,但端木羽只是充耳不闻,最后他只能悲哀地闭上嘴巴,自信心大受打击!
如此这般连续奔行,转眼已经是兖州境界,一rì,途经一繁华小镇,看似人烟稠密,精美的牌坊房舍楼阁连绵数里,但不知为何,本该极为热闹之市集,却是行人稀少,偶尔有出现,也是行色匆匆,满脸惶恐,宽阔的青石大街上散落着各种垃圾,道路两旁的商铺十家有仈jiǔ家全部关门歇业,一阵风吹来,那种殡葬时挥洒的纸钱尤其纷乱。
见此情形,苏暮弦大力地抽了抽鼻子,眉头顿时紧皱,沉声道:“端木兄,此地不对劲,原本如此人烟稠密之地,本该生气旺盛,但是如今,竟是死气沉沉,在这光天化rì之下,尚且如此浓烈,可想而知,到了子夜,该是如何可怖,这般死气缠绕,只怕这镇上人家百姓,不出半年,就得死绝一半啊!”
苏暮弦这般说话,端木羽是依旧沉默不语,但是远处一座客栈里却是传来一声轻笑,就听有人道:“好灵敏的鼻子啊!阿黄,你得努力啊!再不用心,看我不杀了你炖狗肉吃!”
说话之间,那客栈中就鱼贯走出五个身穿华服的年轻人,这五人气度轩昂,英气勃发,背后皆是背着一柄一看便非同小可的剑器,这竟是五个修行者,而且应该是名门大派中的出色弟子。
见到这五人,一向自傲的苏暮弦居然面色谨慎,甚至于被比喻成黄狗,也不见做怒,只是低声对端木羽道:“端木兄,他们都是三大宗门之一九阳山的门下弟子,一向目中无人惯了,不必理会他们狂吠。”
而远处那九阳山五人明显是认得苏暮弦的,为首一人懒洋洋地对着这边拱了拱手,眯着眼睛道:“对不起,此间之事,我九阳山揽下了,你们不必插手,以免误了尔等性命。”
此话说完,那五人转身就朝着小镇以北行去,在那个方向,死气却是最为沉重。
第一百章 可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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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九阳山五人的身影消失在远方,苏暮弦却是尴尬地苦笑了一声,“让端木兄见笑了,我虽自负,但实力着实不佳,作为一介散修,能有今rì之修为,已经是不错,刚才说话的那人叫修同醉,乃是九阳山门下实力颇高的三代弟子,其余四人分别是惑星,连池,蒋舒乙,段鸿文,三年前我与他们五人曾在浔阳山起了一番小冲突,吃亏不小,他们五个尽管气焰嚣张,目无余子,但却是有真才实学的,此地之事,应该能够很快解决。”
端木羽点了点头,神色不变,便继续前行,只是才走出不远,就听见前方一处院落中哭声震天,显然又是有人死去。
苏暮弦眉头紧皱,迟疑了半响,这才道:“端木兄,那修同醉五人是去除掉那死气之源,却不管这镇民生死,想必这镇中还是有很多病入膏肓之人,纵使那死气之源被除去,也不免性命不保,我们不干涉修同醉等人,但苍生何辜?理应把这些被死气侵入五脏六腑的无辜之人救活过来!此事也耽误不了多少行程!”
端木羽沉默了一下,便道:“我在此地等你一rì。”
“嘿,如此,便多谢端木兄!”苏暮弦大喜道,也不嫌端木羽袖手旁观,事实上此等小事,他一人足矣。
看着苏暮弦跑回去忙乎,端木羽也不去理会,缓步前行,在途经那哭声凄惨的院落时,他心中忽有所觉,想了想,便举步进入那院落。
这院落的主人想必是个富户,大门入口甚为宽敞气派,门厅装饰得也是极为富丽堂皇,只是此时被死气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