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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专职和尚外,其余的大部分都来到大殿,为新进入佛门的弟子剃度。大殿内站满了人,看着钱万里一缕缕的头发飘落尘埃,这让林香兰无法接受,他之所以这么做,全都是因为自己的固执任性和变态的报负,使原本一个健康的人要步入佛门,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已经没有弥补的办法了,同时她听到自己心在此刻碎裂的声音,那一片片残缺的碎片,不再完整,不再拥有幸福,因为自己做了太多的错事,幸福将离她远去,她的眼前模糊了,逐渐变成黑暗,在也不醒人事。她晕过去了,吓坏了旁边钱思雨,而前面的人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直到把所有的仪式进行完。
当林香兰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一张单人床上,眼前的钱思雨一脸的担忧之色,“怎么样,好点了吗?”她给他一个微笑,她现在不想说话,只想哭,但她却又不能哭,也许是气血不通,才会晕过去吧!“我们休息一会儿,就回家吧!”她点了点头,她不想再呆在这里,她已经没脸在这里呆下去了,因为她的错,只有她知道,这也是折磨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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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章
钱思雨打开家门,“妈妈,我们回来了!”林香兰也跟着钱思雨走进来。他的妈妈从卧室里走出来,看上去很憔悴,应该是因为钱万里吧!
“你爸爸真的出家了吗?”语言之中难掩她的酸涩,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呀!
“是呀,我和兰兰亲眼看他剃度的!”他闷闷的说,他对自己没能把父亲找回来而感到懊恼,他这个儿子做的不称职呀!让母亲伤心难过,这是他最不忍的,但又有什么办法,他却无能为力。
“他就这样不要这个家了,不要我们了!”她哽咽着说,竭尽全力克制着自己即将涌出的泪水,她不想让儿子、媳妇担心,要让他们放心,她能坚持的住。
“妈,你别难过,我们会陪着你的!”他不忍母亲难过,只能给母亲以安慰,他也知道这种安慰是代替不了父亲的存在的,但他确实也想不出什么其它的办法。
“妈,你放心我们是不会让你感到孤单的!”林香兰也安慰她,这次她是发自肺腑的说,因为她只想弥补自己的过错,让自己的行动来赎罪,唯有这样,她才能稍微减轻一点罪恶感。
“你们也累了,回房休息一会儿吧!”
“妈,我们陪你一会儿吧!”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她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他们两人也回房间休息。
她一个人回到房间,呆呆的坐在床上,想这些年,丈夫其实根本没有爱过她,只是一种责任义务维系着这个家庭,现在他走了,不再回来了,也好,就让自己过的更快乐,更自由些吧!但虽然这样想,可是她真的好伤心,二十多年的夫妻,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比海深。”难道他就不念这二十多年的感情,把她一个人抛弃了吗?儿子还有媳妇做伴,她有谁来陪伴,就这样孤独终老一生吗?可以忍受他不爱自己,但不能忍受一个人的孤独,这难道是前世欠他的吗?她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委屈和痛苦,趴在床上哭起来,她哪像一个四十多岁的成年人,更像一个孩子,哭的好不伤心。但愿她哭过之后能忘记悲伤,她能忘记吗?
回到卧室的两个人同样也不是滋味,钱思雨可怜自己的母亲将要失去自己的爱,爱母心切的他何尝不想分担母亲的痛苦,他却做不到。而林香兰的复杂的心情,恐怕一个“痛”字无法形容她的心,痛苦、悔恨、自责……。多种情感混合在一起,让她原本一颗脆弱的心更不堪负担,痛苦吞噬着她,悔恨折磨着她,自责啮咬着她,她如坠落无底深渊,找不到可依靠的地方,她不自主地跑到钱思雨的怀里,像抓住一棵救命稻草,死死地不放。
“你怎么了?”他感觉到了她的异常,担忧写在他的脸上。
“我怕有一天你也会这样离开我,让我找不到依靠的肩膀,那我该怎么办?”她的眼中有晶莹的泪花,那是内心心底深处的恐惧。
“不会的,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我怎么舍得抛下你一人呢,你是我的最爱。”听了他的表白,她的泪水更加肆意的流淌,一颗颗泪珠滑落在棉质的枕巾上,不见了痕迹,无论他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她脸上的泪水。
“不哭了,好吗?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吗,不要搞得像生离死别的!”她被他的话逗笑了,那笑容看上去也很苦,如一朵小小的苦菜花。他趁机吻去她脸上的泪痕。“不准你再哭了,以后都不要哭了,你要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她笑了,眼睛眯成一弯新月,很迷人。
“你不知道,你一哭,我的心就好痛,我可不想让你折磨我的心。”说着他搂紧了怀里的娇人。
“嗯。”她在他的怀里感到好幸福,因为有一个深爱她的丈夫,她也在心里暗暗的发执誓,只要和你生活一天,我就要爱你一天,好好的对待你一天。
日子就这样在平静中度过,虽然没有钱万里在家,但家里似乎多了几分宁静,可能是因为林香兰不用再处心积虑地去算计钱万里吧,她一直做着一个合格的妻子和一个儿媳。钱思雨的妈妈也慢慢地适应了没有老伴在身边的日子,钱思雨曾经陪着妈妈去看爸爸,林香兰没有去,因为她感觉自己没有脸去,所以找了个理由推搪过去,那两人并不在意,做为一个儿媳是可以的,何况她也曾一起去找过他,谁又能怀疑她呢!去了之后,钱万里已经真正成为一个出家人,他已经不把世俗的情感放在心里,就像不认识眼前这两个曾经的亲人。钱思雨的妈妈见到之后很是伤心,但也想通了,既然他走出了这个家,那就由着他吧,只要他认为幸福就好,她反到见过他之后,让一颗心真正的平静下来,因为没有了什么希望,也就安于现状了。现在唯一欣慰的就是有一个孝顺的儿子和懂事的媳妇,这让她得到了亲情,也让她感到了亲人之间的温情。回家之后,一家人更是和睦地生活着,快乐就在平静中流淌,直到那一天,晴天出现了乌云,在一声响彻云霄的雷声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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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章
一年多以后,家里要做一次彻底的大扫除,这就要整理好所有的东西,因为在两天之后,请的工人要到家里,趁着他们没来,他们要把重要的东西收拾好。
“思雨,你去把你爸爸的书收拾一下!”这是思雨的妈妈吩咐他要做的事,此时三个人头顶都扣着一顶报纸帽子,要不然满怀的灰尘会让他们更脏的,这样会好些。
钱思雨来到他父亲的房间,拿来一个大纸盒箱,把书架上的书都一一放进箱子里,他父亲的藏书很多,恐怕这一只箱子装不下,还得再拿两只箱子过来。他向外走时,不小心碰落了桌上放的一落书,他蹲在地上一本本的捡起,却发现了一本精致的日记本。爸爸记得什么呢,他感到好奇,打开了,原来是爸爸的日记,他刚想把日记放下,却被里面的一个人名吸引了…林香兰,怎么回事,他顿时来了兴趣,看看父亲的儿媳是什么样的人!
1999。4。15星期四晴
前两天学校组织的春游活动我和林香兰分到了一组,不幸的是我们迷路了,在山里找不到出山的路,真的是焦急死了,真怕就这样在这里呆一辈子,那多可怕呀!虽然我也有些害怕,但还要安慰她,因为她看起来更害怕,看着她柔弱的样子,真的很想保护她,她就像我的女儿。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害怕,请求我搂着她,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那样做了,因为我感觉那算不了什么,她的年纪应该和思雨差不多,应该没什么的。
1999。4。28星期三多云
这些天,林香兰好像躲着我,不敢来上课,又听说她被车撞了,在住院,我真的很担心,怕她的功课落下了,她是我最器重的学生,她聪明,功课一向都很好,还很讨人喜欢,一想到她,心里就感觉暖暖的,而且这几天不见真的有些想她,还没有一个学生让我如此挂念,本想去医院看看她的,可又不知是哪个医院,又不好意思问,只好等她回来再见他,已解相思之苦!相思?
1999。11。5星期五阴
我从别人那里知道她有男朋友了,我好难过,我现在越来越发现自己真的爱上她了。我为了能经常见到她,以给她补课的理由能每天都能见到她,好幸福啊!虽然我很爱她,但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因为她太年轻了,美丽、善良、温柔,她是真、善、美的化身,我怎么能自私到拥有她呢,虽然我爱她,但我已经没有了资格,但听到她有了男朋友,我的心却痛的让我无法呼吸,我知道那是什么,我不是应该祝福她的吗?可是从她的眼神中并没有感觉到快乐和幸福,难道她的心里已经藏了一个人吗?那个人会是谁呢,让我感到疑惑,多希望那个人是我呀!
1999。11。28星期一多云
前两天,我知道林香兰短暂的爱情结束了,我心里是感到那么的高兴,生活了四十多年,我还从未这样高兴过,也许我在期待什么。我们去喝了酒,我知道了她爱我,我既高兴又酸涩,因为我并不能给她幸福,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可是爱真的折磨人,无论你怎么想,可是有一点是改变不了的,那就是情感,人永远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明明知道不应该那么做,可是却还要爱,即使痛苦也愿意。
2000。3。12星期日晴
我们已经租了房子,在一起同居了。没想到生涩的她会激起我无限的欲望,也让我更爱她了,爱她身体,更爱她的人。她在我身下的娇羞,激起我男人的欲望,和她做,真的感到好“性”福。和妻子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我们没有这种刻骨铭心的爱情吧,所以在房事的时候,只是在做着一种机械行动,里面没有多少情感,虽然她一样美丽和紧窒,但却引不起我的激情。而兰兰轻描淡写的一个小动作,却能引发我无穷的欲望,喜欢看着她在我身下的娇喘和吟叫,让我感觉到了男人的骄傲,更喜欢因在我的爱抚下,她不能走路的样子,拐拐的,她常嘲笑我是吃不饱的野猫,我不在乎她的取笑,这更说明她满意我的床上功夫,没想到自己在床上也会这样勇猛。这个小可爱有时还会挑逗我,让我兴奋,我看她才是喂不饱的野猫呢!呵呵!爱一个人真好!
2000。5。15星期一多云
我的心好痛啊,因为她。在前些日子,我知道她怀孕了,想让她打掉孩子,可是她不肯,她想要他,因为是和我的孩子。但我不可能让一个女人带着我的孩子独自生活,我答应她,要和她结婚。我和妻子说离婚,可是她却用自杀的方式,我怎么能不顾妻子的感觉而自私的和兰兰生活在一起呢,我不能抛下妻子,如果我抛下她,她会真的死去的,因为我了解她的性格。于是我打电话告诉兰兰分手的事,在她看来,我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她恨我,我不在乎,只希望她能平安度过困难期。可当我听见她的声音,我却难以启齿,我听见了我和她的心碎裂的声音。其实我是想最后再见她一面的,可是我怕见了她之后没有勇气说出来,更怕离不开她,所以我以电话的方式了结了我们的关系。在她看来我是绝情绝义的负心汉。我何尝不痛苦,痛苦的让我无法面对,我用刀子在自己的手臂上切割,为的是让心里的痛减少些,爱是伤人又伤己呀!什么时候我们两个人才能走出这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