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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父母去世,每年中元节都是他和哥哥一起去上坟烧纸,拜祭父母以及祖先的日子,而他此番回来,除了报仇及看望大嫂和小侄子外,也是要上坟扫墓,祭奠先人。
奈何……
家没了,祖坟也没了。
这笔账不仅要算在宋家的头上,连背后指使他们的四宗也都休想置身之外。
娘的,这事没完。
陈长生咬着牙暗骂了一声,灵识牵引之下,五色巨手就又再度朝下铲落。既然这血月乃是群鬼出没才引发的天地异象却与自己没什么相干,早早挖走了这鬼面血灵桃,断了宋家最后的一点根基也算是报仇了。
轰。
山石虽然坚硬,但是在五色巨手的手指之下却软的如同泥土一般,刨动几下后,已经足有三百丈深。
陈长生正要扣住这一角,将整个山头给生生的掀起来时,就听到地下传来一阵阵尖利刺耳的乌鸦叫声。
呱呱呱呱。
与此同时,他也觉得五色巨手的手指一疼,似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
五色巨手虽是五行灵元收敛灵气凝聚而成,但是其中寄托了他的灵识之中,却与他的手掌没什么两样,指头被咬,自然也是会疼的,只是并不强烈罢了。
什么东西?
陈长生暗暗纳罕,先前心中却有的不祥之感越发的浓重,隐隐觉得自己此举多半是酿成大祸了。
“呱呱,在幽冥地狱中待了七百年,总算是又逃了出来,能再次嗅到这人间的气息真好,本老祖都忍不住想要抓上几个人大吃一顿了。”
先前那个沙哑刺耳的乌鸦嗓子再次响起,忽然猛抽了一口气,大喜道:“好运气,有人味,嗯,不对,是修士的味道,呱呱,看来不用老祖劳动大驾,就有上好的血食送上门来,不晓得是何人这么有孝心,出去后本老祖必定重重的赏他,黄泉,你这个笨蛋,休要磨磨蹭蹭的,快点挖。”
“桀桀……”
除此之外,更有其他几个尖细而阴冷的叫声不时响起,只不过说的不是人话,陈长生却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即便只是这个乌鸦嗓子自言自语的几句话,就已然足够陈长生惊诧不已了,心思一动,顿时便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显而易见,这些从幽冥地狱中钻出来的家伙肯定不是运气极好,碰巧就钻到了这里,而且好死不死的正好遇到了自己挖的洞,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翠烟山原本就是幽冥地狱通往人间的入口。
换句话说,十有**这鬼面血灵桃长在这里,不只是为了长桃子给宋家献给四宗拍马屁,而是用来镇压这幽冥地狱的入口,以避免这些幽冥恶鬼闯入人间为祸苍生。
怪不得四宗明知道这里有棵鬼面血灵桃却是都不曾搬回自己宗派呢,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更是不敢,修道之人讲究个因果,更在意功德。
若是真把这树搬走了,以至于放出恶鬼横行人间,那么这笔账就都会被天道算在他们的身上,日后渡劫之时一股脑的清算。
虽说天道无形,看不见也摸不着,近万年以来更是连一次都没有显现过,但是事关自己的生死,以及宗派的存亡,谁又敢真的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了一棵鬼面血灵桃而冒然触犯天威呢?
更何况,扶植个宋家在这里看守鬼面血灵桃,好处尽占,麻烦不沾,岂不是比把鬼面血灵桃搬回去更加稳妥?
猫了个咪的,这哪里是座山呀,根本就是个大坑,坑死人不偿命呀。
陈长生心里窝火到了极点,本以为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总算是没有被宋家以及四宗算计到,却横竖也没想到,末了还是被人家狠狠的阴了一把。
可是事到如今,他想抽手离开也是不能了,窟窿是自己挖的,还得自己堵上,要不然的天罚之威,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一念至此,陈长生引动灵识,五色巨手不退反进。
轰然一声,正戳在叼住手指正大口吞咽的嘴巴之上,将其生生撞了开来,随即便想趁此机会抽手离开,再把挖出来的这个大洞给填上。
可是下面的人又岂会任由他就此离去,就听那个乌鸦嗓子喊道:“黄泉,你这个笨蛋,滚开了,老鬼,助我一臂之力,将这个镇压了咱们七百年的鬼山头掀了。”
“桀桀。”
怪叫声响起。
随后陈长生便觉得整个山头微微晃动下来,下面如万雷炸响,轰鸣之声此起彼伏,将个翠烟山头撼动的左摇右摆,摇摇欲坠,随时就会坍塌一般。
嘻嘻……桀桀……
怪笑声骤然响起,矗立山头之上的鬼面血灵桃上骤然光芒绽放,丝丝缕缕的血光自桃叶、桃枝之上垂落下来,宛如条条丝绦,又如檐下流水,瞬息之间却把偌大的翠烟山头尽数笼罩。
原本摇曳不已的山头顿时就像是被万钧大印镇压住,晃动的幅度也慢慢小了下来。
陈长生心头一喜,正想着趁机驾驭着五色巨手将先前挖出来的孔洞埋上,将翠烟山恢复原状后便撒丫子跑路,远离这是非之地,免得被牵连其中难以自拔时,就听到那地下又传来那个乌鸦嗓子的叫声。
“老鬼,现下可不是藏私的时候,此番若是不走,只怕将再难走脱了。”
话音未落,便见到洞口之中红绿两色的光芒涌动,无数的暗红色、散发着浓重腥臭之气的血水随之汹涌而出,更有数之不尽、面目各异,或美或丑的修罗恶鬼浸身其中,蠕蠕而动,似是想从血水之中脱身而出,又像是兴风作浪,卷动着滔滔的血水滚滚荡荡,向上漫卷而来,竟是要将鬼面血灵桃树淹没。
血水所到之处,鬼面血灵桃扎根的山石尽数被吞噬一空,只留下盘错在一起的根须,因有血光笼罩,将凑上来的修罗恶鬼一一诛杀,故而未曾有丝毫受损。
饶是如此,随着山头被一点点吞没,空隙越来越大,陈长生知道只怕那潜伏地下、蓄势待发的凶物随时都会窜将出来,若是自己袖手旁观,坐视不理,就算待会命大,逃过被那个“恩将仇报”的乌鸦嗓子生吞活剥的厄运。
但是因果纠缠之下,这帮恶鬼在人间犯下的杀孽也都将一一算在自己的头上,日后渡劫之时,天道公允,少不了也会一一跟自己清算,终究是难逃魂飞魄散的下场。
猫了个咪的,老子这祸闯大发了,怎么办呢?
陈长生抓了抓发麻的头皮,却是束手无策,上次拦阻宋青云自爆金丹时,他的灵蛛印和十二道阵石已然尽数毁损,要不然摆下地网阵来兴许还能拦上一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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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炸你个满脸花
“呀,吵死人了,不知道人家在睡觉吗?!”随着一声慵懒而略带愤懑的娇斥,光芒一闪,一个熟悉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了陈长生的面前,赫然正是他念念不忘的苏苏。
“苏苏,你醒了?”陈长生一见到她,顿时心花怒发,就连方才的焦虑和彷徨也随之一扫而空。
苏苏一见陈长生,原本满是怒意的脸上也浮现出喜悦的笑容,微微一低螓首,盈盈一拜,朝着他行了个礼,继而道:“回尊主的话,奴婢本来睡的好好的,梦中刚记起了一些旧事,就被这些面目可憎的修罗恶鬼吵醒了,真是可恨。”
冷哼一声,苏苏的一双妙目瞥了一眼四周,当看到鬼面血灵桃树时,双眼中光彩熠熠,笑眯眯地朝陈长生施礼道:“恭喜尊主,贺喜尊主,这棵鬼面血灵桃可是上古时才有的灵物,收入山河图中将妙用无穷。”
“不过怕是也麻烦多多!”
陈长生苦笑着指了指正翻涌而上的血水。
“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得了这鬼面血灵桃,再大的麻烦也是值得的。”苏苏似乎并没将这些正推动血水卷向鬼面血灵桃的修罗恶鬼放在眼中,满不在乎的道:“何况这些修罗恶鬼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需将它们寄身的血水吸走,也便不攻自破。”
说着瞥了一眼陈长生用跟丝绦系在腰间的青皮葫芦道:“那青皮葫芦却合用的很,没想到有些日子不见,尊主倒是大有斩获,倒是不由得让奴婢刮目相看了。”
陈长生被他这么一夸,倒觉得有些面红耳赤起来,刚想伸手取下青皮葫芦,就听苏苏又道:“又何必急于一时呢,有这血海将那些毫无用处的山石吞噬岂不更好,尊主,你先前不会是想着将这山头也一起挪进山河图中吧?”说着促狭的看着陈长生。
被她一语道破自己先前的打算,陈长生越发的尴尬,认也不好不认也不好,遂轻咳一声肃容道:“胡说,我是那样的笨人吗?”
苏苏也怕他恼了,当下便不再追问下去,只不过看向陈长生的目光中却满是揶揄,似乎是说若是我不醒过来的话,只怕你真就这么干了,心里腹诽且不说,脸上却是一本正经地道:“尊主英明神武,自然不是笨人。”
陈长生嘴角抽*动了两下,一阵无语,虽说被她挤兑的有点郁闷,不过有个古灵精怪的苏苏在身边帮着出谋划策当真是省心了不少,就算她时不时的跟自己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也就不算什么了。
说话之间,血水翻涌而上,将鬼面血灵桃树扎根的山头已经吞噬掉了大半,这也使得原本稳固下来的翠烟山头又重新被掀的摇摇晃晃起来,就连鬼面血灵桃上垂落下来的血光也摇曳不已。
见此情景,苏苏凑到陈长生轻声细语的说了两句,随着轻移莲步,已经朝着悬浮在半空之中的山河图飘了过去。
看着她远去的婀娜背影,陈长生猛然间才意识到苏苏竟是从山河图中走了出来,心中大奇,想要询问却知道不是时候,只得将心中的疑惑又按捺下去,心念一动,已经从残月戒指中取了三颗五彩斑斓的珠子出来。
这是先前在宋青云的须弥袋子中找到的,名唤五罗桃瘴雷,乃是宋青云用御雷之法将五罗桃花瘴炼制而成的雷珠,只须以一丝灵元引动后抖手掷出便成,威力之大,让试过一次的陈长生瞠目不已,若是当日宋青云有此物在手,只怕自己将被炸的尸骨无存,此时正好便宜了这帮意欲为祸苍生的凶妖恶鬼。
苏苏手指一勾,山河图却即翻转过来,画面向下遥遥对着下面的鬼面血灵桃,她立足背面之上,传念道:“尊主,动手吧。”
“好。”
陈长生应了一声,灵识牵动之下,半亩田大小的五色巨手倏然探出,一把抓住鬼面血灵桃的粗大的树干,用力一举,便将其连着下面仅剩三里方圆的山头生生从血水之中拔了出来,随后向上一抛。
“山河仙图,听我号令,摄。”
苏苏拈指为诀,衣袂飞舞,将一缕缕的法诀打在山河图的背面。
嗡然巨响声中,山河图的画面之上荡漾起层层叠叠的白色光辉,宛如一圈圈涟漪一般延伸看来,随即一缕白光从中探出,将那被陈长生抛飞到半空中的鬼面血灵桃树一卷一提,随即便收入其中。
唰。
下一瞬间,山河图重新卷了起来,恢复原样,而苏苏也闪到陈长生身旁,面色苍白,如大病一场似的,有气无力地道:“尊主,该你出手了。”
话音未落,一股红绿相间的光芒从断掉的山头之中喷射而出,直冲上天,滚滚的血水随之涌荡而出,浸身其中、载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