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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申见陈长生脸色微变,哪里猜不出来他会错了意,只道火丁也拿对待他的法子调教冯小虎,见他们师兄弟之间和睦友爱,土申也是欣喜,微笑道:“你真以为这次的事真就这么了结了吗?”
“莫非他们还有后手?”陈长生一惊。
“那倒没有,起码短期之内是不会再有了,只是这口恶气想必无论是金默峰还是水笙都是不会这么轻易咽下去的。”土申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道:“而用不了多久,就有个既能让他们名正言顺的出气泄恨,又不会招人诟病的由头,那便是五行宗弟子都要参与的岁末大比了。”
“岁末大比?”陈长生倒是头一次听到,满脸疑惑的看着师父。
土申道:“现下灵气匮乏,各门各派的弟子无论资质优劣,筑基都是头等的大事,也是修真路上的第一道门槛,咱们五行宗更是如此,虽说是地处大荒泽,各种药草并不难找,算得上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是……终究是僧多粥少,各门弟子加在一起怕不有上千人之多,如你这般运气好到看看书就能自行筑基的却是一个都没有,想要筑基就得服用筑基丹。”
“但是碍于各人的修为、资质以及机缘等缘故,即便是服用了筑基丹,十个里面也未必有七八个能筑基成功,如此一来,原本就不富余的筑基丹就越发显得稀缺了。”
“为了激励各门弟子,故而五行宗一分为五后,就立了个规矩,每年岁末都会有一次大比,各门但凡未曾筑基的弟子通统都要参与其中,一来是考较一年的修行成果,二来也是以门下弟子得胜的多寡来分派筑基丹,更重要的是名列前五的弟子皆有奖赏,从法宝、飞剑以及筑基丹不等。”
“当日为师和你两位师叔到水门后,金默峰随后也赶了过来,虽说为了各自的颜面约定此事既往不咎、不了了之,但临出门前,少不了又斗了几句嘴,约定在这岁末大比上分个高低胜负。”
“你火师叔素来看不上金默峰,又甚爱面子,他既发出了挑战,你火师叔又岂能不应,因此才急于带着虎头回去好好调教,以便让他在岁末大比时赢个头彩,好好的出一出风头。”
陈长生听到此处,方才知道为何火丁会走的如此匆忙,不过想到能在岁末大比之上堂而皇之的臭揍金建一顿,也不禁有些跃跃欲试,遂试探着问道:“师父,那咱们坤元洞呢?”
“那自然也是要出战的。”土申瞥了陈长生一眼,见他面露喜色,自然猜的到他心里在转些什么年头,话锋一转道:“不过你却是只能小胜却不可锋芒太露。”
陈长生不禁有些迷惑不解,还没听说过有师父不愿意让徒弟为自己露脸的,忙问道:“师父,这又是为何呀?”
土申脸色一变,轻叹了口气道:“其中缘由不说也罢,免得你听了憋屈,总之你只管记住为师的话,只许赢个两三阵找个由头输了便是,以免被人窥到你已然筑基。”
“是。”
陈长生见土申说话含含糊糊,心中越发好奇,但是见他不肯说也是没辙,也知道师父不会坑害自己,虽然迷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回头坤元洞后,土申又给陈长生指点了一些功课,问起了他和金建拼斗时的情景。
陈长生绘声绘色的将对方如何施法以及自己的应对之法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道:“师父刚传我的地缚印果真好用,我一使将出来,他就被粘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土申嘴角一勾,笑道:“长生,须知水满则溢,月满则缺,为人处事时时处处都要谦逊谨慎,切不可骄傲自满,你莫要以为今日打败了个金建就真的没了敌手,要为师说,你差的还远呢。”
陈长生闻言一凛,回想起来自己也的确是有些太过得意洋洋了,遂恭声道:“师父教诲,徒儿谨记。”
土申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自古至今,法术有四,从低到高为术法、印法、道法、神通,也有好事者将其细分为上中下三品,每品又分上中下三阶,我传你的地缚印也不过是个下品中阶印法罢了。”
“不若师父再传我个中品的傍身。”陈长生顺杆子求道。
土申却是摇了摇头道:“长生,贪多而嚼不烂,倒不如学有专精,修真者乃是以得道飞升为追求,并非是为了好勇斗狠,要不然的话又和蝇营狗苟的俗人有何分别,平素里习练法术防身乃是次要,首要的爱是以此为契机领悟大道至理,只是眼下灵气匮乏,飞升无望,以至于绝大多数修真尽皆舍本逐末罢了,可悲,可叹,可怜,可笑。”
这话恰如当头棒喝,让陈长生猝然梦醒,方才贪多之心顿消。
土申继续道:“长生,莫要以为术法简单便无大用,只须用的好,小术法也有大用处,你想想看,若是与你个上阶印法你却不慎熟练,徒劳而无功,而你的敌手只会术法,但是却娴熟无比,信手拈来,若是你与他狭路相逢,谁胜谁败?”
陈长生不用深想已经知道结果,不由的冷汗淋漓,若非当日那金建也是个草包,并没什么真才实学,自己未必就真能轻巧取胜。
再想火丁和自己交手时,施展的也多数都是术法,当时自己还以为他是在让着自己,现在想想却和师父说的是一个道理,小术法用的好,照样是能克敌制胜。
这倒是跟自己种田一样,未必金锄头就真好用,只要用的惯,能把草除去,铁锄头未必就比金锄头差。
一念至此,陈长生伏地拜道:“多谢师父指点。”
孺子可教也。土申见他一点便透,也是欣慰,微笑道:“我传你的地缚印,你火师叔教你的混元一气大擒拿皆非平庸之法术,只要你细加揣摩,多多习练,来日方长必定能从中得到诸多领悟,与你修炼大有裨益。”
陈长生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次日,土申叮嘱陈长生在坤元洞中好好修炼,自己出去些日子,岁末大比前必定归来,随即便又腾空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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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地缚印
陈长生看着师父的身影消失在空中,也有些哭笑不得,虽说他现下已经知道师父是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好,可这三天两头就往外面跑的恶习实在让他有点头疼。
不过师父走了,他便可进入山河图中修炼,倒也不算什么坏事。
心念一动,陈长生已经来到先农坛前,见到里面五豆丰茂,很是欣慰,和苏苏闲聊了两句,又搂着越发雄伟的来福亲热了一番,便盘膝坐在地上,导引五行灵气,提升修为。
虽说岁末大比土申不让他大胜,可是陈长生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先前的遭遇让他越发的意识到这五行宗貌似平和,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五门之间亲厚有别,貌合神离,为了争权夺利算计不休,谁晓得会不会哪天就会大打出手,想要保全自己以及林揽月和冯小虎,那就只能是不断提升修为,俗话说,打铁还要自身硬,便是这个道理。
陈长生虽然筑基有成,但也不过迈进了门槛,距离大圆满之境界还相差甚远。
得了土申的一番提点后,陈长生再不贪多,终日里除了一日三餐以五色豆饭为食,打坐苦修之外,便是揣摩地缚印和混元一气大擒拿。
苏苏在旁边看着,却也极少多言,因为她也知道受人指点终究是不如自己领悟的更加透彻,现下若是因为心疼他而给他指出条捷径,只怕日后却要因此而大吃苦头。
修道,乃是逆天之行,踏踏实实,步步为营尚嫌不够,哪里容得一点轻忽取巧之心。
陈长生一心修炼,却也没察觉到冷落了苏苏,更没发现她这些日子似乎说话不如以前多了。
辰光一如流水,在不知不觉中便悄然逝去。
陈长生得了五色豆饭的便宜,每吃一顿,倒比自己平素里辛苦一天还要有用,眼看着为数众多的现成灵气淌入丹田之内,如春雨一般沃灌丹田中的五色灵树,再从其叶片上喷涌而出化成五色灵元,如此反复,不仅灵元与日俱增,便连那小小的五色灵树也越发茁壮起来。
只是让陈长生很是不解的是这树根植与自己丹田之中,又有源源不断的五行灵气滋润,按道理来说该长势惊人呀,可是古怪的是这五色灵树却是长的格外缓慢,除了早有的两片叶子外,竟始终不再吐露新芽。
直到他在山河图中苦修了约有半年之后,陈长生偶然内视丹田,才在五色灵树之上瞥见了一星嫩芽,若非是看的仔细,只怕还不会发现。
这让他很是欣喜,越发的勤奋,日日苦修,闲暇时便内视这枚新芽,看着它一点点膨胀,舒展,最终成为一片叶子,陈长生虽然心急如焚但也是欣喜不已。
也就在这片叶子彻底舒展开来,并与另外两片叶子遥相呼应,吐纳涌入丹田之内的五色灵气时,陈长生惊奇的发现自己久未提升的境界向前迈进了一小步,已经是筑基小成。
大喜之余,陈长生也明白过来,这棵五色灵树竟如自己的修为息息相关,虽不知道是否每长一枚叶子自己就会小有进境,不过他却是越发的喜欢这棵植根于自己丹田中的五色灵树,虽然它并不会说话,甚至连动都不能动分毫,可是陈长生却总觉得这树跟自己的手指一样,血脉相连,割舍不断。
如此一来,陈长生越发的希望它能茁壮成长,尽早成才,修炼的也越发勤奋刻苦,即便是已经吃的有些反胃的五色豆饭也是甘之如饴。
只不过以前他吃一碗就会觉得胃肠充盈,五脏庙内灵气丰沛,再吃的话会被其中蕴含的灵气撑爆似的,可是筑基小成后,却没了这样的感觉,吃上一碗只不过是半饱。
问过苏苏后才知道,这乃是他修为提升,对灵气的需求比先前陡增了一倍,自然就觉得无法饱腹了,若是不断提升下去,这五色豆饭很快就再不会有效果了,只能沦为口腹之物了,因此要尽快寻找更好的更有灵性的五谷作物才行。
陈长生心里也是明白,但是却没有办法,冒然闯进大荒泽无异于自寻死路,他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这么干,无奈之下也只得捏着鼻子多吃几碗,质上不够也就只能从量上补了。
转眼之间,土申离去已经月余,陈长生在山河图中也修炼了两年半,在吃五色豆饭吃的快要吐时,陈长生丹田之中的五色灵树上再添了一枚新叶,而他的修为也顺利的跨入了筑基大成境界。
只不过陈长生却没有再接再厉,而是从山河图中回到了坤元洞中,因为五色豆饭对他来说已经形同鸡肋,吃上三五碗也没什么效用,与其吃到吐,倒不如省些力气,找个时机去大荒泽中转转寻找新的五谷作物。
更要紧的是岁末将至,大比之期是越来越近,想必土申也快回转了,若是他不在洞中,难保师父不会起疑,陈长生此时对土申的戒心已去,但是山河图的秘密他却依然不会说出去,少一个人知道对自己来说就少上一分危险,这个道理他很明白。
大荒泽的冬日并不怎么冷,但是风却十分的凛冽,呼啸而过,鬼哭狼嚎一般,吹在身上一股阴寒之气就像是要钻入骨子中,想要驱散都难。
陈长生现在已经是筑基大成,体内五行灵元游走全身,滋润五脏六腑之余也强健四肢百骸,体魄比起刚入五行宗时又强健了几分,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