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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呀!”徐青憋得脸红脖子粗,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上冒出,积成一溜顺着脸颊往下淌,他要用蛮力把这根埋在地底下不知道多深的黑柱子拔出来,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关闭掉天狼星人留下来的反物质镜像仪,他的念头无比简单,这鬼东西既然能埋下去就一定能拔出来。
古有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今有猛提镜像仪,两者之间有几分相似,却又不尽相似。反正有两点差不离儿,这两位都是有一身蛮力的古武者,拔的都是埋在地下的玩意。
喀喀喀深埋在地底不知道几千年的黑柱子发出一阵阵细索轻响,周边的土地开始慢慢拱起,这玩意已经有了松动的迹象,徐青发誓自己从来没用这么大力气做过一件事,他现在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值得庆幸的是这根黑柱子根里面那根不同,这玩意不会吸取内劲,否则就是十个他来了也不可能撼动柱子分毫。
噌噌石柱周边的土地开始往外翻出,柱身一寸寸被拔起,徐青脸上的表情反而变得轻松了许多,干这种力气活儿往往就是开头那几下难熬,只要习惯了一切就变得简单了,他心里寻思着只要拔出这根该死的柱子丢到一边就能关闭掉镜像仪,这样就不会再有其它镜像人出来了,说不准没有这玩意作怪,外面的扮李鬼的镜像人也撑不了多久,这样才叫一劳永逸。
耿将军彻底被这小子一身奇功折服了,他现在算是完全明白了老友为什么会极力推荐这位小徐将军的原因,福将和猛将的结合体,有他在很多不可能的事情都会变得可能。
一尺、两尺、一米、两米……这根深埋在地底的黑柱子至少有五米长,但它全部被拔出地面的瞬间那堵怪墙表面宛如一块被大锤砸中的透明玻璃般碎裂消失,原本有墙的位置留下一个两米见方的空门洞,这里根本是没有墙的,全因为埋下了这根黑柱子才会呈现出墙壁的假像。
嘭!徐青抱着黑柱子一头用力掼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就连地面也跟着颤动了几下,他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把隐形战斗服上半截穿上,对身旁的老将军做了个往上的手势,在穿衣服之前两人都戴上了一片可以看到对方的隐形眼镜,有一只眼睛能看到彼此足够了。
第一千六百六十五章 攻击令
耿娜被反绑住双手丢在一辆军卡车斗里,嘴巴上还贴了一块胶布,天空中炽白的太阳火辣辣的烘烤着这片沙漠,也把车斗内的铁皮烤得火一般烫,她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蜷缩在大铁板上的沙丁鱼,不管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只能任由灼热的铁板慢慢烘身体的水份。
咚咚!车斗上的铁皮被人敲响,被烤得眼珠子泛红的耿娜转过头来,她看到了韩翔宇,这个爷爷最器重的部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想哭,她很想用尽最后的力气告诉所有人现在的耿将军是假的,可是就算她喊出来也没人相信。
韩翔宇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一张脸皮绷得死紧,他眼望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在烈日下灼烤却无能为力,手中的塑料水瓶不知觉已经捏到变了形,封紧的瓶盖好像随时都会从瓶口迸出来似的。
军卡旁有两名士兵,他们是奉命看守耿娜的,她是耿将军的亲孙女,但不知道为什么会触犯军法,作为一个合格的军人就要服从命令,他们不需要知道原因。
“我就给她喂口水,喂完水马上就走。”韩翔宇巴掌里紧捏着水瓶,但面前的两名战士不允许他上车喂水,此时车斗中的耿娜已经开始脱水,再烤下去只怕会出问题。
“对不起,这是命令,没有耿将军的命令谁也不能给她吃任何东西,包括水。”一名战士满脸严肃的拒绝了韩翔宇的要求。
韩翔宇狠狠咬了一口嘴唇,下唇居然被他咬破了一块皮,鲜血顺着唇角流下,作为一名军人他明白命令代表着什么,但作为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受苦而无能为力,他感觉窝囊。
啪!韩翔宇拧开了矿泉水瓶盖,凑到嘴边猛喝了两口,一瓶水被他喝掉了小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冷冷的盯着面前的战士,沉声喝道:“看到了,老子都喝了,就上去喂一口水。”他是一名军人不假,但现在已经到了感情所能承受的极限。
战士腰杆挺得笔直,用身体挡在了韩翔宇面前,手中的钢枪紧紧拍在胸前,他们的枪口是不会对准眼前的大校的,他们都认识韩大校,但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既然穿上了这身军装就要奉行天职。
“混账!”韩翔宇沉喝一声,抬手准备抽这两名战士,他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不能眼睁睁看着女人在他面前受苦。
“韩翔宇,你准备做什么?”身后传来一声点名道姓的冷喝,韩翔宇抬起的巴掌僵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到最后捏成了拳头,身子呼一声转了过来。
姜维国就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手中也捏着一瓶矿泉水,刚才出声喝止的就是他,韩翔宇甚至明白,这家伙心里也有耿娜,那份感情不会比他差。
“我要上车给小娜喂水!”韩翔宇面对这位相识相知多年的战友,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执拗,他感觉自己眼眶里好像吹进了沙子,很涩。
姜维国捏着矿泉水瓶走到近前,挑眼闪了闪两名战士,作为军人他们没错,但凡事都要都讲一个道理,喂口水不算什么违反命令的大事,还有一点,这两名战士都是他手下的兵,还是可以随时叫出名字的那种。
“李向川,黄卫强,你们两个接到的命令是不准她喝水吗?要是人出了什么问题谁来负责?”姜维国记性很好,他可以准确无误的叫出这两名战士的名字,但言语中却透着一股愠怒。
两名战士脸上现出一抹为难之色,不约而同的把头低了下去,他们就是两个很普通的战士,能被首长记住名字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随后压下来的那顶责任大帽子却让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就是两个小兵,能负什么责?
姜维国抬起手中的矿泉水瓶晃了晃,沉声说道:“我现在就去给她喂水,出了任何问题我来负责,知道吗?”说完他快步走到军车后,单手拉住车斗边缘一跃而上。
韩翔宇咬了咬牙道:“老子也能负责,你们两个站好了。”他匆匆撂下一句,也跟着爬上了车斗,两名战士没有再坚持什么,反正出了问题有两位首长拍胸脯负责,在部队里勇于负责任的男人才是最有说服力的。
姜维国已经先一步扶着耿娜坐起身来,撕掉她嘴上的胶布把揭开盖的瓶口凑了过去,他并没有解开捆绑住耿娜双手的绳子,所能做的只是倾斜瓶子,以便她能顺利喝到更多矿泉水。
耿娜真渴坏了,一瓶矿泉水很快就被她喝光,就在这时,又一瓶水送到了嘴边,是韩翔宇,平素冷静的他这次失态了,甚至忘记了充分利用自己手中所掌握的权力。
耿娜很快又喝完了韩翔宇送来的矿泉水,感觉嗓子眼里的干涩略有缓解,她抬头望着两位曾经追求过自己的男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们两个相信我吗?现在发号施令的不是我爷爷,这一点我完全可以确定,你们两个都是跟了老爷子很长一段时间了,或多或少都应该知道他老人家的脾气,现在这个下令绑我的一定是假的……”
两个大男人相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耿将军平时很少理会部队调动的问题,但他有个习惯,绝不会对宝贝孙女发脾气,更别说用这种近乎残酷的法子来折磨耿娜了,凭这一点已经让人感觉反常了。
就在这时,围住那片焦土地的战士们动作了起来,各种轻重武器全部对准了古城坍塌的位置,还有两名战士搬来了轻型迫击炮和两箱弹药,其中一个装弹药的长方形木箱上还画着一个简笔骷髅头,另一个箱子上有个三叶草标志,这是人所共知的幸福标志,用在装炮弹的箱子上肯定有特殊原因。
战士们严阵以待,各种武器随时准备驳火,他们收到了一条最新的命令,十分钟后完全摧毁古城遗址下方的地宫,这是耿云鹏亲自下达的命令,十分钟很短,但对某些有心人来说却已经足够了。
第一千六百六十六章 陪妞儿晒太阳
戈壁沙漠中的天气总难测,前一刻还是烈日当空,下一刻风云骤变,黄沙在狂风的卷裹下冲天扬起,霎那间遮天蔽日,有诗云,黄沙漠南起,白日隐西隅,指的就是这种变幻莫测的沙漠奇景,一场突如其来的沙暴也打乱了原本定下的攻击步骤,只能暂缓攻击。
沙暴宛如一群暴怒的莽牛,来时气势汹汹,吼声震天,飞舞激扬的砂砾击打在车窗玻璃上叮当作响,去时如闷雷涌动,昏暗不明中依稀见得一条黄龙翻滚,疾行渐远,太阳挣扎着从天空中探出,温度也降低了许多,战士们抖掉一层沙,再次挺直了腰板。
身穿军装的耿云鹏站在一辆卡车抖内,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古城遗址,他身后站着徐青和几位科学家,跟他一道从古城出来的工兵连紧握钢枪守在车旁,这群战士回来后就寸步不离跟随在耿云鹏身边,俨然成了一队亲兵。
奇怪的是不仅是耿云鹏手上拿着望远镜,就连他身后的科学家们也人手一个m25军用望远镜,这群科学家现在都成了军事家,瞧他们满脸严肃的模样还真是光屁股坐木凳,有板有眼。
“将军,姜维国和韩翔宇两个把您孙女给放了。”邹博士垂下手中的望远镜,眯眼望着远处的一辆军车。
耿云鹏转身把望远镜对准了军卡,面无表情的对守在车旁的战士挥了挥手道:“叫赵团长派两名狙击手过来,速度要快。”
一名战士敬了个礼转身跑开,赵团长也是耿云鹏一手提拔上来的军官,标准的职业军人,对他的命令不会有半点异议。
耿云鹏平素最宠爱这个宝贝疙瘩孙女,这几乎是整个兵团人所共知的事情,那种捧在手心怕碎含在嘴里怕化的呵护所有人都瞧在眼里,可今天却一反常态叫人把耿娜绑了起来,这件事情在很多人看来只是一时之气,等气消了道歉的多半还是老将军。
很快赵团长跟另一名战士背着狙击枪跑了过来,对车上的耿云鹏敬了个礼军礼:“首长,赵庆亮报道。”
耿云鹏眉头微皱道:“赵团长,你怎么来了?”他并不想这位团长亲自来,但话也不能说得太过明显,镜像人完全复制了原生体的外貌特征,但少了一点东西,那就是记忆,他们只能凭借着镜像仪中储存的筛选记忆应对各种突发事件。
须不知赵庆亮除了是团长外还是一位真正的神枪手,他擅长使用各种枪械,即便是一支最普通的鸟铳到了他手中也能变成弹无虚发的快枪,他凭着一手出色的射击技巧囊括了军中所有射击项目第一,可以说是一位指那打那的枪王,在这里没有谁会比他更适合接受狙击任务。
整个兵团都知道赵庆亮是最好的神枪手,像这种用狙击枪的任务叫到他当仁不让,耿云鹏这一句看似简单的问话反而让他不知道该怎么答了,犹豫了两秒,终于挺胸抬头答道:“报告首长,我就是最好的狙击手,赵庆亮保证完成任务,下命令吧!”
耿云鹏眉头一挑,手指点向那辆军卡车,沉声说道:“瞄准那辆车,如果耿娜离开车子超过五米距离……”说到最后他突然顿了顿,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来:“开枪!”
赵光亮浑身一颤,感觉脊背一阵发凉,他咬了咬牙问道:“首长,这是命令吗?”他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结果,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他需要再次求证。
耿云鹏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这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