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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听你的,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呆在这里不要离开,我马上回来。”徐青咧嘴一笑,松开手掌心转身一个滑步掠出去数米,转瞬间已经出门远去了。
秦冰望了小叔子飞奔离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失,以前的少年已经长成了男人,她会不会老了?
医院特护病房内,一名留山羊胡子的的白发老中医正低头凝神为昏迷不醒的薛琼把脉,神行就站在一旁,他还不忘低声提醒道:“医生,她是被人下了一种叫西班牙苍蝇的药,现在被我老大暂时点了穴位,醒不来的……”
老中医偏头冷冷的望了他一眼,山羊胡子抖了一抖道:“你老大是谁?难道是圣武堂的胖子武痴吗?”
“什么?您认识武痴前辈?”神行脸上的表情倏然一僵,他怎么也想不到这里随便一个老中医都能张口叫出武痴的名头来,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都城之地,卧虎藏龙。
第一千六百三十九章 银针刺穴
老中医眼珠子有泻黄,但神气挺足,神行还注意到了一件很特别的事儿,老中医的眼皮儿与众不同,好像有两层,看人时不是上眼皮往下合拢,而是下眼皮有层透明的皮儿往上翻起,让人感觉有些怪异,隐士高人嘛有些特别见怪不怪。
神行心里犯着嘀咕,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恭敬了起来,圣武堂那位武痴前辈虽说有点神经兮兮,但终究还是背负着华夏第一高手之名,古武者都要敬他几分,眼前的老中医能一口叫出武痴的名头,想来也是个隐士高手了,对他尊敬也是必须的。
老中医收回了把脉的手掌,对神行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快把你说的点穴老大叫进来解穴,这种点穴的手法老头子可解不开。”
神行眉头微皱,心里颇觉有些意外,老中医刚才还满嘴喷沫的说认识胖子武痴,现在居然连解穴都不会,这也未免太山炮了吧?怀疑归一码,他还是立刻转身走出了病房,当他快步来到休息区时见到了一幕让人倍感温馨的场景,叔嫂两人在打滚。
口误了一下,因该是叔嫂两人在很温馨的吃着首都传统美食‘驴打滚’才对,有人说巧克力是情人食品,那玩意时甜时苦时腻,恰如爱情中三味。照理说‘驴打滚’才是真正的情人食品,甜丝丝、黏糊糊、还裹着相思豆沙,咬一口粘牙、蜜舌、心里美,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徐青没想过这些深意,他一个呼溜窜出去,就见到个卖驴打滚的摊档,觉得这玩意香喷喷的又能填肚就一股脑儿买了来,他不想让嫂子饿过了头,节省时间而已。
“来,再吃一个,这玩意味道不错。”徐青撮指捏了一个沾满黄豆面的驴打滚送到了秦冰嘴边,声音里带着一股浓浓的体贴,他很珍惜这一刻,能在远赴沙漠之前和嫂子见上一面是上天对他的恩赐。
秦冰皱了皱眉,还是半张开了嘴,用牙齿咬着香糯的糕点慢慢嚼吞,刚嚼到一半徒然停了下来,目光投向了徐青身后,她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神行,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
徐青顺手把半截驴打滚塞进嘴里转过身来,见到神行那货一副灰猫猫的模样儿站在原地缩脖子,他很自然的伸手牵住了秦冰,他心里没有半点杂念,完全是出于一种保护欲,只要有他在就不会让嫂子脱出保护圈外。
叔嫂两牵手走到了神行面前,秦冰按耐不住心里的紧张,急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神行苦笑着摇了摇头,秦冰身子一晃,眼眶中闪出了两点水光,这下反而轮到神行紧张了,他连连摆手道:“我其实想说她没事,就是被点穴了,要老大过去解一下,没别的意思……”
啪徐青一巴掌拍在这货脑门上,低声骂道:“你小子说话就不能爽快点吗?摇哪门子冤枉脑壳,我看你是存心找打对吧?”说完又抬起了巴掌,这厮无端端的乱摇头,该抽。
神行见势不妙连忙伸手护住了脑袋,嘴里低声求道:“老大,我错了行么?刚才给她瞧病的老中医张口就喊出了武痴前辈,我觉得其中好像有点古怪,老中医好像不懂解穴……”为了避免脑袋受苦,他很光棍的把听到所有事儿用最快的语速全讲了一遍。
徐青抬起的巴掌轻轻放下,他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薛琼看病的老中医是只可能是两种人,要么就是大隐于市的古武高手,要么就是跟武痴打过交道的朋友,胖武痴手底下功夫高深莫测,头脑却简单得要命,随便一块巧克力就能让他屁颠屁颠的乐呵半天,要跟这种人交朋友并不难,比哄孝容易多了。
当徐青牵着嫂子的手走进病房时他看见了老中医,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略一思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老头长得跟江城附属医院那位古云教授好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眼前的老头不可能是古云,只是面貌相似而已。
老中医也在认真打量着徐青,就像在欣赏一件极具观赏价值的物件,他甚至忘记了解穴的事儿,这小子果然像双胞胎老哥说的一样,是个让人生不出恶感的家伙。
“你是徐青吧,快过来解开她风府穴,我可以用银针暂时控制住她体内的药性扩散,只不过要想完全解除就得两天甚至一个礼拜……”说话时,老中医已经从身旁的小药箱内取出来一个扁平的盒子打开,里面用绒布别着两排长短不一的银针,不多不少二十一根。
徐青快行两步走到了病床前,偏头望了一眼长得酷似古教授的老中医,低声说道:“怎么称呼您?”
老中医伸手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捏在指尖,脸上浮起一抹皱巴巴的笑容:“其实你已经猜到了,我叫古风,你心里想到的那位就是我的双胞胎大哥,比我早从娘肚子里出来一刻钟,占了一辈子便宜。”
徐青咧嘴笑道:“一世人两兄弟,做哥的占不了多大便宜,您准备好了吗?”见到古风一点下巴,他并指轻点在了薛琼风府穴上。
啪原本处在昏迷状态中的薛琼好像被惊蛰雷声唤醒的冬眠物儿一样,抖动几下身子猛的睁开了眼睛,她睁眼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抬手一巴掌抽向徐青脸颊,可巴掌刚甩到一半就好像失重般往下一沉,径直落向他裆部,好家伙,这妞儿刚睁眼就想偷鸡啊
徐青闪身侧挪半步,避开了薛琼那只掏鸟爪儿,将目光转向了古风,只见老中医手中的银针轻轻一转针尖疾速扎向薛琼后颈,此时她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某人裤裆上,根本没理会来自身边的突然袭击。
嗤近两寸长的银针准确无误扎进了薛琼膻中穴,居然生生没入半寸,痛得她本能的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又有三根银针扎进她天突、璇玑、玉堂三处要穴,行针快似闪电,所用的力道却出奇的一致,更奇的是连针头扎入的深浅都一般无二。
第一千六百四十章 谢绝参观
古风运针的手法恰如他名中那个风字,风行疾速,柔而不觉,他运针的手法就像一阵柔风,其中不失一个快字,第一股风吹在人体表时会有很明白的感觉,其后感觉就淡了,习惯了,因为人在风中,第一针薛琼能感觉到疼痛,当她还沉浸在先前的痛觉中时再迅速扎上几针感觉并没有变。
古风曾把自己运针的手法比作两道菜,温汤煮青蛙、泥鳅钻豆腐,极快与极慢道理是一样,只源于抓住了习惯与错觉的平衡点。中针后的薛琼身子一僵侧躺在了病床上,她眼睛并没有闭上,直勾勾的望着床边的徐青,或许是因为瞪久了的关系从湿红的眼眶里落下来两颗泪珠。
“徐小子,脱衣、抹裤、上床。”古风瞟了一眼身旁的徐青,猛不丁张嘴吐出了三个动词,那叫一个天雷滚滚,愣是把某人轰了个踉跄。
“古老爷子,您刚才说什么?”徐青站稳了脚跟,加重了语气反问了一句,就差没用手指点了自己鼻尖了。
古风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是可惜了你这一身新军装,待会你要用内劲帮她把几处归拢的毒血激出来,如果脏东西喷在衣裤上你这身就废咯”这老头说话时嘴角一抹戏谑的笑意,可见他刚才是故意的。
徐青咧了咧嘴道:“咸菜萝卜各有办法,您尽管动手扎针就行了。”说完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薛琼背面。
古风转头向身后的神行摆了摆手道:“你出去叫姓汤的护士长打两桶热水过来,她知道该怎么做的。”
神行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病房,只留下秦冰站在原地,用好奇的眼神望着病床边的两人。
古风转过头来,脸色已经变得一派凝重,他从针盒中捏起一根银针,双眼紧盯着针头尖端,低声说道:“丫头,我知道你现在能听到,不用紧张,放松就好……”说完伸手把银针在薛琼眼前一晃,说来也怪,随着银光闪过,她原本睁大流泪的眼睛居然很平和的闭上。
嗤银针急转往下,扎入了薛琼头顶百会穴,古风屈指在露出她发丝银针末端轻轻一弹,嗡针身小幅颤动不休,嗡嗡古风双掌屈指连弹,在扎入膻中、天突、璇玑、玉堂四处要穴中的银针末端飞快弹动,迅疾一转又到了头顶百会。
站在一旁的徐青眯眼望着古风运转如风的手掌,那模样仿佛不是在施针祛病,而是在拨动一把五弦古琴,银针摆动的嗡嗡声初听时扰耳,细听之下却又好像循着某种特殊的韵调,说什么高山流水中正平和那是胡扯瞎掰,只不过听起来有些味道而已。
古风凝神静气弹奏着只属于他的宫调,不知觉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一旁的徐青不动声色的瞧着,视线追逐着弹动的手指,心念闪动用上了透视之眼,视野中他发现了一件妙事,古风每一次弹击指尖都会渗出一丝浅黄色的内劲顺着针顶顺延往下,最妙的是在内劲顺着不停震荡的针身下行过程中居然会短时间内增幅。
一条浅黄内劲细丝从指尖贴着针身流下,在不断震荡中从发丝变成了筷子般粗细,源源不断进入穴位,随着增幅的气劲入体薛琼眉头皱了起来,仿佛在承受着某种痛苦。作为一个旁观者,徐青爱莫能助,不过他对古风有信心,能使出这种神奇的弹针手法铁定有几把刷子。
“快,扶正她身子,用气劲冲击玉堂穴。”古风一声沉喝把徐青的心神唤了回来,他侧身坐在床上,伸手把薛琼扶坐起来,单掌贴在她后背上运劲送出,古风并指捏住玉堂穴上的银针迅速拔出。
噗
一股褐红色的为从针孔内飙出,高速射向徐青,可在离他胸口还有半尺光景便啪一声绽开,没有一滴沾身,护身罡气就像一层无形的屏障,寻常子弹都无法击穿,这点汤汤水水的根本不会对他构成任何威胁。
古风嘴角掀动,沉喝道:“走璇玑,进天突,过膻中,冲百会,要快。”说话时手指连动,极快的拔出了剩下的四根银针。
噗噗噗四声轻响,褐红色的为从针孔中飙出,全射在了徐青护身罡气上,古风放下银针用手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胸口像拉风箱般剧烈起伏,刚才为薛琼治疗已经耗费了他太多内劲和体力,这位老人有性不消了。
徐青撤回手掌,扶着薛琼躺下,起身走到了古风身前,一脸诚恳的说道:“古老,谢谢您,以后有用得着小子的地方尽管言语一声就好,小子一定尽力。”
古风瞪了这货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那好,我正好有件事儿要你帮忙。”这老头倒不客气,张嘴就把徐青的话尾儿截了。
徐青摸了摸鼻子说道:“行,您尽管说来听听。”男人说话不是吹泡泡,一口吐沫一个钉,他垂手站在一旁摆出一副随时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