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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像开了锅的蒸笼似的冒白气儿!
徐青抿着嘴走到他身后,徒然两指一并点在吴老头脖颈窝上……
第四百六十八章 怎么是你?
治病先点穴,这是徐青屡试不爽的招儿,即便吴不醉已经拉好了架势也得乖乖躺着。
一指头点倒了吴老头,徐青才盘膝坐了下来,双掌往他脑桥部位一搭,正阳气源源不断灌入。现在这脑袋就像轮胎漏洞上打了标签,找地儿补还真简单,还别说吴老头医术那叫一个精湛,用黄染料涂过的头盖骨下方有几条血脉就像被塞满了地沟油的下水道似的,堵得严严实实。
徐青感觉自个好像一个管道疏通工,只不过工具成了几条聚成丝状的正阳气,见那堵了立马把它疏通了,事情就这么简单,若不是有一双透视之眼只怕就成了盲人摸象,摸到了垂到腿间的象鼻子都会当成象鞭。
确切的说只用了不到半小时,徐青就伸个懒腰起了身,除了把吴老头标注的血脉疏通完毕还顺道把他两只手臂上的脉络也通了一遍,就算是大酬宾送上的俩折扣,谁叫他送的礼物贴心呢!
伸指在吴不醉颈部扶突天鼎两处穴位上轻轻一点,这老头缓缓睁开了双眼,脸色有些悻悻然,他爬起来站好,闪了徐青一眼,不悦道:“为什么点我穴位?我本想切身体会一下内家功的奇妙之处的。”
徐青一摊手道:“依我看奇妙之处没有,痛你个死去活来很有可能。”
吴不醉笑了,他何尝不知道疏通血脉需要承受怎样的痛苦,刚才故意摆下谱无非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医者虽说自医很难,但对自己身体状况再熟悉不过了,就在他恢复知觉的那一刻已经知道了身体上发生的改变。
“多谢的话老头子不会说,今日不醉无归。”吴不醉终于笑着上前拉起了徐青的手,一老一少就这样哥俩好般到了餐厅,桌上的菜肴早已置办妥当,大餐桌中央还放着个热酒的炭炉,还有一个小竹篮子。
篮子的装的不是酒,而是壳面上还粘着激屎印子和血迹的生激蛋,徐青一见这玩意就有种发生内心的熟悉感,当年在乡下捡到个粘着热激屎的蛋那叫一个开心,有时候磕开了直接就吸溜进了嘴里,味道谈不上好,但绝对新鲜。
餐桌上最显眼的还是那一小坛酒,两斤装的陶土坛子,口子上红布包着泥封,光瞧着坛子上那斑驳的样儿就知道这酒有些年头了。
吴不醉抱起桌上那坛子老酒,又用一旁的小刀撬去泥封,很麻利的倒在热酒的收口锅中,然后还打了两个激蛋进去,这就让徐青有些不解了,烫酒还放什么激蛋?这不是浪费么?
“徐小友,这坛酒是正宗的百年女儿红,还是我亲娘老子出生那年藏的,原本有六坛子,传到现在就只剩下这么一坛咯!”吴不醉把泥封盖上,然后小心的拿着小刀拨动炉中的炭火,圆球状的木炭粒子随着翻动脱去了面上的白灰,里面一片透心红。
女儿红又叫花雕,绍兴黄酒,古时生了女儿的人家便会在桂树下深埋下几坛子黄酒,大缸中装小坛,任它日久年长也不会损坏,待到有女长成出阁之日便取酒迎客,或是作为嫁妆,埋藏于地下十余年的老旧味正醇芳,在加上些桂树下特有的香味,简直是人间极品。
女儿红一出,香飘百里,热酒里冲上两个土激蛋,无论是营养价值还是口味都会发生增加几分,蛋花浮在酒面上在一定程度上能阻止酒香挥发,酒味更纯。
酒很快就热了,咕嘟嘟直冒白气,一股醇厚的酒香四散飘溢,古有青梅煮酒,今有女儿红煮蛋,端是恒生妙趣。
吴不醉从桌上拿起一个阔边小碗,用木勺舀了一碗酒轻放在徐青跟前:“来,喝陈年佳酿就要用碗,拿些小杯小盏的就显得寒碜了。”
说起喝酒这吴老头懂的门道可不少,徐青觉着这一趟真没白来,有吃有喝有拿,除了没嫩姐们陪着简直能和腐官们有得一比了,端起面前酒碗伸到嘴角呷了一口,那味儿醇得快让人把舌头吞下去,赶忙着又喝了一口。
“好酒,比起这个那些什么茅台五粮造就成了马nià青只用了三口就把一碗酒干掉,发自内心的赞了一句,带点粗的,特么实在。
吴不醉又用木勺舀了两勺酒放入徐青碗中,微笑道:“(4)这酒味道虽美却也容易醉人,喝个半斤下去你就只能留在我这里睡咯!”
徐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放心,这点酒喝不醉,我要是不喝那才叫有罪,还是罪大恶极了。”说完又端起酒碗仰脖子灌了个干净。
吴不醉给自己舀了一碗,又给徐青添满了,两人碰了个碗边响,同时仰脖子灌了个底朝天,就这样一来二去的不足三个回合就把烫好的酒喝了个干净。
酒美人心爽,妞嫩哥心痒。一老一少烫酒吃菜,不多时各自有了几分醉意,徐青经过了强化的身体排毒功能绝对一流,刚有几分暖暖的醉意还不到五分钟,立马恢复了清醒,比那啥百杯不醉的虾米金樽要强了不知多少。
吴不醉名字取得好,不醉,但小半斤烧酒下肚就完全变了,两眼睛眯成了一条太阳底下的猫眼缝,再喝下去非得钻桌子底下不行。
徐青已经是酒足菜饱,就起身告辞离开,没想到吴不醉从怀里掏出个线装本儿愣是让他收下,接过来翻看了一下,里面还真是图文并茂的,本子里面记载了一套叫五禽戏的健身操,这东西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没有推迟直接塞进了口袋里。
离开吴家小院走出巷子口取了车子,徐青开着车又返回了附属医院,他心里还挂记着沈家姐妹,回家之前还是去看她们一下为好,顺便留点钱给她们。
停好车子,徐青慢悠悠的踏着小方步一摇一颠的走到了住院部大楼,进了电梯后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不记得两姐妹住在几楼了,手指尖僵在了楼层按钮上,电梯门没关,就在他这一犹豫的当口又走进了一个女人。
“怎么是你?”
满带诧异的男女混合声在电梯内同时响起,四目相对火光电闪……
第四百六十九章 激情电梯
电梯里来的女人是谁?自然是还在住院的期间的江大警花,话说她那啥裂伤,现在走路还有点外八字,今天刚抽空出去买了点吃的,没想到在返回途中会遇到徐青,一见这货她那处受伤的人类文明发源地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徐青泱泱然抽回定在电梯按键上的手指,低声道:“真巧,身体好些了么?”
一句貌似很普通的问候听在江思雨耳中格外刺人,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头腾然而气,直冲顶门,脸刷一下红了,恨恨然剜了这货一眼,伸手在数字九的按键上重重一戳,叮!电梯门颤巍巍的合上,缓缓往上升起。
瞧着江思雨流露出的恨意徐青心里很不是滋味,嘴唇翕动了两下想解释却不知怎么开头,难不成说,不好意思,那天我是好心帮你解毒才戳破你的膜儿内射了一下,那性质跟扶老奶奶过马路差不多……汗!说不出口啊!
一个恨得唇抖牙痒,一个满心忐忑,就这样低着头保持沉默,任窄小的电梯空间缓缓上升。
电梯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但两人谁也没先说出半个字,只有楼层标示上的红色数字闪烁跳动,或许两人都希望这些数字能跳得再快一些。
人生多数时候都要经历事与愿违的无奈,电梯在上到七层的时候突然一震,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电梯里的灯挣扎着闪烁了两下,毫无征兆的灭了,电梯停在了七层半的位置,不上不下了。
电梯内黑咕隆咚的,两人依然保持沉默,徐青掏出手机打开,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对面的江思雨正用贝齿紧咬着下唇,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眼眶里分明有泪光闪动,那模样着实让人生怜。
徐青心脏没来由猛跳了两下,竟生出一缕异样的情愫,凭心而论他对江思雨没有半点恶感,两人相识以来基本上是和谐互助的关系,提起那场让人尴尬的反推他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要不是他撇下江大警花跑去救人何至于发生那样一幕,各种阴差阳错才有了那事!
有人说男女之间一旦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感情就会发生微妙的变化,就像产生了某种化学作用似的,爱情爱情,爱爱永远是排在感情前面的,不管是什么女人,第一次就像打在灵魂深处的烙印,永生难忘。
江思雨其实对徐青早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可惜她年龄比这小子大了两岁,再加上后来知道他和表解祝晓玲之间的那层暧昧关系,她总会有意回避和这小子接触,没想到两人之间就像有一条无形的丝线捆绑着,竟直接来了个三级跳,把男女之间该做全做了,最羞人的是撑破了那啥不说,还一发命中……
徐青用透视之眼穿过电梯门一瞧,这电梯就卡在了七层楼到八层的中间位置,把电梯门掰开了爬上去并不难,不过有手机还是别费这闲工夫的好。
“你先等等,我打电话叫人。”徐青柔声说了一句,用手机拨通了古教授的电话,把自己被困在电梯里的情况讲了一遍,一转头忽见江思雨已经是泪流满面,就是刚才那句不经意说出的话儿像拨动了她心头最脆弱的那个原点,泪水情不自禁落了下来,不管平日里如何强势干练,终究还是水做的女人。
徐青赶紧上前两步把手机凑到江思雨跟前,低声道:“别哭,很快就有人来处理的,有我在……”
这傻帽小徐还以为江大警花是被困在电梯里了生闷气呢!怎么也联想不到人家是恨他没心没肺,弄坏了人家原装硬件不来医院探望也就罢了,这见了面还连个贴心话都没有,意思有点牵强,但就那个理儿。
江思雨越想越气,压抑了许久的感情这下算找到了突破口,哭或许是最好的疏泄方式,美女一哭,男人就乱,只要不是阉了的和尚。徐青这下有些手足无措了,下意识的伸出手掌抚向那张沾满泪珠的俏脸。
指尖儿刚碰触到一点湿润江思雨已经似乳燕投林般扑进了怀中,徐青宛如被点中了穴位一样僵在原地,只能任她在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徒然,江思雨止住了哭泣,抬头把唇紧贴在了小徐同学嘴上,四瓣唇儿胶着在了一起,两人全然没(4)注意到的是电梯上的指示灯又开始跳跃了。
叮!
电梯门在一声脆响中打开,外面站了一大帮子人,站在最前面的古教授皱着眉头望着里面那对激吻的男女,耳边还听着唧唧咕咕的响儿,只有靠后的两个穿粉红色制服的小护士眼中异彩连连。
“嗨嗨!”古教授用拳头堵在嘴上干咳了两声,电梯内拥吻的男女才蓦然分开,徐青刚开始被江思雨吻住的时候还有些抗拒的,可惜只坚持了零点几秒,当一条咸沙丁鱼似的舌头伸进他口腔时就彻底放弃了,或许是内心那一丝愧疚作祟,又或者在不知不觉中被融化了。
江思雨脸上的泪痕依旧,但嘴角却多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徐青像只呆头鹅似的被江大警花挽着胳膊走出了电梯门,他甚至忘了问古教授沈家姐妹在几楼的病房,就这样迷迷糊糊被带进了一间陌生的单独病房。
这间病房是江思雨住的,她现在有些庆幸自己在电梯里那瞬间情动是赌对了,至少已经成功把这小子带回了房间,凭她对徐青的了解,这货对女人并没有太多抵抗力,否则以前就不会和表姐祝晓玲有那一段,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要有个解决。
相比起江思雨的主动小徐同学就显得被动了,他现在甚至还没想好该怎样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他现在唯有静静的坐在病床上等待。
江思雨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