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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蹲在徐青肩头的六耳猕猴突然尖叫了两声,浑身一阵颤栗,它身子往前一倾跳到地上,抬爪指向前方的桃林,浑身的短毛根根竖立起来。
徐青抬眼望去,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只见树枝上用细绳悬挂着一张张动物皮,凄凄山风一吹,皮子摇摇摆荡。
猴皮,全都是未风干的猴子皮,整片桃林枝头悬挂着上百张猴皮,有几张好像新剥不久,还在往下滴滴答答淌着血珠……
第一千九百八十七章 谷中怪人
桃林树枝上的猴皮飘荡出一股股中人欲呕的腐腥味,宛如一面面迎风招展的丧幡,上百只猴儿被人杀死,剥皮拆骨、食脑晾皮,六耳猕猴望着悬在枝头的猴皮,眼泪哗哗的往下淌,它嘴里呜呜的叫着,用两只爪儿捂住脸蹲了下去,不肯再往前多行半步。
小家伙的智商很快可以联想到众多同类被杀的原因,它们的皮挂在这片桃林就是为了警告纵火取物的那群猕猴,六耳知道是它的报复行径间接导致这些无辜的同类送命,小家伙愧疚了,为惨死的同类流泪哀伤,蹲在地上一个劲的呜呜……
徐青咬了咬牙,挫身蹲在了六耳身旁,用手掌轻抚小家伙脊背,发现它浑身都在瑟瑟发抖,触手处一片冰凉,他叹了口气,伸手把小家伙托抱在了胸口,低声劝道:“别哭了,等收拾完那些恶人咱们一起来收埋这些皮子,不让它们在外面风吹夜露……”
小家伙的高智商现在反成了它悲伤的源头,如果是普通猕猴见到这血腥的一幕肯定会吓得转身就逃,再也不会踏足这片死地,至于悲伤情绪或许会有,但绝不会很多。小家伙不仅能联想到同类被杀的原因还能感受到林子里悲凉的气氛,它没有离开,只是颤抖着哭泣。
小家伙的泪水浸湿了徐青胸前的衣衫,劝慰的话说到口干舌燥也没用,看样子小家伙不把内心的情绪疏泄出去是不会住腔的,他只能转头向唐大少使了个眼色,兄弟俩抽身往后退了十余米,没办法,这次的任务不容有失,为了谨慎起见还是退后些让小家伙哭完了再继续前进,胡氏宗门有几位半圣境武者,那可都不省油的灯。
唐国斌转头左右扫了一眼,伸手虚指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包说道:“要不咱们先去那边猫会,哥找地方堆个原味大蛋糕。”俗话说屎胀千里,尿憋寸步难行,他从医院出来就感觉肚子有点难受,一泡翔酝酿了几百里,现在已经到了屁股尖子上,不解决会出问题的。
徐青点头道:“那就休息一下,咱们正好吃点东西填肚,等天黑再过去把定位仪埋了。”
唐国斌嘿嘿一笑道:“行啊,等哥的蛋糕做出来赏你口热乎的。”
徐青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滚犊子,你还是闪远点自产自销去!”话刚落音,唐大少已经几个纵跃消失在了山包后。
夜凉深深,哭声嘤嘤,六耳猕猴流了小半个钟头眼泪才止住,做原味蛋糕的唐大少还没回来,可能这哥们闹肚子,下料也足,徐青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个煮熟的茶叶蛋剥了壳送到小家伙嘴边,低声说道:“来,吃点东西,等收拾了那窝狐狸咱们又要分开了,这一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上一面,你小子一定要注意安全……”
六耳猕猴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伸爪捧住茶叶蛋啃了一小口嚼着,嘴里发出几声低低的叫声,或许是刚才哭久了的关系,小家伙声音已经变得沙哑。
徐青摸出瓶矿泉水揭开盖,等小家伙把一个茶叶蛋吃完立刻把水递了过去,低声说道:“别噎着,先喝口水,鸡蛋还有的。”来时在路上买了十几个茶叶蛋,为的就是填肚子,这荒山野岭的又不能生火暴露目标,这玩意正好派上用场。
六耳猕猴化悲痛为食量,一连吃了四个茶叶蛋才算饱,让徐青感觉奇怪的是大哥到现在都没回来,真怀疑这哥们是不是蹲坑遇上狐仙了?
时间又过去了五分钟光景,徐青终于忍不住掏出领口的通讯器低声呼叫起来:“哥,收到请回答,大哥,拉完了没有……”
呼叫了好几声才听到耳麦中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你先去埋定位仪,哥发现了一些东西,再联络!”唐大少没头脑的咕嘟了一句切断了通讯,徐青皱了皱眉头抱着六耳站起身来,他不知道大哥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埋定位仪的事情不能耽搁,看来也只有等办完正事再说了。
徐青抱着六耳猕猴一路潜行进入桃林,他尽量避免从挂着猴皮的桃树下经过,猫着腰来到了林子边沿的一块风化石后,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山谷中的情况。
山谷内的木板房窗口依稀能见到零星灯火,耳边还能听到些许凌乱的人声,好像是有人在高声谈笑,因为相隔太远的关系,传到这边就只剩下含糊不清的细声了。
如果把定位仪埋在这里有点远了,只怕到时候会打不中目标……徐青心里一阵嘀咕,总觉得自己身处的位置太远,要是发动攻击以这里为中心的话很可能会让山谷内的人逃脱,如果隔近一些效果肯定会大不相同。
想到这里,徐青把怀中的六耳猕猴放在地上,用传音入密在它耳边嘱咐了几句,让它呆在原地不要轻易走动,等自己办完事立刻回来。
六耳猕猴是灵性十足的动物,听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出声叫唤,把小脑袋用力点了一点。
徐青从挎包里取出两个香烟盒大小的物件扣在掌心,猫腰一个闪身飘向不远处的山谷,他所在的位置是个斜坡,各种石头土块散布在斜坡上,动作要特别注意,稍有不慎就会弄出响动,为了避免被人察觉他选择了舍近求远,用最快的速度沿着斜坡边沿曲线掠行,找个远离居住区域的地儿下山谷。
现在时间充分,心急也吃不上热豆腐,徐青绕了近两里路才确定了下山谷的地儿,从这里看上去没有房舍,只有一个油毡布帐篷,想来是存放什么物资的地方。
事不宜迟,徐青暗暗捏了捏掌中的定位仪,脚下一个滑步飞身跃下,动作轻盈赛过捕鼠的花狸猫,几个纵跃间人已经到了谷底,目光一闪视线透过油毡布在帐篷内扫视了一圈,发现里面有一架怪模怪样的仪器,这架仪器一头还连着个酷似治疗槽的玩意,里面还躺着个人,一个睡梦中流着口水的家伙,他眉骨上方还有两条肉触角在轻轻摆动!
第一千九百八十八章 一条细蚯蚓
眉骨上方长触角的人徐青并不陌生,天狼星人,但在胡氏宗门藏身的山谷中遇到个天狼星人着实让人意外,还有眼前这台神秘的仪器到底有什么作用?一向好奇心重的小徐供奉心脏又抑制不住加速跳动起来。
睡在帐篷里的人是赖多尔,自从出了上次的灵玉被盗事件后他就睡到了水晶棺内,一来可以看守增功仪,二来这大山里的蚊虫实在太多,就连他这个外星来客也没办法忍受蚊虫叮咬,索性就借着由头睡到水晶棺内,这地方可以任意调节温度,绝对要比木房子里的板床舒适多了。
天狼星人有个特性,一旦陷入深度睡眠状态眉骨上方的触角就会很自然的伸出来,只有在感觉到舒适安全的时候他们才会陷入深度睡眠,超能增功仪是赖多尔亲手制造的东西,这两点都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熟睡了,还流着口水做起了美梦,浑然不知他天狼星人的身份已经暴露。
徐青在帐篷外呆了几秒,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天狼星人引起了他心中的好奇没错,但不能因为这个耽误了正事。
一边用透视之眼观察周遭的东西,一边放轻了脚步猫着腰朝宗门驻地走去。徐青找到了一个最适合埋藏定位仪的地儿,两大宗门驻地交界那片空敞地,在那里没有建房子,只要把定位仪埋藏在这里整个山谷中的居住地都在火力覆盖范围之内,只要加倍小心完全可以做到。
自然界许多食肉动物群体中的最强壮最有实力的个体往往才有资格吃到猎物身上最鲜美有营养的部份,那些能力欠缺的同类就只能流着口水在一旁耐心等待。这种现象在人类社会中同样常见,真正有实力的人往往是挑剔的,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应该得到最好的,也愿意为得到最好的付出努力。
现在的徐青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穷困潦倒的少年,他拥有远胜于常人的实力,即便是在古武者中他也是巅峰的存在,他看待事物的眼光很自然的发生了改变,哪怕是埋一个定位仪他也会想到要寻找最适合的位置,因为他觉得自己能够做到最好。
老木房子的结构有个最大的缺陷,隔音太差,这个缺陷也给徐青造成了最大的障碍,他必须越过胡氏宗门的驻地,而这些老木房子里居住的很可能是跟他一样的半圣境武者。
有难度才有挑战,徐青拥有透视之眼,他可以知道离自己最近的房子里住着谁,甚至可以从内丹上判断出房子里古武者的境界,这就是他的底气,人生就像一场场赌局,但要想赢得赌局是需要筹码和实力的。
从天狼星人所在的帐篷往右行是两排相连的木质平房,这里居住的大部分是地境以下的武者,但徐青发现有一个熟面孔在右数第二个房间里,他心头咯噔一跳,眼中闪出两点寒芒,就是这个黑炭头最后把师父打成重伤,该死……
房间里的木板床上坐着黑无常,他正用一块湿布仔细擦拭着自己的兽爪,每一根爪齿都擦拭得油光锃亮,但他绝对想不到就在房门外一个角落里有人恨不得冲过来剁了这对兽爪。
徐青牙关紧咬,手掌几次摸到了龙渊剑,他真想冲进房去把那个半兽人黑炭头剁成肉泥,可现在还不行,他反复告诫自己现在不能冲动,去他娘的小不忍则乱大谋,略一思忖他很小心的把其中一个定位仪埋到了黑炭头房子旁的青石板下。
有仇不报非君子,睚眦必报真小人。徐青从来不会把君子什么的腐朽帽子扣在自己头上,他现在不能马上冲进去痛宰黑炭头,但他可以埋个定位仪,到时候炸弹导弹各种臭鸡蛋优先朝这里招呼。
再往前行了百来米木平房已经变成了两层的小木楼,几栋木楼外表上看斑驳老气,但不能否认这几幢小木楼远比那些平房质量要强多了,瞧那几条粗壮的楼门柱子就知道,徐青在路过这几幢小木楼时刻意驻足多看了几眼,还真给他看到了限级的热闹。
胡杰和一个皮肤白净的女人躺在大板床上玩一个麻将术语只摸,好好的就摸着过干瘾,小狐狸爪儿倒是利索,在女人身上各个敏感部位摸个不停,耳垂、唇线、甚至胳肢窝、脚趾头啥的也不放过,这只狐狸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要是丢去什么足浴城桑拿中心之类的场所肯定是一把好手。
娴熟的按摩技巧,认穴准确,胡杰就像一个专业到顶的按摩师,在帮女人按摩的同时嘴里还哼上了不知名的小曲,女人现在处于三分之二光溜状态,身体内那股火焰已经快从她七窍往外喷了,偏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要找一根电动棒长黄瓜什么的难上加难。
女人终于到了忍耐的临界点,她伸手就把身体上最后那层遮羞布一把扯掉,往前一扑展臂搂住了胡杰的脖子,嘴里嗲声嗲气的求着,负责点火不负责灭火是不道德的。
徐青正用读唇术及时读取两人说的话,还真被他全读懂了,女人在求胡杰动真格的,刺刀上膛往肉里戳,她眼睛里满是汪汪的春潮,很明显已经快熬不住了。
胡杰倒是干脆,直接说道:“姑姑,你就耐心等待,只要再等半个月就能让你尝到云端飞翔的妙味!”
被称作姑姑的女人扭着雪白的身子不依不饶的说道:“不行,我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