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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夜 by ranana (烦人攻x倒霉受 黑帮情仇)-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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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嗨,你怎么在这里?” 

深蓝色确实不在里面,在里面的是欠了我两百多万,留给我一张莫名其妙的纸条的艾伦·托马斯。 

我关上厕所的门,“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我来找东西的。”艾伦·托马斯打开那扇贴着“马桶已坏”的隔间,“其余地方都没有,只剩这里了。”他指了指其余隔间。 

“密码是什么?”我心平气和地问他。 

“密码?”艾伦·托马斯走到马桶边上,回头看我,嘴边挂起微笑,“哦,迪兰,你别告诉我你回房间去了。” 

他这话什么意思??

“我给了你钱。”他把抽水马桶水箱上的盖子搬开,放到马桶盖上。 

“所以呢?” 

是我智力退坏太快,还是艾伦·托马斯吃了什么助长智力的药物,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

“我给了你钱,你如果直接离开酒店的话就不会看到那张便条,”他开始推理分析,“但是你现在问我密码,也就是说你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回到了我和你的房间,简直太甜蜜了。” 

我脑门一热,冲上去揪住他衣领,把他摔在隔间的木板上,“你知道深蓝色会找上门是不是??” 

“所以我才留张便条给你保命,你知道他不知道的密码,他怎么可能一下就干掉你?”艾伦·托马斯对我笑,斜眼看着我的左手说,“你又受伤了?” 

“去你妈的!!你这狗杂种!救我的命??!!我差点被你害死!!!”我揍他,他晃过我的拳头,还说:“可你不还活着,而且只要你直接离开,什么事都没有……” 

照他这说话,我他妈就是一头自投罗网的蠢猪??活该被人拿枪扫射,活该遭那份罪??去他妈的,我又不是受虐狂!我回到自己住过的房间里休息一会儿也有错??

我一拳朝他下巴挥过去,这回他没能躲开,撞在了墙上。 

“去死吧!”我拿起水箱盖要砸艾伦·托马斯的脑袋,这时外面传来两声枪响。艾伦·托马斯警觉地捂住我嘴。 

“有人来了。”他压低了声音说,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他妈的白痴都知道有人来了,就算他妈的有人来,我也要揍他!! 

我再次朝他举高了手里的水箱盖,这时,男厕的门被慢慢推开。 

“嘿,伙计们。” 

一个背影进入我的视线,他双手高举着,自觉把右手的枪扔到了地上。 

“见鬼。”我听到艾伦·托马斯低低咒骂了一句,确实挺见鬼的,我就知道这厕所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又看到了深蓝色,他拿枪抵着背影男人的头,他脸上沾了点血。背影男人缓缓偏过头,是桑尼。 

“密码。”深蓝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艾伦·托马斯。 

我他妈真得不知道密码,不过艾伦·托马斯一定知道。他说道:“就算我告诉你密码也没用,这份资料已经发给了许多其他人,你和你的俱乐部都完蛋了。” 

“密码。”深蓝色不依不饶的逼近着,艾伦·托马斯轻笑道:“放轻松,我给你个建议,现在就离开这儿,搭一班飞机,随便去哪里,隐姓埋名。要不然可有你受的。” 

“密码。”深蓝色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他眼里的愤怒叫人毛骨悚然。他扣动扳机,子弹穿过桑尼的脑袋,桑尼倒在了地上。 

“密码是什么?”深蓝色踩在桑尼的身上走到我和艾伦·托马斯面前。 

他开始倒数,数到二的时候,艾伦·托马斯打断他,“七月十二,七月用简写。” 

那是什么鬼东西????

深蓝色却没有停下,他的枪口对准,然后扣下扳机。一声枪响,艾伦·托马斯把我推到隔间外,两滴鲜血飙溅到我手背上,他捂着左眼摔在地上,鲜红的血溢出他的指缝,顺着他的脸颊流淌。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一只蓝紫色的蝴蝶从艾伦·托马斯的眼里飞了出来,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 

不同于那次在布鲁斯的收藏室里,这次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我抓住了深蓝色持枪的手臂,把他往身上拉,用膝盖猛顶他的腹部,还给他裆部来了一脚。他跪到地上,我抓着他的头发把他往洗手台的尖角上撞。他起初还在挣扎,后来就不再动弹。然后我把他推到地上,坐在他身上拿他掉在地上的手枪瞄准他。不不,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我把弹匣拿出来放在一边,握着枪管对准他的左眼,一下一下地砸。他的血溅了我一脸,我眼前只看到红通通一片,他的眼珠太碍事了,我决定把他们抠出来。我把食指和中指伸进他血红的眼眶里,摸到那颗光滑的球体,变换这角度向下挖,拇指配合地按在瞳孔上,用力向外一扯。 

这混蛋的左眼珠被我挖了出来。 

他在身下狂乱地扭动身体,我掐着他脖子,把他那颗还粘连着些乳白色神经的眼珠塞进他嘴里。 

简直太有意思了,我的手上沾满深蓝色的血迹,深蓝色的血迹,哈哈哈哈,听上去像是什么歌词。 

我再次拾起地上的枪,把枪管捅进他空洞的左眼眶里,枪管太粗,我只好奋力转动,扭曲他眼眶边的肌肉来配合枪管的尺寸。他不是很喜欢看别人玩生死游戏吗?刺激吗?生命掌握在别人手上,他还觉得刺激吗??

我推着他的下巴,枪上沾了太多血迹,变得又湿又滑。我扔下它,换上更实用的手指。一开始我用两根手指在他眼眶里搅弄,后来加了一根,用手指捅眼眶的活需要诀窍,抬高手臂,瞄准对象,出手要快要狠。我正玩得兴起,有人把我从深蓝色身上拉开。他们穿着制服,大概是警察,我推开他们,我还没玩够,怎么可以现在就停下?

我要他把艾伦·托马斯的眼睛还回来!把那些蝴蝶全都还回来!! 

“迪兰,冷静点!”艾琳也来拉我,她抓着我的胳膊对我大吼大叫。她不明白,我很冷静,我再不能这么冷静了。两个警察冲上来抱住我,我踹开他们,又有两个冲上来和我扭打起来。他们四个合力把我压制在地上,趁机给我戴上手铐,要不是我的左手用不上力,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 

我的脸紧贴着冰冷的瓷砖,我看到艾琳扶着艾伦·托马斯走了出去,他还在流血。 

他们怎么都不明白,深蓝色还没把艾伦·托马斯的眼睛还回来,怎么可以停下。 
作者有话要说:好奇怪…………留言回复不出去,我每次回复完一刷新就全没了TT
              
              
                
                
                 
39、第十七章 。。。
艾伦·托马斯走出了我的视线。我试着闭上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猩红。那些警察把深蓝色抬了出去,最后才把我带出去,他们架着我走。我看什么都是红色的,红色的地砖,红色的墙,红色的人和红色的担架。我的嘴里也有深蓝色的血,我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警察们惊恐地把我松进一辆救护车里,负责急救的护士为我擦拭血迹,我的手抖得很厉害,我问她能不能抽根烟。她没回答我,只是那湿润的毛巾擦我的脸和手。 

我问她七月十二号是什么日子。她抬眼看我,“今天是七月十四号。” 

我仔细回想,在救护车开到医院的时候终于想起来七月十二号是什么日子了。我和艾伦·托马斯头一回上床的日子。 

我在医院的过道里看到艾琳,她身边陪着两个警察,她和他们说了两句,就有人解开了我的手铐。 

“来一根吗?”她从裤兜里摸出皱巴巴的纸烟盒。 

我和艾琳去医院顶楼的平台抽烟,她抽烟,我看烟被她抽。我不喜欢女式烟,它们太甜了。 

“医生说,眼睛可能看不见了。”艾琳靠在栏杆上,风吹开她的头发,她的洗发水真好闻,

“他以后就成独眼龙了。”艾琳没再说下去,我让她换个话题,我们可以聊聊洗发水。 

“布鲁斯有在做毒品买卖,昆兰偷了他的两卷货,他们把货藏在那种圆柱形的放画的玩意儿里,你知道的吧?” 

“恩。”我点头。 

“不光有藏货的,还有真放了画的,不过昆兰这种小角色当然不知道。那卷耶稣画像混在了里面,昆兰偷走的两卷里面有一卷就是耶稣画像。他和深蓝色的人约在汉堡店交易,把两卷东西藏在了马桶的水箱里。” 

“找到了吗?” 

“找到了,不过进水了,都进水了。” 

“还用得上吗?” 

“用不上了。”艾琳笑着说,“这就是人生。” 

这就是人生。 

我细细品味这句话,不论发生了什么好的坏的都能用上它。有时你拼劲全力,得到的却是无用的结果,可又并非一无所有,起码从这件事上我知道了自己还有从二十二层掉下去,却没摔死的本领。 

“你知道你刚才很吓人吗?”艾琳忽然拱了拱我的胳膊。 

“刚才?” 

“就是在厕所里的时候……” 

“哦,对,那个时候。”我趴在栏杆上把脸埋进胳膊里。 

“我准备给桑尼办一个葬礼。” 

“什么时候?” 

“等艾伦出院吧。” 

说完这句,艾琳就陷入了沉默。我往医院下面张望,小小的车,小小的人,细细的路,一直延伸到海边。海面平静,从我这儿看不到一丝波澜,太阳快下山了,橙黄的光彩将这座城市打扮得可爱娇俏。 

“我还没看过雪白的城市。”我说。 

艾琳又点上一根烟,“你不会喜欢那里的,那里太冷了。” 

我抱着胳膊往门口走,原来夕阳的余晖这么冷,这骗人的玩意儿,看上去明明那么暖和。 

我的病房被安排在艾伦·托马斯隔壁。我在医院里住了五天,除了躺着看电视,吃点巧克力豆之外就是和艾琳去平台上抽烟。艾琳说他左眼确实瞎了,反正我在病房进进出出那么多回,从没看到过他。他好像从没踏出过自己的房间,大概瞎了一只眼以后还没能适应吧。 

说真的,我一次都没去看过艾伦·托马斯,尽管他就住在我隔壁。晚上的时候我能听到从他房间里传来的细微动静。抽水马桶的抽水声,拖鞋拖着地板的声音,开电视的声音,诸如此类。我在这儿语言不通,除非艾琳过来看我,多数时候都没人和我说话。艾伦·托马斯一定不怕这个,他能说会道,精通各国语言,他总能找到一个说话的伴,不管那个伴到底想不想听他说话。 

我有时候做梦的时候还会梦到从他眼睛里飞出来的那些蝴蝶。它们可真漂亮,好像我小时候去游乐园的时候,在门口也看到过这样颜色的气球。 

我还没来得及摸一摸它们,它们就全飞走了。飞到天上,承受不住压力,四分五裂。有个稍微会说些英语的夜班护士告诉我,我晚上会说梦话。我问她我都说了些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只大约地听到蝴蝶,飞走了之类的话。 

我出院的那天,艾琳开车来接我,她问我要不要参加桑尼的葬礼,就在三天后。 

“你联系到他的家人了吗?” 

“他没有家人。”艾琳故作轻松地叹了口气,“幸好没有,我最怕应付长辈。” 

“你说生蚝不错的那家店在哪里?”我问她。 

艾琳用狐疑的眼光打量我,“你是同性恋吧?” 

“是的,我是,我只是想吃点海鲜。” 

“别生气迪兰,我只是确认一下,你都和艾伦上过床了……” 

“别……”我竖起两根手指,“别提这事儿。” 

艾琳扑哧笑了出来,“好的,好的,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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