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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梦情长-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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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类型的。”至刚被他们一激,气得脸红脖子粗。

    “只不过一人一句,你就气成这样,还说那么多,让人怀疑唷!”方母意味深远地揪住

    “妈——你赏你的鸟,别听到什么就信什么。你儿子讨老婆时,自然会带到你面前。”

    至刚还真希望他妈妈把精神全放在赏鸟上。

    方母是野鸟学会会员。五年前,和方父应友人之邀,到彰化的一座农场做客时,遇到在

    这附近赏鸟的一群人,自此就和赏鸟结下不解之缘,常和鸟友们上山下海,或是到各地的赏

    鸟区一睹乌的风采。

    “鸟友们都有孙子孙女可以谈,好羡慕他们含饴弄孙的情景。人家至谦带了女朋友给奶

    奶看,你却死逼都不肯承认。”方母说著,叹著气。至谦是至刚兄弟的堂弟。

    “我哪有那么多美国时间谈情说爱?而且也要看上眼,至谦和前任女朋友不是也谈了一

    年多,后来不也结束了?新郎不是他。”至刚不愿将时间浪费在感情这方面上。他的梦想正

    在进行中,他要达成这一生所下的目标,并实现梦想。

    “至谦又换了女友?动作很快嘛!”至中的感情生活也是空白,他是刑事组的人员,常

    要外出办案,和危险为伍,今日的现代女性,多半不会选择这种职业的男人。

    “那个女的是护士,是女方舅舅介绍给至谦的。”方母说著。

    “护士——?哇呜!做那种事不就要事先消毒?”至中夸张的吹起口哨。

    “方至中!在我的厨房不准有异色笑话,在场还有女士、小姐。”方母拿起筷子就往他

    头上打,厉声斥责地说道。

    “是的,妈。”至中接受妈妈的告诫。从国中时期,妈妈就教他们三兄弟要尊重女人。

    为防止他们的话题敏感、具骚扰性,便严禁他们不准说有色笑话。

    这一餐吃得特别久,眼看上班时间到了,才纷纷离开。

    ***

    “惟婕,警方的验尸报告出来了没有?”关母说著。她刚听到不幸的消息时也无法相

    信。

    潘老先生是她在医院当义工时认识的。三年前,一场飞机坠落的空难事件,带走了他的

    儿子、媳妇和孙子三条性命。早年丧妻,再加上子媳孙的不幸事件,使得他年逾六十的身心

    不堪承受这个打击,患了严重的忧郁症,她常去看他、陪他,但未能打开他郁闷的心扉。在

    圣诞节那一天,她推著坐在轮椅上的他,经过医院的特别室,传来唱圣歌的孩童声,当时是

    医院特别为脑性麻痹儿童办的联欢活动,他受感动的流著泪。第二天,他就说他已经好了,

    脸上充满活力和朝气,他终于能再面对这个无常人生了。这三年来,就始终看到他笑脸迎人

    的与人相处。

    “今天应该会有通知来。”惟婕本想自己打电话问结果的,她却忘了问是哪个管辖区

    的,且还忘了问那名刑警的名字。

    “宣洵,你去叫你二姊出来吃早餐。这孩户最近怪怪的,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关

    母说著。

    “二姊!上班要迟到了。”宣洵在房间门口敲著门喊著。

    门应声打开了。

    “别嚷——我头痛死了。”宣岑带著一夜宿醉醒来。昨晚和一票同事唱KTV,喝了点

    酒。“妈,早。”踱进厨房。

    “怎么这副丑样子?”惟婕见她披著散发,光著脚,脸上还有残妆未卸。

    “感冒啦?”关母关心地问著。

    “没有。”宣岑踱进浴室,又再出来。

    “二姊,怎么没看到你的车?”宣平说著。

    “同事送我回来的。”进去房间又再出来,手上拿著卸妆棉擦拭脸。昨晚,她也不知几

    点回来的,一看到床,倒头就睡著了,连妆也没卸掉。

    “去哪儿,这么晚回来?”关母担忧说道。

    “KTV唱歌、喝酒。”宣岑说著,然后进浴室。她知道妈妈又要念个没完,索性把妈

    妈的唠叨关在门外。

    等她出来时,她马上急急打断:“拜托!妈,我时间快来不及了,晚上,好不好?”

    关母的嘴是正要开口,又闭了起来,挥挥手。“去啦!去啦!”

    “对不起啦!妈。”宣岑拍拍妈妈的手,然后进去房间。

    惟婕跟在她身后进去。

    “我送你一程。”她说著。

    “你不赶吗?”宣岑坐在化妆怡前,擦著那些保养品。“真丑的脸。”她说著,对著镜

    子扮鬼脸。

    惟婕挑了一只唇膏给她。“就涂这支吧!你脸色很难看。”说著。

    宣岑看她一眼。“你不会是专程来替我选口红的吧?”她先用唇笔描唇边,再上口红。

    “这两个月来,你很不对劲喔?”

    “哪里不对劲?”宣岑起身,走向衣柜打开它,对著它发愁。

    惟婕走向她,站在衣柜前。“这件会让你有精神的。”挑出一件苹果绿裤装。

    “不行,不行。我今天要做户外采访。”宣岑说著,把裤装放回去,挑了件紫色背心,

    搭配黄色上衣,再拿出一条牛仔裤。

    她在换穿时,惟婕看见她床头柜上的一帧照片,她顺手拿了起来。“这是谁啊?你什么

    时候也开始迷上偶像了?”

    宣岑见状,抢下她手上的相框,一张粉脸嫣红如酡,杏眼圆睁的瞪著她。“赵惟婕,你

    敢说出去,我们就绝交。”威胁说道。

    惟婕斜睨著宣岑,促狭的轻笑了起来。

    “不准笑。”

    “我没笑,只是你那样子让人起疑。他就是你不对劲的原因?他是何方神圣,能让发誓

    往三十岁前不谈感情的关宣岑小姐破了戒?”

    宣岑转过身背向她,掩饰她混乱的思绪,淡淡地说:“还没开始哪来的感情?”将相框

    放进化妆台的抽屉里。

    “你没事吧?”惟婕听她这一说,感觉出她话中的悲哀,但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就无法探

    知了。

    “本来就没事。走啦——走啦!”宣岑面对她时已平复了,挤出笑容来。

    ***

    惟婕到事务所后,还直想著宣岑说的那句话。

    她想著那照片上的男人。

    是宣岑的单恋吗?

    惟婕想著想著,宣岑的确是从台中回来后,就变怪了。突然,她想起宣岑打的那通电

    话,最近又似乎对星座占卜有兴趣,莫非宣岑真动起爱情的念头?可是那句话……

    桌前的电话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维。抓起话筒,“程氏法律事务所,我是赵惟

    婕。”

    “嗨!还认得我的声音吗?”至中在电话一端。

    “当然,我在等你的验尸报告,下来了吗?呃……真对不起,我还不知你大名?”惟婕

    差点又忘了问他的名字。

    “方至中。四力的方,至尊的至,中正的中——方至中是也。”

    “方至中先生你好。要我过去,还是你过来?”

    “局里不好说话,中餐时间,如何?”

    “好。”惟婕知道尚未公开发布真相前,办案人员不便向外界透露,尤其是记者和律

    师。

    “我去接你,就这么说定。中午见。”

    惟婕还来不及抗议,电话就挂断了。

    噢——这个男人真鲁莽,问都没问她的意思,就擅自决定。

    “她刚讲完电话,你等会儿。”瑞明看著惟婕的方向,说著。“惟婕——一线电话。”

    惟婕按了一个键,再拿起话筒。“我是赵惟婕,哪位?”

    是关母打来的。她说:“惟婕,你下班后到潘老先生家,把吉斯带回来。吉斯现在没主

    人养它会饿的。”吉斯是一条狗。

    吉斯?惟婕都忘了它了。可是……“干妈,我没看到吉斯。”

    “不会吧?你真的没看到古斯?”

    “会不会是老人家把古斯送给别人养了?”这也说不定。一个要自杀的老人,且又那么

    爱狗,一定是怕它饿著了,才把它送给别人养。

    “那应该也会送到我这里来呀!”关母说著。她很喜欢吉斯,常带它到育幼院去,逗孩

    子们开心。

    “我去问问邻居。”

    “要找到喔!”关母再次吩咐。

    惟婕挂上电话。中午过去一趟好了。

    ***

    中午时间一到,至中就到事务所接惟婕。

    “验尸报告呢?”一上车,惟婕就说。

    “小姐,别那么现实,好不好?我可是冒著被记过的风险,拷贝一份的。先吃饭再讨

    论,行不行?”至中揪著她。

    似乎是她占下风,也罢,先吃饭再看也是一样。

    他们在一家自助餐厅点餐。

    “好了,一顿饭也吃完了,可以让我看了吧!”餐毕,惟婕抹著嘴,说著。

    至中从口袋掏出一张纸。“拿去。”

    惟婕接过来。看了一下,微蹙著眉说:“这用红笔圈起来的是什么意思?”

    “那是我画上去的。”

    惟婕若有所思的看他。“为什么?”

    “疑点啊!一个上吊自杀的人,会一次不成功再试第二次吗?”至中向前倾身,低声说

    道。

    “什么意思?”惟婕不解地说。

    “死者脖子上有两条勒痕。死者不可能一次不成功,醒来再试一次,而且位置不对,一

    个靠近喉头,一个在下方。”至中说著,不疾不徐地让她了解,一边做动作,比著脖子。

    “有没有可能是摩擦的关系?”惟婕听他一解说,反而不愿相信是桩命案事件。

    至中看了看四周,然后说著:“这里不方便,我们到车里谈”起身离桌。

    惟婕点头。

    在车里,至中示范了给惟婕看,在局里他们也做过一次。

    “你明白吗?”

    惟婕见他示范动作逼真,吓出冷汗,难以置信地闭上眼睛。

    “你还好吗?”至中关切地询问。

    惟婕点头,张开眼睛。“谁会杀一个老人呢?”眼泪凝聚在眼里。

    “嘿!拜托!别让我看到眼泪。”至中望进她闪动泪光的眼里,失措地说。

    “讨厌——”惟婕眨了眨眼,抬起头仰著脸,想克制自己的眼泪不掉出来。

    “我今天没带手帕。主人易位了。”至中半揶揄地说著。

    惟婕破涕为笑,仔细地打量他。这个男人真不失幽默。

    突然地,她想起干妈交代的事,叫了起来:“吉斯。”

    “谁?”

    “狗。载我到潘老先生住处,我得找吉斯。”惟婕催促他。

    至中只得听命于她。

    一下车,惟婕便唤著吉斯的名宇。

    “吉斯——”她绕到后后去找。她来过一次,这房子很大,四周看到的土地全是潘家的

    土地。

    “我们那天没看到什么狗啊!附近邻人也没提到什么狗?”至中紧随在她身后。

    “我也是,把它给忘了。”吉斯平时就没被拴住,好让它自在的到处走动,看到她也会

    摇尾向她吠叫两声表示打招呼。

    “我们去问问附近邻居。”至中说著,心中的疑虑正在扩大。

    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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