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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既已发生的事实?直到现在才爆发出来,怨怼上苍既给她恩宠,又无情的将不幸落在她身
上。收回她的梦。
季翔默默地替她脱下舞鞋。将地上散乱一堆的舞衣、舞鞋、奖牌、照片一一放进皮箱
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逃避爱情?”采菲的心情已渐缓下来,□哑的声音缓缓从唇间飘出
来!
“大三,我认识了一个男孩子,从相识到相爱……以为有情人终会成眷属,那一夜……
真的好冷……他嫌恶、惊惧的脸好深刻、好无情、好冰冷……”没有流泪,只有苦涩。她撩
起裙摆,露出白晰的小腿、膝盖……她深吸一口气,将裙子拉高,露出大腿和怵目惊心的红
色疤痕……
季翔呆怔地看著那一片红疤,想著当时的撞击,皮绽肉开、血肉模糊的惨状,他无从心
力的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他再次默默地将她的裙摆拉下,心疼地搂著她。
“季翔,要不要我再告诉你?童元培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他说的对,我是冷感的女人,
一个吻都激不起男人欲望的女人……”宋菲幽幽苦涩的自嘲笑著。
季翔压抑上升的怒火,他信誓旦旦地一定要找童元培那家伙算帐。
他现在得先安抚采菲受创的心,自怜的心。
“别听那个家伙说的,是他不够好,他的吻才激不起你的情欲。相信我,如果一个男人
的吻没有令你神魂颠倒、激情席卷的话,他真的该被送进冷冻库,做冰棒算了。”
换做某个地点、时刻,他的双关语会引来她的大笑。
她的脸上是一片冰霜之色。
季翔惊恐无比的表情,“是我说错了什么吗?”现在的她,是脆弱得不容他说错一个
字。那张愁苦的脸,他真想一把抹去,就算用尽他的心思,一切方法,他都希望再看到那张
娇媚慧黠的笑容。
采菲抬首正视他的眼睛,很抱歉自己的情绪让季翔这么忧虑。
“季翔,我说了你不要张眼瞪我。我……我对男女之情从来没有……没有感觉,就
是……没有反应,就像你说的……”采菲双肩松垮了下来,低垂著头,声音逐渐隐去。
季翔脑中一片轰然,他隐约明白了——大三时那个男的,因为她的腿疤丑陋不完美,而
抛弃了她……那个男的真该下十八层地狱,敢这样伤透一个纯真女孩的心,如果让他知道他
的名字,他非揪他出来不可,打得他的祖先八代都认不出来。他忿忿的诅咒著。
“你还会说我是“花蝴蝶”?”其实她很在意他给她的这个称呼。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只是有时,被你荒唐的行径气得口不择言。采菲,我不会再
对你如此了。”季翔面有愧色,歉疚的说道。
采菲轻抚他的胸膛,笑了起来。
季翔轻拧她的脸颊。她总算笑了,晕眩地看著她甜美迷人的妩笑,心湖掀起一波波他不
熟悉的异样感觉。
***
他们留了话给家里的人,他们出去吃晚餐。
当他们用餐毕,走出餐厅时,有默契地同声说著:“第一次。”真的是不可思议,五年
来第一次两人在外面一起用餐。
他们先去看了场电影,又到游艺场玩电动玩具,一人换了一佰元的代币,各自玩自己喜
欢的电玩,童心未泯的玩得不亦乐乎!
看看时间才十点刚过,季翔提议到阿堂开的PUB。阿堂是他大学时代的好朋友,臭味
相投,彼此都是爱好潜水的同好。阿堂刚从日本北海道回来没多久,他一直在日本的北海道
潜水服务站做导游的工作,专门为台湾旅客不谙日语的潜水者担任翻译和解说员。
这家PUB虽是阿堂出资的,但营业的是他两个弟弟,他全部交给他们营业接管。
一进PUB,阿堂眼睛瞪大的直盯著采菲。
“这不是采菲吗?呵——小美人变成大美人了。”他曾戏谑的说要追求她。
采菲含笑轻啐道:“跟三年前一样,油腔滑舌的。我还以为你会行动,原来老兄你在外
面,还有大排长龙等著你眷顾的女人。”她记得他那句玩笑话。
第一次见到阿堂时,就被他玩世不恭、潇洒不羁的迷人笑容吸引。她和季翔常在一起的
关系,便嗅得出阿堂那种危险且会令女人哭泣的气质来。她倒比较喜欢季翔给予人的温柔感
觉,他们两者是截然不同的气质。
阿堂露出受伤的表情,感伤的说著:“咳!寻寻觅觅,却找不到一个女人温暧我的
心。”他的全名叫简明堂。
季翔闻言大笑,在他肩上重重拍著,调侃道:“那个女人得先收服你那颗浪子的心。”
“小季,你可真了解我。”阿堂撇撇唇笑了起来。“好了,两位喝什么?”
“给我一份GinTonic——琴东尼,帮我添加兰姆酒。”采菲喜欢带有晕陶微醺、浪漫
口感的鸡尾酒。
季翔瞪著她,对阿堂说著:“给她水果调味、无酒精的纯鸡尾酒。”
“别听他的,我常常喝的。”采菲一脸不可思议的瞪他。
“女人少喝,醉了可麻烦。”季翔不赞同地摇头。
“我没有喝过量,也没有喝醉过。”事实上她曾想藉酒壮胆,让自己沉醉在吻的意境
中,但每每都让她毫无反应,没有惊天动地、神魂颠倒,更没有荡气回肠的感觉,所以她一
个换一个的,找寻能使她挑起情欲的男人。在她的心里是矛盾交加,她有一颗浪漫的心,渴
望爱情又怕被伤害,却又不甘被那一段创痛留下的阴影击败。
当她和一个男人交往到某一个程度时,她却又退缩了,在阴影萦绕之下,不肯、不愿、
不信任爱情:她在下意识里,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一个吻索然无味,那次的伤痛伤得她太重,
使她没有勇气交出自己的灵魂和心。
她一直在“追寻爱情”和“逃避爱情”两者之间打转,以至于让她毫无自觉地封闭自己
的感情。
季翔一脸气恼又对她莫可奈何。警告的对她说道:“别给我喝醉,否则我把你拖到浴室
洗冷水澡。”
“你敢——小心我趁你睡觉时,在你床上推冰块。”采菲反击的说著。
季翔没辙了。她真的敢对他那样做。就像上次,他为了防止她赴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的
约会,把她锁在房间,不料次日早晨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害他差点赶不上飞
机,得罪旅行社。
阿堂错愕地瞪著他们,眨著眼睛问季翔说著:“她真的会……?”
季翔白他一眼。
阿堂看了一眼他那个表情,再看看她得意的笑,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嗨!小季。”苏媚轻拍季翔的肩,对他柔笑。她一进PUB就看见他。她是阿堂的表
妹。
“小媚。”季翔见到她,才记起今天下午她说有事找他谈。因为他放不下采菲,只说他
会到这里来。苏媚和他是同一个潜水俱乐部的指导员。
苏媚这才发现唐采菲也在。
采菲认得她。她是季翔走得很近的女伴。
“嗨!”采菲向她打招呼。第一次面对面。
苏媚朝她点头。转向季翔。“我们可不可以谈谈?”说著。
季栩放下酒杯,拍拍采菲的脸颊。“别给我喝醉。阿堂,替我盯著她。”说著。
苏媚冷眼看著他对唐采非的亲□举动,转过身走向门口。
季翔不放心的看采菲一眼,然后离去。
采菲感到一丝的不安和孤寂,内心感觉有些异常空虚。
阿堂审视她良久。说著:“季翔是个不错的男人。小媚是我表妹,我很乐意看见他们会
在一起,他们兴趣相投,是天作之合的好姻缘。”
采菲端著酒杯,从杯缘看著他,眯著眼说著:“阿堂,你是话中有话吗?”
阿堂反倒不自在,尴尬的干笑了一声。“你和小季的关系令我在意。”方才季翔那一举
动令他好生疑惑。
“为了你表妹吗?你可以放心,我们各自有自己的交友圈。季翔他只是当我是妹妹、朋
友。”采菲很少去想她和季翔的事情,他只是很轻易地被她接纳,她习惯地找他吐苦水,能
分亨快乐的似乎也只有他。
像今天下午在潜水俱乐部,她才离开,他没多久就能找到她,不发一话地陪在她身边,
看完小朋友的热身操。
一下班就直接来找她,倾听她的创痛梦碎,他默默地替她收拾……他的体贴细心,让她
自己最深沉的痛一泄而发,他强壮、温暖的胸膛是她可以依靠的。
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了她……采菲的心突然慌乱了。为什么她从没正视过这个问题。
苏媚。季翔会被苏媚抢去。她的脑子轰的一声。
阿堂看著她脸上的表情急骤变化。“采菲,采菲——”他急切唤著她。
采菲的思绪从缥缈之际回神过来。“我没事,再一杯。”
阿堂摇摇头。“你已喝两杯了。”她确实不对劲。
“我去别家喝。”采菲威胁旦旦的说著。
***
在车里,苏媚一直介意著方才那一幕,欲开口问季翔。可是基于女性的矜持,而且从小
接受的,是日本传统保守女性思想的教育,以致她欲语还休。她母亲是日本人,和阿堂的母
亲是姊妹。
“表哥他跟你谈过合资开潜水商店的事吗?”她说著。
季翔点头示意。“你找我就是谈这个?”在黑暗中看不见她的面容。阿堂上星期从日本
回来时找过他,谈合资开设商店的事。
“你考虑得如何?你的决定呢?”她语气透露著期待。
“我预做保留。我对日本不熟悉,而且还没时间去评估可能的发展性。要考虑的很多,
我还没告诉我的家人。”季翔本想在今天晚餐时告诉爸妈的。
他眼前浮起采菲伤心哭泣的面孔,脑中还盘旋著她的尖叫声,他离开后谁要安抚她脆弱
的心呢?
“如果你决定到日本,我会跟著你去的。日本是我母亲的故乡,我常回去,我可以帮你
熟悉日本的风俗习惯和环境,你会很快能适应,进入情况的。”苏媚这番话是说得太明白
了。
“苏媚……”季翔怎会不明白她的含意?他和她认织将近一年了,在一个潜水旅行团认
识的,后来才知她是阿堂的表妹,之后也加入了和他同一个俱乐部。
季翔没想过他和苏媚的发展会到什么程度,也没想过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他一直当她是
兴趣相投的女性朋友,现在想想,他从未主动邀她出去干什么的。若主动邀请她,也大都是
请她帮忙指导或示范,然后和学员一起吃吃喝喝、跳跳舞、到KTV唱歌,似乎就是这些记
忆了。
他叹著气。这下该如何向她解释了?季翔思忖著。
“小李,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很私人的问题?”苏媚见他没回答,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