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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在一起,显然这不是巧合偶然能够解释得了的现象。
八魄鬼婴对于常笑接下来的问题基本上完全不知道答案,常笑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这八魄鬼婴几乎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常笑还曾经以道镜观瞧过八魄鬼婴出生的时候的一切,对于八魄鬼婴出生之后的事情,常笑可以说是了若指掌,比八魄鬼婴的父亲还要清楚。
“若是我放了你,你会去哪里?你要做什么?”常笑重新坐下,食指轻轻敲着桌面问道。
八魄鬼婴闻言眼睛猛地一闪,脸上神情都扭曲起来,显然数个神魂都处于兴奋的状态下,使得八魄鬼婴的阴毒面容无法维系。
“我会去找我的兄弟。”
“然后呢?”
“然后?然后不知道,就是将二十九个兄弟凑在一起。”
“难道没想过要来杀了我报仇么?”
八魄鬼婴呼呼的笑了两声,随后坚定的摇头,“我绝对不会来找你报仇,你是我的恩人,将我从灰层世界之中带进渣层之中,使得我们兄弟能够团聚,我感恩想要报答你都来不及呢!”
常笑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这样的鬼话从一个看上去三四岁的小娃娃口中说出来着实有趣。人不大这忽悠人的功夫却已经有些雏形了。
常笑直接将八魄鬼婴收了起来,放了八魄鬼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常笑此时感觉自己手中抓着的是一个烫手的山药,这东西怎么杀都杀不死,但却每一天都在成长着,现在他常笑能够将其圈禁起来,但十年之后,百年之后呢?再加上那个不知所踪的少年也在成长,除了那少年之外,不知道还有几个这样的家伙,二十九个兄弟,八魄鬼婴算是八个,少年脸上变化的数量来看,至少有四个,也就是说至少还有十九道神魂不知所踪,等到这些家伙成长到了一定的程度或者说他们全都聚齐之后,肯定会来找他常笑要人,对于一个你怎么都杀不死的对手,即便你比他强大十倍百倍,都有一种无力之感。
常笑坐在这房中想了整整一天,将自己经历的种种还有种种揣测全都梳理了一遍,一方面是这八魄鬼婴的事情,更多的则是关于最终存在和块层的!
若是最终存在真的用一种更加强大的利郎换取他的生杀血丹,那么这笔交易对常笑来说完全能够接受,甚至可以说,哪怕对方要白白拿走自己一半的力量,常笑都能够忍受,毕竟自己是对方一手捏造出来的,但对方要直接拿走自己的全部修为,使得他重新变成一个凡人,亦或是直接将他犹如弊履一般杀了丢掉,常笑是万万不能容忍的,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在对抗的道路上,而不能死在无生无息之中。
对于常笑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进入块层之后不必马上面对最终的存在,只要有一年的喘息时间,进入块层恢复了全部修为的常笑,就能够做出一些事情来,使得自己有对抗最终存在的本钱,当然也有可能是蚍蜉撼树,但总归是有个准备。
当这做宅邸再次被官府之中的衙役撞开的时候,常笑起身离开。
走在这座简陋的城池之中,四周是略微有些惶恐的面容,数十万流民的威胁,确实犹如一座大山一般,死死的压在这些百姓头顶上,常笑看着他们都觉得自己喘不过起来。
常笑走着走着,忽然站定了脚步,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神情,略微计算了一下时间,他来到这城池之中已经至少月余时间了,再加上他之前飞遁的数天时间,至少已经过去了四十天,按说那崩散的流民应该已经有不少走到这座城池了才对,怎么这座城池还是这样的风声鹤唳?
第一千三百八十三章 愁苦汉子 兄弟相吃
常笑心头微微一动,疾步出城,随后升上云头,在空中俯瞰大地,常笑现在的目力虽然距离巅峰之时差了许多,但身处高处,一眼望出去,至少千里,却没有看到一个流民。
随即常笑朝着来时的道路疾飞回去。
当飞了两天之后,常笑眼角不由得微微一抽,那些崩散的流民,不知何时再次汇聚到了一起,犹如一片密密麻麻的蝗虫一般,朝前挺进着,所过之处一片枯黄,同时也不时留下一具具瘦得犹如骷髅骸骨一般的尸体,当然这些尸体是被啃过的,只剩下被啃得流光的白骨!就像是一头巨兽一边走,一边拉的屎一样!
而在这浩浩荡荡的数十万流民前面,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似乎任何人,什么存在,都无法阻止他的前进一般。
常笑微微眯了眯眼,这少年竟然又将那些四散的流民汇聚在一起,常笑扫了一眼,倒是没有他手下的悍将军卒,或许是因为军队行进的速度比较快,这少年来不及去裹挟军队,所以将流民重新裹挟回来了。
常笑想了想,身形落在了队伍最后面,一抹脸,整个人变得脏兮兮的,一身破烂的衣衫,和那些追随少年几个月的流民模样差不多,挤挤挨挨的钻进了流民之中。
常笑一进入这流民之中简直就像是一头扎进了地狱里面一样,四周全都是皮包骨头的流民,男人和女人已经完全没有分别了,原本应该是非常合体的衣服,现在已经变得宽松肥大,原本的锦袍此时已经变成了漆黑的破布,这个时候,锦袍还不如麻布衣衫经得住折腾。时不时就有噗通一声倒在地上的,这些人有的还能够爬着继续追随少年,有的则直接倒毙在地,再也起不来了,当然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只要倒下了,立时就会有一群流民争抢着凑过来,开始撕扯嚼吃地上的尸体或者半死不活的活人,两者最终都化为一具骷髅骸骨。
常笑在这些人群之中游走,和他们身上的衣衫褴褛不同,这些人眼中都充满了狂热幸福的神色,他们的肉体显然处于地狱之中,但是他们的精神却已经完全处于极乐世界之中了,以至于身上的任何痛苦都变得微弱许多。
常笑尽量使得自己不引人注意,一直向前,走到了距离那少年只有五六十米的距离,这个距离,常笑前面有七八派流民,裹挟在其中使得常笑完全不引人瞩目,不过常笑刚刚靠近到这个位置,一直在前面一路前行的少年忽然站定身子,不停的抽动鼻子,随后扭转过身子,朝着队伍之中望去,常笑连忙微微低头,施展隐形匿迹的手段,瞬息之间和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少年疑惑的望了半晌,随后转过身去,继续前进。
有了这个经历,常笑微微退后了十米,并且站在了队伍的边缘,继续尾随少年前行。
常笑并不怕少年知道他的存在会对他做些什么,通过上次的交手,常笑已经大体上摸清楚了少年的底细,这少年除了那一双眼睛有些意思还有就是不会被杀死,除此之外,没什么了不起,他的那些手段,对于常笑来说完全没有什么危害,常笑之所以偷偷摸摸的跟在这少年后面,完全是想要对这个少年多一些了解,对于常笑来说,不论是这少年,还是八魄鬼婴都是一个谜,一个等待常笑解开的谜!
常笑尾随着这庞大的队伍一路漫无目的的前行,常笑看得出,那少年是想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完全没有规划,也没有目标,所过之处,不论是村庄还是城池,不论对方做了怎么样的充足的防御,只要少年往城前村前一站,一种好似瘟疫一样的疾病便飞速的散播开来,城门大开,城中村中的百姓蜂拥而出,加入到少年的队伍之中。
少年很少进城或者进村子,但有时候也会进入其中,常笑为了不打草惊蛇,都没有跟着进去,最终都是少年独自一人满脸失望的从村子或者城池之中走出来。
常笑约莫明白过来,这少年应该是在找寻自己的其他兄弟。
常笑跟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一天,前面再次出现一座城池,几个在前面探路的流民蹦跑回来,兴奋的叫道:“找到了,找到了,城里面有一个铁匠,他家的儿子十年前捡回来的,又痴又傻,不过力大无穷……”
少年甚至不愿意继续听下去,放足便狂奔出去。
常笑双目微微一眯,随即身形犹如游鱼一般在从队伍之中穿出,随后在隐形匿迹的手段遮掩下,直接升上天空,朝着少年狂奔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座城池横寰在山脚下。
常笑疾速飞行,比少年早了片刻进入城池,在城池这种人多气杂的地方,最适合隐蔽自己的身形,不怕那少年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少年狂奔到城门前,停住脚步,城门紧闭,上面站满了军卒,早就知道流民来袭,城守自然早就已经做足了准备。早就知道流民为首的首领是一个不修边幅的少年,所以少年来到城门前,并为受到守城之人的轻视。反倒整个城池都犹如是一支被一根针刺到的毛毛虫,整个身躯都立时蜷缩在一起,充满戒备充满警惕。
然而,少年不过是朝着城墙上一望,城墙上立时纷乱起来,继而变成了骚乱,城头上的士兵开始互相残杀起来,那些没有看到少年眼睛的士兵心窍未失,而那些看到了少年眼睛的军卒自然已经发疯发狂就想要马上开启城门追随少年,甚至有些军卒在受到阻碍之后,直接从十余米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被摔成肉饼。
常笑双目微微一眯,那少年的那双明亮的眼睛再次浮现在常笑脑海之中,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常笑依旧会感到眼角一阵疼痛,那双眼睛常笑不得不承认有着一种他常笑都无法看穿的魔力。
随着城头的骚乱的扩大,常笑知道,这座城池已经彻底完蛋了,常笑随即开始在城池之中寻找铁匠的儿子,这其实一点都不难,一座城池之中的铁匠铺子不会太多,至少不会如酒馆茶楼般四处林立,找一个有傻儿子的铁匠铺子,那就更简单的。
常笑只是问过两个人之后,便确定了那铁匠铺子的所在,片刻之后,常笑便到了这铁匠铺子之外,铁匠铺子门口坐着一个一脸忧愁的粗大汉子,看上去有三十开外,一脸的络腮胡子,身形彪悍,一张脸上写满了愁苦,整张脸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苦字一样。
常笑一看这汉子,便确定这肯定是那少年还有八魄鬼婴的兄弟,因为这些存在都非常纯粹,少年的狠辣面容,木讷面容,暴怒面容,八魄鬼婴一直用来示人的阴毒面容,这个汉子应该就是这么一张苦瓜脸了。
那一张苦瓜脸的汉子忽然抽动了一下鼻子,常笑双眉微微一蹙,身形一隐,完全隐藏起来,那汉子歪了头琢磨了一下后,便继续愁苦的瞪着眼睛看着地面上爬来爬去的蚂蚁。
这汉子旁边站着一个枯瘦的老头,老头手中抓着一把比老头脑袋还要大的锤子,另外一只手中拎着一个包裹卷,老头也是一张苦瓜脸,不过他脸上的愁苦表情却比那汉子灵动得多。
“儿啊,你快走吧,这城我估计是守不住了,我腿脚不利索,你还年轻,凭你的力气想去哪里都没人能够拦得住你!”
那汉子一张愁苦的脸抬了起来,扭头看向老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执拗的坐着一动不动,显然老头不走他也不走。
老头驼着背,将包裹丢在汉子面前,一脚踹在汉子宽厚的后背上,想要将这个汉子从门槛上踹下去,结果反倒是自己噔噔噔倒退几步以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头坐在地上大怒,吹胡子瞪眼的喝骂道:“娘个吧啦的东西,我当初怎么就把你捡回来了?不听话的犟种,当初我就应该看着你在道边上让马蹄子踩死,你不赶紧走,我这半辈子不是白带着你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