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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话,那我可有点替你担心了,在弈州这块地面上,你还能跑到哪儿去?”
听着杨侃发出的恐吓与威胁,安子的心里却恢复了平静,这个家伙,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如今却冲着他大吼大叫,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他撑不住了。撑不住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赵钜对他施加了压力,也可能是其它方面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说,如果他胜券在握的话,他才懒得跟安子废这口水呢,叫几个人进来砍了安子就是。再联想到昨天夜里连他的徒弟刺小刀都出手了,可想而知,他的势力已经被严重削弱了,削弱到了他非常恐慌的程度。
但是现在有一点对安子极其不利,那就是张兰这个女人。他真恨自己愚蠢,诺大一把年纪了,在道上经过了多少风波,怎么临到事头上却仍然把握不住,受惑于这些意志力薄弱的女人的美色呢?
他犯了一个错误,只考虑到了女人比男人更忠诚,却忽略了女人的聪明。
张兰就是这样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在发现苏志刚的力量远比她想象得更脆弱之后,立即毫不犹豫的投靠了刺小刀,或许是刺小刀把这个美女孝敬给了师傅,或者是最初觊觎张兰的美色的原本就是杨侃,但不管怎么说,她已经心甘情愿的、或是被迫的成为了杨侃的女人。这没什么错,她有权利选择更强悍、真正能够对她提供保护的男人。这些事情有可能发生在她被那伙男人绑架时的深夜里,因此这绝不能叫做背叛,而只是无奈的屈服。
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张兰不应该出卖曾经为了她挺身而出的苏志刚。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那天安子去艺术学院找苏志刚的时候,她仍然是哭哭啼啼的拖延时间,等待着刺小刀等人的赶到。后来她不得已跟着苏志刚老熊等人逃到那间租来的房屋之内,由于苏志刚那与他年龄绝不相衬的精明,使得她始终没有机会与刺小刀或者杨侃联系,但当安子将他们送到莰州之后,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目光冷漠的从张兰那满是媚笑的脸上掠过,安子发现自己的脸上也堆出了和她一模一样的媚态:“杨哥,你还记恨兄弟呢,当初的事情都是没办法嘛,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杨哥就体谅体谅兄弟的难处吧。”他失去了一张最具威慑力的王牌,失去了精心培养出来的杀手苏志刚,现在已经无力与赵钜相抗衡了。屈服是一个必然的现实,如果说,在这场双方都没有意识到的冲突中,赵钜的实力遭到削减的话,那么他张红安所遭到的就是毁灭性的失败,如果他还想活下去,就必须象张兰所做的这样,媚态极妍,取悦于杨侃。
张兰是靠自己的美色取悦于杨侃,而他张红安,又能依靠什么?
“让我体谅你?你开什么玩笑?”杨侃怒不可竭:“给你一条路,滚出弈州,你给赵哥添的麻烦太多了,也该有个结局了。”
“杨哥,不是兄弟不想走,是走不成啊。”安子呜咽了起来,泪珠噼哩啪啦的掉在桌子上,看得张兰直眨巴眼睛。
“走成走不成,那是你的事,”杨侃蛮横的说道:“张红安,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是你自己太不合作了。”他愤怒的吼叫着,猛的一把,把张兰拉了起来,就要往门外走。安子急忙抹一把眼泪,跟在后面追了上去,他一定不能让杨侃走掉,否则的话,今天他决无可能再活着走出这座酒楼,杨侃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手下有的是愿意替他顶罪入狱的人手,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杨哥,杨哥,你别走啊,再容兄弟说句话,行不?”
杨侃站住了:“你说,你说啊,我看你还能说出个屁来?”
安子低声下气的站在杨侃面前:“杨哥,我的难处,不说你也知道啊,上一次我说走,不是真的走了吗?可市府不同意啊,那几个项目还没见眉目,我就是跑到天边,他们也得把我再揪回来,我一直在找机会跟杨哥你解释,可是杨哥,你总得顾忌到兄弟的难处吧。”
“操,”杨侃冷笑道:“说得象是真的似的,谁信啊?姓张的,你别以为别人都是傻逼,你那两手,赵哥早十年前就玩腻了,拿市政府来吓唬我,我好怕啊。”安子急得跺脚:“杨哥,你要让兄弟解释多少遍才能明白兄弟的苦衷啊,我做的项目,和赵哥是有区别的,教育这玩艺,关系到这一届市委市府的政绩问题,上面是非常重视的,不允许出岔子啊。”
杨侃不耐烦了:“张红安,你车轱辘话绕来绕去,说白了就一句话,打定了主意跟赵哥过不去了,是不是这样。”安子全身的皮肉猛的哆嗦了一下:“杨哥,借我一个胆我也不敢啊。”杨侃气上心头,把唾沫星子没头没脸的冲安子喷了过去:“你不敢?你还不敢?放着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儿,”他随着将张兰拖了过来,在她高高跷起的臀部上猛力一拍,拍得张兰吱哇一声,就听杨侃厉声吼道:“你当时让那个姓苏的小崽子砍赵哥那几刀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说一声不敢?”
安子眼皮一跳,正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突然包房的门被推开,杨侃的一个手下探头进来,叫了声杨哥,那颗脑袋又缩了回去。杨侃的目光变得阴毒起来:“行啊你,张红安,还安排了后手,我倒是想瞧瞧,谁的胆子长了毛,竟敢跟赵哥过不去。”
门外一个声音响起来:“你想瞧好啊,想瞧你就瞧吧。”一个人施施然走了进来,竟然是警察穆东升。看到他,安子顿时明白过来,这个老警察一直在派人跟踪着他,要是安子再被人砍几刀的话,估计警局里边得闹翻天。安子长舒了一口气,知道今天这道关坎就已经过去了。
杨侃却不肯买穆东升的帐:“我操,你谁啊你,这么牛逼,信不信我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扒了你这身皮。”穆东升遭到对方的蔑视,顿时不乐意了:“杨侃,我还以为你长了记性呢,看来你是真的很留恋监狱里那免费的伙食啊,吃上瘾了是不是?容易,你叫你的人都进来,拿刀砍了这个张红安,然后咱们瞧一瞧到底是你扒了我的皮,还是我送你进监狱。”杨侃闻言大为诧异:“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手下人拿刀砍的,我听不懂,我可告诉你,警察办案要讲究证据的,你诬良为盗可不行。”安子在一边听得差一点乐出声来,杨侃再凶悍,终究不敢把他的势力摆到明面上来,这就决定了他在穆东升面前只能占到下风。就听穆东升冷笑道:“杨侃,你好歹也是一条汉子,别让人家笑话,你说实话,你带这么多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杨侃茫然的看着四周:“哪有这么多的人,就我们几个嘛,我和张总谈点生意上的事情,你多什么嘴?”穆东升再次冷笑:“谈生意就谈生意,你那么大声吼叫什么?”杨侃终于逮住了理,再次大叫起来:“谁规定的生意只能悄悄的谈?有这条法律吗?你拿出来我看看?”
穆东升不再理睬他,转向了安子:“张红安,你给我小心点,你那个狗屁办事处都搞了些什么,别以为能瞒得过我去,我明白的告诉你,你要是再犯到我手上,那你就自认倒霉吧!”说罢,怒气冲冲的一脚踢开门,走了出去。
咬牙切齿的看着穆东升的背影,杨侃的手指直戮到安子的脸上:“姓张的,算你厉害,找了警察做保镖,他多大点狗屁官?大得过公安厅厅长去吗?你等着,等我扒了他的皮,再连你带他一块收拾!”说完这句话,他阴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安子好半晌,突然猛一下揪住张兰:“我们走,给足了他脸不要脸,真拿他没办法。”
第六章:大罪案(1)
在道上走得久了,难免就会有这样那样的恩恩怨怨。
恩怨结得多了,生命的价值与意义就变得简单起来。
城西瓦缸窑的老崔,去一家饭馆吃饭,这家小饭馆最近招了个特别有味道的服务员,她的肤色黑黑的,让人疑心会不会是黑白人种的混血,而且五官非常的漂亮,圆脸,剪得短短的头发,老是穿一件黑色的T恤,一条石磨蓝牛仔裤,看着人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那种笑就象深山的泉水,说不出的纯净甘甜。老崔每天就往这家生意不景气的小饭馆一坐,黑美人就手脚勤快的走过来替他倒茶,拿着菜单问他吃什么,老崔就变着法子磨蹭时间,让她在自己身边多呆一会儿。
饭馆的客人不多,吃饱了,老崔一边剔牙,一边和黑美人聊天:“多大了?”小姑娘羞涩的回答:“十六。”老崔感到开心,再问:“家在什么地方?”小姑娘模样娇憨的低头笑:“台子。”老崔就假装不懂:“台子是什么东西?”小姑娘咬着嘴唇笑着:“是一个县。”老崔就说噢:“跟谁来的?”小姑娘扭头看了看饭馆里边的厨房方向:“跟我哥。”老崔也把头扭过去,很警觉的问道:“你哥在里边当厨师?”小姑娘摇头:“不是。”可是眼睛还是盯着里边不转回来。老崔就有些纳闷:“想没想过换个活干?”小姑娘那双秀气的眼睛终于转过来:“我哥替我交了钱,等下周我就去卫校学护士了。”老崔还要说什么,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西菜园的巴特尔和小豆,巴特尔是个蒙古人,身材又粗又壮,手里提着一根铁棍,小豆手里却拎着一把钢珠枪,他们已经走上了饭馆门前的台阶,眼看就要走了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老崔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耳畔中听到一片怕人的稀哩哗啦声,仿佛被无数的毒虫蛇蚁噬咬着,全身的皮肤因为激烈的痛疼而抽搐起来,冷硬的狂风扑面而至,利刃一样刮着他的脸。他发现自己早已撞碎饭馆那肮脏的玻璃橱窗,冲进了一条胡同正拼命的狂逃。外边还守着巴特尔和小豆带来的几个人,当老崔以不可思议的惊人速度冲出去逃逸的时候,那些人的脸色甚至都来不及发生变化,只是傻傻的怔在那里发呆。
小豆气急败坏的挥舞着钢珠枪追了出来:“快他妈的追,别让老崔跑了。”但是已经迟了,老崔跑路太快,胡同里早已找不到他的影子。
事隔一周,小豆带着两个人去野麦岭卡拉OK接他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叫小迪,个子不高,但乳房却夸张的大,就象两只充足了气的蓝球,小豆每天都要对这两只蓝球进行一番认真研究,否则就睡不着觉。小迪每天就骄傲的高耸着这两只大蓝球,在野麦岭陪酒客们喝喝酒,唱唱歌,小费时多时少,还算说得过去。
象往常一样,小豆进去后就在门口找了个座位,喝着茶水嗑着瓜籽,等小迪换班的时候到来。正等着,他的一个手下去厕所,另一个手下的手机突然响了,乱糟糟的房间里听不清楚,就站起来大声的喂喂喂,走到门外去接电话,只剩下小豆一个人坐在座位上。
突然之间有人拍了拍小豆的肩膀,小豆回头一看,竟是满脸狞笑的老崔,老崔身边还站着长得跟大猩猩一样吓人的老董。霎时间小豆魂飞魄散,猛的把座位一掀,跳起来就跑,迎面几个人挥起铁棍,拦住了他,噼哩啪啦,铁棍打在他坚硬的脑壳上,那声音让人闻风丧胆。
小豆被打得嗷嗷怪叫,双手抱头硬是冲了出去,但却冲不出这间野麦岭,老崔和老董的人已经堵住了门,他们打谱是想让小豆今天就躺在这里。小豆就象陀螺一样滴溜溜的转动着,纷飞的血花从他身上喷溅出来,吓得别人不敢接近,终于被他硬闯出了一条路,向着楼上拼命逃去。
老崔和老董带着人穷追不舍,看他们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双方有着几十辈子不可化解的仇恨。其实压根没有,就是两年前因为一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