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是这样啊。”天若听闻魔教老魔的经历,心中也一阵黯然。亲手杀了自己的生死之交,醒来之后,想必一定痛苦自责,为了怕伤害更多人,只好把自己关在永不见天日的地方,那种心情,一定很凄凉,很悲苦,很无助。很绝望吧。
突然魔教老魔饶有兴致问道:“对了,小伙子,你对仙教有何看法。”
闻言,天若心中一紧,一时间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不知所措,按照自己的所见所闻,恐怕会惹来对方不快,不想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突然变成凶神恶煞,含糊不清得道:“这个……我……好像……感觉。”
仿佛知道了天若的心思,魔教老魔豁然道:“小伙子,但说无妨,老夫不会见怪。”
“这样啊。”天若挠了挠头,思前想后,鼓足了勇气才道:“仙教在江湖上大肆杀戮,各门各派死伤无数,血流成河,现在人心惶惶,希望老爷爷能行行好,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放那些人一条生路。”魔教老魔不屑得冷哼一声,让天若心中一紧,暗想是否自己的言语惹得老人家不快,会不会发飙啊。
魔教老魔沉重得叹了一口气道:“我放他们一条生路,那当初他们为何不放仙教一条生路。我仙教数千条人命,谁又来为他们讨回公道。”
闻言,天若眼神闪烁,想了想就轻声道:“可是你们仙教杀得都是名门正派,而你们仙教被称为魔教……”话说到这里,天若赶紧打住,恐怕再说下去,对方非亲非故,不会这么轻易包容了。
未料魔教老魔一点也不建议,笑了笑就释怀了:“江湖的事,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小伙子你涉世未深,认为我们仙教是魔教,所以觉得武林的名门正派来剿灭是理所当然的事。那老夫请问一句,为何他们这些名门正派说我们是魔教,我们就是魔教,而你会深信不疑,他们想要赶尽杀绝,你会认为理所当然。”
“这……”天若一时语塞,这个为题,他从来没有想过,突然感觉江湖的事复杂了起来。
魔教老魔语重心长道:“小伙子,那些名门正派说我们仙教是魔教,要杀之,你认为理所当然,那现在我仙教说那些名门正派是邪魔外道,要一个不留,你怎么认为。”
天若回答不上来,一副呆若木鸡的表情,魔教老魔接着道:“你认为我们仙教是魔教,无非都是听闻,却深信不疑,只因长期以来,世上对名门正派的声望所影响,难道就因为那些名门正派人多势众,树立了长期的声望,就一句话,把黑的说成白的了吗?”
“如果你看到我们仙教大杀四方,搞得江湖腥风血雨,那么我要说一句,他们名门正派杀人在前,我们仙教报复在后,杀人偿命,血债血偿,江湖自古如此,这点无可厚非吧。”
魔教老魔的话,句句入理,天若点点头,心中对仙教是魔教的态度开始动摇,究竟谁是谁非,一时间脑力一团乱。
“江湖凶险,要立足就要有一定的手段和心思,所谓名门正派都有阴暗的一面,只是常人难以看到罢了,而江湖打打杀杀,永无宁日,恩恩怨怨,是是非非,谁是正,谁是恶,早已分辨不清。”魔教老魔一脸黯然得说着,身为老江湖,一代教主,地位崇高,却深受其害,落得如此下场,令人唏嘘不已。
第三百五十章 问话
天若陷入沉思,自从踏进江湖。所见所闻,打打杀杀是屡见不鲜,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和名门正派也相互之间厮杀不断,当初莫家的南方武林大会,原本是八大武林门派,商讨应对魔教卷土重来,最后演变成了玄剑门和莫家之间的血战,一夜之间死伤无数,根本不是正与邪之间的较量。
天若苦恼的摇摇头,想起姐姐的一句,踏入江湖身不由己,有些隐隐后悔,应该听姐姐的劝解,离江湖远远的。
突然一声古怪的咯咯作响,天若悚然一惊,知道是机关启动的声音,还未来得及细想,脖颈就被重重砍了一下,只觉眼前一黑,昏迷前隐隐听到魔教老魔悠悠道:“小伙子,你先好好休息吧。”
※※※
天牢第七层。素雪颜使出浑身解数,只求将功赎罪,将段缘恢复了清醒,累的满头是汗。
“素医女辛苦了,暂且下去休息吧。”关燕看到段缘清醒,就轻描淡写得下了逐客令,素雪颜知道关燕特意来天牢,就是为了第一时间在段缘醒后问出点什么,岂会留旁人在场,所以不敢违逆,带着几分惶恐应声告退。
素雪颜一走,关燕凝神打量着段缘,嘴角泛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段缘恢复清醒,但人虚弱就像大病初愈,呼吸微弱,精神不振,眯着眼睛回望着关燕,然后苦涩得笑了一下。
“前辈,可还记得我。”关燕捋了捋额头青丝,巧笑嫣然,人比花开还美。
“当然记得,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段缘话语虽然有气无力,但语带着刻薄,好像很不待见关燕,嘴角挂着古怪的笑意道:“难怪我那笨徒弟,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不知道他将来得知真想,会不会难受得去死。”
关燕冷笑了一声道:“这个前辈大可放心,他已经知道了真想,可是还活得好好的。”
闻言,段缘心中一惊,整个人因为震惊,精神也会来了几分,眼神尽是惊恐色,用发颤的声音问道:“啊若都知道了,那你会怎么对付他。”
“前辈都快自身难保,还这么挂念若哥的安危,看来你们的师徒情不一般啊。”关燕话中有话,直刺段缘的内心深处,让他心中一紧,背上直冒冷汗,明白关燕是察觉了什么,但此刻最关心地得不是这个,只见段缘像是患了失心疯一样,不顾一切的吼道:“我问你,你把啊若怎么样了,若果你敢伤害他。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段缘状若疯狂,好像一头野兽在拼命挣脱束缚,关燕一脸平静,看着眼前的一幕道:“前辈稍安勿躁,若哥活得好好地,如果你想他长命百岁,最好有问必答。”
闻言,段缘脸色一僵,更是安静了下来,似乎知道关燕要问什么,采取主动,反问道:“你身份尊贵,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啊若真的在一起,那为何要给他那么多希望。”
关燕很随意的甩了甩发丝,淡淡回道:“我就是要他对我死心塌地,惟命是从,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我也从来只会,捏得愈来愈紧。”
“他也真傻,天下间比他优秀的男子,满目皆是,他还真傻兮兮得认为,我会和他在一起。”
听到爱徒在对方眼里只是玩弄的对象,段缘冷冷看着关燕,透过眼神可知他的内心是何等愤怒:“可是啊若已经知道了,你是灭他师门的元凶,恐怕就算他在深爱你,也不会原谅你。”
“没错,若哥是没有原谅我。不过他同样也没法下狠心杀我,因为两年多的时间,我早就把他的心给掏空了。”关燕说的轻松自在,好像完全不当一回事。
闻言,段缘沉痛得叹了一口气,眼神中一阵悲凉之色:“啊若是个好小子,他一直深爱着你,知道真相后,一定痛不欲生,为何你要这样伤害他。”
“伤害?”关燕冷笑了一声,好像听到了一句笑话,满不在乎道:“这是他爱的一厢情愿,与我无关。”
闻言,段缘悲愤之色大作,恨不得将眼前美得不似凡间的女子,开膛破腹,看看是不是蛇蝎心肠,一字一顿道:“你不要得意,总有一天,啊若会清醒过来,然后你就要后悔莫及。”
“是吗”关燕一脸不以为然道:“恐怕要让前辈失望了,他以中了我的摄魂术,除非是我。不然世上无人能解,我要他听话,他就得乖乖听话。”
“想不到你连后路都想好了,啊若碰到你,看来一辈子都没有翻身的余地了。”段缘大惊失色,然后沮丧得苦笑不已:“公主殿下,老夫求求你,你身份尊贵,高高在上,何必与他过不去,放他一条生路吧。”
“前辈不必说的如此严重?”关燕似笑非笑道:“要我放他一条生路。不是不可以,但看前辈能否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段缘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咬了咬牙道:“公主问吧?只要老夫所知,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希望前辈不要让我大失所望。”关燕用傲然的眼神看着段缘,仿佛一切已经尽在把握:“第一个问题,若哥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来头。”
段缘眼神一骇,所有对关燕的问题做好了心里准备,只是一旦被问及,还是难掩心中的惊骇,缓缓道:“啊若是陆剑明收留的孤儿,这一点想必公主殿下应该知道吧。”
“想装糊涂是吧?”关燕眼中一寒:“那前辈可不要后悔,等一下我出去,就让若哥再痛不欲生一次。”
“啊若,只是一个孤儿,如果真的有什么身份,公主应该去问陆剑明,我知道个屁。”段缘用怒吼掩饰心中的恐慌,他不知道关燕从察觉到这一点,愈看愈觉得对方深不可测。
“看你嘴硬,先算了,第二个问题,当初你在王都强行带走若哥,是因为发现了我的身份,那这又是从何得知。”关燕的目光突然锐利的起来,知道有人暗中与她作对,身为公主,大感不快。
接触到关燕咄咄逼人的眼神,段缘有些不敢正视,连声音都有些没底气:“这,我不能说。”
“不能说,那本公主不妨来猜一猜如何。”关燕眯着眼神,似笑非笑道:“是仙教教主干的好事,是吧。”
段缘一愣,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道:“什么仙教教主。跟她有什么关系。”
段缘的回复,让关燕黛眉一皱,她观察甚微,感觉段缘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暗想莫非是自己猜错了,泄露她身份的其实另有其人,但又感觉一丝诧异,追问道:“前辈不认识仙教教主吗?”
“什么仙教,我从来没和他们的一个人打过交道,怎么可能认识他们高高在上的教主。”
“怎么会这样?”得到的回答与猜测完全不搭边, 这让关燕好一阵失望,但时间紧迫,她不想久留,又问道:“先不管这些,第三个问题,前辈是如何离开天牢的。”
这一问,非同小可,段缘不禁回忆起,他被人救出天牢之际,满心欢喜,还未来得及庆祝,就被诚王被人血老,强行请他和太煞效力。
被人控制心神,也不知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一念及此,段缘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诚王和血老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正想痛痛快快将诚王的狼子野心,公布于众。突然想起太煞,怒火就像被一盆冷水浇灭。
段缘的眼神黯了下来,苦涩道:“我是被人弄晕了,带出天牢的,还没醒来,就被他们控制了心神,根本不知道是何人所为,要是知道,我真想把他们大卸八块。”
事实就是如此奇妙,当初段缘和太煞在正天道门是对头,处处针锋相对,恨不得对方死个一万次。后来经历了一番波折,未料两人都被关在天牢第七层,做了邻居,一起困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两人都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万念俱灰,什么恩恩怨怨,过去的种种不快,抛得一干二净,有人能与自己说话,就算是仇人也无妨,开始嬉笑怒骂,无拘无束,情谊反而愈吵愈好。
虽然仇恨诚王和血老,然而段缘担心一旦自己将诚王的野心捅了出去,诚王恼羞成怒之下会不会一刀刮了太煞,所有不敢开口,只是他不知道,太煞现在有邪君撑腰,根本不惧诚王,段缘的担心只是多余,可惜好像冥冥之中,诚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