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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天若在昏睡在床榻上,一副安稳的样子,关燕目光一转紧紧盯着仙教教主,那眼神像是在质问。
仙教教主故技重施,再一次让天若昏睡了过去,对关燕眼神视若无睹,温柔帮天若摆好睡姿,盖上被褥,然后盈盈站起,与关燕四目相对,只是一眼,便不再多看。一声不啃,缓步从她身边,淡然走了过去。
关燕回头看了仙教教主一眼,眼里有不满,似乎和介意她淡然的态度。很快平复了一下心绪,关燕扯下面纱,露出裙艳难逐的容颜,在心跳加速中,步步接近床榻,再次见道天若,百感交集,她眼里闪过一丝波澜。
关燕曾经不止一遍,想过再见一面是何等情形,也害怕再见的那一刻,她能不能承受住天若的痛心疾首的眼神,究竟最后两人会走到什么地步,会不会从此天各一方,再也不想见呢?
坐在床榻边缘,关燕玉手托腮,静静看着睡过去的天若,嘴上荡起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时不时,刮刮他的鼻子:“傻瓜,你的傻丫头来看你了。”
“若哥,没想到你会来王都,是不是特意来找我的,不过大闹皇宫这种事也做的出来,简直是太胡来了。”
“燕儿,燕儿,你在哪里,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很想见你。”昏睡中的天若,突然喃喃自语,说着梦话,表情像是因为思念而形成的伤感。
关燕一怔,一种欣然的感动涌上心头,热泪快要夺眶而出,心中却一暖,她希望的就是这样,即便她无情的离开,天若还能一如既往思念着她,正是感动的时候,只是天若下一句话,让整个情况急转直下。
“静儿”虽然天若两个字的梦话,表情却是一副憧憬的样子,让关燕脸色一变,热泪顿时止住了,很是困惑:“静儿,谁是静儿?”
少许思量片刻,关燕心中一惊:“静儿,莫非是林静姐姐。”关燕顿时气鼓鼓望着还睡的安详的天若,分外来气道:“好啊,我还离开半年多而已,你居然敢给我去花心,非把你咔嚓不可。”语毕,关燕撩起衣袖,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燕儿,若是还能回到以前该多好。”天若的梦话,触到了关燕的心结,让她火气一下全消,浑然想起杀害陆剑明的那晚,她没有手下留情,还有小峰派的惨状,完全超出她的掌控之外,可这些都是因她而起,悔恨和内疚同时纷至沓来,顿时黯然神伤:“若哥,我们真的还能回到过去吗?”关燕明白,小峰派的事,虽然是贺平擅自做主,而她是无心之失,至于杀害陆剑明的事,她虽然事后后悔,但这对天若来说,是一种深深的创伤,而且无可挽回。更不可能当没有事发生,所以每当想起,都会有一种刺痛的感觉,无论如何两个人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可是,静儿好像也不错。”迷迷糊糊在睡梦中的天若,刚刚还一副伤透了心的样子,现在换了一副欣悦的笑容。气的关燕眼睛都瞪大了,方才的内疚和黯然伤感统统荡然无存,气呼呼道:“应天若,今天不把你咔嚓,我就不姓关。”
第一百八十八章 离开王都
御书房内,气氛肃然,皇帝脸色阴晴不定,眼里尽是猜疑的神色,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可怕的信号。贺平跪在地上,感受着皇帝投来目光,惶恐不安,心跳得七上八下,大气不敢喘一口。
“仙教传报说,小峰派已经一个不剩,那这个应天若莫非是死而复生了。”皇帝的声音很平静,但话里的质问和猜疑,让贺平不寒而栗,强撑着道:“也许当时灭小峰派的时候,那个应天若装死,瞒过了草民的眼睛,这才逃过一劫。”
“贺平,知道欺君是什么罪名吗?”皇帝的语气和眼神都别有深意,隐隐带着一丝阴狠。
贺平咬着牙,忍受着皇帝压迫的目光,背上全是湿汗,鼓足勇气道:“草民句句属实,不敢欺瞒皇上。那个应天若一定是装死蒙混过关,草民一时失察,让他逃过一劫,甘愿受罚。”
皇帝冷哼一声,摆着一副懒得相信你的样子,淡淡道:“朕暂且信你这一回,罚就算了,可以退下了,准备戴罪立功吧”
贺平心中顿时又惊又喜,他自然知道皇上没有相信,除非是吃错药,只是料不到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赶紧面带恭敬,应声告退,生怕皇帝突然变卦,匆匆离开了。一出了御书房,就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现在,空荡荡的御书房,只剩皇帝一人,他眉头深锁,陷入沉思:“仙教这么护着这个应天若,那十有八九便是了。可恶,那个没头没脑的家伙,一定做了让朕不知道的事。”
“仙教瞒着朕,倒也算了。怎么连她也瞒着朕,这就奇怪了,说不通啊,莫非真的是仙教无心之失,让那个应天若装死混了过去。”
※※※
时光匆匆,天若再次醒了过来,感觉很不舒服,头昏脑胀,再看看周围的景色,发现大不一样,完全上下颠倒。
惊异之下,天若恍然发觉,自己被五花大绑,困得像一个粽子,更是被倒吊着,一生从未如此狼狈,想运功震断绳索,却惊骇发觉功力聚不起来,全身乏力,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辛苦挣扎了一番,不但没有挣脱,天若还让倒吊的自己,摇摇晃晃,反而更加难受。他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无计可施。只好呼声求救:“喂,有人吗?来人啊,不管是谁,随便来一个就行。”
贺平闻声,赶了过来,当场就愣了,之后哭笑不得将天若放了下来。
天若脚踏实地,脑子昏昏沉沉,脚步摇晃,心里郁闷至极,立刻兴师问罪道:“贺长老,知道是谁把我倒吊起来的吗?”
贺平轻笑摇头,那表情乐不可支:“这个我可不知道。”
“那一定是你们仙教的人干的,不然还能有谁?”天若气不打一处来,一看他铁青的脸色,就知道他被倒吊的有多辛苦,此时肚子里积满着怨气。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方才一直在外,根本不知教中发生了什么事,刚回来就恰巧听到你的呼声,这才赶来看个究竟。”贺平说的很坦然,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明显出卖了他。
天若现在感觉少许好受了一些,功力也在逐渐恢复中,看着贺平老奸巨猾的表情,知道也问不出什么,索性不追究了,但平白无故被倒吊起来,搞得自己头昏脑胀,就这样算了,总觉的憋屈。暗想着:“莫非是仙教教主把自己倒吊起来的,如果不是她,那还有谁呢?”
回忆之前的情景,他昏睡前的一刻,天若一一细想,突然脸色一骇,忘记了被人倒吊的郁闷和怨气,双眼紧盯着贺平,激动道:“贺长老,燕儿是不是来过?”
贺长老一惊,马上镇定道:“没有,圣女从未来过。”
“不可能,我听到她的声音了。”天若一脸坚定,心里更是充满着期望。
看着天若激动的神色。贺平哀叹一声,显得很无奈,沉痛道:“圣女是来看过你一次。”
“真的吗?燕儿真的来见过我吗?”天若欣喜若狂,曾以为关燕无情离开之后,两人从此天人永隔,再不相见。而如今关燕主动来看他,那是否表示关燕自始至终对自己还有一份情意。
“不过……”贺平说话吞吞吐吐,目光有些不忍。天若心中一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什么?”
“圣女说,她与你是不可能在一起,要你死了这条心。”
“燕儿,真这么说?”天若如坠冰窖,怔在原地,伤心欲绝,心一阵绞痛,当日关燕无情的离开,但也没有说一句伤人的话,所以天若还抱有着一丝希望,觉得也许一切都没有自己想的那样糟糕。
“圣女又说了,除非……”
“除非什么?”贺平的话,重新点燃了天若的希望,整个人显得非常激动。
贺平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圣女说,除非你把正天道门的名册教出来。”
“正天道门的名册?”天若一脸怅然若失,他的心凉了一截:“怎么又是整天道门的名册,说来说去,燕儿你还是为了这个,那我又算什么,你的工具吗?”
一股怨恨在心中涌起,天若双手握紧,脸色愤然,一字一顿道:“贺长老,麻烦你转告燕儿,我再也不想见她,至于正天道门的名册,她也死了这条心吧。”
看着天若充满绝望,悲痛,怨恨的神色,贺平一脸痛惜道:“教主有命,等你醒来之后,就带你离开,现在王都查的紧,你跟我来,我带你从密道走。”
“好,我知道了。”天若狠狠发泄一通,随之黯然神伤,说话有气无力。想见心中之人,不但事与愿违,更是再受一次打击,像是在自讨苦吃一样。
一个时辰后,王都外一处树林,万籁俱静,满地枯叶,显得和萧索,地上一片土被慢慢抬了起来,贺平在密道中,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周边动静,确定无人之后,抬开了用于压盖密道的入口的那层土和叶,一步跳上地面,再次观察一下四周:“小子,没人出来吧。”
天若应声,用矫健的身手,从密道中跳了出来,动作利落,但神情却没精打采。他虽然说了狠话,但心没有狠下来。
“小子,我就送你到这,你好自为之吧,小峰派暂时就不要回去了。”贺平看了天若一眼,泛起无奈感,心里也很不轻松,重现回到密道。
偌大的树林,只有天若一人,一种空空落落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安静了很久,比这树林还要安静。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二皇子的故事
天若颓然走出树林,望了望王都的方向,心里的苦闷全堵在胸口,感觉连呼吸也很难受,明明他救了二皇子,大功一件,本该加官进爵,前途似锦,他还曾无数次幻想过,那份光宗耀祖的荣耀。为何现在像个丧家之犬一样,要逃之夭夭。明明与皇帝有一面之缘,两人曾经相谈甚欢,就算伴君如伴虎,也不能翻脸的这么快。明明快要见到关燕,满心期待能破镜重圆,等来的是伤透了心的话语。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
“啊”想不通,天若不明白为何自己有那么多苦难,为何希望之后便是绝望,双眼闪过骇人的凶光,仰天怒吼出他的悲愤与怨气,像是在质问着老天爷,声波震天,惊动四野,可是依然得不到他要回应。
发泄一通,天若心绪平复了一些,突然感觉很疲惫,好想什么都不管,好好再睡一觉。但形势严峻,刻不容缓,皇帝的追兵说不定马上就会到。天若理了理混乱的思绪,做着今后的打算,小峰派现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回了,皇帝一定会派人在哪里守株待兔,布下天罗地网,就等他自投罗网,若是一旦双方起了冲突,很可能殃及到小峰派一砖一瓦,一花一草,甚至小峰派会被夷为平地,这不是天若愿意看到的。
虽然打定了主意,但想起后山中的七座坟,他若不在,草又不知要长成什么样子了,心中一阵愁苦。又想着从今往后,自己可能背井离乡,浪迹天涯,也不知那年那月才能再次回到小峰派,有家不能回的感觉,他体会到了,很苦,想必到时一定是度日如年。而思想心切的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办。
至于去哪里,天若看来只有随遇而安,走到哪里算哪里,不过至少要先把黑墨换来,一个人浪迹天涯,又凄苦又孤独,还好自始至终,都有一个不离不弃的伙伴,一起走风风雨雨,这也成天若唯一欣慰的地方。
思量之后,天若快步奔向王都,黑墨还被留在哪里,在先前府邸住处的马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