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思宝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看着石头的目光也安慰了些许,对唐家来说,和左父合作可比和左老爷子那个老狐狸合作要愉快的多,唐思宝绝不乐见左父被一块石头毁了在左家的地位。
左一岚可懒得管两人的脑补,运着机器就往石头上切,这一次,连着第一次切下来的玉,大约有本书的大小厚薄,留下来的切面暗沉无光,显然是没有玉的。
左父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见到这么大一块玉竟然只解出了这么一小块的老坑玻璃种,虽然失望,可也算维持住了风度。看着剩下的大块石料,左父咬了咬牙,心底对老爷子更恨。
这石头,必然是老爷子搞的鬼。左父和左老爷子的争斗已然火热化,可以说,两个人争斗大全,现在就只看站位了,得民心者得天下,左老爷子的这一招,是明明白白的把左父往死路推,赌垮了九千万是无能,自己贴上九千万那就是伤筋动骨,无论是那个选择,左父都会要脱下一层皮来。
“垮了。”左父沉沉的说道,“我大意了。”
左父哪里想到这样一块放了许多年的石头,竟然也会成了别人算计他的道具。一时热血上头,却是付出了九千万的代价,想要扳回这一局,左父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甚至,可能会让十多年的安排毁于一旦。
左父眼底一暗,清楚有些事,必须要提前了。
“不,没有垮。”左一岚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不带任何的情感,却说得无比笃定。
左父的眼睛一亮,看向了左一岚。左父可知道左一岚的本事,虽然接触解石不久,可是以左一岚十赌十涨的水准,就可以看出左一岚在玉石一道有着多大的天赋,现在,左一岚竟然发话说这个石头没有垮?
这一次,左一岚是横切,切开了玉石,就露出了中间填补的痕迹。这个洞被那些人挖的很深,几乎到了顶,而这条洞周围全是坏石,没有丝毫的玉石痕迹,也难怪那些人会放弃自己解石,转而选择找上了左父这样的冤大头了。
左父看着这一道痕迹,冷笑了起来:“这手段,和老爷子手下的孙师傅可真像。”孙师傅在不是孙师傅的时候,是赌石场上的渣滓,专业造价来哄那些门外汉,倒也积累了不少财富,等到老爷子上位,他就招揽了孙师傅专业来鉴假,以及……造假害人。对于孙师傅的手段,左父可算是再清楚不过了,多少人在他手下家破人亡。
看着已然切成三瓣的石头,左父心底又是悲伤有些愤怒,这么大的一块石头,竟然只切出了百万价值的老坑玉,这何止是切垮了,这是全打水漂了啊。看着光滑的切面,左父摇了摇头,这石头,没有玉了。
可是,左一岚的动作简单无比,她只是在两边切面上泼了些水,拿着光往上照去:“你们再仔细看看。”
仔细看看?有什么可看的呢?左父疑惑的看向了石头,依旧是毫无生机的模样。可是,随着左一岚灯光的走向,他忍不住蹲下了身子,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起来,这一看,就让他看出了不对来。
这表面,可有点奇怪了。
左一岚把手电递给了左父,左父也来不及说什么,打着光仔仔细细的看着,看着看着,他的手就忍不住抖了起来:“一岚……我没有看错吧。”
“没有,你没看错。”左一岚微微笑着,“我说,没有垮,那就是没有垮。”
左父猛地把手电扔在了地上,放声大笑了起来:“不错!没有垮!天不亡我啊!”
22|0021城
唐思宝忍不住凑上前去,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看着左父这幅欣喜若狂的样子忍不住心底嘀咕。左父也不藏私,拉着唐思宝往那毛料上看:“看到没?这不是死石,这是墨玉啊!”
唐思宝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上手摸了一把石头。墨玉?有价无市的墨玉?要是这一块是墨玉,也就是整个石头都垮了又如何?这可是墨玉啊!
“摸不到的,还隔着一层呢。”左父很有些志得意满,这些人想要害他,可想不到峰回路转,竟然偷鸡不成蚀把米。也是那人打洞的位置巧,刚刚好和墨玉隔着一层,正中间的位置,薄薄的一层石头把墨翠包裹着,即使用强光照射,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倒是让左父捡了便宜。
说话间,左一岚已经将另外一边的石头给解开了,那半边也是运气不好,只出了一小块的老坑玻璃种,另外的大半全是一些废石,不见丁点玉的痕迹。若是没解出墨翠来,左父说不定还会失望,可现在,他满腔的热情就等着看另外半边能解出多大的墨翠了。
左父看着左一岚,接过了解石机,很是斗志盎然:“说,从哪开始切!”
不知不觉之中,三个人竟然都以左一岚为主,并且很以为然。左一岚也不见多不习惯,对着左父就是点点头:“擦。”
擦?
这个字让左父都忍不住手抖了抖。擦的意思,就是玉离皮壳近,这么大的毛料,若是满满的被墨翠占着……
左父不敢再想,仔仔细细的擦着石,生怕一个手抖就下去几十万。时间过得缓慢,又过得很快,一会的功夫,整个墨翠就展露在了大家的面前。
左父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面前墨黑的石头,一颗心跳的飞快,他拿着手电筒照射,印出漂亮的绿来。这是墨翠,正宗的墨翠。
这时候,左父哪里还记得起老坑玻璃种,他看着面前的墨翠忍不住伸手摸着,这玉,润滑,水头足,颜色好,是墨翠中一等一的货色,这样大的一块玉,别说九千万了,就是花个九亿买下,那也是赚大发了。
“该回b市了。”左一岚打断了左父的沉醉。这一次的事情很显然是有人针对,九千万,能一次性拿出九千万的人太少,明摆着是针对左父做的局,既然是个局,那么何不将计就计来一招请君入瓮。
左父和左一岚对视一眼,显然两个人的想法搭在了一条线上。
出了门,因为心情的起伏紧绷而显得有些憔悴的左父显然很符合某些人心目中赌垮了石头的人的形象,才走了几步,街上就已经传遍了有人买了九千万的石头切垮的故事了。若是左父真的切垮了,这些流言恐怕就能成为压死左父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这时,舒志强也找上了门来,显然他也听说了左父切垮了石头的消息,对着左父有些抱歉的说道:“那人跑的很快,手下的人没有能抓到。”
没有抓到,左一岚倒不觉得奇怪,这是一个早早设好的局,能让左父抓到人,抓住证据就未免太奇怪了。
左父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对着舒志强点了点头,也不强求:“多谢了。我在b市有急事,恐怕要早些回去了。”
舒志强想起那些传言,脸上的表情变了一瞬,而后就是温和的笑:“您忙,您忙。”
====****====
这么快回到b市是左安安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可是想起y省毛料街上流传的八卦,左安安看着左父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兴奋。
一个丑闻需要一个更大的丑闻来掩盖,而显然的是,左父这一次的失误,能够将她所有的错误压下。
带着这样的小心思,左安安忍不住试探道:“爸,我们不买毛料了?”
“不要多嘴。”左父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整个脸漆黑漆黑的,甚至连表面的和平都维持不住。
左安安忍不住大喜,这是……真的垮了啊!
按捺不住心底的喜悦,左安安跑远了些,左父看着左安安打电话时鬼祟的模样,懒懒的闭上了眼,轻轻的哼了一声。现在,就让你们得意一会。
到了b市,花了差不多一整天的功夫。回到家里,左一岚就看到了左母一副气哼哼的样子,像是谁给她气受了。而一看到左一岚,左母就急急地迎了上去,又是抱又是摸的,仿佛这几天的功夫左一岚就能瘦下个十斤一样心疼。
被晾在一旁的左父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了,看着这样的左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有了女儿就忘了老公了?这失宠来得太快我有点无法接受。”
左母横了左父一眼,嗔怒道:“老夫老妻的,谁不知道你几两肉,我心疼我女儿怎么了?还有脸吃醋!”
左父连连讨饶,一家三口温馨的很。
左安安在一旁看着,脸上的笑已经挂不住了。在这个家,她是多余的,是不被爱的,这一刻,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可是想起左家老爷子对她的好,想起左父赌垮的九千万,左安安脸上的笑堪堪维持住了,甚至还显出了几分真诚来。再得意又怎么样呢,只要九千万的事情一曝光,左家就又完完全全的是左老爷子的了。到时候,自己这个受宠的孙女,才是左家的真公主。
左母看了一眼左安安冷笑的模样,皱了皱眉:“你笑什么。”
左安安的笑僵在了脸上,似笑非笑的,难看极了。
左母也懒得理会,拉着左一岚进了屋,这才对着左父抱怨道:“b大竟然不让我们一岚转学!”
转学?
左父这才意识到,左一岚的专业并不是自己以为的商科。他看向了左一岚有些疑惑:“你当初考的是b大的什么专业?”
什么专业?左一岚搜查了一下脑中的记忆,果断的回答:“机械工程。”
左父怎么也没想到左一岚会是这个专业,当时就有点懵逼了:“你一个女生,怎么学了这个玩意?”机械工程是出了名的难考,也是出了名的奖学金高,在这专业里,就读的都是整个社会的精英,左一岚能考这个专业虽然让他觉得自豪,可是与此同时,是觉得怎么都不对劲。
左一岚学这个专业的原因很简单,无非是为了两个字——钱。
机械工程虽然算得上是热门,可更重要的是,他高昂的奖学金。以左一岚高考状元的分数进入到这个专业,陈家的人能够从学校一次性拿到两万。两万虽然不多,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钱,谁会不乐意接呢?至于左一岚的意愿,谁在乎?
左母说出了陈家的打算时,几乎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大学的专业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可是在很多时候,选错专业就等于毁人一生,陈家这是不把左一岚当人看啊!想起自己的宝贝被陈家的人当成了圈钱的工具,左母就气不打一处来,只想现在就把陈家的人给生生的撕了。
左父心底也气,可是比起左母,他始终还是要沉稳许多。b大是百年老校,自然有他硬气的地方,尤其是这些学校的校长,大多有着点文人情怀,要是想要拿钱砸,人家也不定能看得上眼,想要给左一岚转专业,那还是得曲线救国。
“找蓟家。”左父这样说道,“蓟家一定能帮得上忙。”
不比左家的铜臭熏天,蓟家才是真正的书香世家,在文学界,蓟家说话的分量比起左家来要重的多。b大的校长不给左家面子,却不会不给蓟家面子。
左母深以为然,很快就定下了找蓟家帮忙的策略。
====****====
“……”左一岚看着面前的蓟寒相对无言。
蓟寒看着一身蕾丝粉红的左一岚也是沉默。
左一岚想起出门前左母说的话,就是一阵牙疼,什么叫做穿的乖巧一点,蓟家更愿意帮忙,左母是把自己当傻瓜了么,以左母和蓟家的交情,就算自己穿成个太妹样,蓟家帮忙时也不会有二话。
“你……”蓟寒有些伤眼的皱了皱眉头,“审美怎么了?”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惊艳,蓟寒看着现在的左一岚有些不忍再看。
左一岚也很是无力:“大约是死了吧。”
蓟寒坐在沙发上,听了左一岚的话,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