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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蝶心把身体尽量的缩小,躲在一个角落里,不敢作声。
几个人还是看清楚车里面的一切,“嘿,里面只有一个女孩子。”
“还蛮漂亮的嘛。”
“我们把她叫下车,陪我们玩玩好不好。”
嘭!嘭!嘭!拍打车门的声音,“小姐,你下来,我们谈一谈。”
“小姐,你把门打开,我们不会损害你的。”
拍打车门的声音越来越大,方蝶心哭叫:“沈大哥,你快来啊。”
车外突然响起几声肌肉撞击的声音,她向外面看去,只见那几个人的身体在空中飞舞,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顾不得其他,爬起来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车门被打开,陆一鸣挺拔的身影出现,他问道:“方小姐,没有吓到你吧。”
方蝶心兀自带着哭音说:“没有。”
陆一鸣把一节柜子塞进后座,问道:“是不是这节?”
方蝶心仔细看看,点头道:“是的,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
“那好,我们回家罗。”汽车重新启动,开会霞飞路上的别墅。
开关门和汽车进来的声音惊动了苏雅,她披着衣服出来了,“默哥,你回来啦,看见蝶心了吗。”
陆一鸣打开车门,笑道:“苏雅,你看这是谁?”
方蝶心刚一露面,就被扑上来的苏雅紧紧抱住,“蝶心,我可看见你了。”
“你是佩雅?” 方蝶心疑惑的看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是我老婆,你们多亲近亲近。”陆一鸣道,从车中拖出柜子。
“谁是你老婆?”苏雅嗔道,“哎,别闪了腰。”上前帮忙一起抬,方蝶心也上前帮忙。三人把柜子抬到客厅里。
打开柜子,方蝶心找出几个账本和一碟单据说:“沈大哥,这些就是500万转账的单据。”
陆一鸣翻了翻,高兴的说:“好,以后治张啸林多了一个方法了。”说着把单据放回柜子里。对苏雅说:“雅雅,以后方小姐要在我们这儿住一些日子,你不要带她出门,免得被张啸林的手下看见。”
“好啊,我以后有伴了。”苏雅拉着方蝶心的手,高兴的叫道。
方蝶心轻轻挣脱苏雅的手,走开两步,给苏雅规规矩矩的鞠了一躬,“夫人,今后我就是你们的佣人了,我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们尽管骂我。”
“陆一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雅瞪起眼睛看着陆一鸣。
“陆一鸣,他叫陆一鸣。” 方蝶心惊疑的问。
“是他以前的名字,现在叫沈默。” 苏雅简单介绍了两句,又问:“快说,你怎么欺负她了。”
陆一鸣高举双手,笑道:“我冤枉啊,她是和你一样的毛病,你是死活不做我的老婆,非要做管家,她是非要做佣人。雅雅,反正你是管家,她是什么身份,你俩商量着办。”
方蝶心道:“佩雅,是我要求做佣人的,不怪他。”
陆一鸣振振有词的说:“是吧,你看,蝶心也这么说。”转身上楼,口中叫道:“我洗澡了,你们那个给我擦背。”
“美的你。”苏雅嗔道,拉着方蝶心的手道:“别说什么佣人,以前我们是姐妹,以后我们依然是姐妹。走,上楼,我们一起睡,好好聊聊。”
方蝶心推托道:“佩雅,你们夫妻还是一起睡吧,我不能拆开你们。”
“谁和他是夫妻。走,我们上楼。”强拉着方蝶心上楼梯,走上二楼,她发现方蝶心走路不方便,有些跛,便问道:“你的腿怎么啦?在妓院他们打的。”
方蝶心脸现红晕,羞涩的摇摇头。
苏雅追问:“到底是怎么啦,你说出来,让默哥给你报仇。”
方蝶心不好意思的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
卫生间的门打开了,陆一鸣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边走边说,“真舒服。蝶心,你也去冲冲。”
冷不防苏雅冲上来,粉拳如雨点打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口中道:“陆一鸣,你这个家伙,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温柔,你看看蝶心,连路都不能走了。”
方蝶心则惊讶的看着陆一鸣:“天哪,你怎么变得这么年轻,哪有三十岁啊。”
“他是骗你的,他比你我大一岁,才二十一岁。” 苏雅说道:“走,我陪你去洗澡。”
陆一鸣吐吐舌头,问:“今天那位美女陪本少爷就寝?”
苏雅道:“美的你,今天我们姐妹连床夜话,没有你什么事。”
哈哈一笑,陆一鸣回到自己的寝室,倒在床上,不久便沉沉睡去。
日上三杆,陆一鸣才从甜梦中醒来,他洗漱完毕,对着镜子化好妆,这是他的习惯了,转脸又变成三十岁的样子。
来到楼下,只见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里里外外异常整洁,方蝶心系着一条围裙,正在擦洗他的别克爱车。
“蝶心,你休息一下吧,这些事情我们有家务工定期来做。”陆一鸣道。
“沈大哥,我不累,以后你不要请家务工了,这些事情我来做。” 方蝶心小巧的鼻梁上面已经沁出点点汗珠。
“那怎么行啊。你放下吧,还是让他们来做吧。”陆一鸣道。
“沈大哥,你把我从魔窟里救出来,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你就让我做吧。” 方蝶心恳切的说。
“这……”陆一鸣不知说什么好。
“默哥,大清早的,是不是又在欺负我的妹妹啊。”苏雅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步出小楼。
“那会呢。”陆一鸣笑道,“你怎么成了她姐姐啦,你好象说过蝶心比你大几天。”
苏雅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比她先进门,自然是姐姐了。”
方蝶心道:“沈大哥,雅姐,我给你们弄早点去,我不能出去,只有在家里给你们做了,对了,我做的鸡蛋饼口味不错的。”转身要走。
苏雅道:“蝶心,你等等。”转脸对陆一鸣笑眯眯的说:“作为沈府大管家,我今天有事情要宣布,楼上东面第一间住房任然归本管家使用,第二间归方蝶心小姐使用。”
陆一鸣暗笑,好嘛,把我的房间给调走了,他问道:“请问管家大人,小人的房间您安排在那里?”
“嗯,第三间是书房,你就住最西边那一间。”苏雅故作严肃的说。
陆一鸣刚要抗议。方蝶心急道:“不,雅姐,我刚刚看到厨房边上有一小间房子,我就住在那里。”
苏雅一摆手,“本管家宣布过了,不再变更。”她面带坏笑,对陆一鸣道:“其实,蝶心那间你每夜都可以去的,这不在本管家的管理范围内。”
方蝶心还要说什么,苏雅道:“蝶心,你这就不对了,你住在厨房里,沈大少爷半夜上你那儿去,要多走多远的路,冻感冒了咋办?”
陆一鸣不禁得意非凡,两天之内,本少爷有了两个老婆,也享受了齐人之福也。
第二十五章 重操旧业
张绍义急匆匆赶到法华路88号院子,院子里说一座漂亮的两层西式小楼,张啸林一年前买来送给他的情妇黄丽。
黄丽大学毕业时在他的公司做事,就被他看中,包养起来,目前他的许多正式和非正式的女人中,黄丽最得宠。
院子门口的门房里,七八个黑衣打扮的保镖坐在那里聊天,看见张绍义纷纷站起来招呼:“总管,您来了。”
张绍义微微点头,径直跑上二楼,二楼中间那个房间门口又站立了四个精悍的保镖,他们看见张绍义只是点头无声的笑笑,却没有作声。
张绍义轻轻推开厚重的木门,伸进头一看,四个人正在打麻将,铁打不动的三个老牌搭子是青帮的三大亨: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另外一个人则不确定,今天是义安帮的冯敬尧,近来张啸林和冯敬尧的关系走的比较近乎,常常邀请他来打牌。
黄金荣的位置真冲着门,看见他伸个头近来,便哼了一声,说道:“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杜月笙也看见了他,笑问:“绍义啊,找你家老板?”对张啸林说:“绍义找你有事。”
张啸林立刻放下牌出去,他知道事情不紧急,张绍义不会来打扰他的。
两人走到隔壁的房间,关上门,张绍义急忙道:“老板,方蝶心从迎春楼里被人赎走了,那个男人花了一万元。”
张啸林放下心来,说道:“我当多大的事,那个女人也许原来就有个相好的,花钱把她赎回去也是在情理之中。”说完,转身要走。
“还有,老板,昨天晚上轮船公司财务室的一只柜子被偷走了。” 张绍义道。
“里面有钱吗?”张啸林问。
“没有,财务室里从来都没有留钱过夜的。” 张绍义道。
“那柜子里是一些什么东西?”张啸林问。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一些账册之类的玩意,也许是小偷认为里面是钞票,把他偷走了。” 张绍义道。
“会不会和方蝶心被赎走有关系?”张啸林思考着问。
张绍义道:“我也担心的是这个,不过公司里里外外的锁我都换过了,方蝶心一个小姑娘应该没有本事进来的。”
“那个赎走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张啸林问。
张绍义道:“我问过迎春楼的老鸨,她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从衣着来看,像一个小公务员,但从出手大方来看又不像。”
张啸林盯着张绍义的眼睛,突然问:“你到安徽去除掉陆家那个小子,你亲眼看见他的尸体吗?”
张绍义的心猛的一跳,连忙说:“确实,我确实看见那小子死了,尸体已经变冷僵硬了。”
“那好。”张啸林舒了了一口气,温和的吩咐:“你派几个人,暗暗打听姓方的丫头下落,看见了以后顺手给除了。”说着,推开门,回到打牌的房间。
张绍义轻轻擦擦头上的冷汗,陆一鸣死了吗?虽然脸上血肉模糊,但个子肤色都差不多,还有军装里面订的布条上面的名字,张绍义给自己安慰:是死了,他的确死了。
时钟指向了晚上七点正,乐池里,留着长发的乐队指挥潇洒的一挥手中的指挥棒,熟悉的旋律响起,漂亮的女歌手用她特有的磁性声音唱起了著名的歌曲:《夜来香》。
那南风吹来清凉,
那夜莺啼声凄怆,
月下的花儿都入梦,
只有那夜来香。
号称“东方第一乐府”的百乐门舞厅的晚场正式开始了,舞池上空的灯光开始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客人们开始纷纷下场,没有舞伴的男宾邀请舞厅的伴舞女郎去陪舞,随着时间的推移,客人们越来越多,坐在边上的伴舞女郎和伴舞先生越来越少,很快,只剩下一个伴舞女郎孤伶伶的坐在那里。
从大门外走进两个中年男子,发福的身体显示出来他们是小有前途的人物,其中一个人抱怨道:“你看看,来迟了吧。”
他一眼看见边上还有一个伴舞女郎,高兴的说:“王老板,我先下场去了,几天没有跳,脚底痒痒的不行。”说着,就要过来。
王老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身边的朋友,套在他的耳朵上说了几句,那人脸色一变,眼睛盯着伴舞女郎看了几眼,如同见了鬼魂一样,拉着王老板走开了。
这个伴舞女郎就是曼妮,被张啸林赶出来以后,不要说医治染上的花柳病,就是生活都成了问题,那个罪魁祸首杨公子也不见踪影,无奈之下,只有回到百乐门,重做舞女的老本行。
可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个当年百乐门的花魁,现在却无人理睬,除了几个外地来的客人偶尔邀请她伴舞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做冷板凳。
有些客人看见她是避之唯恐不及,就想刚刚遇到的两个人一样,她苦笑着,站起来,来到洗手间。
镜子里,厚厚的粉掩盖不住自己的一片凄凉,细细看,眼角已经出现了一片细细的鱼尾纹。
曼妮长叹了一声,三年来,自己从舞女一跃成为上海滩轮船大王的妻子,羡杀了多少姐妹,那场婚礼轰动了上海滩,多少政界名流,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