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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慕疯狂的眼神平静了下来,她略略平复了急促的呼吸,眼神一转:“你是谁?”
“小的城卫军第五司,左大人辖下第九队队长,钱复。”城卫军队长立刻胸膛一挺,对郑小姐突然降临的询问,受宠若惊。
“交给你一件任务,在城里调查一个雪族人,找到他的落脚点,模样这样,……”郑慕把曲单的模样叙述了一遍,“找到之后,不要惊动,立刻到将军府前来汇报,明白么?”
钱复胸膛挺得笔直,大声道:“明白,属下一定找到此人!”
钱复虽然只是个比士兵略强的城卫军队长,但是对郑大将军府上的千金,心中也存有一丝幻想,不过这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平时都被身份的自卑压制住了,此时骤然得到机会,那丝幻想就被无限制的放大,他甚至以为,只要办成了这件事,说不定也能得到这位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的青睐。
郑慕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留下钱复眼含爱慕的看着对方诱人的背影,思绪飘飞。
…………
两个女子沉着脸回到将军府,下人们都极会察言观色,知道大小姐心情不佳,都不来自讨没趣,不过,总还是有那些不开眼的,两人刚刚在屋中落座,外面一个大嗓门就嚷了起来:“妹妹,你回来了?可急死老哥了,一出去就是一年,也不给家里来个信儿。”
随着声音闯进来的,是一个孔武有力的青年男子,看到郑慕,满脸的欢喜,旋即看到白灵,却是怔住了。
“哥——”郑慕见到了亲人,之前受到的委屈立刻爆发,小嘴儿一扁,眼泪立刻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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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颓丧
曲单回到客栈不久,一群扯着城卫军虎皮大衣的凶神恶煞的恶客就上门了,领头的不是钱复,却是城卫军第五司左大人辖下的小分队之一。大随国最有权势的郑家小姐要寻一个人,这些下面的小虾米还不立刻屁颠屁颠的动用全部能量,竭力去办好这件事。
更何况钱复因为心底那点小幻想,更是把此事报告给了上司,于是,就有了左大人下面的十个分队集体出击的场面,办好了事儿,再不济也能在郑将军的府上留下片刻的印象吧。
清源城的客栈,所有入住的人都是要登记的,虽然不一定是路引那种严格的东西,也不会深究究竟是不是真名,但是要查一个雪族人,很是简单。
不多时,曲单的行踪,就被这伙人探了出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行人直奔将军府而去了。
曲单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些人的动静,清源城的城卫军,哪一天不从客栈门口经过五七八次的,今天虽然进了店门,也不过是极其平常的事而已。至于之前与郑慕那点冲突,他并不放在心上,生长在摇篮里的官家小姐罢了,还能治得了自己?
只是,他的这种思想,很快就在随之而来的大把大把的士兵围住客栈的时候,宣告破灭了。孔武的青年,郑慕的哥哥郑玄杵在客栈大门前:“那个蛮子就在这店里?欺负我妹妹,活得不耐烦了!”
他的眼眶是红的,闪烁着和郑慕一样的疯狂,看来这人也是个极其护短的家伙,为了一点私事,闹出如此大的阵仗。
当郑玄踩着楼梯咚咚咚上楼的时候,曲单终于察觉到了,这些人是为自己而来的。然后,他就想起了一些事情,于是,微笑着稳稳呆在自己房间里,等待对方上门。
“哐当!”破门而入,很暴力的手段,破碎的门板挟着乱飞的木屑,把房间内所有的空间封死。曲单眼皮跳了一下,遗传、一脉相承这样的词语跳出他的脑海。都是暴力分子啊。
双手化为一片残影,把扑向自己的碎屑以最快的速度拿捏在手,然后,毫不客气的反手掷出,呜呜呜的响成一片,在对手一只脚刚刚跨进大门之时,立刻以凌厉的态势反击了出去。
“好,果然有点本事!”郑玄暴喝一声,手上却是止不住的酸麻。
作为郑家第三代的接班人,郑玄此时所掌握的位置,是清源城兵马司,掌控着城外三军五营的人马,维护整个帝都的安全,他的实力,在年轻一辈里,绝对是最耀眼的佼佼者。不过,面对那些倒飞而回的碎木头渣子,他还是接得手忙脚乱。
里面没有回声,郑玄吼了一声,再次冲了进去。
没有预想的攻击,却见一个雪族的年轻人稳稳的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他的目光,有种说不出的莫名味道。
“是你欺负我妹妹?”略有忌惮,郑玄难得的稳住,询问了一声。
“你妹妹是谁?貌似我认识的人很多,尤其是女人,嗯,如果把你妹妹领来,我倒是勉强可以分辨一下,究竟认识这个人与否……”曲单说着很讨人打的话,眼神飘忽不定。
郑玄不解释,怒火随即淹没了理智,怒吼一声,带着狂风呼啸一般的凛冽,发起了攻击。
轰轰轰轰……
楼板碎裂,墙壁垮塌,屋顶漏了下来,从大街上看,这座修建得颇有气势的客栈,在一次次触目惊心的震动中疯狂的解体,很快,就只剩下满目的疮痍,惨不忍睹。
客栈老板觉得那一次次交手的震动,就像是击打在自己的心坎一样,每一次震颤,就被锋利的刀刃割上一次,鲜血淋漓,最后只剩一口气,喘息着看着毕生的心血,呻吟不出。
烟尘不尽,争斗不止,许久,许久,当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在一片废墟之中,只剩下一个泥鳅般的身影。
是郑玄,他的脸上肿起老大一块,手脚俱都发麻,而面前那个可恶的雪族强者,却是失去了踪影。
他败了,他一直奋勇进攻,却从头至尾被束缚了手脚,像是什么也展不开,一招一式都被人掣肘了一般,打得很是窝囊,打得很是狼狈,而最可恨的,是此人最后一次进攻的时候,逼得他陷入了绝境,而在自己闭目等死的关头,却突然退却,恍然不知所踪。
“郑将军!”周围人一起涌上。
“人呢?”郑玄举目四顾,寻找那个可恶的高手的踪影。
“不是在里面么?我们都没有看到啊。”众人愕然。
“可恶,竟然跑了!”郑玄恨恨的甩了甩手,从废墟里踏出,看着客栈老板伤心欲绝的表情,说道,“这里的损失,我赔。”
大步离去。
…………
接下来几天,清源城里掀起了一股搜捕雪族人的浪潮,凡是雪族之人,不论身高、年龄、部落、性别,一律被统统带走。
在普通人眼中,极为怪异的是,这次搜捕,不仅仅是城卫军出动,连驻扎在城外的禁卫军也有不少钻进了城,清源城一阵鸡飞狗跳。
令人眼皮跳动的是,继第一次那家客栈被拆,接二连三的,又有两家客栈被拆成了废墟,弄得整个清源城,凡是开了客栈的人,都提心吊胆的过着小日子,生怕某一天城卫军突然如狼似虎的上门,就要执行本不属于他们职责范围内的拆迁工作。
第五天,清源城里几乎没有雪族人生存的余地了。
曲单站在高高的屋顶,觉得这事儿闹得有些大了,再搞上几天,说不定会爆发一场顺应随国大潮的内乱。
他换了好几家客栈,然后,就被追打上门的郑玄拆了几家,其实自第二家开始,就没人敢接收他了,每次都是强行入住,然后看着客栈老板做贼似的跑去通风报信,然后一场大战,毁了他的基业。
两次三番,大概火候也够了。
曲单如是想着,看着下面一群群来去匆匆的城卫军,走马灯似的,忙碌着不知所谓的忙碌,突然觉得,这些人的轨迹,就是如此被人牵动着,身不由己,何其可悲。然后,又觉得造成如此局面的罪魁祸首仿佛便是自己,不禁有啼笑皆非。
曲单站的位置很高,周围有无数的人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高高在上的他,毫无意外的,曲单被发现了,被团团包围,那个交手数次,每次都灰头土脸败阵的郑玄,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郑慕、白灵尽皆在列,旁边还跟着数个陌生的面孔。
几场战斗下来,这些人终于发现,仅凭他们的实力,拿不下这个蛮子,曲单就像是和他们捉迷藏一样,在城市里转来转去,引诱他们,挑逗他们,玩着神秘莫测的游戏。
“蛮子,受死吧!这一次,你跑不掉了。”郑玄此时的愤怒,早已从为妹妹报仇泄恨,转变成了为自己报仇泄恨。从小到大,他从未遇到过如此憋屈的事情。
傲然立于屋顶的曲单哂笑一声:“手下败将,还如此嚣张,有种上来单挑!”
这种伎俩,连激将法都算不上,郑玄吃了几次亏之后,这一次,终于不再上当受骗了:“对付你这种罪大恶极的恶人,当不择手段,乖乖受死吧。”
手扬起,猛然落下。
铺天盖地的箭雨,阴沉沉的,像是阴雨倾倒,又像是蝗虫过境,即便是觉醒强者,也不敢无视如此多如此密集的攻击,不过曲单却不怵如此阵仗,身形鬼魅般闪烁,屋顶就失去了他的踪影。
下面一众人等如临大敌,曲单的身法,经过几轮交手,郑玄已经充分见识了,这一闪下来,多半某个人就要面临他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果然,正这般想着,危险的征兆就猛然从心口跳出,郑玄大喝一声,双拳出击,猛然的碰撞中,胸腔里莫名的窒息,让他不由自主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一连串的笑声响起,郑玄来不及反应,就听到身边接二连三的碰撞声,随后,他带来的帮手们,都不约而同的,和他做出了同样的反应。
噗噗噗……
很壮观,很整齐,每人身前都是一道血箭飚射,除了两个女孩幸免于难。
或许是曲单手下留情,抑或者是曲单性别歧视,只是这当口,没有人还有闲暇心思去思考这个问题。
“不过如此,哈哈哈哈,你们还不行,下次,希望能看到更厉害的强者!”嚣张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大家面面相觑,都泛起不真实的感觉。
郑玄突然觉得,和这个恶人对战,每次都只输了一招,原以为已经到了对方的极限,此时才发现,原来对方的极限还无限的高!又一次无功而返,郑玄很沮丧,这一次,他纠结来的几名同龄高手,却纷纷在对手议论攻击之下受伤,让他觉得,自己被愚弄了,有种无力的颓废。
他不甘心的挥挥拳,难道,真的要惊动家里的长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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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对峙
郑玄一行怏怏的回到府上,迎面正撞上准备出门的郑大将军和白雍。
郑玄、郑慕、白灵,以及另外几个铩羽而归的年轻子弟兴致都不高,要死不活的样子,甚至其中两人嘴角的血迹还未擦干,不由让郑大将军和白雍微微的皱了皱眉。
打架斗殴?
作为长辈,他们也不是聋子,最近因为郑慕在外受人欺负,郑玄代人报复的事儿,通过一些特定的渠道,清晰的传到了他们的耳中。不过大人们并不在意,这里是清源城,大随国的中心,如果说大随国最安全的地方是龙门山的山头,第二安全的便要数这里了,这座城市之中,至少有不下六七名觉醒五阶的绝顶强者,随便掰出一人,都足以横扫整个城池。
小辈们的那点事,由得他们去闹腾,只要不闯出弥天大祸来,这些长辈也懒得去管,毕竟,他们总有自己独立的那一天。虽然听说那个欺负郑慕的人,是个不错的高手,连郑玄也在他手下连续吃了几次瘪,不过总的说来,他们是不需要操心的。
但是眼前,这几个家伙,除了两个女孩儿,竟是人人带着一点轻伤,心里就莫名的游乐一丝不愉快。欺负人也得有个文学,哪能一而再再而三呢?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郑大将军沉着脸问。
郑玄一抖,踌躇了片刻,然后老老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