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疑惑了……???
这是个典型的夏日午后,天气很闷、很热……办公室里仅有的两台中古电扇正在努力的工作着,然而吹出的热风根本称不上凉爽,每个人还是像狗一样热得直喘气,所有男性同仁全都将外衣脱下,挤在电扇前面享受着仅剩无几的冷意,而毕晓蓝只能嫉妒地瞅着他们,叹自己不是男生。
为什么他们就可以仅着草绿内衣在办公室里晃来晃去的,而她只能穿着正式服装,忍受那一波波的热浪?在没有空调的办公室里办公,她真的会热到中署耶!
当毕晓蓝正在自艾自怜时,外出洽公的卜正杰拎着贡品走了进来。
“嗨!各位同仁辛苦了,我刚刚出去洽公,买了几碗刨冰,你们——”
他的话被一阵欢呼声给打断,刹那间他左手拎的那袋冰品已被拦截瓜分,而毕晓蓝却懒懒地坐在原位,一点反应也没。
咦?卜正杰疑惑地向她投注关爱的眼神。向来嗜吃如命的她,是不可能会放过抢食的机会,她今天很反常哦。他拎着她最爱吃的红豆牛奶冰到她的面前。
“喏,这是你的,快点吃!不然会溶化掉的。”
“我不想吃,你给其他人吧。”
自从她正式报到以来,他贡献的食物早已收买了人心,所有人全成了他的说客,老是在她面前说他的好,那副错过了会很可惜的表情令她啼笑皆非、好生气恼,难道这些人全都忘了她早已心有所属?
“你怎么表情臭臭的?”
“没事!”她加重语气道。
“难道是他们得罪你了?”他指着那群正在狼吞虎咽、吃相难看的家伙。
含着满口的冰,差一点噎到的他们,连忙上诉:“不……不是我……不是我!”突然变成罪人的滋味可不好受。
毕晓蓝头疼地翻眼瞪视着这群不太有学长风范的同事。这群有食物没义气的家伙,一有事就只会推,真……真是气死她了!
“无论什么事,你的气就别生了,吃吃冰就不会火气那么大了。”卜正杰好言相劝。
“我、真、的、没、事、OK!”她一字一字的强调。
“是吗?”他打消了追根究底的主意。“那……今天晚上有空吗?”热情的视线比一百度的滚水还炽热烫人。
“卜……学长,我有约了耶。”拒绝的话顺口溜了出来。
“那你现在应该没事吧?”他退而求其次。
毕晓蓝活似被椅子给烫到,整个人跳了起来,满脸慌张的她,顺手抓起桌上的文件当挡箭牌。
“我现在有份急件要呈,不方便……”其实公文早就批阅过了。
毕晓蓝发觉她装傻的功力愈来愈高明了,甚至达到睁眼说瞎话的地步。
他不死心道:“是吗?那……我等你……”
“不用!”她大声叫了出来。“不用等我了,我进去会很久的,有事改天再说、改天再说……”开玩笑!他这一等下去那还得了,她岂不成为被“守株待兔”的小可怜了?
“那你什么时间有空?”
“呃——”只要是他,她不仅今天没空、下个月没空、以后也没空啦!她心里这么想。
不过,人不能做得这么绝,她也只好含糊以对喽……她的拒绝,卜正杰瞧在眼底、痛在心里。难道他真的这么不堪?这阵子的相处融洽全是他自作多情?他实在是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晓蓝,我知道你在躲我,但你不必这样子的,你的态度令我觉得……很……不值得……”
他那伤心眼神、指责的语调在在谴责着她的良心,害得她好内疚,一股莫名的情绪充斥着她的胸臆。
“我……”她也很委屈耶。他的好,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一切全都太迟了。“对不起啦!人家不是故意要躲你的,只是你要的我给不起,所以……”
“我只要你的真心对待,Thaisall!不难的。”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行不行?”她指着心口道:“我的心早给了人,这里早满溢得放不下任何东西了……”泪已蓄满眼眶,叫嚣着要落下。
他犹不死心:“可以的!你可以的……你可以试着清出一块角落将我放入的!”
“不要逼我……”她边摇着头边后退。“不要逼我!”终于受不了的毕晓蓝大叫一声后,掩着泪夺门而出。
“毕晓蓝!”他悔恨交加地凝视着她离去的背影。
直到此刻,卜正杰终于明了,他还是伤了她的心……可是,他不后悔,至少,他表达过、也争取过了。???今晚,气氛很凝重。
“什么?他竟敢!”储军持着话筒咆哮,怒气几乎将连接彼此讯息的电话线给扯断了。
毕晓蓝捂着耳朵,将话筒推离十公分,直到耳鸣消失,方皱着眉道:“储军……小声一点啦!人家耳朵还要的……”她还以为耳朵聋了呢。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
“储军你变笨了哦!人家好话不说第二遍啦。”毕晓蓝犹不知死活地用凉凉的语气调侃他。
“你、说、他、对、你、有、意、思?”他一字一字的重复她刚才的话。
“嗯。”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呢?”
“你说呢?”毕晓蓝反问:“如果我对他有意思的话——”
“什么?”他的惊吼将她的话给打断了。“你敢!”怒气将他的神智全掩住了。
突然升高的音量分贝又令她将话筒推离二十公分远,已经有经验的她这次没被吓到。
“我——”她才开口又被打断了。
“你不可以对他有意思!”他道。
她冷冷地威胁道:“你再打断我的话那可就不一定了。”三番两次话被打断,毕晓蓝也火了。
“好。”储军深吸了口气将声调压低。“你说。”
“我……深感困扰。”她顿了顿又道:“卜哥人很好,待我可算是花尽心思了,可是人家的心里早就有了你,实在是无法接受他的好意。”
“那……你就别理他呀!”储军急忙插嘴。听到她口中说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他的醋桶又打翻了。
“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话?”
“听。”
“那就闭上你的鸟嘴!”毕晓蓝实在没力气理这个老喜欢喝醋的大男人。
“呃——”他终于闭嘴了。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毕晓蓝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道:“我拒绝了他,可是他打死不退,实在是很难搞定。再加上他帮了我不少忙,要不是他,我的工作是不可能如此顺利,适应这个纯男性的环境也会特别辛苦的。因此我也不好做得太绝,那样做的话太忘恩负义了啦。”
“这倒也是。”这一点他赞同。“现在你有何打算呢?”
“不知道。”她老实道:“我都快想破头了,还是想不出来……你……你不是很聪明吗?自喻为天才的你提供点意见嘛……”这种麻烦事能丢就丢,她可不想害死太多脑细胞,会变笨的。
可惜她忘了一点,脑子不是用笨的。不去用它,会笨得更快!
“没关系,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在我还没到之前,你一定要把持着三不政策:“不接触、不谈判、不妥协”!”
毕晓蓝翻白眼,道:“储军,你在发表大陆政策吗?”她实在有点受不了他。
“总而言之,你继续躲着他就对了,知不知道?”
“遵命。”废话!毕晓蓝忍不住在心里加了一句:能躲早就躲了,就是躲不了才会找你的,大醋桶!
储军那不理性的反应令她有种做错事的感觉,生怕他会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不过头都剃了一半,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卜正杰的表白,使得处理事情无知到近乎低能的毕晓蓝整颗心都乱了,不知如何处理的她打了求救电话给储军,希望能借由储军的出现,打消卜正杰对她的爱意。
然而,世事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她只是将两只老虎关在一起,将争斗提早罢了。
真是烦哪……
第十章
夕阳西下,圳上一抹余晖和着金黄色稻穗相互交织成一片黄澄澄的大地。
稻草人、选举留下的宣传旗、拉成阡陌交错的绳子上系着的空罐,再加上漫天乱飞的麻雀,构成了一幅富饶野趣的农村风光,这个典型的秋收画面在盛暑的天气下是有点奇怪,然而在南台湾这个四季如春、一年可收成三次稻谷的地方是很正常的,这还是今年第一期的稻作呢。
河边耸立着一座座灰白色的建筑,那些建物被同色系的一堵灰白色高墙及墙上的九重葛环绕着,在金色阳光照拂下,透着一抹无情冷光。
没错,它就是披上神秘外衣的军事重地,也是如今毕晓蓝任职的单位。
毕晓蓝虽然还满喜欢这个充满农村风光的景色,但它仍然是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乌龟不上岸、铁路不经过的小地方。
对外联络工具除了专门坑阿兵哥血汗钱的计程车外就剩公车了,虽然一天也没经过几班,但也不能太计较啦。
远处,一辆红色丰田车逐渐接近。
车上的驾驶正好是毕晓蓝朝思暮想的人儿——储军。
循着正常管道,他进入了这个灰白高墙的世界里。
他今天是来赶苍蝇的。
从她实习到分发任官的这段日子,储军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虽然毕晓蓝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但他总觉少了什么,生怕这段情缘不够坚定、难以通过考验,他是需要一点保证的。总以为自己是坚强刚毅、任何事情皆无法撼动的,没料到思念总在夜阑人静时偷偷沁入思绪、侵占脑海中每一个角落,此时的他是脆弱的,心头涌上的那股空虚感特别难受,想着她现在过得怎样了、工作顺不顺利、有没有人趁虚而入?
如今,恐惧的事终于发生了,他却发觉自己一点准备也没有。当毕晓蓝告诉他有个意料之外的追求者时,他的心脏承受到莫大打击,眼球立即充血发红,整个人头晕脑胀的,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身边捍卫她。
世事若能那么顺利,他就不会如此头痛了。
请假手续出人意料冗长得令他心烦,纵使明了请假程序的繁复是必然的过程,却使他深刻体会将自由卖给国家的悲哀,这分分秒秒的煎熬真的是度日如年……当储军陷入沉思时,毕晓蓝也来到会客室。
认识他这些日子。“会客”这个名词似乎成为他们之间的宿命,充满着无可奈何,谁叫他们都从事这个行业呢?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她以为储军隔天清晨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岂料竟足足迟了三天,七十二小时的等待,令她无法释怀,怨怼地瞅着他。
“对不起,我来迟了……原谅我,好吗?”
储军将她拥抱入怀,紧紧地贴着自己,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那失控的力道几乎使毕晓蓝窒息。
毕晓蓝努力吸着宝贝的空气,挣扎道:“你……你放开啦!”
“不,我不放!”储军将鼻子靠近她的颈际,贪婪地吸取属于她特有的馨香。
这个力大无穷的家伙到底有完没完?毕晓蓝忍不住翻白眼,心想:他这么孔武有力,哪天要是他老兄一个不高兴,她岂不连小命也休矣?不行、不行,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