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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陵一直都在寻找着我,我失踪了两年后,少陵终于来到了西安,他对吴霞发出最后通牒,如果不告诉他叶睿兮到底在哪里,就和吴霞彻底绝交!那天晚上,吴霞十万火急地给我打来电话,说少陵到了西安,问我怎么办!我经过了痛苦的思考,断然告诉吴霞,江无暇现在十岁了,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这阶段乃至往后几年正是孩子叛逆性格最严重的时候,闹得不好就会生出事端,千万不能让少陵知道我的下落,否则我前期的努力就白费了!我明白,这个决定也许就是我终身幸福与否的分水岭了!少陵一旦终于失望后,就要有行动安排自己的事情了,他总不能老象现在一样,和俞瓶儿不伦不类地搅和在一起呀。
我这两年就靠着子陵在支撑着我在南方生活下去的力量,没有子陵,我可能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我明白孩子在父母心中的分量!对少陵来说,无暇是不能有任何差池的!就算是为了无暇,我也要咬牙坚持下去!所以我对吴霞的话很坚决:你告诉少陵,我现在过得很好,已经有了新的生活!让他断了念想吧。
少陵从西安回去后,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和俞瓶儿复婚,但是,条件就是俞瓶儿必须搬出少陵的家。两人复婚后,俞瓶儿真的搬了出来,半年后,俞瓶儿带着女儿又去了美国,据说她在那边也有男人,吴霞说到这里,感慨得要死,怎么就有这样的死缠烂打的浑人!
现在的江少陵和俞瓶儿仍然保持着夫妻关系,女儿江无暇在美国读书,寒暑假就回她爸爸这里来 。江少陵现在已经是省教育厅副厅长了。只是感情寂寞的他,还是过着形单影只的生活,不知和无暇的妈妈要闹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些都是吴霞断断续续地告诉我的,我虽然艰难地在南方的商海中寻求着生存,没有多少精力去操心别人的事情,但是,少陵的一切都是我一定要知道的,因为他的一切都是我生命中的组合!
五十三
就这样,在他的公司我一干就是六年,我从最开始的秘书做起,然后是办公室副主任、主任、分公司副经理、经理、最后做到公司副总经理。老板对我很器重,他最初是被我的故事打动,后来是被我的工作态度打动。几年下来,我的生活环境也早已鸟枪换了炮。现在的我,与当初南来时的景遇相比,简直有隔世之感。因为工作出色,老总一次一次给我奖励,升职,提薪,现在的我,俨然已经成了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了。
上半年,因为和澳大利亚的一个大财团谈判,我真诚的合作和良好的服务,把外资财团感动得不轻,一下子,他们和我们公司签订了一个十年期合作的合同,这下子,把个老总喜得恨不得把我抱起来朝空中抛去,因为这笔合作,将彻底把公司从区域性经营转向国际性的合作。老总按照公司的历来规定,一次性就奖励了我五十万元的人民币。
儿子是越来越漂亮,乌溜溜的大眼睛和少陵简直是一个“相似形”,鼻子嘴巴都和少陵极象,母亲说儿子的皮肤和我一样白净,我说是因为小的缘故,大了就变了。孩子很乖,已经上学了,我把他五岁就送到学校去了,当时按年龄是不能报上名的,因为他个子高,长相又逗人喜欢,所以那些老师就破例收下了,现在,儿子六岁,已经读二年级了。
孩子大了,也在思考问题了。有一次,我刚从公司下班回家,儿子就从书房屁颠地跑出来:妈妈,为华说他爸爸是老总,问我爸爸是不是老总。我爸爸是老总吗?我爸爸是谁?为华是儿子班上的同学。儿子的话让我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这么快就来了,我以前就想到过,儿子大了,总有一天会找我问爸爸的,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应付儿子的措辞,儿子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先提出来了。六岁的儿子好“对付”,再大点了,就不好瞎编了。
我母亲也为这事情犯难呢,因为儿子总有一天会不满意妈妈和外婆的故事的。
南漂以来,开始是为了生存,拼了命在工作,在奋斗,在和别人争抢着饭碗。我没有什么优势,三十多岁的人,靠长相靠年龄都比不过那些刚出道的大学生了,再加上现在社会发展如此之快,以前学的很多东西几乎都用不上了,新的知识又必须去重新学习,所以我生命中除了母亲和儿子,剩下的就是工作和学习,我成了一部机器,会为公司和老总操心赚钱的机器,学习是为了让这部机器运转得更良好。机器是个没有感情,也不配谈感情的铁家伙,所以这么多年,我将过去的关于人的本能, 爱情,亲情,友情等都置之脑后,和所有的这座城市的“白领”一样,每天生活在焦躁,繁忙,紧张的情绪中。我连回忆一下过去都已经是件奢侈的事了,累了一天回家,和儿子和母亲能多说几句话就很不错了,剩下的就是拼命补觉。这样的日子陪我打发刚离开少陵时的刻骨铭心的痛苦和思念倒是很好,否则,天知道我会不会当了逃兵!
当初和吴霞中断了半个多月的联系后,我第一次给她打电话时,她在电话里哭得天昏地暗。好象弄反了?以前都是我在哭,她总是充当那个理直气壮,豪气干云的家伙,今天颠倒了,我还没有哭,她倒哭得没了气。
睿子,你想杀了我呀,你知道吗,我这半个月,连到哪去寻找你的尸体我都想了好几百遍了,我估计你他妈的要死也多半是跳长江里去了,我就想啊,完了完了,跳长江的话,那是连尸体都看不到了啊!呜呜呜呜,你他妈的怎么没有死啊!你想把全世界的人民都难过死啊?你个猪头!猪头!我让她尽情地骂着,我只能悄悄地死劲地捂着嘴巴,不让哭声弄得太大,因为我那时住在别人的阁楼里,你还能和以前一样啊,要笑就笑得鸡飞狗跳,想哭就哭得歇斯底里啊?人家就在楼下,你在别人家里象号丧一样,不被别人把你扫地出门才怪!
当时吴霞忧心忡忡地告诉我,江少陵要疯了!天天给她打电话,把她的电话都快打爆了,两人互相在电话里骂着,少陵骂吴霞不够朋友,把我藏了起来,吴霞骂少陵不是东西,弄出这种拉屎不揩干净屁股的事,把我害惨了。我警告吴霞,如果说出了我的去向,咱俩十几年的朋友就算是做到头了!我会说到做到的!听着我斩钉截铁的态度,所以吴霞最终也没敢告诉少陵我在南方的哪座城市。因为忙,我和吴霞很少联系,有时候一个月也不打个电话,吴霞也知道我的艰难,所以我不呼她,她也不理睬我。
据吴霞后来说,少陵的女儿住了半个月医院就痊愈出院了,但是俞瓶儿的妈妈却最终没有爬起来。那段日子,是少陵的“黑暗的旧社会”。
俞瓶儿的妈妈去世后,俞瓶儿把一腔的怨气全部发泄在少陵的身上,连她的爸爸都认为是少陵害了他们一家,对少陵也是恨之入骨。安葬了无暇的外婆后,少陵就到到水市来找我,找到我母亲的房子,那里的主人说不知去向,少陵又来到教育局,教育局领导倒是很隆重地接待了少陵,可是说起我的去向,他们也只知道我到南方去了,具体的位置,也不得而知。少陵万般失意地回到家里时,没想到俞瓶儿就和女儿已经搬了进来,少陵百般无奈,加上心绪全无,也懒得和俞瓶儿去计较了。就这样,俞瓶儿赖在少陵的家里快两年,和少陵过着貌似夫妻,实为路人的生活。因为少陵长期的冷淡,所以俞瓶儿对少陵怀着深刻的恨,照样挑唆女儿还是那么不懂事,动不动就用死威胁她爸爸。少陵为了孩子不愿意和俞瓶儿计较,所以那两年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个路人还算相安无事。
少陵一直都在寻找着我,我失踪了两年后,少陵终于来到了西安,他对吴霞发出最后通牒,如果不告诉他叶睿兮到底在哪里,就和吴霞彻底绝交!那天晚上,吴霞十万火急地给我打来电话,说少陵到了西安,问我怎么办!我经过了痛苦的思考,断然告诉吴霞,江无暇现在十岁了,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这阶段乃至往后几年正是孩子叛逆性格最严重的时候,闹得不好就会生出事端,千万不能让少陵知道我的下落,否则我前期的努力就白费了!我明白,这个决定也许就是我终身幸福与否的分水岭了!少陵一旦终于失望后,就要有行动安排自己的事情了,他总不能老象现在一样,和俞瓶儿不伦不类地搅和在一起呀。
我这两年就靠着子陵在支撑着我在南方生活下去的力量,没有子陵,我可能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我明白孩子在父母心中的分量!对少陵来说,无暇是不能有任何差池的!就算是为了无暇,我也要咬牙坚持下去!所以我对吴霞的话很坚决:你告诉少陵,我现在过得很好,已经有了新的生活!让他断了念想吧。
少陵从西安回去后,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和俞瓶儿复婚,但是,条件就是俞瓶儿必须搬出少陵的家。两人复婚后,俞瓶儿真的搬了出来,半年后,俞瓶儿带着女儿又去了美国,据说她在那边也有男人,吴霞说到这里,感慨得要死,怎么就有这样的死缠烂打的浑人!
现在的江少陵和俞瓶儿仍然保持着夫妻关系,女儿江无暇在美国读书,寒暑假就回她爸爸这里来 。江少陵现在已经是省教育厅副厅长了。只是感情寂寞的他,还是过着形单影只的生活,不知和无暇的妈妈要闹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些都是吴霞断断续续地告诉我的,我虽然艰难地在南方的商海中寻求着生存,没有多少精力去操心别人的事情,但是,少陵的一切都是我一定要知道的,因为他的一切都是我生命中的组合!
五十四
我这么多年在商海滚打,对人生的悲欢离合看得多了,所以对感情的事早已没有以前那么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干练冷淡的“白骨精”形象。只有在偶尔的闲暇时,心底的那丝柔情和对往事的怀念才象蛇一样,用尖细的牙齿,在咋巴着我的心,那种痛,只有自己知道,我一直将少陵在车站掉在雪地里的那块手帕悄悄地收着,一旦什么时候实在忍受不了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时,我就拿出那块手帕,闻着上面少陵的气息,我就想象起少陵的种种温存来。
儿子是我的命,因为在他一个人身上,承载了我对他们父子两代人的爱,所以,当儿子寻找着爸爸的时候,我不能无动于衷 。
还是在南下的一年后,吴霞告诉了我一个足以让我千刀万剐的消息,柳顽在一年以前就死了,原因是车祸。我当时震惊了,吴霞看我这么接受不了,说话吞吞吐吐起来,我拼命追问什么意思,吴霞的话才象倾倒了的黄河,将那件让我一辈子都将黯然的消息轰隆隆地倒给了我。
你记得吗,你去年离开老家时柳顽是不是说了要来看你?吴霞在电话里循循善诱地启发我。是啊,我想起来了,就在我搭乘的南下的火车上,我接到了柳顽的电话,他说要来水市来看我,我告诉他我已经出差了,不在水市,因为是火车上,电话效果很不好,时断时续,模模糊糊听到他好象说他已经快到了,我拼命在电话里喊着,别来,我走了,我没有在水市了!下火车之前刚好我又丢了电话。当时因为对自己面临的陌生世界茫然不知所措,所以我也没有心思再去想柳顽的事情,我猜想,他就是真的来了,知道我不在,也就打道回府了。没有想到,原来就是那次,柳顽就出事了。
吴霞说,柳顽确实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