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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什么叫学好？学习好就叫好么？好姐姐，这个年代衡量人的标准可不是学习好不好，而是有没有钱。知识如果不能转化为效益，就是学得再多也是枉然。你没见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一个个找不到称心的工作只能在底层苦苦打拼么？真正发家致富的大部分可都是学历不高敢打敢拼的人。你别小看了这些学校里的混混学生，尽管他们成绩不好，真正混起社会搞起人际关系来可比整日泡在书本里的好学生们强多了，将来谁混得好可还真是不好说呢。
“这个年代，你要么有钱，要么有权，你弟弟用地下权力来生钱，现在要用钱再生钱，你说好不好啊？”
震惊于惊鸿的说辞，小雅半天说不出话来。
惊鸿也觉得自己说得太过了，忙道：“我也是有些感慨，所以说得夸张了点儿，反正钱在弟弟手中，也不能给人退回去，花掉了也太可惜，还不如开个饭店挣些钱呢，从此我也能经济独立了不是。好姐姐，你就帮帮我吧。我们成立个餐饮公司，你就是公司的经理，我给你百分之十的干股，薪水再另算，让我们慢慢把公司做大，如何？”惊鸿一口气把自己的设想抛了出来。
寥寥数语透露出来的野心再次让小雅见识到了这个大男孩儿的非凡，半晌，小雅粲然一笑：“弟弟，我可真不敢相信你今年只有十七岁。好，姐姐就先帮你张罗张罗，另外，你也先不用给姐姐开什么薪水，我先看看你的设想有没有可行性再说吧。”
“好，一切都依姐姐。”惊鸿笑逐颜开地说。
小雅果然是做过的人，经验丰富，来到小店看了一下，立刻就上了手。惊鸿给她扔下一万块钱用。接下来的几天里，找来清洁工扫除粉刷一番，招了厨师、服务员，去工商税务办了过户的手续，挂上招牌，第二周初小店就重新开业了。
惊鸿带了一帮小弟过来，亲自点了爆竹，在小弟们的恭喜声中，拉过了小雅，对小弟们介绍道：“弟兄们，这是小雅姐，是我干姐姐，今后这家店就由她来照看，回去和大伙儿说今后多来捧场啊。”
小雅打理这种小店真是手到擒来——从前这些小店就是仗着学生多，价格上稍微便宜一些，至于卫生条件、饭菜质量都比较差——添了点儿特色的东西，又把饭店的卫生条件弄得好一些，加上惊鸿的影响，小店从开业当天起就人满为患了。
惊鸿的小店一开，周围两家同样性质的小店可就倒了霉。现在好多顾客都往惊鸿那儿跑，除非那边人太多没地方才到这边来，这且不算，毕竟公平竞争也就算了，但惊鸿有更绝的。他找来一堆小弟，常常饭口时间就到两家小店闲坐，一人一桌，一盘儿花生米就是一个中午、一晚上。客人没地儿坐想合坐在一起，就是不让，老板敢管，就是拍案而起破口大骂，有客人脾气硬的想动手，一屋子里围上来六七个人，掀桌子砸椅子，闹到客人全走光为止。
两家老板苦不堪言，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一家惹不起这气，又是低价把店兑给惊鸿了事。
另一家有点门路，托关系找到了宽平大路派出所的人，给张力递了个话儿，让张力出面管一管。先请张力连吃带拿招待了一顿，通过张力做和事佬，给惊鸿去了个电话，让惊鸿不要为难这家。
那家也比较会来事儿，知道这种地头蛇不能光靠上边压，非得给点儿好处不行，就把惊鸿约了出来，饭桌上态度甚是恭敬，言店小利薄，只是全家指望着过活，今后每月会给惊鸿一千块孝敬，希望惊鸿保小店安宁。惊鸿态度甚是傲慢，不过也见好就收，不能把人逼得太急，就在老板的点头作揖中答应了。老板上的孝敬，也全都给了张力，自此张力与惊鸿走得更近，这是后话不提。
最初，小雅对惊鸿的做法颇有些看不过，认为这样做太霸道，对不起做人的良心。惊鸿冷冷一笑：“良心？小雅姐，你不要太天真了，你原来那婆家良心都让狗吃了，就你有良心，结果如何？人善被人欺。这年头发财的，谁没做过亏心事，胜者王侯败者寇，倒霉的落了马，大多数还不是落得逍遥！”
小雅寂然无语，后来也就渐渐认可了惊鸿的做法。
第三十章 红火
育才所属的这一区域是一个小商业中心，以南北向的宽平大路与东西向的红袖街交汇处为核心，包括育才在内的三所中学、五所大学、两所小学都分布在这一区域，针对学生的餐饮娱乐场所、小商品市场十分红火，惊鸿的小店都在育才的这一侧。
育才沿着红袖街向西是一大片居民区，越过这片居民区，则是长青市重要的商业区——红袖街商圈；在育才西侧的这片街区，分布着一系列的饭馆酒楼。
惊鸿看中的一家店面就是在育才西侧马路对面胡同里的一家饭店，中等门脸，可能由于位置较偏，生意一直不好，几经转手，接手的人也都没打出什么特色，总之每一家都干不大长。
当惊鸿提出要兑这家饭店时，小雅立即提出了疑义，分析了这里一直不景气的几点原因，而且指出凭惊鸿手里的钱根本做不出特色来。惊鸿听了微微一笑，“小雅姐，你说的都对，可是最重要的一点你没有考虑到。你说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让小雅一下子懵住了，摇了摇头。
“是客户。只要我把顾客掌握住了，还怕没人来么。”
小雅想起了惊鸿老大的身份，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所以，小雅姐，咱们也不用重新翻修，不用改头换面，不用弄那些特色花样，只要把卫生好好搞一搞，把价格定得低一点，菜码大一点，实惠一点，味道过得去，有一两道特色菜，就可以了。今后育才的学生想填饱肚子就去咱们的两家小店，想聚餐喝酒就来这家酒楼。我包咱们的几家店红火。”
很快，对面的饭店就兑下来了。谈判期间小雅的能力再次展露无遗，对行业的深入认识、高超的谈判技巧、美丽的外表优雅的仪态，加上对方急于出手，让饭店最后以八万块的超低价成交。双方当天就办了手续。惊鸿高兴得当众抱过小雅亲了一口，羞得小雅红透了脸，但心头却是喜滋滋的。
晚饭，惊鸿带着小雅来到了不远处的湖南菜馆，摆了个小小的庆功宴。
两人碰了个杯，惊鸿感慨地说：“多亏了小雅姐，开始我把一切想得很容易，以为饭店兑下来就行了，哪知道千头万绪，没有个明白人根本不行，而且到底得有个自己家人看着才放心。要没有姐姐你，弟弟我肯定什么都干不成，你可真是上天可怜我对我的恩赐。”说到最后，变得腆皮涎脸。
小雅啐了他一口，“死相！”又妩媚地横了他一眼：“算你还有点良心。”
那一刹那间的风情万种，让惊鸿的心不争气地跳了几下，吞了一大口的口水，惊鸿笑着说：“呆会儿还有礼物送给你，吃完饭跟我去一个地方。”
两人有说有笑地吃了丰盛的晚餐，惊鸿拦了个出租车，一个挑头钻进了刚兑下来的饭店背后的巷子里。来到一栋居民楼前，惊鸿把小雅拉上了四楼，拧开了左侧的房门。小雅大致猜到了惊鸿的用意，跟着他进屋一看，两室一厅的房子，刚刚精装修过，家用电器据全，连床上用品似乎都是新换过，洗手间里整齐地摆着各种盥洗用品。
“这里怎么样？”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后，惊鸿问道。
小雅不答话，只是微笑着看着惊鸿。
惊鸿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递到了小雅面前：“今后就住在这儿吧，你不是也想出来住吗？就在这儿吧，离咱们饭店还近。”
小雅接过钥匙，还是不说话。
惊鸿接着介绍：“正好我看到这家出租，主人刚刚把屋子重新装修了一下，家用电器什么的也都有，房租要一千也还公道，但毕竟人家刚装修过嘛，我付了半年的钱，你看……”不防被小雅走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给生生打断了。
小雅在他耳边轻轻说：“这是还你上午亲我的。”
惊鸿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望着小雅。
小雅脸红了，但转瞬间却又像魔女般地换了个神情，一边银铃般地娇笑，一边轻轻掐起惊鸿的耳朵：“不过小凡儿，看不出你还挺细心，连床上、卫生间、厨房的用品都置办齐全了……说，是不是把那个小女生金屋藏娇了，业务这么熟练？”
“就把你这小女生藏在这儿。”说着，惊鸿就做势欲扑。
小雅吃吃地笑着躲开了，两人嘻笑着追逐了半天，才力尽了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小雅喘着气，整理好衣服头发，对惊鸿说：“今后不想在学校住了，就来姐姐这儿吧，屋子这么大，姐姐一个人也冷清。”
“好”。惊鸿注视着小雅说道。
接着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只是看着对方，一种奇妙的感觉在两人心中开始弥漫。良久，惊鸿才说：“不早了，你早点儿休息吧，我先回学校了。”
小雅点点头，把惊鸿送到了门口，帮他弄好围巾，系紧衣领，然后注视着惊鸿转身而去。她有一种恋爱的感觉，那时一种明知道危险，还忍不住纵身投入的感觉。
走出了楼道，十一月末北国的寒冷让惊鸿清醒了不少，他知道一种微妙的情愫正在他和小雅之间蔓延，暂时谁都不想揭破它，或许这就叫做暧昧。
还有一个人也在和他的暧昧之中，那就是蒋依依。两个人天天都有短信联系，不时一块儿吃个饭，喝喝咖啡，还互相赠送些小礼物。惊鸿的事迹都瞒不过依依，惊鸿也知道，凭蒋家在常青通天的手段想调查个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不过对于惊鸿的所作所为，包括包养静宜的事情，依依似乎都没有表示出什么反感，倒是对惊鸿在短短时间就掌握了几家饭店表示了一番佩服。
真是搞不懂这个小姑娘到底在想什么，莫非大户人家的女子见惯这个，习以为常了？惊鸿边走边想。不过有一点他是肯定的，就凭现在的自己还不够资格做蒋依依的男朋友，大户人家讲究门当户对，灰姑娘倒是常有，可是癞蛤蟆想吃上天鹅肉难度就大了点儿。姑且暧昧着吧，还有好一段距离呢，等着水到渠成吧。
在惊鸿目前的思量中，依依是他正妻的不二人选——聪明、美貌加上深不可测的家族背景。正妻，惊鸿不禁为自己头脑中浮现的这个词而感慨。曾几何时，自己还为专情而划过手腕呢，不想旬日间就想着左拥右抱三妻四妾了，妻妾成群，从前还以为是旧社会的专利，可是在这个社会上已经成为了名正言顺的现实。去你妈的专情吧，既然重生于旧世，管他娘的是真是幻，老子索性玩到底，哈哈！
胡思乱想间惊鸿回到了学校，已是晚自习时间，学生们都在埋头于功课，走廊里静悄悄的。惊鸿进到班级，自是惹起了一片目光，有的女生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惊鸿也不理睬，正要回到自己的座位，却看到陆鹏和大志坐在一起，大志一脸颓唐而陆鹏似乎正在安慰着他。惊鸿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怎么了？”
陆鹏悄声回答：“大志失恋了，跟人家表白被拒了。”
惊鸿知道大志一直暗恋一个女生，他和陆鹏多次怂恿大志表白，大志鼓足勇气下终于启齿，没想到流水无意啊。
“大志，”惊鸿拍了大志一下，“别坐这儿干郁闷了，喝点儿酒去啊？咱哥仨儿也好久没唠了。”
三人来到了惊鸿的小店。小雅找来的管事儿见老板到来，自是不敢怠慢，忙让进里屋的一间小隔断，吩咐厨师炒了几个拿手的菜亲自端上来，又给三人斟酒，一边不停地拍着惊鸿的马屁，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