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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家乡也是水田,绿油油的,一望无际,在广阔的平原铺展开来。每日查看秧苗长势,虫害,除草,灌水……春种夏长,秋收冬藏。在这个世界,又有谁能知道,那每日的劳作中,蕴藏了几亿农民一年的希望啊!
“有些事,说来你也不懂。”牛二语气平稳,带着一丝萧瑟,“物极必反,这秧苗已近枯死,点滴泉水,可让其复活,但若一次给的太多,反倒不利,如同饥渴之人,需先饮少许水,待身体适应后才能吃些食物。”
黑猿似乎听懂了牛二的话,但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饿了不让吃饭,伸出大手挠了挠脑袋。
“呵呵,放心吧,明天你就会明白了。”牛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迎着山风遥望落日。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天光清淡,暮霭如烟。呆呆望着这一切,牛二感慨万千。
自从穿越,他就命犯小人,身上的伤从来没好过,身边的事也从来没断过。从牛家庄一路走来,风风雨雨,张华的阴险、天阳的仇视、心月的神秘、柳玉环的‘爱护’,萧天的拉拢、风落子的漠视、燕剑锋的冷傲……
就算被关到后山也从未消停,从一只兔子引的血案开始,被千里追杀,到功力大增,杀牛妖,斩青狼,就连打个洞疗伤也能被砸出来。
牛二苦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命运就是如此,当你想要时,却无法得到,当你不想要时,又铺天盖地砸下来。怪不得前人说:人活在世上就像被强奸,既然不能反抗,只有忍受!
也不知道远在异世的父母会不会想起他,会不会记得他,会不会为他流泪……
黑猿呆呆地想了一阵,抬头看到牛二迎着夕阳,眼角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目光充满异样。看了看小屋,又看了看牛二,仿佛下定决心,伸手抓过牛二夹在腋下朝小屋走去。
牛二正自惆怅,突然被抓起,熟悉的味道铺天盖地,大脑传来一阵眩晕。刚刚的惆怅烟消云散,不由得又yy起来:这只大猩猩,看似忠厚老实,没想到也是奸诈之辈,刚开完水渠就抓自己进屋,也不知道是要煮着吃还是炒着吃……
出乎牛二预料,黑猿在门外把他轻轻放下来,目光盯着半开半掩的木门,似乎等待着什么。
被放下的牛二一阵迷糊。莫非黑猿知道保护建筑怕把门挤坏了让自己进去?这家主人也忒谱大,也不说出来迎迎,稻田都侍弄不好,装什么装,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想着,牛二也不客气,迈步朝木门走去。
黑猿正愣神儿间,见牛二走出,刚要拉住,一股伟力突然宣泄而出,铺天盖地压出来。
伟力宣泄没有丝毫征兆,牛二只觉胸口如遭锤击,一口鲜血漫天喷洒身体倒飞回去。黑猿手疾眼快,一把抓住,粗壮的胳膊死死顶住牛二后心,将他定在原地。
‘势’!绝对的‘势’!牛二虽然没见过,但第一时间就认出来。这是高手独有的‘势’,如同一方世界,在这里,他就是规则、随意主宰他人生死的神!里面究竟是怎样强大的存在?居然可以放出如此强大的‘势’,即便是玄玉掌门风落子也不过元婴期,刚刚触摸到‘势’的边缘,还不能外放影响对手。如此强大的‘势’,恐怕只有大乘期以上高手才能具备。
黑猿也乎牛二的预料。一个小小的元婴期,竟然能在如此强大的‘势’面前牢牢顶住,并扶住自己,如同千年磐石一般巍峨不可动摇。
牛二不是遇强则强的人,但也不会轻易认输。没进去门被人家的‘势’逼出来打成重伤他不在意,让他在意的是一只黑猿可以站住自己竟然不行,而且貌似还是靠黑猿的帮助才站稳的。
眉头紧皱,牛二暗暗催动玄功,金色真元如同滚滚大河般在奇经八脉纵横穿插,淡淡的金光透体而出,凝聚在体外形成一圈真元防护对抗着压来的‘势’。
疑惑地看了牛二一眼,黑猿放开手,虔诚地站在门前,目光中带着敬畏。
黑猿手臂一撤,牛二立刻感觉压力倍增,从四面八方朝他挤来,护体真元渐渐压缩,只在身体表面形成一层淡淡的金色外壳,勉强护住他。
“给我破。”牛二自知,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分钟自己就要完蛋大吉,索性全力催动玄功,淡淡的金光光芒暴涨,要强行破开挤压冲出去。
砰……
“我靠,该死的。”牛二张力渐大,压力也骤然陡增,一举击破护体防御将他砸飞。牛二感觉如同被一拳打在心窝,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不过他还是挥顽强作风,骂了一句一头扎进幽潭里。
“小黑,拉那个废物吧。”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黑猿纵身一跃,一把将牛二拎出水潭,放在小屋前的空地上。
此刻,压力全无,如同什么都没生过一般,主人依旧没有出来,牛二也不敢再进去,和黑猿蹲在草地上大眼儿瞪小眼儿。
牛二郁闷无比。门都没进去让人扔进水潭里,最可恨的是还被那个大猩猩拎出来,里面的主人甚至没出来看他一眼,如果没听错的话,还给他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废物!
清醒地对比了一下敌我双方实力,牛二选择了沉默,只盼着屋里的家伙能比他早点老死,也好有个鞭尸的机会。
“小黑,这就是你给我选来的传人?也太差劲儿了。”屋里,传出一个让牛二吐血的声音。
卷一 玄玉 0031乱棒打出
今日三更,老酒没能完成任务,明天补更一章,继续三更,希望大家见谅!
差劲儿?传人?牛二火冒三丈。里面那个大佬儿也太嚣张了,自己喷了一口血,又被扔进深潭里,出来得到如此‘尖端’的评价,再也不顾大佬的怒火跳脚大骂:“***老东西,你才差劲儿,小爷我风流倜傥,被无数少女誉为‘6地小白虎,海里霸王龙’,还要我做你的传人,我呸,呸呸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小爷有时间还要去安慰广大空虚妇女,哪有空陪黄土埋到脖子的人。”
砰……
一股巨大的力量当头罩下,直接将牛二压得趴在地上。流里流气的声音才悠悠响起:“年轻人,没有实力不要乱说话,老子我纵横六界的时候,你过门槛子还挂小弟弟呢,出来混,也要看资历的,就凭你一秒钟出生几百个的绝世废材,还想传承我的印记?那个小黑,咱们是不是还少了点肥料,一会儿把他剁了上稻田,总比浪费了强。”
“我日,你敢,小爷跟你拼了。”牛二手脚齐动,却无论如何也挣不脱那股力量,胸口断裂的三根肋骨反倒剧烈的疼痛起来,豆大的汗珠瞬间打湿衣衫。
“吼……”黑猿看了看牛二,对着屋子长啸一声,似乎诉说着什么。
“你要我收下他?”力量不减,流里流气的声音有些差异,“这种绝世废材一抓一大把,我凭什么收他?想当年老子我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风流倜傥,迷倒万千少女,被无数人奉若神明,让我收这么个废材徒弟?我丢不起那人。”
“你风流倜傥迷倒万千少女?笑死我了。”牛二趴在地上哈哈大笑,“小爷我赛潘安、似宋玉,唇红齿白、剑眉朗目、面若星辰、身如磐石,上过山,下过乡,当过兵,扛过枪,吃过蛋白粉,抹过防晒霜,一天十次面膜,两天一次足疗,家庭医生随叫随到,法律顾问常在身边,怕你个老鸟?”
“谁是潘安?谁是宋玉?什么蛋白粉防晒霜乱七八糟的,老子我三岁就会偷窥,五岁开始泡妞,十岁生了儿子,八十岁在画舫长住,被誉为金枪老神仙。”流里流气的声音被牛二乱七八糟的名词搞得有点晕,怒道。
“哼,我看你也只能算中老年妇女之友,和我比起来,差得远,小爷我下从十四,上到四十,通杀,至于什么老神仙,也就是那帮年老色衰,残花败柳无事消遣而已。”牛二冷笑一声道。
“切,你个小屁孩毛儿还没长齐懂什么?老子风光的时候,你爷爷的爷爷估计还没出生呢,咦,你不会是我的后代吧,恩,不好说,风流潇洒、模样风骨、说话的口气都仅次于我,就是习武的天资不怎么样,我的后代怎么向你这么烂,看来那帮子孙也没干好事,准在画舫过夜了。”流里流气的声音一会儿惊叹,一会儿感慨,大骂子孙不肖。
“谁是你的后代,你也不看看,你的后代能有我这么风流潇洒、高大威猛么?岂能是画舫里出来的那些天杀的相比。”牛二尽管趴在地上,依旧得意洋洋。在他的思想里,就算撞破了头,走在大街上都是最帅的一个。
“啧啧,小孩子不要嘴硬嘛,这样,你过来拜见祖宗,我也就勉为其难替你洗髓伐经,传我衣钵。”流里流气的声音似乎真的有些‘为难’。
“我靠,老流氓,占我便宜,有种你出来,让小爷看看长什么模样?和我比帅,天底下还没有第二个。”
“吼……”黑猿似乎听懂两人再说什么,怒吼一声搬起一块石头扔进深潭里,平静的湖面登时被打的支离破碎,荡漾开来。
“小黑,别拦着我,要搞不定这小子,我就不是他祖宗。”流里流气的声音也来了劲儿,似乎要和牛二死磕到底。
“我呸,你是谁祖宗?有种把小爷放出来,小爷打的你满脸开花。”
“……”
直到黑猿扔出第三十块石头,东方也微微白,两个人才渐渐停住争论,只是直到最后,也没分辨出谁更帅,谁是谁祖宗之类的‘高深’问题。
“哎哟,我的老腰,老杂毛,等小爷长大了,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牛二哼哼叽叽做起身,捂着被压了一夜早已麻木的腰道。
出乎意料,一夜没有停住的声音这次并没有反击,反而陷入沉默。
“老杂毛?老妖怪?老家伙?天杀的?喂,我在骂你,你没听见吗?”牛二纯属没事儿找抽型,见没有回应,对着小屋大喊道。
“如果真能那样反倒好了。”良久,流里流气的声音才再度响起,带着微微叹息。
“怎么?莫非你真的要病死了?怎么不早说?白白和你耗了一夜,早知道应该下山去买一挂鞭炮来庆祝一下。”牛二丝毫没有觉悟,自顾自道。
“如果庆祝,恐怕一万年前就已经庆祝过了。”声音带着落寂感叹一句,转而道,“好了,说也说过了,骂也骂过了,你们进来吧,小鬼,你很对我的脾气,虽然资质不怎么样,但也不枉我等待万年,有些事,是要和你交代一下了。”
“万年?吹吧你就,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牛二说着站起身。
‘吱呀’一声,半开半掩的木门自动打开,清淡的晨光射入,屋内朦胧一片。
“老头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早该让我进去,也免得我在外面挨了一夜,这黑灯瞎火、狼哭鬼嚎的,吓得我的心肝噗通噗通乱跳。”牛二说着,和黑猿一起跨进茅屋。
眼光一扫屋内陈设,牛二愣在当场。
晨光依稀,隐约可辨。不大的茅屋一扫而空,没有一样摆设,唯有中央一座两米多高的石雕昂然而立。
石雕是个男子,身材挺拔,剑眉朗目,鼻梁高耸,面如刀削,顾盼之间威慑八方。男子左手握拳,右手持着一口战刀,刀身宽大,长逾五尺,通体黝黑,毫无光泽,如同屠户的特大号杀猪刀一般。
让牛二愣住的是石雕顶端。
顶端,一口宝剑光芒流转,自石雕后脑插入,透胸而过,如若高手对决,定然一击致命。
和自己斗了一夜嘴的人呢?难道就是这石雕?牛二心里寒。如果真是这石雕,那此人修为将达到何种程度?宝刃入脑,透心而过,竟然还能存活下来,如果想要杀死自己,和踩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内回荡,和夜里一般,流里流气,毫无规矩,很难和面前孤傲冷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