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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他这话,我无奈的捂住额头,一旁的岑佩也是笑出了声。
“这是藏文,写着‘金刚乘’,其余的我不清楚,不过这上面的红漆……”李宽抿住嘴‘唇’,“我以前在古玩城见过这种漆‘色’,是个西藏魔神的红身像,拍卖会上卖了四十多万,后来拍下魔像的香港富商找过不少人查来路,最后是个老藏民说的,是当地萨满供奉的神祗,有无限的神通,可以给人治病。
不过那是个魔神,萨满请魔神需要宰杀各种牲畜,祭祀后,牲畜要掩埋焚烧,否则会给萨满本身带来灾祸。
而且,制作魔神的过程中,需要添加各种虫子的甲壳,张伟,你看,这镯子上有颗粒状的东西,我给你放大镜仔细看。”
这般说着,李宽将木镯子递了过来,又给我拿了一个放大镜,我这才看到在镯子外通红的漆面上,真的存在这一些颗粒状的东西,调整放大镜的高度,我看到了红漆颗粒部分显现出一些隐隐条纹,好似一小截条虫的身躯组织……
第一百零一章 金刚乘,密宗镯
“镯子的漆料制作粗糙,远没有我见过那个魔神的红身像的漆料细腻,但这种漆料的特点就是厚、软、韧,用指甲摁下能留印儿,不破裂,里面的香料非常多,香气熏人,佩戴在身上能驱蛇虫。……
这东西市面上难见,以前古玩城有一家卖藏饰的店儿是个大学生开的,进过类似的货,还是从布达拉宫那头‘弄’的,可惜卖的不怎么样,漆料跟你这个镯子也差一些,上面的还有虫子盖儿和‘腿’儿,看着麻人,谁还敢买这东西。
不过这种藏饰‘挺’有说道的,带在身上能发热,说是能把病从人体里吸出来,到时候这红漆还能变黑,等完全黑亮就可以用它请魔神了。”
李宽推了下眼镜,一边指点着我如何鉴别,一边讲述着那家藏饰店铺的趣闻。
我皱了皱眉,用手指甲摁了摁木镯子上的红漆,指甲立刻陷了进去,这才感觉镯子上的漆料似是某种膏状物,有一些弹‘性’,指甲缝里也有一丝微微的**,似是被红漆里的某种东西刺‘激’到了。
镯子表面的漆还算有些硬度,但里面应该另有乾坤。
而且李宽说的没错,这红漆确实很厚,我的拇指指甲摁进去时得稍用点力,才能碰到里面的实木,放在手里翻看,大红‘色’的木镯子给人一种厚重感,这也使得上面的民族特‘色’很是鲜明。
“宽小哥儿,你说的镯子上的刻的‘金刚乘’是什么意思,听起来有点像佛教用语。”
我摩挲着镯子上的刻纹,抬眼看了看他,就见李宽嘿嘿一笑,“要不怎么说你这鉴定费不白‘花’呢,这‘金刚乘’说道可就多了。
国内有汉传佛教,也有藏传佛教,金刚乘的说法多是指藏传佛教。
在汉传佛教里,讲究的就是个顿悟。是心‘性’,藏传佛教那头虽然也差不多,但也有显宗与密宗之分,显宗说白了跟汉传佛教差不多,谁都能修,谁都能参悟。
不过,这密宗却不是一般人能学的。别称就是金刚乘佛教,密宗修佛可以走些捷径,能耐也大,现今的港台、日本、海外都有密宗的活动,声势不小,要是真没点特‘色’不可能。
而且。密教的人到外面传法常见,但有人想学密宗真正的东西,那群喇嘛不接待。
你看过金庸的《天龙八部》吧,吐蕃国师鸠摩智就是学的密教,专找汉地的佛家道场挑衅,很牛‘逼’,呵。生活,密教可不简单,这镯子的‘门’道我也就能知道一点儿。”
听过李宽的话,我也是长出一口气,他所说的“一点儿”其实也不少了,至少让我知道这木镯子的确切来路,有他这个见识广的人在,我心里也有点想请他帮忙的意思。
“宽小哥儿。这镯子确实有点不一般,你这儿有没有电磁炉和不用的锅子,我要用朱砂掺水煮一煮这个镯子。”
“煮?”李宽立刻睁大了眼睛。
我点点头,“朱砂辟邪,能杀菌,煮沸可以入‘药’,这镯子上的红漆有点问题。我买朱砂也是想做个实验看看有什么效果,另外,也想请宽小哥儿帮忙参谋一下。”
“嘿,有点意思啊。你等等。”
李宽挑眉一笑,眼镜一摘,走回里屋‘弄’了半天,传来锅碗瓢盆被翻动的声响,不一会走出来,家伙事儿也准备齐全了。
一个小‘奶’锅,一个电磁炉,不一会水烧开了,我将木镯子和二十克朱砂全部放进去。
朱砂本身含汞,不溶于水,能沉淀,画符时用它很难调和,需要细致研磨。不过,朱砂辟邪确实有奇效,画符时也能增加威力,对灵体有影响,放在水中加热,沸水可以反复将朱砂从锅底冲上来,再加上搅拌,可以形成一个对邪崇有影响的水下环境。
找了一双筷子搅动水面,李宽也觉得这方法有些特别,耐心的在一旁观察着。
等待了有十多分钟,木镯子的木制部分煮出了一些棕‘色’‘色’素,水质呈变得淡黄透明,我用筷子摁了摁镯子上的红漆,表面上的浅层漆便开始出现脱落迹象,紧跟着,一片片红漆碎片也脱离开来浮在沸水上,好似附着在镯子上的一层薄蜡。
一时间,我和李宽都愣了一阵。
将大量的红漆碎片取出,水质已经向着浅棕‘色’转变,里面的朱砂颗粒好似减少了许多,木镯的表面由浅渐深呈现出一种深红‘色’,开始慢慢变黑。
李宽给我的鲜红朱砂是加工处理过的,有研磨,很纯净,这东西使用起来效果会非常好,等待了差不多五六分钟,水中开始翻出一股轻微的臭味,沸水表面上也出现了一些黄‘色’的沫子,那臭味就是从黄‘色’沫子里散发出来的,紧跟着,整个木镯子都开始变的黑红。
“这不是化学反应。”李宽的额头见汗,“张伟,水煮朱砂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朱砂很稳定,这、这……”
我点点头,关掉电磁炉,用筷子将黑红的木镯子夹了出来。
这一刻,我从筷子上明显感觉到木镯子外层的黑红漆料已经十分柔软,在柜台上垫了一白张纸,放下镯子,用筷子在表面挖了一下,竟然可以将厚达六七毫米的漆层揭下来,筷子一卷,‘弄’下来一块。
漆块接触空气没有变‘色’,看起来就像是狗皮膏‘药’上‘弄’下来的东西,有些粘稠,附带的汁水有细微的黑‘色’油脂,散发出一股黄‘色’沫子里相同的臭味。
入水加热可以软化,又有朱砂的刺‘激’,这东西变成这样根本就不是什么油漆!
用筷子将块状物碾开,好似把一块黑红‘色’的橡皮泥分解,浸了水的黑‘色’油脂物黏在白纸上,再细致的涂抹开,便显现出一抹黑黄的颜‘色’。
除此之外,块状物内还有些纤细的梗状物,常见过的重要草梗没有这么纤细的,有些像某些甲虫的‘腿’爪。
“张伟,你看这儿!”
李宽突然说了一声,忙把台面上的放大镜递给我。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用放大镜观察白纸上的块状物,便见到里面还有些‘肉’眼难见的细小白点,伸手接过李宽从柜台里找出的一个镊子,将其中一个白点挑出来,稍一用力,白点便被挤破,夹断开来。
透过放大镜,夹断的白点里有细微的蜂窝状空隙,好似腐竹的横截面,这是……虫卵?
用镊子拆开块儿漆的其他部位,一个接着一个的白点显‘露’出来,它们彼此间隔不近,但在边缘聚集较多,因为太过细小难以察觉。
从白点的横断面去看,里面的内部结构已经干燥,要不是浸过水,这白点也不会膨胀化,显‘露’出组织纤维。
我额头有些发胀,响起以前有人给我和蔺师傅送过的冬虫夏草,将虫体掰开,里面的模样跟白点的内部情况几乎相同!
这真的是虫卵?
一时间,我双肩双臂都发起了麻,将木镯上的其他膏状物也拆开,在靠近木镯的边缘部分,白点排列的尤为紧密,几乎是一个挨着一个。
眼前,那些白点如同等待成长的虫卵,尽管细小的难以察觉,可数量太多,排列起来密密麻麻,也使得木镯好似某种虫体的孵化场!
手上一抖,镊子掉在桌面上,冷汗蹭的从后背上冒了出来,我全身上下都不断发麻,难受的不断搓动手臂,接连倒退了几步。
对面,同样看出问题的李宽也是脸‘色’连变,一双手紧紧攥住了手臂捋着胳膊,难受的像是要把袖子都拽下来。
“小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
我艰难的问了一句,头皮上窜筋儿似的次溜溜的跑电般发麻。
“我哪儿知道!谁能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恶心玩意,张伟,我可是有密集恐惧症,这儿有驱邪符,赶紧把镯子烧了。”
李宽抱着胳膊连忙往里屋走,转身出来便拿了个不锈钢盆和好些黄表纸,还有半矿泉水瓶的汽油,他把东西往我这边一推,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往柜台里站。
我深吸了口气,总算知道岑佩的古曼童为什么那么怕那个木镯子了,敢情这里面这么邪‘门’!除去那些虫卵似得的东西不提,镯子上黑膏般的“漆”肯定还有别的恶心玩意,有臭味,还有油脂,我都想象不出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绷紧着头皮将黄表纸装进铁盆,我从里面发现了一张皱巴巴的黄符,手掌大,上面用朱砂写了鬼画符,应该就是李宽说的驱邪符了。
浇了汽油,点燃黄表纸,火势忽的大涨起来,火光烤的人脸生疼。
将木镯子和白纸上的赃物都扔进火盆之中,李宽让我引燃驱邪符,照做之后,将点燃的驱邪符投进火盆中,里面立刻发出几声爆鸣,散发出一股恶臭,转眼满屋子里都是臭味。
刻有“金刚乘”字样的木镯子竟然在火中出现如此怪异的情况!
镯子跟密宗有关系,那些妖仙脱不了这方面的干系,而岑佩所在公司的老总信仰藏传佛教……
看到店外有不少游客因为闻到这边传来的臭味纷纷侧目而来,我抿紧嘴‘唇’,这种害人的东西留不得。…
第一百零二章 打上门去
岑佩身上的事牵扯出妖仙,牵扯出密宗,木镯子里又诡异不断。
我跟妖仙们‘交’过手,他们又转过头来找上‘门’,算计到我的头上,这根本就不是打商量的事儿!
望着火盆里的火光呼呼上涌,我转头将与李宽呼唤了联系方式,准备结账回家。
李宽看我脸‘色’不太好,忙手写了两张收据,朱砂七百,道家护法神将符三百,驱邪符一百二。
我没多说什么,毕竟木镯的事情把李宽的店里也‘弄’得乌烟瘴气,再加上咨询费五十,他那头废了个‘奶’锅,凑了一千二给他。
兜里就剩下一百,李宽捏着我那一打钱,又瞄了瞄我干瘪的钱包,眉清目秀的面容恢复了‘奸’商的笑脸,双手搓了搓,“张伟,小哥儿这里都是好货,没事常来溜达溜达,介绍朋友买东西我给你百分之二十的提成!”
摆了摆手告别李宽,我和岑佩离开古玩城,又从提款机里提了些现金,买完中‘药’,回到家时已经下午四点多,守在家里的老郭炒了俩菜,虽说酱油放多了有些咸,但对于空着肚子折腾了一天的我来说,什么都能吃的下。
填饱肚子后,又和岑佩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