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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着急,我使劲吸了一口。
“不行,再吸!”
“使劲吸,憋着别呼出来!”
“再吸!吸!”
一脸吸了五六口气,我整个胸腔都憋闷起来,可夏宁丝毫没有让我停止的意思,逼着我再吸了两口。
当时,我估计我脸都憋紫了,还没来得反映,夏宁抬手就捏住我的鼻子,把酒瓶对住我的嘴灌了过来。
一时间,白酒还没有完全充斥在口腔中,我便一口喷了出来。
噗!
也就只有半口酒那么多,转瞬间全让我喷了,胃里积累的大量空气一同挤了出去,顿时眼前一黑,嘴里呼呼的分散出大量热风。
同一时刻,夏宁早已经将我的右胳膊抬了起来,这一口喷出去的酒都散在我胳膊上,竟好似散落无数火星洒在手臂……
第七十八章 惊讯!
嘶的一口冷气倒吸进来,我整个人都猛地清醒。
就感觉刚刚喷出去的一口酒十分炙热,而每一滴酒液都好似被打散了开,细密如雾,均匀的覆盖进手臂肌肉内层。
右臂一沉,一种热乎乎的感觉传来,手臂里的寒气顿时被清散开,手骨、臂骨、关节的痛感大为减轻,我震惊的活动了一下右臂,虽然有种无力的感觉,但却能活动无碍。
“张伟,这就是酒吹。”
夏宁看了我一眼,开始为我解释。
酒吹的学名叫做“浊吹”,这个浊字指的是需要借助外物的意思,这是阴司授予我的一种为人治病的本事,只有少量精通医术的仙家会这一仙法,简单来说,就用嘴吹走病气。
这个本事有两种分类,一为“清吹”,清吹无需借助外物就能使用,一些感冒发烧邪风入体的病症,都可以用嘴直接吹走。
第二种吹就是浊吹了,它与清吹作用大体相同,但只能借助酒来使用,吹出去时可以为病人活血化瘀排除邪风,而吹在仙家的身上,但凡酒量不好的,都能将其吹迷糊,既能治病又能防身。
“张伟,你的这次受敕丰厚异常,我不知道阴司为什么有这样的决定,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大大的好事!”夏宁神色一肃,拍了拍我的身子,“酒吹非常消耗体力,你得悠着点用,大量吹出空气,而你自己又来不及调整呼吸的话,是会缺氧昏厥的。你休息一下,稍后把全身骨骼关节都吹一下,一会你自己给自己下针排寒,知道了吗?”
我点点头,被夏宁扶着躺在沙发上,这才觉得刚才那一口酒吹之后,浑身都有种疲惫之感。
这时,黄小妹跳到我的身上,目光里有着深深的担心,望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强打精神对她笑了笑。
第一次经受身体上的磨难,估计只有我自己知道有多痛苦,果然,出马遭罪啊。
长长的呼出一口酒气,除了右胳膊,身体各处依旧疼痛不已,但见识过酒吹的效果后,心头又有些兴奋。
这个能力还真的对应了我现在的状况。
丁思菲生前全身粉碎性骨折,死的非常惨,类似这样的鬼与仙家,是可以找出马弟子代为受罪吃苦的,我估计这几年我的身体都会呈现不同程度的骨病,而只有将这些病症治好,在我身体里的丁思菲才能结束对我的折磨。
距离出马立堂只差临门一脚,这最后一个考验真是相当严峻。
看着黄小妹忧心忡忡的模样,我深吸了一口气,“小妹,你也看到了,酒吹是有效果的,这准时咱们堂口的仙家安排的,这不是帮着我减轻磨难嘛,你别担心了。”
听过我的话,黄小妹鼻子一皱,眼睛里立刻泛起了水光,嘴巴微微咧着,似是要哭!
我心头一慌,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黄小妹露出这样的表情,忙不迭劝道:“别、别哭啊,我这不没事了嘛。”
“傻张伟!大笨蛋!”
黄小妹还真哭了,毛茸茸的爪子一个劲的拍我胸口,呜呜的叫道:“这都什么年代了,给弟马磨难都是走走形式,咱家堂口为什么这么认真对待啊!丁思菲是个外鬼,不带心疼咱们的,咱家堂口的仙家就这么忍心?凭什么!”
见到她这个模样,我心里也直搅和,磨难这个事我自己经历就够了,心里忍不了黄小妹也跟着难受。
“小妹,这不算事儿,有夏宁在,有蔺师傅在,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都是药王门生,准能妥妥的安排好这个事,回头我就吃接骨药,天天按顿儿吃,多说一年时间,丁思菲就是粉碎性骨折,我也能让她在我身上好利索。
到了那个时候,咱家出马立堂,我是掌柜的,你是老板娘,有什么事咱们家堂口的仙家就都张罗了,你往前看,胜利不就近在眼前了么?”
我不断劝慰着她,好话说尽,一切都朝着乐观方面去将,可是,我心里也清楚,城隍说我会获病数年,这个灾,逃不掉。
不过,自家媳妇委屈成那样,我也不能不坚强,我必须得给她一个明确的盼头。
趁着这个功夫,徐老爷子也笑着过来安慰道:“嘿,张伟这话说得好,小黄仙儿眼泪收收,人活一辈子谁还没有点坎儿,过去就好啦!”
徐老爷子嘴快,人老人生经历多,他一句我一句,黄小妹的情绪也渐渐缓和下来。
这之后,我对自己前后用了十几次酒吹,不过这酒吹确实不好使用,我只成功三把,整的我好几次都把酒咽了下去,顿觉自己有点醉酒的意思。
待吹过左臂和双腿后,我身体热乎了不少,就像夏宁说的,酒吹可以吹掉身上的邪风,身上的风湿症状明显减轻。
“梁馆长,你哪条腿有毛病,我给你酒吹一下。”
这会功夫我也歇的差不多了,心里还记着徐老爷子拉梁馆长看热闹的事,前后借人家的地盘办事,总不能把他老寒腿的毛病给忘了。
话音一落,梁馆长连忙摆手,“这可使不得,改天改天,张师傅今天没少受累,回头我自己去找您!”
我笑了下,“瞧您说的,一会我们去找我师傅,还想跟您借车用呢,就别客气了。”
说罢,我连吸了好几口气,拿着酒瓶开始摆起架势。
一旁的徐老爷子一笑,用手碰了下梁馆长,梁馆长立刻撸起了裤腿。
这次酒吹一次性成功,一口酒喷在梁馆长小腿上,梁馆长一愣,嘴巴就咧了起来,“热!真热乎!张师傅真神了啊!”
我直起身笑了笑,觉得这酒吹的手段比之前熟练了些,但这一手真的是有些累人,使用时全身都得绷紧忍耐。
我脑子迷糊了一下,有点缺氧症状。
坐下来休息片刻,梁馆长安排车,又让徐老爷子的徒弟去他办公室拿样东西过来。
很快,车子到了,是辆奥迪a6,东西也拿了过来,是一条宽约一尺的黄布,上面写着红色的鬼画符,展开来有一丈半长,我看到这东西时愣了一下,在上面看到“敕令”、“大将军”等汉字。
这是黄幔布,可以用来写符,具体怎么回事我倒是不清楚。
东西完全展开,徐老爷子便笑开了花,“老梁,这可是你祖传的家伙事儿!”
梁馆长重重一点头,“刚才听你说蔺师傅去处理日本冤魂,你们又要去帮忙,我家这道家护法神将符就先借给张师傅用用。”
徐老爷子用手点了点他,忙拿着黄布幔往我腰上一圈圈缠了起来,一旁的夏宁瞅了瞅,也是走上前帮忙,“这东西这么久都没失去作用,是能人画的!”
梁馆长一笑,“可不么,我父亲那一辈传下来的,说是个老道士画的。”
这话一落,徐老爷子就好笑的看向梁馆长,“什么传下来的,你以前不说你爹偷来的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屋里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徐老爷子和夏宁一起将这道家护法神将符给我缠好,掖住抹角,我肚子上顿时热乎了起来。
虽然谁都没有向我解释这道家护法神将符具体有什么用,但是直觉上来说,这或许是某种护身的东西。
随后,徐老爷子又给我找一件挡风的黑色雨衣,说是免得多受风寒,我们几个便出门上车,直奔高速公路。
这一趟去找蔺师傅,我、夏宁、徐老爷子,随行还有一位徐老爷子的徒弟,是司炉工,这人跟我同姓,二十出头,除了负责开车外,因为他经手的尸体不少,鬼见了都要害怕三分,所以也被一同拉过去帮忙。
车子沿着高速公路在雨中疾驰了一个多小时,从匝道绕进一条双车道,我看了眼路标,桦林堡。
这就是王建军所住的县城了。
桦林堡发展较比市里落后了不只一星半点,从县城外开车进去,除了几栋五六层的楼房外,道路两旁基本都是平房和二层小楼,饭店、练歌房、网吧,一家挨着一家,但规模和门脸都不怎么样,像是市里十年前的模样。
一路而来,我还看到不少汽配厂和修理部,旅店也是不少,但雨中的整条街道都异常冷清。
透过车窗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我感觉自己像是进了一个荒凉的地域,回忆了一下,好像前后总共就遇见一辆轿车和两三个行人。
此时,天色阴沉,大于绵绵,我双膝和胳膊肘开始微微泛疼,随即掏出两根三棱针,拉开裤腿和袖子在身上点动驱寒。
“师侄,怎么了?”坐在后排的夏宁探头过来,眉头微皱。
我也是皱眉,在来时的路上,夏宁说酒吹的效果能持续大半天,可这一个多小时刚过,我的胳膊腿就开始泛疼,这有些不太正常。
“停车,我下去看看!”徐老爷子说了一声,开车的张哥立刻将车子停在路边。
车们一开,徐老爷子打着伞跨步出去,他一路饶向车前,抬着头左右看着,又张望向阴沉的天空,一张苍老的面容逐渐绷紧。
随即,徐老爷子回到车上,人还没坐下,天色大变。
刷!
一道白光在车窗外亮起,荒凉的街道白耀一片,紧跟着轰隆隆一声,惊雷彻响,狂风骤起。
而就在徐老爷子拉上车门的一刻,倾盆大雨落下,不断拍打着车窗。
我转过头,和开车的张哥共同看向后排的徐老爷子,而夏宁则快速移向车门,眯着眼睛朝着车窗外的天空看去。
此时,徐老爷子脸色发白,白浊的眼睛不停抖动,身子一颤。
“张伟,你师傅杀仙了!”
第七十九章 刑场
杀仙,不是将仙的灵体打散,也不是消掉仙的道行,而是彻彻底底的杀死,让仙永远无法存在与世界之中。
在出马弟子的眼里,仙和人一样,都是生命体,徐老爷子说蔺师傅杀仙,我感觉就是在杀人。
车窗外又一道闪电贯穿长空,一晃而过的白光将雨中的街道照的惨白,街道两侧的牌匾立刻颜色失真的一亮,又瞬间昏暗下来。
此时,周遭的建筑正北被雨幕覆盖着,呈现出阴沉的灰色,看起来如同一条没有人烟的空巷,倾盆大雨密集的降落,撒豆般砸在车子顶棚,那动响如同能敲进人心,压得心跳难以起劲,心慌不断。
短暂的沉默之中,轰隆一阵雷鸣,我的头顶随之一沉,浑身战栗,脑海里满是滚滚雷音。
车内,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入耳,身子在皮革座椅上的挤压声更是让众人沉默,我看到徐老爷子的双肘拄在膝盖上,一只白浊的眼睛透出凝重的目光。
“开车吧,估计到了里面就能看到具体情况,老爷子,您点根香。”
夏宁的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