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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吴叔是看不见他们的,也不知道感应到了什么,他搓了搓胳膊,左右观望起来。
回过神,看到夏宁没有停下脚步,我咬了咬牙,也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对方看我们直奔门口,转头便对着院子里叽里咕噜的喊起上方语,不一会,门后呼啦一下子跑出好几道人影,冲进胡同当中分散开,一个个面容冷峻。
一时间,周围的风全都停了下来,夜色笼罩在这七八个“人”身上,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这些都是给堂口把门的仙儿,好勇斗狠武力值很高的类型,绝对比一群劫道的犯罪分子可怕的多。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动静是那个屋主人去而复返。
院门口的大铁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一名面颊消瘦的男子。
男人梳着平头,头发里面夹杂着一根根白丝沾了一半还多,他看起来五十来岁,穿西裤,身上套着一件黑羽绒服,鼻头很红,看气色是像是常年酗酒的人。
这时,身后的吴叔咦了一声,皱着眉仔细瞅了瞅,顿时张了张嘴,“这……这是干副食品代理的奎老头?”
我不免心惊了一下,没想到吴叔认识对方,便随口问道:“吴叔,你跟他有瓜葛?”
“没啊!”吴叔脸色不由发青,“我跟他都不熟,只见过几次面,听说他以前是卖水果起家的,张伟啊,真是他弄我家祖坟?”
我抿了下嘴唇,转头看向那个奎老头,就见他死死攥着门边,微黑的脸全是怒气。
第三十八章 灰家总教主
来到跟前,夏宁也没理会距离她极近的那几个仙儿,转过头对着门口的奎老头笑了一下。
“咋的?你几个想干啥啊!”
奎老头粗哑的嗓子一开口,那语气听起来绝不是什么文化人,调门高,嘴巴腥臭腥臭的,我距离他可不近,却也能闻到他口气里的烟味和酒味。
夏宁当时就乐了,将手里软趴趴的花蛇随手扔在奎老头的脚下,笑着问他:“这长虫是你家的吧?”
这一句话就彻底把奎老头惹火了,他瞪着眼就骂了起来,“毛都没长齐的丫头装什么犊子,少在这儿嘚瑟,回头给你恩俩仙儿,让你天天找男人脱裤衩子!”
他说什么!
我脑子了蹭的就起了火,拳头刚攥起来,耳边就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登时,距离我不远的奎老头脸一歪,咚的一声撞在旁边的铁门摔在地上,脸颊一侧黑紫一片,鼓胀着还带着血丝儿,转眼间,便有三道人影从他身上滚了出来。
这三个是给奎老头捆窍的仙儿!
不仅是我目瞪口呆,旁边那些个仙儿也都看傻了。
夏宁说药王门生这双手治疗过多少人就有多大的能耐,难道是真的?
吴叔跟我一样也看傻了眼,奎老头虽然上了岁数,但也不是老态龙钟,能一巴掌把人扇在地上,大小伙子都做不到,只有体格健壮的汉子使大劲儿才行。
奎老头好半天都没起来,夏宁旁边那几个仙儿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脸色铁青,转眼间就有四五个奔着奎老头的身体去嗖嗖的钻了进去。
地上被打蒙了的奎老头顿时吐了口血沫子,手撑着地面晃了晃脑袋,黝黑的脸火冒三丈一片怒红,一双手没多少肉,却攥的血管鼓得老高,还没完全起身,便猫着腰朝着夏宁撞了过去。
可夏宁比他反应快多了,左手一伸就攥住了奎老头的头发,五根纤细的手指比铁钳子还要有劲儿,差点把奎老头的头皮扯下来,右手啪的一声,把奎老头另一边还算完整的脸给扇了过去。
这一回,奎老头的脑袋歪在另一边的铁门,咚的一声撞了头又倒了下去,而他的身体里也滚落出之前那几个钻进他身体捆窍的仙儿。
夏宁下手相当之狠,可我也看出奎老头撞在门上那一下最多是脑震荡,这也是之前他身体里有仙儿给挡了一下,要不现在就得叫救护车。
震惊之余,我很快恢复过来,自己也不是来看戏的,见着周围还站着的几个仙儿已经看得毛楞了,等一会回过神准得朝我们下手。
我甩手就把打马鞭掷了出去,捆住了奎老头,从兜里掏出一根三棱直,一膝盖压在奎老头的腰上,把三棱直对准了奎老头的太阳穴,脚下便汲了一大股地气上来,浑身一沉,死死的压住他,抬起头对着周围那几个仙儿冷声喊道:“都让开,敢过来我废了他!”
三棱直又称三棱针,是一种常见的针灸用具,六七厘米长,跟钉子差不多粗,针尖呈三角锥形,看起来像一个缩小到钢钉般的长矛。
这种针灸用具可以刺激皮肤下层较浅的经络,能放血,比毫针易于清理不容易交叉感染,我也是近几年才开始练习使用。
我手里这根三棱直是自己用自行车车条打磨的,不锈钢材质,一针下去别说废了奎老头,让他死在这儿都行。
我也是泛起了狠劲儿,像我这么大的大小伙子谁没有冲动的时候,拿着三棱直在奎老头太阳穴上扎出了点血,周围那几个仙儿立刻倒退了半步,而之前滚落在地上的几个仙儿也忙朝我叫喊。
“你别乱来!”
“快住手,你们杀人也是要偿命的!”
我头上也是一下子冷汗,这事还用他们说?
不一会儿,我身下的奎老头清醒过来,身子一颤,虽然被打马鞭捆着无法动弹,可他却跟神经病一样对我破口大骂,咒我爸妈,还想弄死我。
我靠!这我能忍么,脑子一热,手里的三棱直就往他太阳穴里扎深了半毫米,奎老头顿时吓得一头皮冷汗,浑身打起颤不敢言语。
你娘的,不知道现在的高中生不好惹么,学习压力那么大,碰到脾气不好的,把这老孙子打进医院都不带含糊的。
“张伟、张伟,你这是干什么,你冷静点,千万别弄出事!”
我身后的吴叔也没想到我能这么暴力,上来就要拉我。
他是不知道这里面有别的事,一旁的夏宁拉住他,“吴先生,我们给你办事你放宽心,这里面有些门道你不明白,耐心等一会儿。”
夏宁的语速很平和,两句话不仅让吴叔迟疑的让开,也让我冷静不少,转头就见她对着周围几个仙儿冷笑,随口告诉我想废奎老头就扎百会穴,能封了他的窍,他这辈子就甭想再当出马弟子,什么能耐都不会有。
听着夏宁的话,我脑子里嗡了一声。
她说的这一手蔺师傅可从没教过我,真要是一针扎下去,奎老头当不了弟马,他这一堂子的仙儿就算是没了跟俗世沟通的渠道,少不得要分行李各回各家,而我就相当于同他们结下大仇了!
我垂下目光看着趴在门槛边的奎老头,这家伙早已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冷汗相当惊恐。
而转眼间,院子里便刮了一股极为强烈的阴风,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双腿在院子里排满,我一抬头,浑身都是一颤,二十几平的院子里猛地多了四五十个人影,男女老少都有!
看着他们或飘或站在地上,挤挤插插的站在一起,一个个脸色惨白,也没个正常人的肤色,我后脊梁骨都发直。
他们当中为首的一人铁青着一张脸,穿着一身藏蓝色的中山装站在门口,短发,看起来四十多岁,下巴上的山羊胡一寸来长,十分整齐,胸口起伏了半天又深深吸了口气,压着火气对我和夏宁洪声说道:“自家弟马犯错我们自己编排,两位放了人,我给你们一个交代。”
这人说话时就站在我旁边不远,身上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冷意,恍然间有那么一丝冷意钻进我的身体,我立刻浑身一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夏宁面对着院子里的一群“人”没有丝毫怯懦,对着为首的中年男人仔细打量了一番,“你是灰家的?”
男子点头:“我乃灰拢田,是这家老堂人马的总教主,我家弟马阳寿将近,情况有些复杂,两位药王门生次来的目的我知道,咱们进屋细谈如何?”
“灰”是动物仙中胡黄白柳灰五大家之一,也就是是老鼠修成的仙儿,灰拢田开口就道出我和夏宁药王门生的身份,看起来很不简单,而且他自称总教主,其实就是这堂口的最高领导——掌堂大教主。
至于他口中的“老堂人马”,则代表了奎老头是继承了祖上的出马堂口,多少有些底蕴才对。
灰拢田说完这些,夏宁眉头微蹙,蹲下身把住奎老头的手腕号了下脉,目光一沉,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她沉吟了一阵,告诉灰拢田,奎老头交给他们处理可以,但是得让跟我们来的吴叔知道是怎么回事,此外,奎老头嘴不干净,脸上的伤不许治。
灰拢田听后,脸上的神情似有缓和,答应下来。
随即,夏宁让我放人,奎老头从地上爬起来,整张脸都是白的,往门后踉跄一退,白着脸看向那个人,开口就喊了一声“师父”。
那人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先进了屋,而院子里的“人”也跟进去不少,转眼间消失的干干净净,而那个常仙也钻进自己的真身,原本软趴趴的花蛇就像活了过来,一抬头,钻进院子里的角落中,在夜色中消失不见。
吴叔看到这一幕时,浑身打颤,再加上方才他见到夏宁跟“空气”说话,一下子便明白些我们不是在跟活人打交道,此时看到我们走进院门,他忙不迭的跟了进来,又不时的看向外面被夜色笼罩的胡同,脸色发白的跟紧了我。
进了屋,入眼的是一间五十来平米的库房,能下脚的地方是大量码好垛的货物之间,简单一扫,净是些泡椒鸡爪、乡巴佬蛋和袋装榨菜的包装箱,码了一人多高,将房间的现有空间占据了百分之九十以上,而连通到其他屋子的情况也大致如此。
奎老头快步走在前面,那双手攥紧着就没松开过,我从他侧面的眼角里都能解读出明显的恨意。
来到二楼,一股浓重的燃香味传来,左右一看,是一间供人休息的简陋房间,墙壁上挂着业绩表,有沙发和茶几,茶几上的烟灰缸插满了烟头,地上还有啤酒、白酒瓶子,环境糟糕的很。
燃香味是从里屋传来的,房门半开着,上面的门玻璃糊着报纸,像是平时不让人看到里面的情况。
跟着奎老头走进去,我微微一愣,正好看到对面墙壁上贴着一张大红纸,还摆着供桌,放着香炉。
而那大红纸上还写了好些个人名,:通天教主、金花教主、阴山老祖、幽冥教主、胡三太爷、胡三太奶等名字放在最上面。
这是……出马堂单!
我们进了对方的大本营了!
第三十九章 妖仙堂口
屋里空间不大,差不多十五六平米,除了供桌和出马堂单外,多余的摆设没有,头顶昏黄的灯泡一百瓦都不到,并不能照亮屋内的每个角落,再加上窗外漆黑一片,直感觉这里昏沉沉的。
抬眼细看紧靠北墙的红色出马堂单,那张大红纸差不多有半张饭桌大,红底黑字写着各种仙家名讳,两旁还有对联:“进深山修身养性,出古洞保家平安。”
在对联之间的上方还有“供奉”二字,下写“有求必应”,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出马堂单是用来供奉仙家的,除了业界顶级仙家的名讳要有供奉之外,自家堂口的仙家的名讳也要写上去,借以食弟马香火供奉,书明堂口的组织机构如何。
这与寺庙里立佛像,让佛和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