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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老天爷特殊照顾了?”
我掐着下巴直摇头,心头直叹气。
看来师傅说的还真不假,人心肉长,仙家事务真是相当灵活,可以走后门,可以通过身份关系来通融。
随后,我想到自己日后的工作,在地界的权力还是比较大的,掌握着生杀大权,抬手看了看自己还算白净的双手,我始终没法设想日后满手血腥是什么样的情景。
这一年的寒假过的飞快,过了正月十五,我便乘上返校的列车,清仁堂那里还需要我去帮忙。
告别家乡,告别父母,我知道爸妈要开始着手给房子落户、装修,还有买车,这些我都没法帮他们跑腿。
而师傅那里,我亦是没能尽一个乖徒弟的孝心。
可我的师傅,却毫无保留把他的本事交给了我——杀仙!
我做梦也没想到,杀仙用针灸的办法便可,头、脸、脑、颈、下巴、肩、手、前胸、后背,记下多达数百个穴位下针,即可杀仙。
除此之外,分仙家道行高低,有单针、双针、三针、五针,随对方道行递增手持针数就越多,若是对方有神位,七针可杀,道行再高的,就需要更多的针。
并且,杀仙的流程中,需要我的仙家负责缉拿外,还要一个容纳仙儿的容器提供下针,那就是人了。
想要用这种办法杀仙,必须要让仙家上人的身,在人身上下针才可杀。
这个熔炉,有邪骨头的人为佳,像岑佩那样的为上佳。
所以,我不仅要照顾岑佩,岑佩也要为我提供一定的技术支持,她的存在对我来说是具备多方用处的。
师傅说过,我本来不该这么快接触这些事情,可机缘偶然,让我见过了岑佩。
我和岑佩都是身带果位的人,如果不相见,谁也不会这么快觉醒,可一旦见了,就有一定的共鸣,简单解释,就是同道中人的相互感应。
列车到了哈尔滨停下,我们一行人出了站台,吴海涛整个人都紧绷了。
我看了看他,“海涛,记住我师傅的话,这个心结一了,以后要好好修行。”
吴海涛激动的嘴唇直抖,用力的点点头,“师傅,我一定杀下心来跟您修行,再也不走回从前的老路!”
我叹了口气,在车站前打车,直奔道外区。
哈尔滨这个城市我是第一次走进来,这里是黑龙江的省会,虽说比不上一线城市繁华,但哈市的特色的确别具一格,浓重的俄罗斯风情充斥在各种古建筑上,这里的啤酒节、冬季冰雪节吸引全世界的游客。
包括我在内,以前都希望有机会来这里参加啤酒节,可惜一次都没有机会来过。
我本人抛除职业身份,是很喜欢哈尔滨的,龙江电视台就在这儿,省台的新闻夜航在国内都是知名节目,关注民生,贴近老百姓生活,可以说,光是这一个新闻节目就能向全国展现何为东北人。
朴实、正义、有胆气,这是东北老百姓最平实无华的写照。
因为哈尔滨和黑龙江各大城市在,我这样小城市民从来都不觉得东北是贫穷之地,我们也有可以足够自傲的门窗之地,让很多人看到我们东北到底什么样的地方。
可是,身为一名出马弟子,我却知道,在这个城市里,有一个出马弟子的窝点,群仙汇聚,三教九流,光是师傅告诉我的,那里就有十几个可以确认的糟烂堂口。
这些堂口所谓的糟烂是相对而言,那些不讲规矩的仙儿祸害的都是普通老百姓,小打小闹,哈市正规堂口的仙家们不好针对这样的小事大动干戈。
除此之外,类似这种不怎么样的堂子实在众多,一家几十上百的仙儿,多家合纵一起是很强大的战斗力,而且还抱团,吴海涛当初就是认为对方弱小,恃强凌弱反被欺。
还有,仙家体系里,有个关于打仗的默认条例:仙家们修行不易,不是你死我活的矛盾,打架时不可产生大伤亡,否则,必定问责。
所以,哈市正规堂口就不好出手了,束手束脚。
出租车停在道外区一片小区附近,都是六七层的板楼,一下车,黄剑青便飞了出去,不出两分钟,大舅哥便拎着十几个仙家飞了回来。
顿时间,那些被抓的仙儿大呼小叫起来!
“放开我们,你凭什么抓人!”
“你干什么的!松手,曹,你特么疯了!”
“松手,我们无冤无仇,你不怕……”
那仙家还没说话,便被黄剑青一脚踢了下来,直接踢进吴海涛的身体里,吴海涛浑身一都,扑腾坐在地上浑身发起抖来。
少时片刻睁开眼,左右看了看,盯向我,一双手掐算起来。
我走过去,抽出两根三棱针,二话不说,在吴海涛头顶上点扎了一圈,霎时间,一股腥气扑面而来,砰的一声,吴海涛身上猛地炸出一片血肉,扑了我一身,血溅五步。
我浑身一抖,满身腥热,知道是吴海涛身子里那仙家的血肉,再看自己的双手,心头沉了一下,手沾血腥,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一时间,天空上,黄剑青手里抓着的仙家不在叫嚣了,而同一时刻,我的四面八方飞来大量仙家,都是这片聚堆儿的各堂人马……
第359章 不得不杀
随手施为便杀一仙,这满身的血腥让心头颤动。
尤其是眼前血溅五步的场景之中,周围还有碎肉,肉块之上连粘着灰黑色的蛇皮,方才杀的那个仙家是常仙。
抬头再望,漫天仙家身影,已有大部分人马露出惊恐之色,不知道这是怎么情况。
想要杀仙,就算是黄剑青出手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除了武力攻击外,还要有大道行压碎仙家灵体,令其消弭于这个世界。
可以说,杀仙才叫真正的杀,是让对方永远消失于这个世界的恐怖代名词。
无法轮回,永不超生,永不存留。
一时间,站在我身后的仙家们齐齐退了数步,浑身颤抖着,看这惨烈一幕,纷纷惊恐害怕。
我强自镇定,便见到半空中的黄剑青对我点了点头,瞬间闪身过来,还没等地面上的吴海涛清醒过来,便又拎着一个仙家摁进他的身体。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下针。
砰!
一道血肉之躯从吴海涛身上炸开,可能是新上来的仙儿道行稍高,并没有落个碎尸的下场,但终究是个四分五裂的结局,大量的血液崩散开,肉块连接着一段段纤细的蛇骨,散的到处都是。
鲜血在蛇肉上面一浸,那红粉之物似乎还有一丝生机办,不断微微颤动,端的是令人作呕。
杀戮这一关,就是这般骇人,我的手微抖,心神动荡。
“弟马,还要继续么?”
黄剑青问了一句,手里拎着的十几个仙家都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冷汗涔涔,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继续。”
我咽下喉咙间的恶心感。
这就是我的工作,不可推脱,往后要杀的仙还会更多,这一步要是踏不出去,师傅他必然会失望的。
黄剑青随手再抛来一个仙家进了吴海涛的身子里,我抬起手刚要下针,耳边便想起一片狼嚎般的哭声。
“弟马,上仙,饶命啊,我们远无仇近无怨,为什么杀我们啊……”
“我们做错了什么!”
“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别杀我们,求求你们手下留情……”
“弟马!”
“上仙!”
哭号之声无比惨烈,而半空上,那些还在观看的仙家们则一个个连连变色!
“跑啊!”
呼啦一下子,半空上的仙儿便散去了一半,有的跑走了没入远处的小区里,转眼间带着更多的身影飞离城市,余下的那些也有不少陆续分散奔走。
黄剑青看到这个情景,将手里的仙家分派给几方人马。
“弟马,那姓王的弟马闭门不出,正在做拒敌准备,我去把余下的常仙抓过来。”
胡剑青说了一声,我也点点头,“看样子确实是小堂口,此时还不跑,便列数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有劳大哥了,一并抓过来吧。”
胡剑青纵身,一闪便没了踪影。
我这头,胡定军抓着一个女性仙家过来,那女性常仙看起来三十多岁,相貌虽然普通,但哭起来时同样梨花带雨,玉腿发软打颤。
“弟马,您大慈大悲,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您了不要杀我啊!”
女性仙家苦求着,她的同伴里也不乏蹬着腿,耳红脖子粗的帮忙求饶。
我心头闪过一丝不忍,叹了口气,“不是我想杀,而是你没有活下去的资格了,天道茫茫,若是苦心修炼,一心从善,谁会要你性命,还不是从恶在先,遭了这番报应……”
我闭上眼睛一挥手,胡定军便把那女性仙家扔进吴海涛的身体里,再次下针,顿时砰的一声,被爆了一身血肉。
“草莹!我的草莹啊!你杀了我的草莹,杀了我的妻子!”
一男性常仙爆吼!
常仙之中,一男一女为夫妻的,被称之为“一架”,这一架常仙办事时双双出动,主男女之事,严重的,可使女人当街脱衣勾缠男人,可使男人欲求无度,危害极大,能祸害人的性命。
而且,这种情况又不能称之为妖仙之流,毕竟妖仙用人的性命修炼,这些常仙害人,主要是奉命办事。
但身为他人爪牙,纵恶犯罪,视同犯处理。
“下一个。”我冷起心肠说道。
又一个常仙被丢尽吴海涛的身体,我施手下针,余下的常仙已经仅剩下哀嚎……
最终,黄剑青还是将余下的常仙一并抓了回来,而同他回来的,还有一个从道口跑来的老头和两个中年女子。
老头拎着一个木方子,眼睛完全红了,两个中年女子一路跑来,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
待老爷子跑近,我抬手一弹,一道金光出去正中他的膝盖,老人登时就扑到在地面,难以置信的看向我。
我们之间距离不过百米,我远远的看他,“王傅盛,四个女儿,小女儿的丈夫出轨,你派手下常仙先祸害死姑爷的情妇,后让姑爷纵欲,泼之凉水,导致其全身性风湿,卧床终生,我说的没错吧。”
淡淡的说出这些,王傅盛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
他曾经做过的事情在我眼前无所遁形,他家的常仙祸害那个小三时,若是惩戒就罢了,伤害性命便是犯了行业条规,不管其中伦理道德如何,我都不必去管人事,只奉命工作。
仙,是不能害人的,这是死规矩。
小打小闹我可以视而不见,可这王傅盛靠着自己的仙家,本身还和多名女子有勾缠,其恶都该法院重判,但这方面的事务警察没有证据,便只能由我来处理,这,也是我的工作。
再者,他姑爷有错,揍一顿出出气,离婚要走所有财产也就罢了,让其终生无法下床,不是我们行业人马该做的事情,有些过于阴损。
不仅如此,那王傅盛做的恶事太多了,我还真没法一一列举,哈尔滨这个地头,很多事情要去一一较真,太耽误我的时间。
不过,以我现在的身份,不必和他们多说,我算是行业里的上位者,办事全凭自己的判断即可,用师傅的话说,仙家的存在本来就对活着的人是个威胁,不论是他还是上面的掌权者,都是以人为本,人,比仙家高一等,这是上面的潜规则,是体系稳定的必要要求。
所以,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但凡洁身自好的仙家,绝不会沾染上乱七八糟的事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