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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马,事情定军已经听说了,对付外来堂子的兵马,定军的道行还不够,算卦查不出准,得……破法!”
破法?
我迟疑了一下,转而明白胡定军的意思。
我这头想给三个鬼仙验明正身,所以想到了胡家掐算的本事,但这事儿如果对方有提防,胡定军确实掐算不准,这得有道行做基础,只有道行高出对方一大截的仙儿才能掐算清楚。
至于“破法”,这是我们行业里很少用到的手段,原因是这招儿落了下乘,很脏,仙家和弟马都不愿意用。
破法的形式在影视作品里经常出现,最具代表的是林正英的鬼片,常见道具便是黑狗血,黑狗血泼出去,破个鬼身、鬼打墙,包括破降头、蛊术都有极强的效果,这在我们行业里是非常认可的,也是古代传下来的一种普通人对付巫师、萨满的招数。
国内的影视作品里,经常将黑狗血视为至阳之物,其实不然,黑狗血之所以能破法,是因为脏,异常污秽,画符的朱砂之内加入黑狗血,不可画请神的黄符,只能画专‘门’破法用的符,如五雷符,破法效果佳。
对于我们这一行来说,用黑狗血……这东西是大粪,以“毒”攻“毒”。
如果有人用黑狗血泼我,那是一整年都要晦气无,霉运连连的,而且仙家都会长时间没法我的身捆窍,相当厉害。
我们出马弟子使用黑狗血非常谨慎,不能大批量用,以免沾染晦气,闹出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一般都是画符使用。
胡定军说用破法的招儿,我倒是能‘弄’来黑狗血,李宽的店里有,不便宜,一个小‘药’瓶的量卖到五十块钱。
除此之外,黑狗血破法还要厉害的,是‘女’人月事时身体流出来的血,这东西更是凶猛,也更加污秽,一些‘女’弟马来事儿时,一般都是不工作的,而我们在工作过程,有时候也要事主家的‘女’眷避开,是避讳这个。
这东西别说沾在身,是存在于附近,有的仙家道行不够,掐算都不准,弟马请仙落座捆窍都做不到,其威力可想而知。
‘弄’大姨妈血太麻烦也太尴尬,我只能让丁彩霞陪我去趟古玩城找李宽,转头又让胡定军去趟城隍庙查查丁彩霞‘女’儿的问题,回头再在古玩城汇合。
天‘色’尚早,丁彩霞驱车带我离开小区,黄剑青也在车里,被押着的三个鬼仙便不断恳求,说他们是被人请过来对付丁彩霞的,有人想让她过不好日子。
这事儿我笑了,从前排转头看他们,“你们说说,为什么对付丁彩霞,主事你们的人是谁?”
这仨鬼仙立刻哭求般的抢着回应,说是让他们来办事的是辽宁盘锦一个叫王宇的弟马。
我问丁彩霞认不认识王宇,丁彩霞直摇头,说她去过辽宁,当时是辽宁沈阳、本溪、大连三地旅游,但在那边也呆了四五天。
哦,旅个游,呆了四五天能跟辽宁的大仙儿结仇?
我笑着看向那三个鬼仙,结果他们又开始扯,说什么王宇跟丁彩霞真的有仇,他们是被人家驱使的,不清楚里面的关系,不断直哭,闹得我好一阵心烦。
他们说什么都做不得真,之前不是没给他们机会说明白,这会儿胡编‘乱’造有什么用。
眼看着古玩城的大‘门’在眼前,丁彩霞的车子掉头停在马路对面,车里的三个鬼仙顿时鬼哭狼嚎般求饶,看情形是真的怕我‘弄’来黑狗血。
第272章 碉堡的黑狗血
带着丁彩霞一路进入古玩城,我也不是第一次来,熟路的找那家卖葫芦的店铺着量了一眼,店老板一下子认出我。……
一脸笑容的迎过来,老板说新结的大葫芦还没有木化,达不到我的要求。
我也是笑着摆摆手,我在这家店买葫芦,都是未加工过的,老板没什么利润,自然也没法给我单独一个人从外地货。
随即买了几个手指大的小工艺葫芦,也不贵,直接带走。
小葫芦很难开嘴儿做塞子,但是不开嘴儿一样能抓鬼,只是想把鬼放出来,得把小葫芦破坏了,麻烦了些,没法反复利用。
一趟买了二十多个,每个五块、十块不等,钱没少‘花’。
一旁丁彩霞的老清风看了,始终睁大了眼睛,显然也知道葫芦是拿来抓鬼的,可也没想我一下子‘弄’这么多。
出了店‘门’,我低声告诉老爷子,我这头麻烦多,多备一些这些东西,省的使用时还得现找。
老清风连忙低头拱手,不多话,眼的闪烁应该是对我提了几分警醒。
说起来,鬼仙的见识也是能力的一种体现,知道葫芦能抓鬼的仙儿,多半是有些经历的,而确切知道黑狗血能破法的,这种见识在仙家也并非普及,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有经历仙儿才知道。
这也是说,黄剑青手里的那三个鬼仙确实有些来头,这也印证了黄剑青的判断,对方极有可能出自某个堂口,仙家聚集的地方才有信息的互通。
仙家世界没有电脑没络,很多事情都是口口相传,连会说方语都是不简单的,这是身份的体现。
有时候耐心的观察观察他们,细心一些,能看出仙家水平。
所以,之前在车里,我是真没信三个鬼仙的解释,他们三个不断哭求,想让我瞧不起他们,放低对他们的认真态度。
而这事儿也多亏了黄剑青,早将他们的出身察觉出一二,要不然,我这之前还真容易将他们放掉。
转头来到古玩城的深处,虽然快临近傍晚,但这头的人流仍旧拥挤,不少带团的游客被导游领进一些宝石店,玩蜜蜡的、蓝玛瑙、翡翠,又是一大批大额消费在古玩城诞生。
可到了这里,一见李宽那家店‘门’前的冷清,换成我是游客,压根都不会往里面钻,‘门’脸小,里面又黑咕隆咚的,也只有特殊群体和回头客才会光顾。
带着笑一进‘门’,我身边的黄剑青顿时发出疑‘惑’之声。
我转头看过去,他正皱着眉,目光在货架的一道道黄符扫量,又微微“嘶”了一声。
呵,小哥的店还是有好东西的,他惊讶不怪。
不仅是黄剑青,连丁彩霞那位刚跟进来的老清风也是吓了一跳,忙从‘门’口退到外面去。
“张伟,这是哪儿啊?”
丁彩霞拉着我问了句,神‘色’也有些紧张。
“这是我朋友的铺子,柜台的那些黄符有真有假,阿姨要是买护身符什么的,来了提我名字,老板不会坑人了。”
随口说了一句,丁彩霞顿时张大了嘴巴。
店里没人,耳边隐隐约约出来里屋的电视动静,好像是紫薇、小燕子,好么,小哥还看《还珠格格》呢,都播了八百遍的电视剧还能看,我也是服了。
“小哥,客人‘门’咯!”
我双手‘插’着口袋吆喝一声,里屋顿时传来一片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穿着白衬衣的李宽顿时从掀帘子跑出来。
“哎哟,张伟!”
李宽一脸喜气,笑了两声,转头看到丁彩霞,点点头,而丁彩霞那头看了李宽,又看了看这家店,脸顿时浮现惊讶的表情。
李宽这人有意思,他那里屋我从来都没进去过,听小鬼说过,他那里面‘乱’糟糟的,都是锅碗瓢盆、臭袜子、脏内‘裤’。
可看他这个人时,李宽绝对是二十四小时风度翩翩,帅哥风采,一身利索,反差极大。
除此之外,他的追求也相当特别,古玩城的房租贵,在这家店里,虽然每样东西都是暴利,但销量有限,抵掉店铺的开销,利润很不乐观,要换了我,一准退掉店铺,靠着回头客买东西,也是衣食无忧了。
我不知道李宽是怎么想的,平日里联系不多,我每次来这儿都是买我要的东西。
“张伟,这回‘弄’点儿啥?”
小哥对我挑挑眉,又暗地里使了个眼‘色’,瞄了瞄丁彩霞。
“别瞅了,我来不是给你介绍活儿的,来瓶黑狗血。”
“成,还要什么?”李宽走进柜台找了个本子记下来。
“这个。”
李宽抬头,高着调‘门’问“没了?黄符不要啊?这不像大仙儿风采啊!”
我笑了笑,李宽这‘奸’商,诚心揶揄人。
“小哥画符的水平虽然不错,但较我的一位长辈还差些,喏,这个给你看看,学习一下吧,回头可别外传。”
我把手机递过去,调出一张照片,夏宁画的五雷符。
李宽懒洋洋接过来一看,端在手里瞅了好一阵,猛地睁大眼睛,忙将他自己的手机掏出来,对接蓝牙传输图片。
“好兄弟,够意思!这谁的手笔,你碰龙虎山的牛人了?”
李宽瞅着手机屏幕,两眼放光。
“都说是我长辈了,临摹了五雷符,又添了她自己的东西进来,效果不错,这是护身符。”
“嗯,看得出来,看得出来。”
李宽说着,便在柜台用手指在台面临摹,‘弄’了几下,也没找出‘门’道,‘露’出些疑‘惑’的表情。
“小哥,黑狗血。”
我提醒他,李宽歪嘴,随手从柜台底下掏出个小玻璃瓶,都没瞅我,“拿去,免费。”
服了,一瓶黑狗血才五十,抵得过这张恢复完整的五雷符?
算了,发现龙虎山的五雷符,李宽有功劳。
从柜台拿起小玻璃瓶瞅了瞅,好家伙,黑狗血跟黑的一样,稠稠的一小瓶也是十毫升的样子,稍微摇晃一下,黑狗血便涂满了瓶壁一片黑红,给人一种沾甩脱不掉的感觉。
“‘毛’笔,朱砂,调墨的碟子!”
我又跟李宽说了一声,他便依依不舍的放下手机,捏了些朱砂放进一个白瓷碟子里,又去里屋找了跟细‘毛’笔和符纸。
他抬眼瞄了我一下,“你也会画符?”
“不画符,用黑狗血。”
我说了这一句,李宽也好起来,从柜台里找了个黑框眼镜带,看着我在柜台铺了几张符纸,在面放好碟子,将一小瓶黑狗血倒进碟子里,用‘毛’笔搅合了一下,粘稠的黑狗血便全进了笔芯内。
端着‘舔’饱了黑狗血的‘毛’笔,我小心翼翼的端离柜台,柜台里的李宽便抻长了脖子,“干什么呢,这么小心翼翼的?”
我也是第一回用这东西,小心点儿总没错,转过身,刚一抬头,见到身侧抓着三个鬼仙的黄剑青老早把人递了过来,另一只手捂着鼻子,身子后仰着远远躲开。
这黑狗血怎么了,难道很臭?
同一时刻,三个鬼仙,那两个烟魂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哭天喊地的求饶不断,清风也是眼泪直流,抖着嘴‘唇’发不出声。
欺负‘女’的没劲,先拿清风开刀。
我拿着‘毛’笔探过去,仅是在清风脸划了一下,他便大哭起来,好个说不出的委屈,可黄剑青抓着他脖子,跟点‘穴’了似的,瞬身提不起劲儿,反抗不得。
我寻思着黑狗血好像没什么明显作用啊,可转眼看了看那个清风,便见他哭的跟个孩子似的,难受的把心里的苦涩都堆积嘴里,然后咧开,哭的旁边两个烟魂惨多了。
我抬手又用‘毛’笔在他脸划了一下,‘毛’笔的鼻尖扫过他的嘴角,那清风顿时一嗓子嚎了起来,哇哇的大哭,那动静把我都吓了一跳。
转瞬间,在我‘毛’笔划过的地方,那清风的脸跟开了两个黑口子,从里面呼呼往外冒黑烟,都是怨气!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