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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玉兰苦笑着看了看我,“我听涧明的父母说出这个事儿也替你捏了把汗啊,妹子和妹夫对你夸赞的很,说你仙家们已经知道你那次出手,招来了道家护法神将,将那帮妖仙一网打尽,这一仗实在干的太过漂亮,谁听了都没有不夸的!
喇嘛那头跟咱们东北不对付,但他们上面有编制,属于地方的正规单位,即便干了不少损事,也远没到我们获得对他们征讨权限的时候,所以,一旦和他们结仇的事情公开了,你堂子的仙家可拉不来多少帮兵,你自己就更危险了,懂吧?”
深吸了一口气,我心头对胡玉兰信任了不少,忙点头道:“多谢仙家提点了。”
胡玉兰笑了笑,“这是第一件事儿,第二件事,就是你有道兵的问题了。
胡七爷说你这头想要立堂还没到时机,你自己临时招募些人手可以,但数目不得过百,否则堂口那里没法交代,道兵是你的亲兵,宜少不宜多,要走精兵路线,培养的好,成就不会小,一个道兵就能扫掉一个堂口的所有仙儿。
他让你往长远了看,不要为了自己身边多一个少一个仙儿太过在意,自家堂子带编制的仙儿才是你的正规军队,自己招募的兵马太多,人情倾注的就多,不利于管理,没法秉公奖惩。”
这些话,胡玉兰说的语重心长,仿佛真的是七爷爷现身说教一般,受教之余,我也分外震惊,七爷爷给我的权限很大,这头招募的仙家只要不过百便都好处理,那么,我背后的堂子到底有多少仙家,一千?
我了个老天,这不就是军队么,要真能达到那个数目,那可就是正八经的东北大堂兵马,一方霸主啊!
胡玉兰这般说着,不仅是我和黄小妹睁大了眼睛,就连旁边的龙天游都颤了颤身子。
“这几十年南北互通,东北不少弟马到了南地,甚至发展到了海外,分散的开,少了管,所以糟烂事儿不少。
你看婶子身上的事情就是难处理的,要不是家里管着,我老早就笼着一帮人给人当掌堂大教主了,可婶子的身份又跟各个部门近乎不了,都嫌弃我是朝鲜的,保不齐就走歪路了呢。
这么说吧,海外的堂子咱们管不着,但走在国内就不能睁眼瞎了,你家的堂子不简单,人马的背景大,光凭胡七爷……”胡玉兰笑着看向一旁的龙天游,“老爷子一句话,上面的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哦。”
龙天游浑身一震,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
随后,胡玉兰转头看向我,“你有道兵,就是道家正统,奔着你投奔的仙儿非常多,你人要回了东北,在外面走一圈还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浪,好好在这边攒功德吧,放开了手想干啥就干啥,往后带着堂口兵马,张伟……
你可是那种走哪踏平哪儿的主!”
一语落下,我脑子里嗡嗡作响,不禁攥紧了双手,难以置信的盯向胡玉兰满面温和的笑容。
我不知道胡玉兰说的是不是真的,但黄小妹的沉默,周围仙家的目瞪口呆,龙天游的眉头紧蹙,还有胡涧明脸上的难以置信,胡玉兰的话,对我们所有初听这个消息的人都是难以想象的震慑。
走哪儿踏平哪儿的主,说的真是我么?
打小就为了出马立堂努力着,别人平时打球打游戏,我在蔺师傅那里给人治病,同龄人过着平凡日子时,我却跟着阴森冰冷的鬼魂苦口婆心的打商量,这样的努力下来,突然有人告诉我,张伟,你以后牛逼啦,苦没白吃,好人有好报。
心窝子里一片炽热!
我坐在地上久久无言,可浑身上下却像是有火在烧着……
第215章 胡玉兰带来的行业机密
“能耐越大责任越大,这话虽然俗了点儿,但也正印在你身,张伟……”胡‘玉’兰‘挺’直了腰背,抿了抿嘴‘唇’,“这几年,国内的事情会非常多,你注定无法墨守陈规,婶子给你提个醒,如今国内‘阴’阳不调,各地都会发生不太好的事情,你尽量不要四处走动。”
‘阴’阳不调?
正沉浸在兴奋状态的我,恍然间被胡‘玉’兰的一句话拉回现实,“仙家……”
胡‘玉’兰苦笑了一番,“没什么,是下面有空缺了,要大批量拉人下去了,接下来的这十年里,你尽量不要往偏僻的地方走,小心自然灾害多发的地儿,知道了么?”
拉人?自然灾害?
我悚然一惊,身子险些坐不稳当,心更一片骇然。
胡‘玉’兰说的话,算是我们行业内部较秘密的消息,可以说,大部分弟马都不清楚其的关键,而我因为从小跟着蔺师傅,则知道其不少内幕。
其,最让普通大众难以接受的问题,也跟胡‘玉’兰说的事情有关的问题是这世有多少活人,下面有多少鬼。
这事儿的缘由我不清楚,甚至无法考证其的真实‘性’,但蔺师傅教的东西,我是打心底里认可的。
举例来说,国内有十数亿的人口,‘阴’司下面有十数亿的鬼,相加是二十多亿的人口数量,我不知道六道轮回这个体系是怎么运转的,但它的构成是维持‘阴’阳两界的‘阴’阳平衡,里面的深层次问题我不了解的。
不过,浅显一点的事儿我倒是知道一些,虽然无关痛痒,但往深层次去想,会十分恐怖,这与国内发生过的一次大型自然灾害也有关系。
横死鬼无法轮回,要是得不到修炼的‘门’路,让他们飘飘‘荡’‘荡’的浑噩度日有些不太可能,这非常不利于‘阴’司衙‘门’的管理,蔺师傅没提过相关制度,我小的时候有过一些想法,觉得他们可能在下面给那些厉害点的鬼仙当仆从,伺候老鬼什么的。
可干了几年‘阴’阳事务后,我发现自己接触的鬼类里,却没谁带着仆人丫鬟的。
以前,我听说过以师徒形式存在的鬼类集体,那些都是有道行能修炼的鬼聚在一起,里面并不存在那种什么都不会的鬼。
所以,我小时候的那种猜想很快破灭了,直到我想通其的关键,差不多是初二初三的时候,是后知后觉,而且要追溯很久以前。
那是一九九八年特大洪水,那一年好像是我跟蔺师傅学艺的前一年。
九八年那会儿,只要打开电视机,电视里都是跟洪水有关的报道,当时国内互联远没有现在普及,电视台播报的内容也有限,消息都是闭塞的,烙印在我儿时记忆的,都是银屏军人们冲在抗洪第一线的身影,还有那一个个背不完的沙袋,以及好似海边‘潮’汐般可以扑到人的黄汤洪‘浪’。
那一年,家乡黑龙江省也成为受灾区,郭福海的一个表哥是当兵的,回忆那段往事总是唏嘘不已,说他们一个营的兵都睡在堤坝旁边,在哈尔滨。
“晚一个‘浪’能把人卷走,但我们营的兵却都没赶那种事儿,哈尔滨好啊,洪水没什么可怕,老百姓还天天给我们送烧‘鸡’和茶叶蛋,你们都不知道,‘肉’一天都没断过,都是老百姓白送的!”
当时,郭福海的表哥揪着他那件写着“九八抗洪”白‘色’跨栏背心儿,对着儿时的我们夸耀着他们抗洪的经历,他那时候岁数不大,吹的天南地北,我和郭福海是好一顿崇拜的。
可是,当我们年少无忌的问他看没看到死人时,郭福海的表哥沉默了,‘揉’着背心‘胸’口处那红‘色’的“九八抗洪”印子,眼睛也垂了下来。
他点了头,什么都没说,可目光里的暗沉却让我和老郭都感受属于军人打心底里的沉重。
再之后,我跟了蔺师傅,隔年电视台播放回忆九八洪水的节目,我便将老郭表哥说的事情跟蔺师傅提了,师傅他听后只是淡笑,告诉我,如果定水石在它该在的地方,那场天灾般的洪水不会发生。
短短三个字,在短短的一刻颠覆了我的所有认知,我很快感觉到蔺师傅所说的“定水石”物如其名,应该如同《西游记》里定海神针般有一样的作用。
我问师傅是不是这么回事,蔺师傅点头,告诉我国内只有一个定水石,他用一双手的两根食指在我面前划了一下,让我感觉到定水石差不多是小板凳的大小,应该是河边常见的河卵石形状。
师傅告诉我,他知道定水石在谁的手,没到时候还不能放回原来的位置。
说着,他准备去给市里的病人治病,而我,则震惊久久……
当时的我尚没有成熟的心‘性’,直到好些年后,将九八洪水和定水石联系在一起,我才恍然大悟,那种特大型自然灾害不一定是天灾。
可能像老人说的,老天要收人了。
换成我理解的,‘阴’司那头的鬼少了,需要维持‘阴’阳平衡,要从面拉人下去。
师傅他对我没什么隐瞒的,诸事也是看的十分从容,我从来都没想过师傅他知道那么多事,却不去制止那场洪水的问题,包括后来的我也始终觉得师傅是超然的人,平和的处理着身边的种种小事,宁静自然,这才是我们这种人工作的正常状态。
有师傅在,****沉浸在医术和‘阴’阳事务的处理教学,洪水也好,‘阴’阳两界的‘阴’阳平衡也好,这都是距离我非常遥远的事情,我或许有些一样的感觉,但一晃从生活消失殆尽了。
可一经胡‘玉’兰提起自然灾害,又说明要大批量拉人下去,我自然回忆起了这些往事。
“怎么一下子要‘弄’十年这么长时间?这得死多少人?”
我睁大了眼睛看向胡‘玉’兰,见她摇了摇头。
“具体情况得问有大能耐,能走‘阴’的仙儿,下面的事情又不是咱们能管的,我能得到这个消息还是妹妹妹夫说的。”胡‘玉’兰顿了一下,“不管怎么说,这几年各地的弟马和仙家都最好是把自己的生活安排明白了,尽量少出头,地头要是死的人多,得出一大批横死的,必然‘乱’的很。”
我抿了一下嘴‘唇’,知道胡‘玉’兰说的是实话,九八年那场洪水,还是以后要发生的事情,这都是自身所在体系里走正规程序要发生的事情,类似与这种大型事件,我们这种小人物无权也无能力干涉。
好藏边的喇嘛亡魂团体、邪神的存在等等,都不允许我们随便‘插’手。
说话的功夫,我耳边突然响起胡涧明的惊呼,“舅、舅妈!你、你、你要做张伟堂子的仙儿?”
话音传来,我们同时回头,便见到胡涧明是跪在地,梗着脑袋,他那张微胖的脸还有残留的苍白,这会儿也说不清他是震惊还是惊喜,一张脸笑也笑不出来,那模样哭还难看。
胡‘玉’兰转过头笑的‘花’枝‘乱’颤,单手撑着身后的地面,招呼胡涧明过来,“你这孩子,刚才不不依不饶的问三舅妈找张伟啥事么,这回知道了吧,这个事儿。
呵,你爸让你跟张伟你不干,舅妈以后可是张伟堂子的仙儿了,你呀,别后悔。”
“我、我……”胡涧明张了张嘴,转而乐了起来,“我后悔啥,舅妈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咱家要祸害张伟呢!”
胡涧明端着手两步蹭前,还对我得意的挑挑眉,“张伟,我说啥来着,你看看,我说不能记我的仇吧?咱家可是长白山出来的,都是正八经的正派仙家,你可不能生气。”
“生气什么啊,你别添油加醋了,你舅妈不说了么,是跟我开个玩笑,得走这个过长,考验我的能耐,回去好有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