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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我相信勒川的分析,撕破了林森的伪装。
“你别欺骗众人,你心底早就对妻子起了杀心吧?什么恶魔缠身全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用来掩饰你的罪行。你根本就没有精神病,应该在监狱中。”
林森的哭声更大,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形若癫狂。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我确实想杀她,我们都结婚了。她还天天对别的男人抛媚眼,举止亲密,一点也不将我放在眼中。我恨,我恨她这样对我,恰好有鬼缠在她身边,连鬼都要找她索命,我只有杀了她…”
随后林森用奇异的照片和魔鬼之说解释罪行,警察不想将事情闹大医生将他判为精神病,躲过了牢狱之灾。
只是林森没有想到缠在妻子身边的鬼魂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哥哥。
“就为了这么简单的理由,你为什么不好好跟你妻子说?”
他的回答令我震惊,这么小的事情会产生这么重的恨吗?
“我不能,我不能质问柔儿。如果我问了她吵她,她离我而去怎么办?我要对她好,对她千依百顺,她才会一直待在我身边陪伴我…”
真是个懦弱的男人,怪不得他哥哥死后都放心不下他。
他的胆小懦弱令他将所有事情都藏在心里,不敢拿出来与妻子分享。久而久之,一连串的不满在心里酿为怨恨。
当获得奇特相机照出诡异照片后,长久积蓄的怨恨爆发了,林森握紧了菜刀做出令人发指的行为。
他双腿跪在地上,悔恨的说道,“哥,对不起,对不起你这么多年的守候…”
一切真相大白,我讨厌极了这件病房,想早点离开。
“林森,你知道该怎么做,早点认罪。这个相机我拿走了,这并不是你能拥有的东西。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相机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是从我父亲曾经居住的老宅拿过来的,他住在文山。”
“再见。”
打开病房,我飞一般逃离,逃离这压抑的空气。
当眼泪流完的时候,林森从地上站起来,走到病房门口,高声道。
“我要自首…”
第三百九十一章:始与终
走出精神病院,从浓浓雾气中抽身,大口呼吸着新鲜自由的空气,我才稍感舒适。
骄阳下,林森哥哥耷拉着头,他十二岁稚嫩的脸庞上流露出悲伤之色。
“别想太多,这样的结果都是你弟弟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一看到鬼露出这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神态,我的心就受到触动。
“不…是我们对他的溺爱造成的…从小他就很胆小。我和妈妈还有爸爸都尽力保护他不受伤害,长久以往,他变得越来越胆小孱弱。在他成长过程中没有锻炼他的性格,替他遮蔽了所有困难…
”
林森哥哥望向火红的太阳,懊悔的说道。
“当亲人相继从他身边离去的时候,他再也没有依靠。出了事情不知如何解决,只能藏在心底。压抑的事情太多,性格变得扭曲…”
我说道:“你们能帮他一时,总不能帮他一世。”
“可惜啊…我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太晚了,太晚了,我不应该继续待在这个世界上,我早就该走了去我应去的地方…”
林森的哥哥悔恨交加的消失在风中,永永远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一定认为是他的诡异相片激发了林森心中的罪恶。
我有感而发道,“其实就算林森没得到相机别的事情也会激发他做出这种罪恶的事。脆弱黑暗的是人心,人心一旦坏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转下山,回程的路上,勒川看我的目光发生了改变。
“小小,你变了。”tqr1
“哦?变成什么样?”我仰着头斜对着阳光问道。
勒川摸着鼻子说道,“以前你碰到这样事很容易感情投入,与他们一起悲伤难过。现在的你更理智更像一位看客…”
“是不是变得有些像你,这种变化是好是坏?”
“谈不上好坏,你变坚强了。”
坚强的让勒川心疼,这次回来,他深深地感觉到。她的坚强不再流于表面,而是由骨子里散发出来。
常人几十年才能蜕变成这样,她只用了一年。这一年来她确实经历了很多,受了很多苦。
“其实也不是…”我笑看着勒川,心想。
其实我也想找一个依靠,在他怀里撒娇,难过时在他肩膀上哭泣。
但我爱上了你,我愿意收起这些小女子的情怀,笔直的屹立。
“只是我知道我能帮忙的地方有限,人生要走的路是握在自己的手心。人生有无限的可能,自己决定自己将成为什么样的人。”
这句话是薄弘文告诉我的,我一直记在心里,并深有体悟。
勒川微微赞许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照相机道,“将它烧毁掉,免得被普通人得到。”
我抬起相机想最后拍一张照片,“勒川,让我跟你合个影,好吗?”
勒川拒绝的很干脆,“不用。”
“哦。”
见我垂下失望的眼眸,勒川解释道,“拍了也没用,并不能永恒保存。相机所拍摄显现出来的鬼魂只能保持一段时间,很快就会消失掉。毕竟鬼并不能被这个世界接受。”
我连忙掏出之前给勒川拍摄的照片,果然照片上只剩下背景,勒川的样子消失了。
“怎么这样…”
“是的,这架相机已经很陈旧。影像能保持一两个小时就不错了。”
我想明白了,警察为什么会认为林森是精神病。他说相片上有魔鬼,实际上相片什么都没有。
一天后,报纸上报道了新的新闻。
残忍杀妻的精神病患者林森,终于坦承了罪行。他之所以说见到了恶魔不过是装疯卖傻之举,装成神经病想逃脱法律的制裁。
他小肚鸡肠因见到妻子和他人暧昧不清,所以痛下杀手。但实际上他的妻子忠贞于他,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最新的报道更新出来相信白老板不会再害怕,此时我已经离开昆明踏上新的旅程。
文山,林森父亲的老宅就在此。历史相当悠久,民族众多,分部着汉、壮、苗,傣、回等十几个民族。
一柄散发着金光刻着云纹图案的刀插入血姬的心窝,刀刃长三尺九,柄长一尺二。
金刀放在魂师祭坛之中历经几千年风雨,色泽不曾黯淡一分,依旧削铁如泥金光璀璨。
被绑在圆形祭坛中央的血姬对这里感到依稀熟悉,生前她经常会跟着楠旻巫师来祭坛跪拜,却从未有资格走上祭坛。
一群穿着奇形怪状衣服光着脚披着发辫的人手握熏香在祭坛周围手舞足蹈,奇怪的音调从他们口中飞出。
传入血姬耳中令她感到很难受,在她的记忆中,这个祭坛早就被毁了。被她亲手所毁,如今又被后世的人重新建立起来。
却没有最初巍峨壮观之感,只能仿其形而不能仿其神。
祭坛上的石碑依然还在,上面刻着历代巫师的名字,歌颂着他们的丰功伟绩。
血姬出神地盯着楠旻巫师的生平事迹,久久挪不开眼。
祭坛下面站着的人有些她认识,德高望重的颂贤巫师,名为夜狼的男人也是将她带过来的男人,会施毒的杜铮。
在杜铮旁边站着一位穿着破麻布衣服一只腿行走不方便的老人,老人拄着拐杖,脏兮兮的头发仿佛十年没洗。
一向眼高于顶的杜铮对他十分尊敬,从他发黑的指甲不难猜出他也擅长使毒,应该是杜铮的师傅。
穿着白色长袍的是魂师一脉的长老,个个年事已高,白发苍苍。
长老们激动万分,大长老老泪纵痕,“一千年了,过了一千年圣珠终于回到我族。就算身赴黄泉,也能向列祖列宗交代了。”
年轻一点的三长老高声道,“天佑我族,天佑我族…快快将圣珠取出,通告族人,举族欢庆。”
金刀直插入血姬的身体,血姬感受不到疼痛,只觉得很烦躁。这么多人围着她,无数双眼睛盯着她,从这些眼神中她感受到了贪婪。
一千年的轮回变迁,她又回到了这里,或许起点就意味着终点。
一切因从这里起,一切果也在这里结束。
她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将所犯的罪孽赎得干干净净。
第三百九十二章:林宵跳崖
金刀从身体中穿过又从另外一边出来,破裂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皮肉变得完好,雪白无瑕。
“这是怎么回事?连金刀也不能伤害她吗?”
几位长老不可思议的看着祭坛,如果连金刀都没办法将伤害到血姬,怎么将她体内的圣珠取出来?
颂贤巫师慈悲的眼神抬头望着祭坛,慎重思考之后说道,“圣珠在血姬体内千年,早就与她的身体融为一体。一刀并不能凑效,必须经过千刀万剐。金刀才能破开她的身体,需要一段时间…”
“需要多长时间?”杜铮的师傅开口问道。tqr1
“初步估算需要七七四十九天。”
金刀入身,死亡的威胁,并不能让血姬感受到痛苦,真正让她感到痛苦的是眼前浮现的淡金色画面。
每当夜晚来临,祭坛周围会开满淡粉色的玫瑰花,胸前佩戴花的男人冷夜从黑暗中缓缓走来。
动用魂力替血姬回想起生前的事,她和楠旻巫师一起生活的美好时光。
她和楠旻巫师在风和日丽的春日一同骑着马在草原上策马奔腾;他们肩并肩走在溪水旁观察着水中嬉戏的几尾红鱼;她为他执灯到深夜对他不离不弃…
画面越是美好就令血姬的心更难受,像刀割般刻骨蚀心。
“停下来,不要让这些画面在我眼前出现。我已经接受惩罚了,你为何还要这样折磨我?”血姬在冷月下悲鸣。
淡金色的画面一转,变成了那一晚,她食下圣珠变为僵尸用爪子将楠旻巫师的心脏掏出,魂师一脉惨遭大火焚烧变为人间炼狱,无数人在火中死去…
冷夜用这种方式报复她,折磨她,他的声音比冰块还冷。
“你以为光是赎罪就能解决一切吗?不…你慢慢体会现在所受的痛苦,就能了解到你曾带给魂师一脉怎样的痛苦…陆研,七七四十九天每晚我都会来看你,绝对不会亏待你…”
他踏着花朵离开,明晚会再次前来。
文山人杰地灵,钟灵秀美,民族众多,走在街上我能看到穿着各种服饰的少数民族。
林森父亲曾住在普阳路的一间老宅中,林森迁居昆明之后这间老宅也废弃了。
在老宅中,我找到很多他父亲曾遗留下来的旧物。笔筒、弯弓、日记本、祭祀时用的衣服……
从弯弓上我看到了不同寻常的光芒。
“应该没错林森的父亲一定是一位魂师。”
我手握弯弓用力拉弦竟不能拉动弓弦分毫,“他的力气可真大,这弓真重,根本拉不动。”
在屋中四处转悠的勒川说道,“并不是拉不动,而是你不会法力。此弓专门对付鬼怪,需要注入魂力才能拉动。”
将弓放下我打开了日记本,日记本上并没有写一个字,每一页画着一幅图。
图画中勾勒了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青山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