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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感到她轻松的心情。陪笑道:“小民怎受得起圣上唤小民的外号?哈!流水虽有意,落花却无情。小魔女和小民是游戏性质。不论小民如何色胆包天,也不敢好国老千金的色。哈!”
武曌禁不住莞尔道:“信你的是傻儍蛋。小心朕治你欺君之罪,治不了你,朕就拿婉儿来出气,看你还敢不敢视朕如无物。”
龙鹰忙道:“圣上息怒,小民对圣上是忠心耿耿,圣上明察。唉!圣上这招声东击西,小民无从招架。”
武曌嫣然笑道:“谁叫你这小子到处留情,处处破绽?婉儿早前说起你时,眼珠乱转,不住露出羞态,你究竟对她做过甚么恶行?”
龙鹰苦笑道:“轻轻碰过她的樱唇,小民绝没有其他不轨行为。”
武曌长身而起,吓得龙鹰慌忙起立。
武曌淡淡道:“为朕脱衣!”
龙鹰失声道:“甚么?”
武曌似因可以作弄他,心怀大畅,唇角含春的道:“不论穿衣脱衣,几年来朕没动过半个指头,现在只得你一个人,不是由你来伺候朕,由谁来?”
回神都后,龙鹰未见过她心情有这般好的,且无从拒绝,只好用神打量她的装束,看该如何入手。
武曌转过龙躯,面对龙鹰,凤目半闭,充盈成熟美女的风华美态。在这一刻,龙鹰差点忘掉她是九五之尊,而只是个等待他宽衣解带、有高度诱惑力,如花朵盛放中的女人。不由暗呼姹女厉害。
武曌今次是“微服出巡”,穿的虽是寻常妇女便服,仍是非常讲究。藕丝衫子柳花裙,上穿罗衫,下系长裙,裙腰束得很高,外加披帛,衣黄裙紫,披白则染以五彩,无不透出被香料熏过的气味。
最触目惊心的是上衣斜开而下的襟口和一排横过她酥胸的钮扣,解钮而不触及她的胸部是不可能的。
龙鹰分她的心神道:“那家伙这么容易就招供了。”说毕小心翼翼为她拿开披帛,搭往椅背去。
武曌冷哼道:“不论俊臣的刑术如何高明,最高境界不外是‘攻心’。我圣门刑学博大精微,讲的是‘夺魂’。朕对他施展搜心窃魂之术,不到半盏热茶,那反贼全面崩溃,朕要他说甚么便甚么,身不由主,还怕他不就范?”
龙鹰先为她解开以染银色丝线织成的腰带,接着脱下她的长裙,现出白色扎脚武士裤的修长龙腿,武曌配合地挪开双脚。他捧着长裙,恭敬地搭在椅背处。
武曌“噗哧”笑道:“不用那么紧张好吗?你又不是第一次脱女人的裙。”
龙鹰叹道:“圣上勿要笑小民,小民紧张起来,会忙中有错的。”
武曌笑脸如花的道:“可以错到哪里去?”
龙鹰心忖此风不可长,绝不可以和她有进一步的关系。开始为她解上衣的钮扣,指尖不住触碰她柔软和充满弹性的酥胸,心中感受到的却是如在刀尖上赤脚而行的凶险。
武曌龙体微颤,娇吟道:“龙鹰!”
龙鹰移到她身后,在她配合下除去她上衣,应道:“小民在!”
武曌一身白色武士服,傲然卓立,转身面向他,凤目芒光闪闪,道:“今晚朕可以有一觉好睡哩!”
龙鹰捧着她上衣,不知该如何答她。
武曌移近少许,柔声道:“朕今夜将大开杀戒,只须留一个活口,如果办不到,今夜的行动等若彻底的失败,明白吗?”
龙鹰仍不晓得她所谓的所谓行动是怎么一回事,点头道:“怎可能有圣上办不到的事?”
武曌伸手接过他拿着的上衣,搭往一侧的椅背,道:“此人非常易认,因为他脸上有一道长五寸的刀疤,在突厥他是名气很大的猛将,叫真白拿雄,此人擅长阴谋诡计,最爱到敌人大后方进行颠覆破坏,今次是作法自毙。”
接着声音转柔,龙口贴近他耳边道:“鹰爷怎么看朕的策略?”
龙鹰双目魔芒大盛,冷然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必擒王。如果我们只定下一个明确目标,今晚几乎是十拿九稳。其他人只须重重包围。嘿!敌人究竟在甚么地方?”
武曌欣然道:“被你活捉的家伙属于一个由十人组成,专责情报的小组,收集消息后,知会藏身北市叫红狼的头子,再由红狼把收集回来的消息向真白拿雄汇报。”
稍顿续道:“现在武乘川和陆石夫连手布下天罗地网,监察红狼,他于戌时中离开北市,先往漕渠附近看暗记,然后到新潭来,直至此一刻。如果朕所料无误,敌人将在湖上其中一艘船举行聚会。只要肯定真白拿雄现身船上,我们立即动手,否则须等待另一机会。”
龙鹰道:“小民该如何配合?”
武曌道:“朕负责杀人,你负责擒人,最重要是不让真白拿雄有自尽的机会。”
龙鹰冷静的道:“完全明白!”
武曌半边身挨贴他,柔声道:“能和邪帝并肩作战,是朕的荣幸。”
龙鹰呆一呆时,武曌香唇印上他面颊,然后退开两步。
令羽匆匆而至,沉声道:“禀圣上,点子来了,船上共二十八人,包括红狼,其中六人分别在船头、船尾和左右两舷把风。”
武曌道:“是时候哩!”
武曌、龙鹰和武乘川,立在双桅船的舱厅,遥观敌船的情况。曾随武曌到净念禅院的十八个护驾高手,在下层枕戈以待,气氛凝重。
武乘川叹道:“敌人的确高明,泊的位置避开潭心的主航道,最接近的船也在二十丈开外,且以船向着主航道。我们唯一接近而又不惹起警觉的方法,只有从水底潜过去一个选择。可是只要给任何一个把风者及时发出警号,我们能截着对方一半人已非常不错。”
龙鹰扫视远近以百计的船只,心忖如果给敌人投进水里去,在如此复杂和多样化的环境,想截着个武功高强的高手,难度等于大海捞针。而时间再不容许他们花时间去想办法。
武曌道:“龙鹰”
龙鹰道:“立即起航,在敌船前方三十丈的货船旁驶过。”
武曌道:“还不照龙先生的意思办?”
武乘川领命去了。
武曌道:“你有甚么奇谋妙计?”
龙鹰道:“就是以快制慢。小民从左舷往敌船弹射,有五成把握可越过近四十丈的距离,落到敌船上。”
武曌苦笑道:“如果你失手又如何?”
船身一颤,驶离码头,依龙鹰的航线前进,不住加速。任敌人的把风者如何精明,也只会以为是艘普通不过的夜航船,因为距离实在太远了。
武乘川回来,站在武曌另一边。
龙鹰欣然道:“巧妙处就在这里,即使小民失败,仍然有补救之法。”
武曌喜动颜色道:“朕明白了”
武乘川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双桅船终抵达龙鹰要求的位置。
龙鹰从右舷掠往左舷,跃起,双脚撑在甲板边缘,两腿屈曲,魔功爆发,投石般冲天而上。
一道黑影迅似鬼魅,几乎同一时间从舱顶射往龙鹰,落往他背上,两脚一前一后立个稳如泰山,身子前弓,以减少空气阻力,赫然是脸如寒霜的大周女皇帝。除了她外,谁能和龙鹰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就像曾演练过千百次般纯熟?
龙鹰投射的角度非常巧妙,斜射而去,借中间船的布帆掩敌耳目,到掠帆而过,敌人方看到高空有变。不过一切都迟了。
敌人尚未有机会发警号,龙鹰已耳际生风的到达离敌船两丈许处,冲势已尽,往下坠去,眼看功亏一篑。武曌双脚生出吸啜和提升向前的庞大力道。倏忽间落往敌船顶。
武曌跃离龙鹰,使个千斤坠,“砰”的一声破船顶而入,惨叫痛哼、骨折肉裂的声音爆竹般响起。声势惊人至极点。
十八亲卫高手现身敌船四周,以勾索迅速登船。
龙鹰滚到破洞处,立即看呆了眼,地上伏了七、八条尸首,其中一敌以长矛往武曌刺去。竟给武曌劈手抓着矛头,硬将那矛手带得横移两步,挡了本是从另一侧劈向武曌的一刀,登时鲜血激溅,武曌顺手将矛另一边的棍头洞穿不幸矛手的胸口,穿背而出,再贯穿矛手身后刀手的胸膛。
接着武曌旋身而起,第一脚踢飞了攻来的另一把刀,接着连环踢出。那人给踢得七孔流血抛飞而亡。
最厉害的是整个船舱的空间凹陷下去,人人现出似欲从恶梦挣扎醒过来的吃力神色,一切就像个永不会休止的梦魇。
“砰”——舱壁破碎,真白拿雄不愧突厥的著名高手,趁手下拼死维护他的时机。挣脱武曌威力惊人的天魔气场,破壁遁逃。
龙鹰贴舱顶而去,两手按往边缘,魔劲催发。箭矢般朝真白拿雄射去,后发先至。在他落水前赶上他。
真白拿雄也是厉害,竟凌空来个翻腾,掣刀照头劈向龙鹰。
龙鹰早猜到他有此一着,积蓄至颠峰的一掌全力拍出,命中敌刀。真白拿雄全身剧震,虎口破裂,大刀脱手,往下坠去。龙鹰就趁他血气翻腾,失去还手之力的一刻,凭腰劲改前冲之势为头上脚下急坠,以脚尖迅疾无伦点中他胸口的几个要穴。
“砰砰”两声,两人先后坠入湖水里去。
武曌和龙鹰并排坐在马车上,驶入皇城。
武曌欣然道:“朕该如何嘉赏你?”
龙鹰恭敬道:“能为圣上办事,是圣上对小民最大的嘉赏。”
武曌笑道:“朕不想听恭维,这样吧明天你不用到御书房来,好好陪你的娇妾。”
龙鹰大喜道:“谢主隆恩。”
武曌道:“停车”
马车停下。
龙鹰讶道:“圣上不用小民陪圣上去审问真白拿雄吗?”
武曌凑过来在他左右脸颊各香一口,欣悦的道:“今晚朕不想再花精神在他身上,朕会以圣门秘技‘七针制神’让他吃足一晚苦头,明天养好精神炮制他。回甘汤院吧还有一个时辰便天亮了。快滚”
龙鹰突然醒觉,院外一片迷蒙,绵绵丝雨笼罩大地。脑袋不受控制重演武曌入舱杀敌的情景。武功高强的敌人,一一饮恨在她的盖世魔功之下,不堪一击,换了自己下场,正面交锋,能否捱过她百招连他也没把握。难怪法明如此怕她。
他坐起来,香体入怀,丽丽坐到他腿上,忙一把将她搂个结实,借她动人的忘掉一切,亲热一番。
丽丽喘息着道:“夫君大人呵吃午饭哩”
龙鹰吓了一跳,拦腰抱起她往楼下走去,道:“现在是甚么时候?”
丽丽娇吟道:“快午时了。”
龙鹰心忖自己好像从没有好好陪三女共膳,忙匆匆梳洗更衣,到内堂与她们吃午饭,发觉食饭菜卖相朴实无华,入口却非常美味,大有家常菜的滋味。大讶道:“谁弄出来的?这么好吃。”
三女欢天喜地的向他大送秋波。
秀清道:“是我们三姊妹弄的,多谢夫君大人赞赏。”
丽丽俏脸红起来,吃吃娇笑道:“夫君大人如何奖赏我们?”
龙鹰满嘴美食,含糊不清的随口应道:“现在没空,幸好来夜方长,可以重重有赏。”
人雅羞人答答的道:“最怕你像昨晚般睡得像头猪那样。”
龙鹰瞅着她道:“为夫只一晚变猪,我的好人雅却晚晚是可爱的小猪,这叫百步笑五十步吗?”
人雅不依的扭动娇躯,那种媚态毕露的美景,看得他魂摇魄荡。这个美人儿确是媚力十足,随便一个神韵姿态,仍有强烈催魔之效。端木菱的仙胎在她面前完全失效。
龙鹰摇身变成丑汉,来到南市,肯定没有人跟踪后,进入约定好的食肆,宋言志早坐在一角的桌子,看着龙鹰坐入他桌子,现出心惊胆战的神色。
龙鹰道:“是我”
宋言志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