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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战胜自己,不要让爱的念头破土萌芽,人区别于动物的标志,就是人是有理智的,如果有一天你对男生也产生了爱恋,你再来找我。
“是”
“第二,你找到那位男生,当面对他说,你感谢他对你的爱,但他爱的不是时候,你让他把对你的感情深深地埋在心底,不要让这种爱冒出来,等到将来长大了,走上社会了,如果还有机会,再让他向你表白。”
静听我说完,轻轻地笑了,她扬扬头,很满意地说:“林老师,你真好,我真怕你像别的老师那样呢。”
“别的老师怎么了?”我‘问。
“别的老师遇到这种事,可严厉啦,”静说,“像九班有位女生,收到了男生的信,不知道怎么让老师知道了,老师非把那封信收去不可,还告到了家长那里,结果双方家长都来啦,你猜怎么样?”
“能怎样?”
“写检讨,写保证呗!”
“我可不敢这么做。”我坦白地说,“我不愿为少男少女的早恋推波助澜。”
“我不明白。”静说。
“你想啊,要是今天我大骂你一通,或者逼你交出那位男生的信,你可能就会一百个不服气,本不知道恋爱的你,很可能偏和那位男生好,你说是也不是。”
“也许吧。”
“逆反心理嘛,大都有的。”
“谢谢你了,林老师。”静说完高高兴兴地走了。
刚回到办公室,阮彩霞走了进来:“林老师,有空吗?”
今天怎么这么多事。我问她:“有事吗?”
“周末野炊,罗楠她们几个说要带课本去。”
“不行。”我说,“我不是说过吗?学要静得下来,玩要野得开心。”
“可罗楠她们说,临近毕业考试了,复习紧张,她们好不容易说服家长,才让去的。”阮彩霞担心地说。
“你放心好了,她们的家长我去说服。”我安慰阮彩霞说。
送走了阮彩霞,桌面的电话铃响了,我拿起电话,“喂,你找谁?”
“找你呗。”是张小媚的声音,“明天周末,有空吗?”
“我没空。”
“星期天呢?”
“也没空。”说完挂上电话。
我拿出电话号码本,拨通了罗楠家的电话,“罗楠家吗?我是林森。”
“林老师呀,我是罗庆武,有什么事吗?”
“我们班周六去野炊,听说你不想让罗楠去,是吗?”我问。
“罗楠快毕业了,现在学习这么紧张,别班都不去玩,你怎么还带学生出去呢?”
“正因为学习紧张,所以我才带学生出去轻松轻松。”我耐心地解释。
“你的学生也许轻松了,但他们的家长可不轻松,你明白吗?”对方有些生气。
“学生整天关在教室里,会很压抑的。”我仍然耐心地说,“再说让学生走进大自然,亲近大自然,性情会得到陶冶的。”
“听说离毕业考试只有半个月了,你还让学生去玩,学生考不好你负责。”罗庆武显然生气了。
“如果是因为这一天去玩而考不好,我负责。”我很不高兴地说。
“那么再见。”对方挂了电话。
我又打了其他几位家长的电话,回答同罗庆武的一样,见鬼了,学生就不能去玩,把你们家长集中起来每天十一节课,节节灌满,你们试试。我真搞不明白,上级强调分数,家长也要分数,你当我们的学生是生产分数的机器呀,我很不平。
不平又能怎么样呢?周一我便接到校长的电话,他让我到校长室去。
原来是静和罗楠的父亲跑到校长那里去告发我。
校长说:“王章彪(静的父亲)说你教他女儿不良思想。”
我莫名其妙:“我没有灌输王静不良思想。”
“你不应该说王静有魅力,被男孩子爱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难道我要说王静毫无吸引力,被男生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我无法抑制自己,“王章彪怎么不说我教她女儿中学生正是学知识,,长本领的年龄,不能过早地谈恋爱。”
“你这么说了?”校长问。
“说了。”
他叹口气,“林老师,你做工作是认真的,但你不该对王静说前面那句话。”
“我不明白,一个句群表达一个完整的意思,单独抽出一个句子来理解,是不是断章取义了?”我反问了一句。
“是的,但我们说话做事不能授人以柄,你明白吗?林老师,你对工作负责,但有些话不适合跟学生说,最好别说。”
“你是暗示我做检讨吗?”我问。
“我没有那个意思,林老师。”
“那好吧,以后除了授人知识,别的事我都不与学生说了。”
“你看你,林老师,你怎么这么极端呢。”‘
为了尽快结束这不愉快地谈话,我违心地说:“好吧,我以后说话做事注意分寸就是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走了。”
“林老师。”校长叫住我。
“还有事吗?”
“罗庆武对你带学生去野炊感到很不满意。”
“可我是为学生好啊。”我有些委屈地说。
“这我知道,但你不该对学生说玩要野得开心。”
“中学生还是玩的年龄,难道要他们像老头子,老太婆那样生活吗?”我很生气。
“这我理解。”校长不紧不慢地说,“可是现在离毕业考试不远了。”
“又是考试,考试和野炊有那么严重的冲突吗?我十分不满地说,“校长,别人不理解我,你也不理解我吗?长期以来,别的老师平均分比我高,能拿奖,那是通过不正当竞争得来的,这种竞争手段我学不会,我不会排挤差生,像这一届学生,入学时每班都超过六十人,可现在呢,每班平均不超过四十六人,而我们班,一个也没落下。”
“林老师,你别生气。”校长叹口气说,“每次考试,你教的班级平均分也不低,你是一个有工作能力的老师,只是不合时宜。”
“我这辈子是合不了时宜了,除非开除我。”我气恨地说。
“别说气话,林老师,我知道你是敬业的,也很爱学生,你对学生很耐心,你对家长就不能耐心些吗?”校长提示说。
“那你要我怎么做?”我问。
“王章彪与罗庆武想当面和你谈谈,我想谈谈也好。你说呢?”
“可以,你给约个时间吧。”
“林老师,要耐心一些,你的确是个很有能力的老师。”
“可惜我不合时宜。”说完走出了校长室。
我走进教室,“这节课自习。”
学生们呆呆地看着我。
我没好气地说:“自习,听见了吗?”
教室里发出哗哗地翻书声。
静和罗楠走上来,静十分不安地说:“我爸很过分。”
罗楠也说:“我爸也是。”
第三章
“这与你们无关。”我说,“你们去看书吧。”
她们只好回到座位上。
我摊开书,可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真闹不明白,我为什么就不能像别的老师那样,只管上课,上完课就走。我抬起头,看到了我的一班学生,他们的确很可爱,我有什么理由跟他们赌气呢?
放学了,我走出办公室,邓丽莎跟上来悄声问:“老校长找你谈什么?”
“他要把女儿嫁给我。”
“别开玩笑,林老师。”她埋怨我,“你吃亏就吃亏在嘴巴上,你性子太直了。”
“我性子直?我性子太坏了。”我叹了一口气,照说工作了这么多年,我早应该学会避开那些风啊雨的快快活活地生活和享受了,可我偏偏学不会。邓丽莎就笑过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那么认真。”邓丽莎这帮小青年做工作还不如我和卢柯认真负责,可她们却有一条立于不败的秘诀:照本宣科,对付试卷。我很奇怪,以她们这种敷衍了事的态度,也叫教书,但他们居然也混得很好,还能得奖。可我和卢柯呢,天知道哪来的这么的苦恼和抑郁。我们总也容不进她们轻松的节奏,我们这么不折不挠的不知道为什么。于是我对她说:“看来是我脑子有毛病,可怕的精神病。”
“别胡说了,林老师,王静和罗楠的爸爸才有精神病,他们要胡闹,让王静转学或者转班算了。”邓丽莎很不平静地说。
“不行,王静是个很善良的女孩。”
“那么让罗楠转班吧,罗楠的父亲也很多事。”
“也不行,罗楠是个很热心的女孩。”
“你呀,你的肠子太直了,一点弯弯都没有。”邓丽莎叹口气说,“你管得也太宽了。人生不是在演戏吗?在这个舞台上谁又是真实的自己呢?你只管演好你的角色就行了。”
我吃惊地看着邓丽莎,我真不明白,她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看破红尘了呢?本想再跟她理论理论,但想想现在的许多老师不都跟邓丽莎一样吗?我跟她说得再多有什么用呢。于是我对她说:
“别说这些事了,你看,朱庆斌在前面等着你呢。”
“还老实呢,脸皮真厚。”邓丽莎说。
朱庆斌迎着我们走来:“到外边吃饭,我请客。”朱庆斌微笑着说。
“你请谁呢?”邓丽莎问。
“当然是你们两个。”
“你请邓丽莎去吧,我今天心情不好。”我说。
“我到林老师宿舍借书,顺便向他请教几个问题。”邓丽莎推辞。
这可不行,借书有时也会引出很多麻烦,而且朱庆斌已经爱上了邓丽莎。于是我说,“这样吧,大家都不出去了,到我那里随便煮点什么,能对付肚子就行了。”
我的宿舍在二楼,是套房,对面有一个小厨房,不带卫生间,是专供单身老师住的。
到了宿舍,朱庆斌大献殷勤,他对我说:“林老师,你心情不好,就歇着吧,我来做饭。”
我问邓丽莎:“你要借书,借什么书?”
她嗫嚅着,“借一本……借一本泰戈尔文集。”
我明白了,她是有意避开朱庆斌,这小丫头不定对我动了心思,不行,得赶快给她堵死这条路。于是我对她说;“你为什么不跟朱庆斌去吃饭?”
她低头不语。
“朱庆斌可是诚心诚意请你的。”我说。
“可是,我对你也是真心的。”她低着头轻轻地说。
“这不可能。”我说,“我比你大十多岁,再说我很固执,不适合你。”
“现在社会上老夫少妻的现象多的是。”她摆弄衣角。
“你到此为止吧,以后可不许再这样想。”我像安慰小妹妹。
她沉默不语。
“你去帮朱庆斌做饭吧,朱庆斌是个好男人。”我把她支走。
第二天到学校,刚走进校门就有人叫我:“林老师!林老师!”
我抬头一看,是教生物课的欧阳老师,我问她:“有什么事吗?”
她凑近我,挤眉弄眼地说:“张小媚和卢柯好上了,你知道吗?听说也有你一份在跟他们谈三角恋爱?”
我立刻虎着脸,“欧阳老师,请你把嘴巴洗干净些,不要臭烘烘的。”
“哟,林老师,不要生这么大的气嘛,开个玩笑吧,没有就没有。”她仍然笑嘻嘻地说。
“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开玩笑。”我十分严肃地说,“请你以后也不要同我开玩笑。”
“真生气了。”她说,“真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人。”
“我也没见过你这么大度的人,自己的老公守不住,却还能关心别人的婚姻。”我噎得她说不出话来。
这几天我心情不好,我自己知道。
走进办公室,电话铃响。“喂,我是林森,请问你找谁?”
“林老师,王章彪和罗庆武来了,在会客室。”是校长。
我推推眼镜,走进会客室。
校长迎了上来:“这是林老师,这位是……”
“不用介绍。我们早认识。”我说。
“你们好好谈谈,我有事。”校长借故走开。
“刚才我和校长谈过了,我想让王静转班。”王章彪直截了当地说。
我努力克制自己,“校长决定了?”
“没有,他说征求你的意见。”
“有这么严重吗?王师傅。”我仍然平静地说,“我根本没有